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雄心-第3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官,您好”
“长官好”
“长官,向您致敬”
“长官好”
……
“好,好,稍息吧”
虽然思绪刚刚还缠绕着政治的纠葛中,但看到停机棚里这些朝气蓬勃的面孔,罗根恢复了往日里的平和与友善。就年龄和军衔而言,29岁的空军元帅在德国军队是独一无二甚至可以说是无法复制的,可这并不意味着眼光有多么的高不可攀——仍未获得飞行执照的罗根,对于职业飞行员尤其是战斗机飞行员充满敬意。他知道,由于长期处于一线,这些空中精英所承担的精神压力甚过于其他兵种,就连专门为作战飞机提供维护与修理的地勤人员也不轻松,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他们往往要从天亮忙到天黑,入夜之后还得轮班抢修受损战机。
“你们这是在进行例行检修吧……噢,这架‘埃米尔’保养得不错哎,这些就是‘雷霆II’使用的新型发射挂架?”
看着眼前这架发动机盖被完全打开的Bf…109E,罗根很自然地和官兵们闲聊起来。从1940年末期开始,Bf…109F和FW…190逐渐成为闪耀战场的明星,但在波兰以及西线战役期间大放异彩的E型战斗机并没有就此“退居二线”。在数量上,它们在德国空军战斗机部队的主力位置无可撼动,而凭借牢固稳妥的空中防守反击战术,它们中的大部分都成功渡过了苏俄进攻之初的红色狂潮。在扭转战略局面之后,这些综合性能依然优秀的战斗机在各条战线上继续着稳定的发挥,并逐渐将作战重心从空中驱逐转移到了夺取制空权与对地火力支援兼顾。恰逢此时,德军利用“铁拳”火箭筒技术改进而来的航空火箭弹“雷霆”列装,Bf…109E和Ju…87B成为首选的发射平台。尽管后者的射击稳定性要略胜一筹,但前者在速度、机动以及战场自卫能力的优势十分明显,于是到了1941年后期,部署在一线的Bf…109E几乎都加装了专门的航空火箭弹发射挂架,搭载30毫米的“雷霆I”或是45毫米的“雷霆II”用于空…空、空…地作战。
“是的,长官自从列装新式火箭弹开始,我们已经在作战行动中击落苏俄战机3架、击毁坦克4辆,甚至还击伤了一列火车”
年纪与罗根相仿的空军中尉应该就是这架飞机的飞行员,他骄傲地指着发动机侧后位置代表战机的图标,将这些战绩归功于“我们”也即是整个空勤小组。
罗根满意地看了看对方所佩戴的一级铁十字勋章,心中亦品味着另一种“满足”:德国火箭专家们的技术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如果不是自己在航空火箭的研制和投产上施加了关键的影响,他们的精力恐怕还集中在耗费大、见效慢并且战略意义并不十分突出的弹道火箭以及采用火箭推进技术的“海军臼炮”上吧
“伙计们,你们干得非常漂亮”
罗根不但嘴上夸奖,还掏出两包从斯图登特那里摸来的进口香烟分发。
“谢谢您的夸奖长官呃……国防生产委员会总监阁下,我能否向您提出一个建议?”中尉飞行员接过香烟,既兴奋又有些踌躇地说。
国防生产委员会总监尽管不涉及军事指挥,但在兵器生产方面还是有一定发言权的。罗根点着了烟,道:“说来听听”
“‘雷霆’的威力很不错,攻击方式也优于传统的航空炸弹,从实战经验来看,目前最大的缺憾在于它们的准度还不是很理想。有时候,火箭弹发射出去是走曲线的,如果能够像机关炮弹一样精准,我这至少要加上4辆坦克和10辆卡车”中尉看了眼发动机侧后的图标,语气中有那么几分期盼和不甘。
罗根积极地回应说:“这一点我们在测试中就已经注意到了,而且‘雷霆II’也在尾翼方面进行了强化和改进,但是非制导火箭弹的命中率仍然局限于一个较低的水平,这在短期内……恐怕难以获得质的提升”
“非制导”这样的专业术语,显然不是眼前这位德意志第三帝国军人听闻并且能够迅速理解和消化的。放眼历史,二战时期德军工程师们制造出了不少令人惊讶的“超前武器”,例如成功击沉意大利舰艇的无线电制导炸弹,但这种技术在1941年时尚未成形,况且就技术特点和成本而言,它也是不适合用于航空火箭弹的——即便如此,在罗根的游说和解说下,以恩斯特。乌德特为首的一批技术军官坚信航空火箭弹的广阔应用前景,而就初步的运用结果来看,它们也确实能大幅加强战斗机的对地攻击能力和心理威慑力。
除了严谨的军事话题,罗根接下来还和这些空军官兵们聊了一些更为生活化的话题,但没过多久,托比亚斯就火急火燎地从指挥部方向赶来。最近几天的经验已经让罗根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他知道,再意外的消息也可能在如今的形势下应运而生。
拉着罗根走到一旁,托比亚斯迫不及待地口头报告道:“头,刚刚收获柏林方面发来的电报,临时国家元首宣布了一批任命,您的名字也位列其中”
“哦,是么,是什么好职位?”罗根这话不乏反讽之意。
“驻英占领军总督”托比亚斯说。
“哦?”罗根闭上眼睛想了想,如果这是一份正式且合法的任命,它无疑是令人充满期待的。目前总共有一个半集团军大约20万人驻扎在不列颠,其中不乏战斗经验丰富、武器装备精锐的主力作战部队。更重要的是,不列颠与欧洲隔海相望,可以相对远离国内的纠葛纷争,如若长期经营,未必不能当个逍遥的“土皇帝”。
不过,罗根眼下的心思显然不在于享受或是执掌一方兵权,他旋即问道:“那冯。伦德施泰特元帅呢?”
尽管没能拿到纸质稿,托比亚斯仍然脱口而出:“本土防卫部队总司令”
“有关于冯。博克元帅、凯塞林元帅和斯图登特元帅的任命吗?”罗根又问。
托比亚斯放慢了语速:“我看到的电报内容是冯。博克元帅被委任为白俄罗斯和乌克兰占领军总督,东线总司令的职务交由冯。维茨勒本元帅担任。凯塞林元帅被委任为立陶宛、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占领军总督,由斯图登特元帅出任空军总司令职务整个电文内容很长,后面还有关于各集团军甚至各军指挥官的任免”
面对这种情况,罗根知道具体的任免内容已经无关痛痒了,关键是赫斯公开进行如此大规模的人事调动,必然会扰乱德军在东线乃至全盘部署——此前固然有一大批重量级的将领们宣布接受冯。博克元帅的号召,拒不接受来自柏林的人事和作战命令,但这些人绝非东线乃至军队的全部。在这种权力变革的关键点,总会有许多平时过得并不如意或是想走捷径的选择伺机而动,对于这些人,恰恰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挥毫,史诗画卷堪落笔第47章尼斯河上的桥
站牌上标有“奥奇卡”字样的火车站,平日里只是德国东部传统领土内的一处民用车站,站台指示箭牌上写着“至柏林85公里”。对大多数德国军民来说,这个黑色箭头正指向他们心中的“圣地”,柏林。德意志重新统一的时间还不足一百年,但在两次世界大战的起起落落中,固有的民族自尊心也在跌宕曲折中变得愈发强烈,而作为发布军政指令尤其是宣战决定的源头,柏林的意义非同寻常,以至于有人放言“占领柏林,也即等于占领了德国”
然而,满怀雄心壮志的苏联人终究没能验证这个定律的真实性,而从他们守卫莫斯科的决心和付出来看,战争中的首都确实有着极大的战略意义……
长长的汽笛声中,又一列满载官兵的火车自东向西驶入“奥奇卡”车站。苏德战争爆发后,这座位于尼斯河东岸的火车站一度被纳入到了苏军重炮的射程之内,并且多次遭到苏俄战机的轰炸扫射,毗邻车站的村镇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少建筑都在战争期间遭到损毁,许多居民不得不背井离乡前往更为安全的南部地区。好在随着德军反守为攻,战火逐渐转向了苏俄腹地,昔日的前线也就变成了大后方,明净的天空中不再有密布的战火硝烟,但这安宁祥和的日子并不稳固。彼时彼刻,紧张的气氛以另一种方式悄然降临了。
“各部队以连排为单位在站台上集结,遵照车站工作人员的指引依次离开车站,注意随身携带的枪械弹药”
从车站广播中传出的声音显得深沉而富有磁性,而列车上的官兵尽管有上千人之多,但他们在离开车厢时显得安静而有序。耳边除了广播和军官们的口令声,所能听到的也就是士兵们随身携带的物件相互磕碰摩擦的熟悉声音。
仅仅过了两三分钟,站台上的人流自然分成了若干小群,穿着黑色制服、佩戴白色袖标的车站工作人员就像导游一般引导士兵们穿过站台、休息室和检票口——这小型火车站的建筑空间本来就非常有限,而和正常情况下从前线返回后方休整的军人所不同,这些官兵随身携带着作战装备,步枪、机枪、迫击炮和反坦克火箭筒大都没有装入帆布套或是其他保护性的容器里,再加上少量的个人物品,如此阵势着实需要安排通路。
与基层官兵脸上疑惑而忐忑的表情所不同,身材敦实、满头华发的陆军中将杰哈德。波策尔德眉头紧锁地上了等候在站台一旁的军车,他手下的参谋军官们也个个表情凝重。从这里出发沿着铁路线往西走上几公里便是尼斯河,河上建有铁路大桥,若想要通过这条铁路线前往柏林,桥,是至关重要的。
不一会儿,两辆军车便驶抵了河流东岸的一处山包,它高不过十来米,称之为“大土垛”或许更加贴切一些。沿着临时挖掘出来的土质阶梯向上行走,波策尔德将军来到山头,士兵们已经在这里挖掘了建议的观察哨所,配备了炮队镜和电台设施。
“情况怎么样?”将军并不急于用望远镜或炮队镜观察,他眯着眼睛向西眺望,蜿蜒流淌两百多公里的尼斯河只在下游通航,眼前这段水位较浅,河面也不算宽,人员能够勉强涉水渡河,但普通车辆和火炮辎重就非得依靠浮桥了。
守在观察哨所里的一名陆军中尉敬礼道:“长官,把守桥梁的原先是隶属于第208步兵师337步兵团,他们归由本土军司令部指挥,从22日晚上开始封锁桥梁,在昨天中午的时候,一支从柏林方向来的部队接管了大桥,我们与他们进行了联络,他们拒绝透露番号,而封锁桥梁的命令则在继续执行,现在任何人员和车辆都不得通过”
“估计有多少人,有没有异常动作?”将军继续问。
“根据我们观察,接管大桥防务的士兵约有一个连的规模,配备有四辆装甲车和一些卡车,除了加固桥头防御设施之外,他们并没有做出其他动作”中尉不假思索地答道。
将军拿起望远镜看了看,东侧桥头能够看到持枪戒备的哨兵,从装束上来看似乎是一般的国防军部队。
“也没有安防炸弹或是其他破坏桥梁的举动?”
“呃……”中尉有些迟疑地说,“至少我们没有发现这种情况”
“保罗,现在几点?”将军端着望远镜问自己的随行副官。
“3点20分,10月24日”副官轻车熟路地回答说。
将军又道:“让侦察营行动起来,做好随时夺取大桥的准备,工兵营尽量收集修复铁轨和桥梁用的物资”
副官原地立正:“是”
“为了以防万一……”将军停顿了几秒,“向军部报告这里的情况,告知我们需要准备架设浮桥的材料”
副官再度立正,“是”
将军不再说话,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大桥及其周边位置,这里的河面虽然不算宽,可如果无法顺利占领桥梁,要么沿岸而行寻找其他通道,要么自行架设浮桥,不论是哪一种情况,行动效率都将受到极大的影响。
约莫一刻钟之后,又一辆从东面驶来的军车停在了山包下,从上面走下来的是位戴着墨镜的陆军军官,身材魁梧、体格健硕,在如此身形的衬托下,腰间的手枪套就像是供孩童玩耍的小玩具。
“是冯。格奥尔格中校,本地区后备部队的指挥官”负责这处哨所的陆军中尉提前介绍说。
在中校攀上山包之前,波策尔德将军甚至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大桥那边似乎有格外特别的东西牢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戴墨镜的陆军中校在大约30度角的山坡上大步流星地走着,轻而易举地将随行的另一名军官抛在后头。走近之后,人们很容易注意到这位中校左脸颊有一条划过眼眶的疤痕,而他身上佩戴着一级铁十字勋章、名誉章(战伤章)以及纳尔维克战役纪念臂章在内的各种挂件,迎光而行,闪动的亮点令人目眩。
“长官,第47新训旅埃米尔。冯。格奥尔格向您致敬”说话之前,中校礼貌地摘下了墨镜,那条又长又深的疤痕使得这张棱角分明的方脸格外狰狞。
“冯。格奥尔格中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