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雄心-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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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一样,阿道夫。希特勒也作为德军的普通一员参加了那场残酷的战争,这里所祭奠的自然也包括那些曾和他同壕为伍的伙伴们。然而对于德皇时代的德国军队,元首始终保持着一种复杂的感怀。那种从普鲁士时代延续下来的严谨品格和战斗精神是他一直所提倡的,但是他对德皇军队的一些制度和风格却并不满意,现如今,普鲁士古老的正步走、响亮的靠脚跟声,以及在回答军官时响亮的嗓音依然存在于德军中,但许多非昂面却都大不相同了。
首先是军官和普通士兵之间那种巨大的鸿沟,或者称为阶级对立的关系,在如今这支国防军中消失了,军官与士兵之间是兄弟般的关怀帮助、师生般的尊敬爱护,就连普通士兵之间也经常相互敬礼,这对他们来说更多的是一种同志之间的问候,而不是对于更高级别的军衔的一种认同。在咖啡厅、餐厅、餐车以及在卸下了责任的业余时间里,军官和普通士兵们可以围坐在桌子旁自由地交谈,而这种交谈是一种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这样的情景在上次世界大战中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这些风气的改变无疑大大加强了德军的凝聚力和战斗力,但最大的功臣却不是一手缔造了“十万国防军”的希克特或是如今的德国将领们,而是那个在上一场战争期间毫不起眼的奥地利下士。希特勒在当权之后虽然从未插手过军队的训练风纪,但他对国防军的重视、支持再加上国家宣传机器的烘托,使得国防军成了民众敬仰的职业——官兵们可以享受到国家所能提供的最好的待遇,而一般的公民就算回到家也未必能有这样的待遇。他们可以随时获得食品和衣物,冬天,德国的普通家庭是没有取暖设备的,但是在军营里却有。从事一般工作的普通公民并不是每天都能看到桔子、咖啡和新鲜蔬菜的,但是士兵们可以。最明显的译电,圣诞节是士兵们向家里寄食品包裹的,而不是像上一场战争那样截然相反。
面朝坍塌的无名战士纪念堂,默视良久,小胡子首先对勃劳希奇说:“随着战争的持续,我们应该进一步提高对阵亡官兵的家庭抚恤,对于那些在战场上阵亡的,有条件的一定要在当地给他们树立纪念碑,并尽可能弄清楚他们的名字!”
陆军总司令答道:“这一点很难,但我们会竭尽全力!”
紧接着,小胡子又对施佩尔说:“等苏军空袭的威胁消除之后,我们立即着手在这里建立起一座新的、更加宏伟的纪念堂,不仅要纪念上一场战争中的阵亡者,还要纪念这两年我们失去的宝贵同伴!”
对于这样的指示,随行的将领们不禁对自己所效忠的元首肃然起敬,即便是本不属于这里的罗根也有些感动了——如果说这就是希特勒收买人心的伎俩之一,那么他不得不承认,此人在政治军事方面的修炼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惊人的程度,真正能够打败他的,或许就只有他自己的心魔吧!
距离无名战士纪念堂不远的街道旁边有两架坠毁的苏军轰炸机,一群德国空军的官兵正在现场进行勘察和清理。尽管危险还没有被完全排除,但元首还是饶有兴致地走了过去,倒是隶属于空军的年轻小伙子们突然看到帝国领袖,一个个惊讶得几乎不会说话了。
这两架苏军飞机都是在昨夜轰炸柏林时被击落的,从周围的痕迹来看,其中一架是直接坠落并发生了爆炸,残存的机体几乎都扭曲到了一块,方圆数十米之内都能够见到深绿色的机体和机翼碎块,倒是刷有红五星标志的尾翼不见了踪影。另一架应该是受伤之后滑行降落的,机尾后方的地面上留着一段十多米长的黑色划痕,机头由于撞上了坚固的建筑物而被挤成了铁饼,两侧机翼连同发动机都和机身分离并且曾发生过燃烧,绿色的油漆斑斑剥落,但体型庞大的机身还是能够让人们揣摩出它原本的姿态。
“就是这种原始而落后的飞机击破了我们的空中防线?”盯着破损机翼上残留的几块漆布蒙皮,阿道夫。希特勒的口吻中充满了轻蔑和质疑。此时作为空军作战部长以及东线防空事务的直接指挥官,罗根责无旁贷地上前一步,非常认真地解释道:
“我的元首,这是苏军为数不多的TB系列重型轰炸机,性能较为落后。如果它们在白天的时候侵入我方空域,我们的战斗机飞行员们能够轻易将它们击落,但必须承认,我们对于夜间防空作战的准备不够充分,具备夜间飞行技术的驾驶员太少,而且夜间空战的效率也还十分有限。现在,我们已经加快了机载雷达和空中火箭弹的研制和装备速度,估计再有两个月时间,我们的夜间防空将强大到足以阻止任何规模的敌方机群在夜间侵入!”
“不要总是强调我们的准备不充分!”阿道夫。希特勒很是不满的训斥道,“德国空军是无往不利的,怎么能让布尔什维克的老式空军占得优势?若是再等上两个月,柏林还能看到一栋完好的建筑物吗?嗯?”
犀利的问句让罗根顿时有所警觉,若不是昨夜空军一共击落了540多架苏军轰炸机,创下了前所未有的夜间防空战绩,自己恐怕很难担下首都遭到狂轰滥炸的责任——按照以往的经验,出现这种失利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走马换将,而在元首的**权威之下,即便是前期立下巨大功劳的将领们也是无法避免这种命运的。
苦心钻营加上命运垂青,罗根自问就算再有十次机会,恐怕也很难在相同时间内获得如今的位置,自然不想一夜之间回到原点。想到昨晚思考出的策略,他咬了咬牙,“三天,我的元首,三天之后不会再有一颗炸弹落到柏林城区!”
这一句话顿时让包括元首在内的所有人将惊讶的目光投向了这位年轻的空军将领,此时此刻,雨水正肆无忌惮地打在他英俊而刚毅的脸庞上,浸湿了他军帽下黑色的鬓发,最终顺着他那留着短胡渣的下巴滴下。
元首的眼神有些怪异,口吻也是如此:“如果这场雨持续三天,也许吧!”
狂傲,怒剑横空耀欧陆第50章布局
一个心理年龄还不满24岁的人,就算他站在历史的台阶上目光能够望到很远遥远,就算完备的教学制度在他的头脑里留下了许多“超前”的知识,但24岁的思维和举止,仍然无法和一个52岁的政治老手正面抗衡。在对方不经意的**之下,他立下了无字的赌约:三天之内,必然让苏军的夜间轰炸规模和破坏力锐减。
结束了对柏林城区的视察之后,元首决定将最高统帅部连同三军的指挥机构暂时迁往柏林西南方约20公里的波茨坦,那里是德国皇室的凡尔赛,有着优雅不凡的宫殿和皇家卫戍部队的旧兵营,用来暂避苏军的轰炸是再好不过了。
接下来,整个柏林城区连东线的防空部队都归入罗根的统辖,已经没有回头之路的年轻人开始按照自己的设想搭建一个巨大的魔术表演舞台。他选定了柏林以北的小城米伦贝克作为“假柏林”的地点,然后开始迁移居民、布设道具以及防空火力——为了确保这个魔术不至于提前暴露,罗根下令东线空军加强昼间巡逻,一旦有苏军战机越过边境,必须不惜代价地予以击落或驱逐。
罗根的“魔术”,其精髓并不在于如何将人口不足10万、城区规模只有柏林二十分之一的米伦贝克变成一座拥有帝国总理府、勃兰登堡门和菩提树下大街的微缩首都,关键是在夜间营造出能够吸引苏军轰炸机群的灯光效果。在包括柏林在内的德国东部城市集体采取灯光管制措施的情况下,探照灯的巨大灯柱无疑是最醒目的标志。为此,罗根特意将空军侦察部队的军官们召集起来,询问了关于夜间侦察的一些实际情况,然后利用他们所提供的信息对整个德国防空体系进行了大幅调整:位于德国东部边境的探照灯区域“集体北移”了20公里,也即是将最南端的探照灯部队填补到了防线北端;之前组成若干“地面防空陷阱”的上千门高射炮同样调整了部署位置;最后,柏林周边的探照灯和高射炮围绕米伦贝克组成新的环形防御圈——由于这个调整意味着柏林城区将不再置于严密的防空体系保护,罗根签署命令之前可是下足了决心。
为了破坏苏军可能使用的无线电导航技术,罗根还调来了大功率的无线电干扰设备部署在柏林至东部边境一线,等到吃过了午饭,“魔术”的具体部署都按照权责所属分派下去了,罗根又乘坐指挥专列亲自去了一趟米伦贝克。
印象中,米伦贝克是一座美丽安详的城镇,但罗根很快发现这里同样受到了苏军轰炸的袭扰,只不过相比于柏林城区,落在这里的炸弹都属于偏离目标的。在德军官兵们的帮助下,城里的居民短短几个小时内就已经撤走了大半,公路上挤满了利用卡车拖曳的高射炮和探照灯,城镇周围漫山遍野只见德军士兵们奋力挥舞着挖掘工具,工兵们利用柏林的电力干线搭设通往各预定阵地的电线,为了确保探照灯能够持续工作,每处阵地都配备了额外的小型发电机。
虽然自己的作品还没有成形,但目睹如此忙碌的场景,罗根依然是踌躇满志的。不过正如他所担心的,为了确定前夜对柏林的轰炸效果,苏军从上午开始就不断派遣飞机越境侦察,但不论是高空突防的大型侦察机,还是具有较高时速的战斗机,都无一例外地被德国空军拦了下来——随着大批作战飞机从不列颠、法国等地调回本土,采取收缩防守策略的德国空军已经能够在昼间确保东线的安全。只可惜到了夜间,未接受过昼间作战训练的普通飞行员不但很难胜任夜间战斗的需要,而且自身还可能出现不必要的技术损失!
由于雨天对于非永备机场的影响,苏军在这一天果然减弱了对德军地面防线的攻击,在李斯特元帅的带领下,德军官兵们成功守住了原本形势堪忧的波兰防线,而在东普鲁士、奥尔什丁和华沙,遭到围困的德军将士们也以惊人的勇气和决心继续抵挡着苏军的强大攻势——对于比罗根所知道的斯大林格勒战役,德军在奥尔什丁和华沙的防御作战只有还不到一天的时间构筑外围工事,并且在苏军的凶猛进攻下早早进入了巷战阶段,加上补给缺乏,不要说是几个星期、几个月的坚守,即便是一向自视甚高的德军将领,也觉得这两座城市每多守一天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白昼在雨天习惯于偷点小懒,这天不到下午6点就全黑了下来。利用从不列颠缴获的英军雷达,德军重新改进了自己的装备,其陆基雷达在探测精度和抗干扰性方面有了较为明显的提高,而苏军在这方面的起步则要晚得多。
静静地坐在车厢窗户旁,罗根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世界,思绪不免有些飘散。战争打到这样一个阶段,局势已经远远偏离了他所熟悉的那段历史:德军占领了不列颠大部,爱尔兰和西班牙归入了轴心国阵营,悬挂着德国海军旗的舰船能够自由进出北海、东大西洋以及地中海,而以苏格兰北部和冰岛港口为基地的英国潜艇成了海上猎杀者,未经动员的四百万苏联红军其无可挡地出现在了波兰平原,其巨大的人口资源使得莫斯科随时可以动员起数百万新兵……
在这历史的宏篇巨作中,自己这颗渺小的沙粒又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罗根长久地思索着这个问题,脑海中的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长官!长官?”
有人很不合时宜地打断了罗根的思索,他转过头,“噢?卡尔,什么事?”
“已经7点了,您……还不饿?”奥古斯特像是在关心自己年幼的孩童或者老迈的父亲一般,真可说是无微不至。
罗根习惯性地看了表,7点刚过,看来苏军那边还没有动静。
“嗯,给我来一杯热咖啡就好了!我想晚一点进餐,那样整晚上胃也可以少一些负担!”
“哦,是啊,又要熬上一整夜了!”奥古斯特自言自语地倒咖啡去了,罗根趁机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前后看看,军官们大都在各自忙碌着,一些暂时没有手头工作或者在等待指令的军官就聚在车厢连接位置抽烟聊天,而专列则停靠在米伦贝克与柏林城区之间位置,周围部署了临时的警戒岗哨。
无意之间,正好看到在隔壁车厢办公的冯。德切斯特将军叼着一支没有点火的烟在小范围地来回走动着,荣升柏林地区防空事务指挥官固然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但是如今的作战形势偏偏赋予了这个职务更为沉重的责任。在这位年轻的空军将领手中,目前共有60个重型高射炮连和122个基准高射炮连,算下来官兵2万余人,各种口径的高射炮约有近3000门,此外还有大量的牵引卡车和一些自行高射炮。
对于这个充满抱负的年轻人,罗根共事的机会虽然很少,但还是留下了非常深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