重生--名门童养媳-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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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不早了,先不用等司佑回来了。”
正说着,二楼殷瑶所在的那个房间的门被打开,殷家美人脸色不大好的跟着一个身着白色棉裙的美人一同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
几个月不见,林羽菲披肩的长发已经改成了简单利落的马尾,仍旧是一身素净典雅的白色棉裙,柔婉楚楚的面庞明显是消瘦了不少,更添几分温婉气质。
当看到叶瑾年站在那里时,林羽菲霍然亮起的目光立即扫过周围,当确定没有发现她想见的人,幽幽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失望。
*
慕斯酒店VIP套房,低调奢华的布置昭显着用餐人的品味,华丽的灯光下,侍者为两位用餐的客人斟上红酒后,默默的行礼然后安静退了出去。
端坐在长桌一边的霍尔克一身米色休闲西服,麦金色短发在灯下泛着柔光,修长的手朝着对面遥遥举杯,绯丽的唇角轻轻上扬:
“很感谢邵总能够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不胜感激。”
邵司佑轻轻一笑,优雅举杯的回敬,声音缓而沉:“霍尔克少爷昨天亲自莅临乐乐的生日宴,是我该感谢你才对,请。”
同样没营养的回答让霍尔克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轻抿了一口红酒决定直奔主题:
“乐乐怎么没来?”
电话里秘书的邀请,是关照过让他们两人一起过来的。
“乐乐临时有事,昨晚生日宴上的那场变故,霍尔克少爷应该已经和乐乐单独接触过了。”邵司佑笑答,切开面前的牛排,手里的刀叉在接触盘面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优雅而高贵。
“的确是见过了,比起几个月前一起去旗临市,她清瘦了不少。”霍尔克瞥了眼被自己切割整齐的食物,放下了餐具:“这次请邵总过来,是有一件事希望您能帮忙,昨晚宴会上邵总赠送乐乐股份的事情,所谓无功不受禄,希望可以就此作罢。”
邵司佑切牛排的动作一顿,然后不紧不慢的叉起一块送入口中,优雅而缓慢的咽下,短暂的沉默让房间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中,许久之后,邵司佑缓缓抬眸的望向等待回应的霍尔克,轻轻勾唇角,问:“你刚刚说什么?”
霍尔克一愣,清冷的蓝眸中映出邵司佑优雅无谓的笑脸,跟着快速的闪过一丝微恼。
敏锐的抓住霍尔克这一瞬间的反应,邵司佑缓缓放下餐具,随意的靠在座椅上,淡淡反问:“既然霍尔克少爷觉得让你重复刚刚的一句话都可以被视作挑衅,那么,你让我收回昨夜众目睽睽之下的言辞,不知道我又该如何想?”
“这并不是我个人的意思,而是爷爷,也就是布诺斯家族现任族长威尔﹒布诺斯的意思。”霍尔克拧着眉,蓝眸微闪:“相信邵总对布诺斯家族的家规也有些了解,在新一任家主被确定之前,所有的候选继承人都是不允许谈及婚嫁的。”
“是有些耳闻。”邵司佑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可这似乎是你们布诺斯家族的规矩,并不是我需要遵从的准则,这与我赠送股份给乐乐,并不冲突。同样我也听说,候选继承人在离开英国以前,都是会受到布诺斯家族完全的保护的,可在这期间我派去保护乐乐的人,还是一个不留神的抓到了某些不该遇到的威胁,可见规矩还是可以改动的。”
“威胁?”霍尔克眯起了眼睛,眼里闪过一丝不信:“既然这样,麻烦邵总将这些不安分的人交给布诺斯家族的刑堂处置,以儆效尤。至于乐乐,她既然从十六岁起就是家主提名的候选继承之一,你可以不遵守的家规,她不行。”
“不行?”邵司佑扬眉,一贯温和的笑容渐渐冰凉,黑眸犀利中透着几分强势的望过去,唇角勾着无温的弧度,语气嘲弄:“乐乐,她十六岁成为布诺斯家族的候选继承人,但在她八岁那年,她就已经挂上了邵家养媳的身份,那个时候,似乎并没有布诺斯家族的人站出来反对。”
当初的年乐乐是精神科权威确认过的严重自闭症患者,入不得布诺斯高层的眼,为了这样一个难成大器的继承人,他们当然不会为此跟实力不俗的邵家作对。
可偏偏这个孩子就这么痊愈了,还不巧的引起了高层们的注意,再加上她母亲丽莎之前在布诺斯家族中的影响,一个完全的弃子就在转瞬之间就成为了众望所归。
霍尔克对于这段历史当然也是了解的,脸上的表情有过短暂的尴尬,但还是不死心的说道:“无论怎样,她的未来已经与家族有了交集,假如有一天可以通过考验成为布诺斯家族的下一任家主,那么,乐乐将来的丈夫就必须就成为布诺斯家族的附属,难道这些邵总可以做到?”
“我能否做到并不是阁下需要关心的事,乐乐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染指布诺斯家族家主的位置,至于我那份礼物代表的是我个人的心意,乐乐也已经选择了接受,与其里说服我去收回那份礼物,倒不如再去想想该如何劝服乐乐接受继承人的身份,顺便拒绝我的赠与。”邵司佑冷笑着缓缓起身,修长的手指优雅的将餐巾朝桌上一掷,转身大步离开。
身后,霍尔克蓝色的深眸中闪过一丝厉光,随即轻哼一声:“不要以为邵家曾经照顾过乐乐就有了跟家族相争的资本,真相是永远不会被掩埋的,八年前邵家为什么要收养乐乐,?邵傲天为什么不惜赔上其中一个孙子的未来把乐乐收做童养媳?当初的精神科权威在为乐乐做诊断后,为什么始终没有为她进行完整的治疗而是将病情一拖再拖?不为家族也不因为族规,仅仅作为乐乐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我们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乐乐跟着间接害死父母的仇人的儿子在一起。”
085 不安
“呯——”
玻璃水杯壁磕碰在大理石的直角边缘,突如其来的碎裂声从邵家别墅一楼的厨房里传来。
叶瑾年愣愣的看着手里磕碎了一半的玻璃杯,尖锐的碎片扎进手指,殷红的血沁染在白皙的指间,又迅速的被杯里面流出来的温开水晕染成了淡薄的红色,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中慢慢升腾。
“年乐乐,出了什么事!”随着一声紧张的呼唤,最先跑到叶瑾年身边的,不是距离她最近的,为了一盘棋在大厅里埋头苦战的邵老爷子跟林瑞,而是始终呆在房间里连晚饭都不肯出来一起吃的邵家小少爷邵穆恩。
头发显得有些凌乱,漆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明显的慌乱,邵穆恩小心的执起叶瑾年受伤的右手,把碎开一半的玻璃杯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穆恩…”叶瑾年有些发愣的看着突然冲到自己面前的邵穆恩,自从昨晚发现自己脖子上被楚若勒出的伤痕以后,邵穆恩就一直呆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笨死了!年乐乐你简直就要笨死了!”确定了玻璃碎片造成的伤痕并不严重,邵穆恩眼里的慌乱一点点的被嫌弃所替代,朝着她微恼的斥道。
随后赶来的邵家老爷子和林瑞等人见此也都跟着松了口气,殷瑶从房里找来了医药箱,在众人的陪同下,叶瑾年被拉去客厅处理伤口。
没等殷瑶动手,邵穆恩就先一步打开了药箱,将镊子消过毒后,拿到灯下认真的为叶瑾年挑出扎进肉里的玻璃碎屑,动作小心轻缓,紧皱着的眉毛扭作了一团。
其他几个人也都一起围坐在沙发上,目光里都带着关心。
环视一周,叶瑾年有些好笑的弯了唇,这一幕让她想起了刚刚成为年乐乐的时候,因为自己在书房里‘不小心’弄伤了腿,邵家上下仿佛遭遇了巨大灾难一样紧张了很久,转眼四年多过去,在他们心里,自己似乎永远都是那个易碎的玻璃娃娃,无关岁月年龄。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林羽菲柔柔的坐在林瑞旁边,语气里含着刻意的关切,“乐乐今晚似乎从吃饭时起就没什么精神,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叶瑾年此时无心应付这种极度虚伪的关心,自动无视了林羽菲的话,转过头看了一眼茶几上摆放的小闹钟,指针昭示着晚上九点一刻。
“呵,该不会是因为司佑这么晚还没回来的关系吧?”林羽菲见此轻笑一声,仿佛完全感觉不到叶瑾年对自己的冷淡忽视,亲昵的语气中透着熟稔的戏谑:“刚刚不是说是司佑送了你回来才离开的吗,昨天生日宴上他当众对你表白,今天两人就到了这样难舍难分的程度,真让姐姐羡慕呢。”
口中说着羡慕,叶瑾年却从她那双眼睛中看到了清楚的嫉妒,尤其是当叶瑾年手上那条手链随着一个‘无意’的动作映进林羽菲眼帘的时候,那抹嫉妒变得更加深沉。
一股尖锐的疼突然在受伤的手指处蔓延开,叶瑾年下意识的收回目光顺着疼痛的来源看去,却发现那本该挑出玻璃碎屑的镊子此刻竟然反其道而行的将一个锋利的碎片按进了肉里,连带着镊子的尖端也都跟着颤抖着扎进了皮肤,鲜血正顺着伤口汩汩的流出来。
而执着镊子的那双手,正在压抑的颤抖着。
“穆恩?”叶瑾年拧了拧眉望向邵穆恩有些表情阴沉的脸,试探着低唤了一声,身体不动声色的微微偏侧过来,挡住了邵天傲等人探过来的目光。
邵穆恩在这一声低唤后如梦初醒般看到叶瑾年愈加严重的伤,猛的丢开手里的镊子,从沙发上蓦地站起,在邵天傲等人满是惊讶的目光中,脚步有些慌乱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准确的说应该是逃去。
“这臭小子是怎么了?”邵天傲奇怪的说道,目光追随着邵穆恩快速离开的背影,看到他头也不回的嘭得关起了门。
“呀,乐乐,你的手!”一声娇柔的低呼将众人的视线重新拉回到叶瑾年还在流血的手指上,林羽菲快步的走到叶瑾年身旁拾起掉在地上的镊子,再次消了毒后柔声建议道:“乐乐,让姐姐帮你处理伤口好不好。”
“不用了,殷瑶姐可以帮我的。”叶瑾年弯弯唇拒绝,伸手接过来镊子递给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殷瑶,状似无心的随意问道:“听说羽菲姐前阵子去了全封闭的女子学校读书,没想到对这边的事情还这么了解,姐姐在那里也有机会知道这边的事吗?”
“最近父母去学校看我,是哥哥告诉我的。”林羽菲微微一顿,看了眼同样眼含沉思的林瑞,随即浅笑的回答道,眼睛看向叶瑾年时,恰巧与她同样看过来的眼神相遇。
一瞬间,她感觉叶瑾年那双清澈的黑眸中闪耀着的清冷了然的光,仿佛瞬间化作尖锐的利刃要把自己割裂,林羽菲不由自主向后一缩,心里涌起一股慌乱。
但当她重新安定了情绪再次看向叶瑾年时,却发现那副无辜天真的表情实在是与刚刚让她心惊的模样判若两人。
只不过,林羽菲不会傻到以为刚刚那是幻觉,有些躲闪的移开了目光,林羽菲扯开一丝勉强的笑容。
“是么。”叶瑾年头都不必抬也可以笃定林羽菲此刻忐忑的表情,看着殷瑶小心翼翼的擦去自己手上的血污,无害的笑容下闪着近乎虚无的森凉。
果真,是片刻安宁都没有呢。
林羽菲等了片刻,见叶瑾年似乎并没有像四年前那样执着的追着一个问题不放,偷偷的松了口气,眸光轻轻飘向邵穆恩离开的方向,眼中多了一抹计较。
“痛不痛?”将玻璃碎屑清理干净,殷瑶用药棉轻轻沾了止血去疼的药水轻轻的敷在叶瑾年的右手上,一边浅浅的吹着一边询问。
“不痛的。”扬起明媚的笑脸,叶瑾年甜甜的回答。
就好比是真迹遇到了赝品,有殷家美人毫不做作的关心照顾作范例,林羽菲的虚伪关切就是一出拙劣的表演,实在是蒙不住人,只能被当做跳梁小丑,一笑而过罢了。
夜色愈浓,漫天星辰明暗不定的闪烁,别墅庭院里,高高的照明灯在地上投下半圆的光影。
灯光下,优雅俊挺的男人靠在车门上,黑色的发在冽冽的寒风中显得有些凌乱,被碎发挡住的眼眸里不见了以往的淡然温和,只剩下浓浓的凝重与复杂。
‘她的丈夫可以是任何人,但绝不会是间接害死她父母的仇人的儿子,你,邵司佑!’
临走时黑衣人那句充满恨意的话仿佛是一声怨毒的诅咒,久久的萦绕在邵司佑的脑海里,怎样都挥之不去。
年乐乐的父母、那场多年前意外的海上风暴、生还后疯癫自杀的母亲,还有亲眼目睹一切陷入自闭的乐乐。
那些过往,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一样无力扭转。
“啪!”
背对着月光,邵司佑用火机点燃一支香烟,橘红色的火光在寒风里明灭不定,袅袅的烟雾缠绕着优雅的指尖,渐渐被风吹散。
他从不抽烟,只是为了应酬需要在口袋里准备几支应景,这样无声的一直看着那支香烟慢慢的燃烧到底端,修长的手指缓缓松开,短小的烟蒂慢慢落在冰雪覆盖的地面上。周而复始,一支一支,精美的烟盒里终于空空如也。
深吸一口气,邵司佑终于上前推开了别墅的门,随着房门的打开,一股属于家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