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素手拨星-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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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我要晒被子。”
薛珽飞就帮她把收缩的晾衣架拉开,看着她把卡通爱心图案的被子放上去,然后用力地拍了拍,整整被脚,用夹子夹好。
“嗯,帮我把它晒出去吧。”素素推开窗,外面一片阳光灿烂。如同薛珽飞的心一样清新晴朗,薛珽飞好多年不曾做过这样的活了,不过当年一个人在日本留学的熟悉感犹在,提起晾衣架一撑,稳稳当当地架了出去。
薛月芜拖着腮,看素素和爹地忙,听到做完家务才能出去,就安安静静地在旁边看着,实在无聊了,便请愿说:“素姨,有什么我能做的?”
素素上下打量了一下薛月芜的小身板,不好意思太过于打击他,便随便拿了一块抹布给他:“嗯,你可以帮我擦擦灰。”
“哦,”得到重视的小人很欢乐,一丝不苟地擦起了家具,很认真的样子。
薛珽飞看着儿子的样子,摇摇头,失笑。家里原本就是有保姆佣人的,自己和儿子都是不干活的。衣柜里全部是熨烫好的衣服,到了饭点就有饭吃的,难得做做家务,感觉还不赖。
想到刚刚握的小手柔若无骨,薛珽飞帮她关上窗,问:“怎么不请保姆?”
素素突然就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难得见她笑得眉飞色舞,调皮的样子,薛珽飞心中一动,偷眼儿子在素素的房间里擦得认真仔细,狠狠地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可怜素素没有准备,吓得用力一推,反而自己跌倒在沙发上,幸好沙发软,不然一屁股下去,保准开花。
她可怜兮兮地仰头看着薛珽飞,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薛珽飞哈哈大笑,拉着也就势做在沙发上,把她揽进怀里。
素素这才说道:“我平时忙的时候都有保姆的,只要休息,我就会放保姆假,我在家的时间比较少,所以其实说真的,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薛珽飞握住她的手,果然是青葱嫩白,他笑意盎然:“你这几日休假,天气又好,不如出去走走吧。”
“诶?去哪里?”素素好久没有出去玩了,天天被江樱染压榨。要是江樱染知道素素的想法,肯定恨不得掐死她,江樱染可是自诩为天下第一好的经纪人。
“你想去哪里?”薛珽飞只是想和素素出去,至于去哪里,他也没有想过。
素素想了想:“要不去山区?”
薛珽飞理解她的想法,笑着点点她的脑袋:“又要救死扶伤去了?”
素素嫌弃地看着他:“国语水平这么差,这个叫做劫富济贫。”
薛珽飞抚额,明明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天晚上,素素做了大餐,算是给薛月芜庆生,素素的烧菜水平自己心里清楚,说好吃不勉强,但是说极佳就太过了。但是在薛月芜和薛珽飞的嘴中,被捧成了龙肝凤胆都难以匹配的美味,乐得她合不拢嘴。
隔日,素素打了电话给江樱染,就带着昨夜收拾好的行李,和薛珽飞、薛月芜出门了。
江樱染是恨不得打包把素素送到薛珽飞床上的,立马答应,还顺便帮他们搞定了机票等等,不过当她听说薛月芜也在,忍不住抱怨,小电灯泡,挤在当中干什么。
经过长途跋涉的旅程,薛月芜已经累的在薛珽飞的怀里睡着了。他们的目的地是云南的山区。这个地方是没有旅馆的,只有民宿。
民宿也是相当的破旧,薛月芜揉着眼睛,是被周围的虫子声音吵醒的。
已经是五月了,连钢筋铁泥的城市里都有虫子,更不要说这么偏远的山里了。素素已经帮他全身都涂抹了驱虫的乳液,但是隔绝不了周围扰人的声音。
他们借住的是村长家,村里面有电的几户人家之一,昏暗的灯光下,素素和薛珽飞和衣斜靠在一起,看上去也是满脸的疲惫,却有种宁静的安详。薛珽飞想上厕所了,但是偏偏头,看着他们沉睡的样子,轻手轻脚地下床,听到外面有人在轻声的说话。
“这俩人怕不是水人啊?”
“瞧带着个小孩来,应该某嘛。”
“这个小孩呢?”
“睡诺诺。”
带着方言的口音对话,薛月芜完全听不懂。推开门出去,外面的人就停住了口。
两张苍老干瘦的面孔转过脸,在漆黑的房间里,薛月芜并不算胆小的小孩,此时也忍不住吓了一跳,后退两步,用力合上门。
门发出“吱呀”的生硬,把素素和薛珽飞惊醒了。
“嗯?”素素睡眼惺忪地看着薛月芜。
薛月芜此时已经反映过来是借宿人家的主人了,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那两个人实在长得吓人。他小声地说:“我要上厕所。”
“哦,”素素看看薛珽飞:“你带他去。”
薛珽飞自觉地站起来,把薛月芜带去厕所,所谓的厕所不过是坑,在五月将热未热的天气里,散发着熏人的味道,只有月光照明。
薛月芜有点害怕,小心地避开肮脏的地方,上好厕所,想洗手,却发现没有地方洗手,苦着脸看着薛珽飞。薛珽飞本来也觉得挺脏地,看着儿子垮下来的脸,不知为何,心情大好,笑笑,摸摸他的头说:“让素姨给你张湿纸巾擦吧。”
“哦。”薛月芜只得将就了,素素抱着他,香香的味道,薛月芜闭闭眼,实在抵挡不了瞌睡的诱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薛珽飞在素素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心里想着,一定要快点把事情办好,虽然带儿子体验这样的环境很有磨练性,但是自己也快受不了了,早点走吧。
特典 第六十三章山区支教
第六十三章山区支教
素素早上是被打水声吵醒的,见素素醒了,村长用一口素素听不太明白的方言,递过来一碗黑乎乎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这个应该是他们的早饭了。
素素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这是什么,不敢轻易尝试。她现在可不是前世那个吃什么都可以消化的铁胃了,这个身体从小锦衣玉食,就是最差的时候都没有怎么吃过苦,让她吃这个,怕就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素素拿出一些压缩饼干和薛珽飞,薛月芜分食,就要去学校。村长的普通话不好,还好之前因为已经沟通过,所以能够理解她的意思。村长带着他们走过长长的山道,足足走了一个小时,素素很久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了,倒是薛珽飞抿着嘴,拉着薛月芜一步一步,走得很稳。
山道有点窄,不过跟着村长走也没有什么问题,薛月芜开始还兴高采烈地左右张望,很新奇的样子,地上是黄土,左右不是石头就是杂草,看着看着就腻掉了。加上他昨夜又没有睡好,不一会就开始打呵欠,薛珽飞看到儿子实在撑不住了,就把他抱起来,薛月芜在一颠一颠见睡着了。
好不容易,跟着村长走到了学校,说是学校其实就是几间破破的茅草屋。在晴天看到还有几分野趣,对村人们来说,就是那种外面下暴雨,里面下大雨的茅草屋。挡不住风,抵不住雨,屋里面几块大石头和木桩子就是孩子们的凳子和桌子。
素素到的时候,孩子们正在上课,村长刚要上前,素素拉住他,冲他摆摆手。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教孩子们数学。教的课很浅,但是他教得很认真,看着他讲课的样子,素素心中泛起了一点点的潮意。
她是想帮助和她的前世一样可怜的孩子们,其实还有着对占有素素身体的愧疚,对现在生命的感恩。但是真的就是有人,不计较报酬,不计较名利,愿意真心实意去付出,去支教的。这个中年男子的头发很短,是个平头,不需要时间去打理,身上穿的衣服应该还是多年前带来的黑色T恤衫,领口已经洗到变形了,颜色也有点泛灰,下半身穿的牛仔裤很有街头风格,因为有磨破打过补丁的痕迹。
村长显然有话要说,比比划划的,素素好半天才看明白,村长有事要先走。
素素连连点头,他们生活都不容易,还为她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再不走要误事的。
村长面露感激,连连拱手,急匆匆地走了。
薛珽飞看看手表,已经是早上10点多了,三人在外面又等了一会,数学课终于结束了。
老师走出来,看到他们,快步迎上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用微微带着山区口音的普通话说:“你们来了啊。”
素素回头看看薛珽飞,薛珽飞冲她点点头,拉住她的手,开口:“您就是夏老师吧。”
“是的,我是夏勇。您好,请问是从小姐介绍过来的吗?”
夏勇,一个相当普通的名字,据从雅君提供的资料上显示,年仅三十二岁,比薛珽飞还小一岁,但看上去已经五十开外了。
从雅君前阵子接到大城山的老校长的电话。老校长说,前些年有个从大城山出来的学生考到了锦城,后来去了云南支教,一去就是五年,那里很辛苦,希望他们帮帮忙。从雅君是没有时间过来考证了,素素正好有空就过来了。
素素找了个石头坐下来,旁边两个小孩子好奇地偷看她,她冲他们善意的笑了笑,他们就害羞地轰然散开了。“夏老师,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虽然资料上有写明,但是素素还是需要核实的。
夏勇想了想说:“五年前吧,那时候刚刚大学读研毕业,学校有报名支教,我当时也是脑子一热,就报名来了。来了之后才发现,这里真的穷啊,锦城好歹也是个大城市,在08年大地震以后,政策上都放宽了,全国帮着一起建设,吃喝穿用还是不愁的。跑到这里来,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里离镇上也远,买点东西都不方便。”
他絮絮叨叨地抱怨着,眼中却带着暖意,看着一群在空地上笑闹的小孩子们,他像一个无奈的父亲对着邻居抱怨家长里短的事情一般,那么亲昵。
素素之前对他是有些怜悯的,一个研究生,大好的年华和青春就贡献在这片土地上,看到他的眼神,她突然有所感悟,这个人怎么会需要怜悯呢。她疑惑道:“之前这里没有人来支教么?”
夏勇笑了,他的笑容很豁达,让他平淡的脸上有种吸引人的光芒:“之前有师兄来的,然后看到我来了,就拍拍我的肩膀说,交给你我放心,然后包袱款款地走啦。我么,再也找不到下一个冤大头来代替我了,我只好一年一年地呆在这里。大城市里多我一个研究生也不多,还要和这么多人抢工作,这里需要我的,责任感太强的人伤不起啊。”
素素莞尔,这个夏勇还挺实在的。薛珽飞也被逗乐了:“你这个师兄认识你?”
夏勇点点头,狐疑地看了眼薛珽飞,薛珽飞带着墨镜,估计是山区里面待太久了,没有新闻报纸什么的,他想了半天,没有认出来,也就算了。他爽朗地说:“当然认识,他毕业的时候,我才读大二,我大学的时候还挺风光的,学生会副主席,现在大学里面还有我照片挂墙上呢。”他笑得很自豪,素素却忍不住鼻子一酸,学生会副主席的研究生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一呆就是五年,她连忙咳了两声,掩饰过去。
夏勇关切地说:“这个天,你要多穿点,外面可能热,山里还是挺冷的。”
“嗯,没事的。”她看了眼薛珽飞,薛珽飞握着她的手很暖,他在她的掌心里轻轻地勾了两下,算是安慰她。
夏勇看着满地疯跑乱笑,完全不知愁苦的孩子们,微微笑着说:“你看他们多瘦呀,其实是我求着我们大城山母校的校长打电话给你们的,这里的信件来往都不方便,我,我的要求很简单,其实我就是想给他们弄点肉吃。那天下午,村里的人宰了一只鸡,给了我一个鸡腿,中午二丫来给我送饭的时候,把饭在桌上给我一搁就走了。别看这个名字土,她从来不这样,还是挺懂礼貌的小孩子。我一看,居然有只鸡腿,难怪她走的那么快,一是怕她馋得忍不住,二是怕我会把鸡腿给她。我那时候心里那个酸啊,晚上就跑到镇上,我一个人跑了二十几公里,一路走,后来我还把鞋脱了,这个太费鞋了,结果回来脚疼了一个多星期。跑到镇上,我突然就傻了,我那时候真的是脑热啊,但是拿起公用电话,我又不知道找谁,想了半天,先打个电话回家吧。我妈听到我的声音就开始哭,一路哭个不停,真是烦,烦得我也哭了。”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有几分叹息,回想那天街头无助,甚至有点梗咽。
“后来呢?”稚嫩的声音响起来,素素一低头,居然是薛月芜问的,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夏勇,表情十分严肃。
装大人的小孩最可爱了,夏勇摸摸他的头,勉强地咧了咧嘴,开玩笑说:“然后我妈就絮絮叨叨的和我说,大城山发生的一些事情,我听说母校翻新了,就意识到可能是有人捐款。我就让我妈帮我去打听学校电话,我妈找了很久,找电话簿,我当时心里很着急。电话一分一秒地在跳,又是长途,我很怕没有钱到时候被人家打一顿,最后人家还要说,打霸王电话的人还是个做老师的,多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