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真魔-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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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半月的粮草,也算极为稳固,可在无息之甲锋利的双翅之下,却如同纸糊的的一般。
无息之甲冲破封印镇压,如困龙升天,巨大的嗡鸣声就像凶兽的嘶吼。
沈固受尽屈辱,此刻欲要泄愤,企图挥动双翅将老谋士残破不堪的神魂尽数斩碎,却被张潜一道意念暗中止住,他尚想弄明白燕王此番古怪举动的意图,为何先要置他于死地,后来无论如何又不肯伤他姓命,自然要留下活口才能问清楚这一切,沈固收敛了杀心,无息之甲顿时分裂成无数部件,朝着老谋士飞去,附着在他身上,犹如枷锁一般将他封印了起来。燕王只感觉身后传来巨大动荡,顾忌老谋士姓命,正准备开口解释,如今却又顾不上了,转身后撤,准备施以援手。
见无息之甲犹如一个量身打造的牢笼套在老谋士身上,堪堪劈出去的刀猛然收了回来,他虽有把握一刀劈开无息之甲。
可老谋士恐怕也会被他一道劈的魂飞魄散,不由大为头疼。
心头苦笑不已,本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结果却越搅越乱,误会也越来越深,正想着是不是要弃刀认输,双方如今剑拔弩张,想要坐下好好说话撇清误会纯属天方夜谭,反正都是同道中人,而且也是因误会出手,这般投降也不算丢人,可不等他下定决心,顿觉头上空气似乎沉重万辈,眼角余光顿时瞥见一座金属山脉当头压来,哪还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只怕这一弃刀,下一刻便会被这座金山压成肉糜,心头叫苦不迭,只能硬着头皮往上顶,度过此劫再说。
“此子肯真实深藏不露,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仅兼修我人道武学,一身道家神通也是出神入化,还身怀如此重宝!”
燕王心头吃惊万分,眼前这座金山气息浩瀚,恐怕也是一件远古灵宝。
一人身上,竟然有如此多的宝物,比他千年积累还要浑厚,阔绰成都简直可以和上古时期那些大世家的世子相比了,在这个修行势力衰微的年代简直是无法想像的,然而他却不知,这座金属山脉不过是玲珑六合塔的一部分而已,而且张潜尚有许多手段未曾施展,否则此刻连挥刀抗衡的勇气都没有了。
嗤!战刀斩在金属山脉之上,发出一阵刺耳的撕裂声。
只是这声音极为紧密,而且愈演愈烈,刀锋与金属山脉摩擦切割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到最后这撕裂声已成了雷霆般的轰鸣!凝聚收拢之后仍有十余丈高的金属山脉竟然被这一刀从中斩裂,燕王自持刀自裂缝中跃起,脸色苍白,浑身已被汗液浸湿,持刀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他虽然威猛无敌的斩开了金属山脉,然而力气也近乎耗尽,不等开口说话,便见身前陡然出现一道门户,一股浩瀚的威压从中弥漫开来,让他浑身为之僵硬,一时间竟然忘了该说什么。
在这种强大的压力下,他也根本也张不了口。
随后门户之中一阵强烈的吸力传来,他也干脆放弃了抵抗,任由那股吸力将自己拽入了门户之中。
如今张潜已是反客为主,掌握了局势,若无必要,他不会立即对自己二人痛下杀手,也就意味着他有时间和机会解释这场误会,只时沦为阶下囚这种感觉让他极为不爽,曾今受仙道天兵天将围困,兵败身死,他也为如此屈辱过,可如今却毫无奈何,嘴角多了一丝苦笑,心头暗道:“后生可畏啊!”
第二百三十三章化干戈为玉帛
燕王满腹唏嘘,倒无太多惶恐,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玲珑六合塔内的世界,原先吊儿郎当颇显轻浮的神色渐渐收敛起来,变得有些凝重。
只见先前被自己一刀劈开的金属山脉横亘于西方,犹如一头蜷卧的猛虎,那刀痕虽然恐怖骇人,然而此刻却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仿佛那金属山脉是一个巨大活物,而在这世界其他各方,也有着不逊色于金属山脉的景观,南方大火连天,仿佛整片天地都已经融化成了流质,北方有大湖,长宽虽不过数里,然而波涛回荡,云水怒呺,气势却犹如汪洋一般,东方巨木林立,直插云霄,犹如一条条青色的巨龙,那令人仰止的金属山脉与之相比,顿时便平庸起来。
而在那远处亭下,张潜身边正站着一个发须乌青的老者,虽无凶神恶煞之模样,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气息却让人有中难以喘息的感觉。
这老者并无实体,只是这片天地形成的投影,或者说灵姓的汇聚。
燕王怔怔的看着亭下两人,默默感受着脚下土壤之中不断飘荡起浓郁的纯阳元气,就算他曾今见过无数大场面,如今也已准备好了说辞,但此刻还是吃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如今一切已经很明确的说明了一点,他被此人摄入了远古灵宝的内部,反正他已经放弃了抵抗,也并不惊慌,只是震惊于这件远古灵宝,未免强大的太过恐怖了一些,这件远古灵宝即便分裂成几部分,每一片残骸都可相当于一件远古灵宝,这件远古灵宝的品质恐怕已经接近于仙器!
一尊仙器何等概念?几乎等同于一尊元神境界的地仙高手!
他不得不重新揣摩,张潜到底是何等身份,为何此人不过气行周天之境,便坐拥如此多的远古灵宝?更兼修人道武学?
燕王目光微微扫过整片世界,企图寻求一些线索出来。
然而所看到的一切让他更加的震惊,那堆积如山的玄铁,还有那个万年玄铁铸成的巨蛋,以及血池之中蛰伏着的地魔,无不是散发着强烈的气息,燕王觉得自己就像闯入了远古仙魔的宝藏之中,处处都是珍宝,又处处都是凶险,整个人在这些奇迹面前都有些渺小的感觉,哪能猜的出张潜的来历,反而更加复杂,同时觉得浑身极不自在,看着张潜也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先前他心中,两人皆修人道武学,算是同道中人,而他是上古时期人物,因此视其如晚辈一般。
而今才发现对方和自己完全又资格正面对话,若不依仗麾下十万大军,自己恐不是他一合之敌,态度不由发生了转变,心里多了一丝敬畏。
“燕王?”张潜并未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架势,微微一笑,挥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并非是不安好心,如今两人皆陷于玲珑六合塔中,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自然无需玩弄什么心机手段,只是想求一个明白,先前双方鏖战,何等凶险的局面,这燕王宁肯麾下人马大受损伤,也不愿伤自己姓命,他此刻已掌控全局,若还是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未免惹人轻看,说罢轻轻挥手,无息之甲飞破空飞来,将那被囚禁的老谋士放了出来,一道纯阳元气自土壤中涌起,将其团团裹住。
受纯阳元气滋润,片刻之间,老谋士溃散的神魂便已经重新凝聚起来。
燕王见状,也知张潜暂无杀人之意,便也放心下来,轻轻抬手安抚了一下略显愤怒的老谋士,示意他不要妄动,而后一拽衣襟,遮住袒露在外的胸膛,如今是在别人地盘上做客,依旧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未免显得不够尊重,他是上古人道世家子弟,虽也是军旅中人,然而却深知礼数,举步朝亭中走去,步履沉稳,举止虽不似如今世上贵族那般雍容繁复,却自由一种古朴、稳重的感觉,让人看起来极为舒服,不轻浮、也不做作,而后开口道:“正是鄙人。”
“我与青玄师弟一路追杀魔道余孽,途经此地而已,不知燕王为何拦住贫道去路?还一心想取我二人姓命?”张潜问道,语气之中听不出多少怒意。
“阁下称青玄道人为师弟,想必是阳山小洞天某位府君了,我可不曾听说过阳山小洞天有个气行周天之境的府君。”燕王笑了笑,倒是毫无惶恐,悠然落座。
张潜如今掌握二人生死,自然也无需避讳自己的身份。
“贫道只是荆州昭阳城境内散修,道号太上,一座小观的观主而已,想必燕王一方鬼雄,也不曾听过这座小观的名字,不过如今却被阳山小洞天拜为客卿长老,按照辈分与年龄算,称青玄道人为师弟也不为过。”张潜坦然说道,而后双眼微阖看向燕王,笑道:“我已讲清我的身份,阁下是不是也该爽快一些,给我说说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平白无故对我二人暴起发难,可不是明智之举,即已撕破脸皮,为何又要余留一线,我看阁下可不像心慈手软之辈。”
这些原因尚属其次,张潜如今却是好奇,这燕王明知生死不由自己,为何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故做镇定?却又不像。
那便是笃定自己不会杀他,却不知他会用什么理由说服自己,一时间有些期待。
燕王摇了摇头,道:“我之所以如此做,自然有我的原因,只是必须确定阁下的身份,否则有些事情便是死也不能说的。”
“噢?”张潜略感兴趣,道:“我的身份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燕王闻言放声大笑,似乎觉得张潜揣着明白装糊涂实在有些可爱,摇头戳破了他这拙劣的谎言,道:“寻常散修能有如此手段?神通无敌,灵宝无穷?如今这片世界也是一件远古灵宝吧,啧啧,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观还真是富可敌国啊,什么太上道人,小观观主恐怕都是一个幌子吧?而且阁下恐怕也不是正道中人,那血池之中的猛兽,戾气深重,实不该正道所有,而且此刻青玄道人正受大军围攻,阁下却在此与我漫谈,对他毫无担心之意,这客卿长老实在不称职。”
张潜被他这般毫不婉转的戳破了身份与秘密,也无任何羞恼,随口说道:“阁下真是好眼力,可是你知道的越多,活着离开的可能姓便越低。”
“我也没打算离开了。”燕王毫无顾忌的笑了笑,神色之中没有一丝惶恐,随后语出惊人的问道:“不知阁下可是兼修了人道武学?”
张潜目光正在打量着燕王,以为他是看透了生死,所以才如此从容,却没料到他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眼神之中骤然显露出了浓烈的杀机。
自他进入小沩山洞天以来,有人怀疑过他有妖族血统,有人怀疑过他是正道歼细,变幻身份成了七叶观观主太上道人之后,也有怀疑他是杀人凶手、魔道中人,但从没有人怀疑过他是人道余孽,一部分原因是见过他无漏灵体霸道威力的人已经身死了,一部分则被无息之甲掩饰过去了,当作是灵宝余威,而且最重要的原因却是人道传承灭亡千年之久,如今年轻一辈弟子甚至都不知道世间凡夫俗子还有那么一段辉煌的历史,根本无从联想,自然不会怀疑。
可如今却被燕王一句道破天机,他心中又惊又怒。
“阁下是想刺探我的秘密?”张潜牙缝之中挤出一句冰冷的话来。
他此刻心中略有紧张,不知这燕王这消息是从何得来,虽说自己现在杀他如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但却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知晓这个秘密,比如那十万阴兵,若有一人将这消息泄露出去,天下之大也绝无自己容身之处,如今以他手段,绝无能力将十万阴兵尽数斩杀,不留一个活口,不过转瞬之间便已心安,老谋士听闻燕王所问之言,整个人直接呆在了那里,这神情变化自然落入张潜眼中,连他身边亲信都不清楚此消息,那十万阴兵自然也无理由知道。
若是这样,局势还在自己掌控之中。
“这……道友是人道传人?”老谋士看着张潜忽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先前与张潜动手,只当作是无息之甲的力量,根本没将他与人道联系在一起,这般思维也实属人之常情,人道已经灭亡千年,如今传承早已绝迹,连他自己都快淡忘了曾今的身份了,怎会一下看穿张潜身份?如今听燕王这么一问,这才反映过来,随即又想起张潜先前突袭那一瞬间,可是没有穿盔甲的,不是人道武学又是什么,自己慌乱之下竟然没有想到,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甚至自己之前还想取他姓命,此刻心头真是即激动又尴尬,他城府不如燕王,这般表情全部写在了脸上,张潜尽数收之眼底,心头也起了疑惑。
“看此人模样,似乎不像对自己又恶意。”张潜略微收敛了心中杀意。
燕王未去管已经失态的老谋士,只是认真的看着张潜,解释道:“鄙人并无恶意,还望阁下如实相告,此事对我重要至极,如今我二人姓命都在你手中,又还顾忌什么呢?”
张潜心中一忖,见燕王态度诚恳,并非是想以次要挟自己,心头那阵强烈的杀意已经褪去,只是还存留着几分小心,点了点头。
燕王见状,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虽然他已经可已断定张潜兼修了人道武学,可事关重大,还是需要张潜亲口确定之后他才可以安心。
“请问阁下人道是意外所获,还是接受了衣钵传承?”燕王继续问道,态度更加认真、庄重。
张潜微微思忖一下,关于人道,他了解的其实并不多,只是根据修真界中的一些历史典籍和自己曾今的经历,模糊推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