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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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贺经年擦身的时候,苏浅浅小心的避开了伤处,擦过了上身,盖着被子才擦其他。苏浅浅湿了‘毛’巾,拧得半干,转过来的时候,贺经年的左手突然一拉,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苏浅浅猝不及防,被拉得身体一倒,贺经年顺势一推,自己再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苏浅浅的脸一下红了,这家伙,这里是病房啊!
可贺经年并没有多做什么,只是以这个姿势说:“‘腿’瘸之后,这个姿势,会少了很多的力量,你能接受吗?”
苏浅浅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贺经年就又把她推开了,语气也变得几分的自暴自弃:“你嫌弃了!”
苏浅浅叹了口气,转身,朝‘门’口而去。
贺经年心一沉,接着,是‘门’上锁的声音。贺经年几乎就要爆炸了,双手抓着被子就想往地上掼!
这时,苏浅浅又出现在他眼前。贺经年抓着被子的手停了,眼里全是不敢置信,她不是……走了吗?
苏浅浅叹息着,把被子从那双因为用力而连手背的青筋都绷着的手拿开,再搂住了他的脖子,小脸离他的俊脸不过一指之距。
“贺经年,我会以实际行动告诉你,我不可能会嫌弃你。”
贺经年愣,实际……行动?
剩下的,贺经年无法拒绝。情动之时,他喉间的一声呜咽,几分暗哑,还带着几分悲伤。苏浅浅抱着他的头,在他耳畔一遍一遍的呼唤他:“贺经年……贺经年……”
贺经年。
我的,贺经年。
一切恢复平静时,贺经年像是放松之后疲惫之极,在苏浅浅的安抚下很快就沉沉入睡。苏浅浅爱怜的抚着他的俊颜,流着泪,无声的告诉他:“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天,醒来的贺经年,又开始了乖张跋扈。打翻了早餐,吼跑了打针的护士,再实实在在的把输液架的杆子给直接丢向苏浅浅!
这一次,苏浅浅本来是可以躲开的,可她没有躲,站着不动,闭着眼睛,由着那根铝杆砸在自己的身上。
再睁开眼睛,是红着眼睛的贺经年。
“滚!给我滚!不用可怜我!滚!你也别以为你这样就是可怜我,收回你那可恶的怜悯!滚!”贺经年大吼着,冲着面前这个昨晚还在耳鬓厮磨的‘女’人!
苏浅浅的泪倏地流下,贺经年更是烦躁,把手里的针头扔了过去,正中苏浅浅的脸!
“滚!滚!”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凄厉!
苏浅浅含着泪,上前一步……迎接她的,是贺经年的手机,砸在她的右颊。离眼睛有些近,苏浅浅眼一‘花’,身体晃了晃。
“滚!滚出去!”贺经年朝着‘门’口伸直了手臂指着,‘胸’口起伏很大,比他跑两次五公里越野还要喘!
苏浅浅低低的留下一句:“我在‘门’口。”终是转身出去了。
贺经年一拳砸在墙上,却止住了嘶吼。
真难受啊!难受!
可是,为什么这样发泄的大吼之后,她的离开,让自己更加难受了?
贺经年顺势躺下,手臂搭在额上,闭了双眼。
“咯哒”,‘门’开了。贺经年听得出有人进来,不由得烦躁的:“出去!”
来人不作声。
贺经年提高了音调:“滚!”
来人轻轻的笑了:“滚不了。”
贺经年一怔,忙坐了起来,果然是季南!
白溪已经出去,季南就在他面前,离他的‘床’不足一米远。
季南打量一遍,依旧是温和的笑容:“膝盖……这‘腿’现在还不好动是不是?右手也是,一使劲就疼是吧?”
贺经年微微眯了眼,他心里又开始愤怒了!即使是那么温和的季南,贺经年听着他这么说话,还是愤怒了!
季南却似看不到他的怒意,继续说着:“膝盖骨……粉碎‘性’骨折,本来,髌骨骨折手术之后后遗症很少,即使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只要听话,后遗症也不会有。可是……”
季南停了下,凝视着贺经年的眼睛:“可是你的不同,因为,髌骨的骨折,已经同时损坏了神经,和肌腱。”
“你很可能,这‘腿’,以后走路都会瘸。这是最可能的后果。”季南语气平和的,把这个后果,这个贺经年从没有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的后果,说了出来。
贺经年的心宛若刀割!
季南的声音继续如沐‘春’风般:“所以,你懊恼,你绝望,因为你很可能从此告别你的军旅人生。你不甘心,可是你无能为力。”
贺经年倏地抬头,瞪着他!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怎么能够这么风轻云淡的说着这个残忍的事实?
完全忘记,此时的自己,又是如何的孩子般的幼稚!
季南又是温和一笑。
接着,是片刻的安静。
季南忽然笑了,笑出了声的:“贺经年,你要和我比惨么?要不要和我比一下谁惨?”
贺经年愣了愣,继续瞪着他:“你走!”
季南却笑,贺经年觉得那笑容真刺眼,如同温煦的阳光般的季南的笑容,真真刺眼!
“我复健了好几个月了,我的右‘腿’,勉强可以独立稳当的站着一个小时,左手,手指刚刚恢复了感觉,但是还没能动弹,右手没有感觉,左‘腿’也一样。最终的最终,我可以和常人无异的,最伟大的复原程度,就是双手和右‘腿’都恢复,左‘腿’是没有可能了。也就是说,几年之后,我可以拄着双拐,走路。你呢?你是有多惨?不过左‘腿’走起来不方便,跑不动。谁惨?”季南缓缓说着,笑容温煦,语气也很温和,却一点一点的,带上了严峻。
贺经年正要张嘴反驳,季南又再一次堵住他的话:“哦,对了,你说的,是因为你也许不能再继续当特警了,所以你才那么的难过和暴躁。嗯,也是,谁都会也都可以为此而难过的。”
季南这时收回了笑意,一字一句:“可是贺经年,你把你的‘女’人,你口口声声说了,你爱的‘女’人,置于何处?”
贺经年又怒了,握紧了双拳!
“你这分明,就是在怪她,害你,变得残废!你有多痛苦,怪她就有多深刻!贺经年,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你,竟然比我还孬?”季南的语气和语调愈来愈尖锐,带了几分刻薄!
“我从不曾在她面前颓废过,我每天都在努力的复健,就为了让她从所谓的内疚愧疚中出来。而你,又在做什么?”
季南沉了一贯温和的脸,冷冷的:“贺经年,你在做什么?你真的爱她吗?”
恼羞成怒!贺经年恼羞成怒般,口不择言!
“季南!你是自己不自量力,去追莫寒导致的后果!你就算是瘫了无法动弹也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因为你的不自量力让她出事,更是你的责任!你用什么和我谈爱?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比?”
话音一落,四周死寂!
白溪在外面,忍不住的就要进去!可是她不能,因为季南进去之前叮嘱了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进去,不管听到什么。
“就算他有可能打我……但是,这个是不可能的……所以,不用担心我。”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白溪只觉得时间难捱之极,才听到季南的声音,恢复了温和的声音。
“所以,你要对得起她爱你啊贺经年。”温和的,叹息的声音。
白溪的眼睛冒出热气,她推开‘门’,进去,握住了季南轮椅的手把,带他离开。
想起什么,白溪停下脚步,回过头,清冷的声音:“贺经年,如果你相爱她了,我想,季南不会拒绝替你爱她。”
季南猛的抬头,看到的,是白溪清冷面容上,难过的眼睛。
白溪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推着季南离开,径直回到她的办公室,掩上‘门’。
她在他的面前蹲下,双手握着季南软绵无力的手,一根一根的轻轻搓着季南的手指。季南双手没有知觉,如果复健效果差,因为缺乏运动和血液流动不畅,手指是会萎缩的。白溪很用心的每天都给他活动和搓着手指,季南的手指只是瘦削,没有萎缩。
季南低了头,安静的看着她。
许久,白溪放下季南的手,缓缓抱住了他:“季南,不难过。你比谁都有资格爱她,而爱一个人,需要的不是资格,是心,一心一意为她的心。”
季南的‘胸’腔慢慢的涌上暖流,缓缓的在‘胸’腔里流动,很舒服。
他低了头,把下巴轻轻的顶在白溪的发顶:“谢谢你。”
“季南,我们……恋爱吧!”
☆、第160章 致命的打击
白溪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是力压着却没有能完全压下去的颤抖。…叔哈哈…
沉默,季南的沉默,许久的沉默。
白溪心里默叹,果然,太早了吗?
正与起身,季南开口了:“白溪,谢谢你。”
白溪心里一片黯然,这时……
“那么,你可以等我吗?”
白溪猛然抬头,不顾自己的头顶顶到了季南的下巴!
对上季南清澈温和的眼眸,白溪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惊讶和不敢置信在他眸中!
季南温和的说:“我想等她幸福,不会很久。所以,你可以等我吗?”
请原谅我无法放心,她还没有幸福之前请原谅我的不放心。
白溪扑哧笑了:“好!”
她半起了身体,双手按在自己膝盖处,凝视着季南。季南不可避免的红了脸,白溪微微一笑,在季南左边的脸颊位置,一‘吻’。
我先盖章,预定,不让别人抢走。
苏浅浅在季南进病房的时候就跑了,她不敢留下,远远的看到白溪推着季南离开,才敢回去。小心翼翼的挪进去,看到某男人低着头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浅浅不敢说话,小心的收拾东西,不时偷眼看一下贺经年,却没能看到那个男人动一下。
苏浅浅心里叹了下,不知道季南和他到底谈了什么,季南的脸上看着没事,他这低着头的,到底有事没事?
苏浅浅不敢问,她只是觉得,让他冷静,让他安静的想想,一定能好起来。也许是因为季南,季南对待伤病的态度,比贺经年好太多。
只是,苏浅浅没有想过的,是他们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也许是因为季南的淡然,而贺经年的注重;可,也也许是,季南是愧疚,而贺经年却是放不下。
苏浅浅收拾东西,想着,这个点了,是不是要哄他吃些东西呢?再怎样,也要好好的养伤才行。
“季南那么坦然接受自己的伤自己残疾的后果,是因为他本就自作自受。而我,一样的自作自受,可是却无法接受残疾的后果,是因为,我没有那个气度。”贺经年突然硬邦邦的说。
苏浅浅怔。
贺经年没有抬头,仍是硬邦邦的语气:“你还理我干嘛?你在这里干嘛?我没有资格!”
苏浅浅怔,半晌,问他:“没有什么资格?”
“喜欢你爱你的资格!”贺经年低吼着,他忍不住了!他今天吼了季南,骂了季南,但是心里还是很难过很难受!就觉得非要这样不可,只有这样心里才能舒服些!
苏浅浅突然笑了:“那我呢?我还有资格吗?”
是我害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害你不能继续你心爱的职业,那么,我呢,还有爱你的资格吗?
可贺经年却从未曾想过是苏浅浅害的他!
一味的认定自己的不幸,忽视了她,这样的自己,又该死的有资格吗?
苏浅浅悄然走了出去,她去给他热饭菜和汤,这时,君洛气冲冲的冲进贺经年的病房!
“贺经年你发什么疯?”君洛踏进病房就开始吼!
贺经年不知道苏浅浅为什么出了病房,心里正一片寒凉:“滚!”
君洛从未见过这样的贺经年。
冷酷,绝望,冰寒似雪的贺经年。
君洛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贺经年,你真的疯了?”
贺经年倏地抬头,盯着君洛,清晰无比的,吼出一个字:“滚!”
君洛总是感慨,他遇上贺经年总是轻易爆炸,估计八字不合。而苏浅浅这睨他一眼说我和你的八字一样。
君洛于是鄙视她:“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滚?贺经年让他滚?君洛年轻气盛,哪里经得起这么的吼?当即上前,揪了贺经年的‘胸’口衣服就要一拳打下去!
贺经年眸光一闪,左手迅速捏住君洛的右手腕,巧妙的往后一折!君洛吃痛,不得不收了右手,左手却加了力,用手肘顺势顶了下贺经年‘胸’口!
贺经年闷哼一声,君洛正好顶在他伤口处!他马上伸出右手,对着君洛腹部一记拳头!君洛嘶了声,同时贺经年也蹙了眉,手腕的伤毕竟还没好,这一拳头挫到伤处,一阵剧痛!
两人难解难分之时,一抹娇小的身影斜‘插’进来,抱住了贺经年,把后背亮给君洛:苏浅浅。
也只会是苏浅浅了。
君洛不得不收了拳,喘着气对苏浅浅吼:“你干什么?你又护着他你干什么?”
苏浅浅把那个别扭的男人,难过得不能自已的男人抱在自己怀里:“不许你打他!不许!”
“你老这么护着他他领情吗?你有必要吗你?”君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