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雄心-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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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勒遇刺身亡之后,为了与实力雄厚的陆军军官团对抗,凯特尔实际上选择了与希姆莱合作,而罗根这个身份特殊的“党棍”亦被看作是这一阵营中的一份子。最后的结果世人皆知,负责柏林防空事务的空军部队以及伞兵在陆军的胜利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罗根亦由此成为德国历史上最年轻的非王室元帅和兵种司令。
与凯特尔握手之后,罗根平静地说:“客套话就免了吧时间紧迫,确定计划方案才是正题”
凯特尔有些自讨无趣,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逞口舌之能的时候。此时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两位名不见经传的上校:希蒙。奥尔古斯和恩斯特。施图纳格尔。按军衔和职位,他们无论如何都不适合与元帅们坐在一起,但他们却各自拥有特殊“背景”——海军上校奥尔古斯是一名资深的情报官,也是卡纳里斯的得力干将;陆军上校施图尔纳格尔是现任丹麦占领军司令冯。维茨莱本元帅的参谋副官。
在德国军界,卡纳里斯和冯。维茨莱本的地位可谓不低。前者是第三帝国时代最受元首信赖的将领,统领庞大的军事情报机构,被认为是神通广大而又神秘莫测的人物;后者是贵族出身的传统将领,早期秘密发起和组织了反希特勒运动,在进攻西线之前以及苏德战争爆发之初,两度试图拘捕希特勒并推翻其政权。很显然,这两种人都不是新魏玛体制下民主当权者们能够接纳的,于是,卡纳里斯在军事情报局的工作越来越多地受到国防军事委员会的质询和干涉,维茨莱本更是直接从前线调往后方,所谓的丹麦占领军司令,统帅的不过是三个二流的德国师和一堆丹麦治安部队,与在东线担任集团军群级指挥官不可同日而语
凯特尔从随身携带的黑色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份特制的地图,上面用许多不同颜色的符号进行了标注。
“近期勃劳希奇和部分国防委员将前往东线进行巡视,这是拘捕他们的最佳时机事实上,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令法庭将他们定罪的证据,罪名是……利用从人民手中骗取的权力徇私舞弊在全面调查和审判结束之前,基于国防委员们有同犯之嫌,政府总理将暂代最高权力,同时掌管军队……
说这番话的时候,凯特尔信心很充分,举手投足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国防军最高统帅部。在这份特制的地图上,勃劳希奇和国防委员可能的巡视都进行了标注,那些用红色骷髅头标识的区域,想必就是有动手把握的地点。
“若是与护卫人员发生交火……”罗根拖长音作为疑问句。
凯特尔往罗根这边瞟了一眼,极其坚定地回答道:“目标如若拘捕,可以就地正法一切责任将由我来承担”
最后这句话不乏悲壮,且又是那样的耳熟。罗根微微颌首,以别样的神色注视着这位被陆军将领们私下里称为“走狗”、“应声虫”的同僚——虽说凯特尔在希特勒面前总是唯唯诺诺,个人的战略思维和指挥思路也总是寸步不移地追随**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一无是处。在战争的各个阶段,他提出的许多建议都被历史证明是正确的,只是过于屈从的性格导致了最终的错误决策。
紧接着,凯特尔对海军上校说:“请转告上将,逮捕行动开始的同时,我们需要在外部制造‘烟雾弹’,以免我们的敌人趁机采取行动”
“我将如实转告”奥尔古斯上校给出了一个不含任何主观意向的回答,情报工作者的谨慎姿态毕现无遗。
凯特尔紧接着又对陆军上校说:“一旦拘捕行动成功,总理——也就是我们的新领袖,将立即任命冯。维茨莱本元帅为陆军总司令。希望元帅能够做好一切准备,届时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柏林执掌陆军事务”
施图纳格尔手里拿着钢笔和本子,看样子原本是准备做些记录的,但凯特尔的安排如此之简单,上校的笔尖最终只是在纸面上点了点,没有留下任何字句。
“元首”,这个意味深重的词,几个月来在人们言谈之中出现的频率呈现出一个“U”字型:当民主的浪潮席卷而来,大多数民众选择了接受,而他们在一段时期内也确实享受到了民主的自由,然而随着伤亡数字的持续攀升,进展缓慢且不断反复的东线战事渐渐耗去了一部分人的耐心。人们不禁怀念起**时代横扫波兰和西欧各国的闪电战,怀念起那种好消息从前线接踵而至的狂喜。对于相当一部分军人而言,他们深藏在心底的特殊荣誉感正蠢蠢欲动
末了,凯特尔终于把视线转回到罗根身上,他郑重其事地税:“罗根元帅,毫无疑问,这是一次攸关德国命运的行动。或在伪民主的外衣下沉沦腐烂,或在荣誉的召唤下浴火重生,我们没有退路”
高亢的论调往往意味着棘手的任务,罗根对此早有感悟,他警惕地注视着凯特尔,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以及面部表情中捕捉到言语之外的蕴意。
凯特尔顿了顿,深沉地说:“原本我们希望伞兵部队能够作为一支奇兵发挥作用——元帅您的考虑固然很有道理,但如此一来,我们的胜算相应降低了不少。为了确保一击制胜,在与领袖交流之后,我们一致认为最好在视察人员中安插一个关键人物”
“探知巡视路线还需要这样安插眼线?”罗根挑起眉头,“只要火车离开柏林,元帅岂会不知道他们的行迹?”
对于这个问题,凯特尔明显是早有准备的,他一脸为难地说:
“知是当然知道的,可往往要火车通过或进站时才能得到消息,这样就面临着临时调整部署的困扰,而为我们提供消息的大都是一些信仰坚定的低阶军官,他们并不足以提前获知哪怕是下一个巡视地点的信息,就算知道了,要想将消息秘密传递出来就更难了,弄不好会让对方提高警惕甚至识破我们的计划”
罗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反问道:“若要最大限度地降低他们的戒心,我也必须要坚守到最后一刻咯?”
“元帅请放心,我们无论如何都会确保您的安全”表情凝重地说罢,凯特尔请两位上校现行离开,然后面带笑意地对罗根说:“昨天总理向我透露,一旦赢得了这场关键之战,不但会任命您为空军总司令,还将从宪法上确定您为第二顺位的国家继承人相比之下,弗里克和我就只能分别在内阁总理和国防部长的位置上呆到退休啦”
“国家继承人……”罗根表面上很平静,心中却惊起了不小的波澜:从弗里克将艾薇儿交托给自己的那一刻起,自己恐怕就已经成为这群人的棋子了,更重要的是,以从政者的野心,绝不会轻易将丰硕的果实送到他人手中。这所谓的“第二顺位”,恐怕也只是诱使自己出力的饵罢了
挥毫,史诗画卷堪落笔第36章命运线
“日报日报柏林日报最新电讯:古德里安装甲群撕开莫斯科外层包围圈,重新打通与第4装甲集群的联系,同时毙敌十余万、俘获近二十万。苏残部龟缩莫斯科城内,再无反击之力”
秋意萧瑟的柏林街头,卖报青年一如既往地高声诵读头版头条的简略概要。这场莫斯科战役的规模虽然还不及苏德战争初期的几次城市攻防战,但它的战略意义和激烈程度却是独一无二的。在德国,众望所归的结论是空前强大并且充满侵略性的“红色帝国”因首都的丢失而陷入崩溃,形势的演进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以至于许多人都忽略了在战争爆发前几年才凭借工厂大量迁移而获得迅速崛起的乌拉尔工业区。可若是把柏林和鲁尔工业区这两个选项摆在德国人面前,恐怕没有几个人会把后者看作是可有可无的战略元素
繁华街头,一辆黑色的梅赛德斯平缓地停住了。车窗摇下,一名看起来非常年轻的空军中校朝不远处的卖报青年招了招手:“来一份日报”
“一份日报”青年熟练地完结了手中的两笔交易,迅速而礼貌地将一份对折好的报纸送到车窗前,然后从对方手中接过印有帝国鹰徽的硬币。
“不用找了”年轻军官毫不迟疑地摇起车窗,尽管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主观拖延,但卖报青年还是透过车窗瞟见了车后座上的的乘客——一位同样年轻,却拥有空军元帅银色领、肩章和大十字勋章的军官。放眼整个德国,能够将这三个条件联系起来的绝不会有第二个人
“是罗根元帅……”卖报青年瞠目结舌地看着相对朴实的汽车在一阵淡淡的青烟中顺畅地驶离。
车上,年轻的空军元帅安静地翻开刚刚入手的《柏林日报》。对于头版长篇累牍宣扬“莫斯科战役”的内容,他只是匆匆扫过,目光最终停留在了次版的最下方:一板一眼的印刷体清楚地写着“美国舰队在东海岸举行实弹军事演习,同时,华盛顿再度拒绝了英国政府索回被扣留舰艇的要求”。
“长官,您觉得美国人真的敢向我们挑战么?”轻蔑的口吻来自于刚才买报的那位空军中校,即便是战功打开升迁之路的时代,以他这样的年龄获得如此军衔也实属不易,但一个不能否认的事实是,除了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忠心耿耿之外,他在军事战略方面的思维高度制约了军衔的进一步升迁。
车开得很稳,衣装齐整的空军元帅视线依然集中在报刊上。不慌不忙地,他答道:“有什么敢不敢的,要想保护国家的根本利益,战争是最直接而有效的途径当我们的战略视角从北海战略圈上升到泛大西洋的时候,千万别忘了美国海军半个多世纪以来取得的骄人进步……集美国海空军之力,要在东海岸挫败英德联合舰队是轻而易举的”
若是两国鼎盛时期所组建的联合舰队,用“打遍天下无敌手”来描述并不夸张,然而眼下所谓的英德联合舰队仅有六艘德国战列舰称得上是精锐,其余辅助战力既无摧枯拉朽的数量优势又没有一骑绝尘的技术领先,且只是以“讨债”为名示威而来,若在客场角力死战,胜负几率恐怕是输多胜少
中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须臾,年轻的元帅无奈地叹道:“此次远航是弊远大于利,可惜委员们对我的建议置若罔闻,如果我们和美国之间真的爆发了海战,最终的获益者只会是意在太平洋的日本帝国呀”
“算了,长官,海军事务我们不好管,也犯不着去管听说委员们对凯塞林元帅近期的表现并不满意,我看……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重新任用您吧”
中校的乐观言辞听起来却像是一种无力的安慰,德国空军最近半个月的损失固然超过了前面一个阶段,但这也与德军的进攻态势是密不可分的,何况苏俄空军的损失依然保持在一个极其被动的水平上——据统计,在9月的最后两个星期,德国空军每损失1架作战飞机,苏俄空军就要损失2。3架,按照这种速度发展下去,除非苏俄突然获得强大的外力援助,德国空军两个月之内必能彻底击垮他们
元帅在报纸靠后的几个版面徒劳地搜寻了一番,这才抬起头看看窗外:“老伙计,说实话,我对国防委员会已经失去信心了。以前并不觉得,但最近一段时间我想了很多,看似进步的的体制却未必适合一场非常现实的战争”
“您是说……”中校不解地问。
这时候,年轻的元帅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享受最后一点能够被自己掌控的闲暇。
1941年10月4日,一列车厢全部使用灰白迷彩涂装的列车离开柏林向着广袤的东欧平原驶去。在这趟计划深入前线进行巡视的专列上,一共搭乘了6位元帅、3位一级上将、5位二级上将等一大批高级军官。同时,此行从一开始就处于高度保密状态,不要说是苏俄谍报人员,就算是德军东线司令部的一般参谋官也知之甚少。
除了沿途短暂停靠补充淡水和食品,专列在穿过波兰期间并不停留。老资历的元帅和将军在对两场思路相近却又有着天壤之别的战争发表自己的高谈阔论,独坐在车窗旁的罗根却看着外面的景色发呆。淅淅沥沥的雨虽然不至于影响到铁路运输的安全和效率,但它没日没夜地下着,将坚硬的土地变成了松软的泥潭,让基础并不牢固的沙土公路变成了坑坑洼洼的烂泥塘,亦令野战机场回归到了不堪重负的原始状态。只有在技术兵器处于相对劣势的状况下,雨季才可能变成有利的战争因素,深入苏俄腹地的德军机械化兵团显然不在此列。
不仅是雨,渐渐降低的气温也令罗根忧心忡忡。数日之前,他专程拜访了已卸任军备部长之职的施佩尔——尽管才华横溢并且做出了实实在在的贡献,但这位阿道夫。希特勒时期的大红人还是没能打动勃劳希奇和国防委员会的委员们,利用“明升暗降”的政治手腕,他们将统筹军备生产的重任交托给了资历更为丰富、行事更加稳重并且在上一场战争就有过英勇表现的弗里德里希。库恩将军。令罗根倍感无奈的是,这位装甲兵将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