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秘史-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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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楚的那些话在我的耳边回荡着，越是想那些话我就越觉得吴晴和我是陌生的。这个电影简直太深了，我们也都一样往往把“得不到”和“已失去”当成最珍贵的东西，而把自己现在拥有的视为理所当然。不到失去的时候我们还以为自己永远没有错似的。
有时候我也想过，想抓住身边的东西，尤其那些美的东西。但是我总是不能把握，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我并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美的东西。什么是值得的呢，什么又是不值得的呢？
吴晴醒来后揉了揉眼睛似乎有点失落，给我的感觉好像春梦未了似的，因为醒来她就揽着我的脖子要亲。可能一个人最原始的思维就是在这种半梦半醒状态下展现的，这才是最真的。
我们在空荡荡的多媒体教室里亲吻着，不一会儿看门的人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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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系的，几号楼的？都啥时候了还不回去？”看门的老头大声的呵斥着我们。我们这才意识到电影已经结束，大家也已经都走了。就剩下我们两个###还在这亲热呢。起来收拾收拾我和吴晴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那儿。
回到宿舍才发现，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大吵大闹。上了楼见是一群学生正和楼管叫呢，我就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原来楼管阻止他们大声喧哗得罪了他们，他们就和楼管吵了起来，现在正用很地道的方言骂着楼管呢。
楼管本身是个女的，又听不懂他们的方言，再说就是听懂了也没有办法，根本就吵不过他们。她只好一个人愣愣的站在那听着，不过幸好她听不懂，要不不气死才怪。我看那几个人在黑暗中还想动手打人似的，一个个张牙舞爪的。说真的，我真看不惯。但是我又无可奈何。我心里想着那些人为什么不考虑考虑，人家楼管本可以什么都不问，让你闹去，回头写个报告交上去就有了结果了。但是人家就是为着你好，没有那样做，反来劝戒你们，而你们呢又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呢？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告诉自己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但是我知道别人做什么我高兴我就做什么，我还不会像他们那样跟狗似的在那无理取闹。我把楼管拉开了，还听见他们在后面骂，甚至连我也一起骂上了。我依然没有说什么，因为我清楚的很我要是说了肯定还得挨打也说不定。
躺到床上我觉得史无前例的孤独，之前我从不敢说自己孤独，因为在我看来孤独两个字实在是太牛逼了。孤者，君临天下；独者，舍我其谁。这么牛逼的词，我怎么敢用。但是现在我竟突然胆大起来，想南面称孤了。
第十五章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早晨晨练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叫醒了；团长像个球一样滚动着带领大家做完操又跑步。他喊的口号也特别新鲜“一一二二三三四”；有人说这是劳改队专用口号；我们就越发叫得大了。
天其实还没有完全亮；雾蒙蒙的一片。操场上到处都是人；有的带着手套和口罩；作猪样气喘吁吁；还有女的一手捂鼻一手叉腰；弓身作蚂蚁状；只是我想作了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活头了。
场面绝对称得上混乱；气势绝对称得上低迷。因为有好多人跑步的时候眼睛还在闭着；有时没有口号都是由于他们睡着了的缘故。我去的第一个早上是被智高拉去的；大家都没有洗脸也没有刷牙就跑了起来。
跑完以后会有人在晨练卡上给戳个印；表明今天你参加了晨练；等到体育课考试的时候这张卡就会派上用场；计入考核成绩。
因为快要考试的缘故我迫不得已在晨练后也取乐教室。可惜我并没有看什么书；而是整个上午都和团长坐在后排看###。他的手机里下载了很多精彩的段子；足够我们一个上午看的。
看到兴起处他还要拉张纹也过来看。我忙把他拉住；说这事还是保密点的好。
等我翻开书；才发现真是狗屁不同通。马上就是元旦；元旦过后就要考试；总共还不到两周的时间我还把元旦放在里面了。我把各科的书拿来看了看；只有一门还有一点点希望；为了省点雇枪手的钱；我决定由我自己来学这一门。
我的决定得到了吴晴的认可；她说像我这样也只能抓一门了。其实她也好不到那去；不过总的来说她还都能蒙混过关。因为她跟她班主任的关系特铁；有四十分是不考也能拿到的。我的处境就不行了；如果不送礼拉关系；我只能考雇枪手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准备努力拿下一门的时候；我在厕所里发现了一则重要通知。事情是这样的；大家都在教室排练节目准备元旦晚会上露一手；。我一个人感觉特郁闷；他们可能都有把握了才如此放松的；我却不行呀！
我便一个人去了厕所抽烟；点了烟我朝墙上一瞥；一个念头迅速产生了。我要用高科技对付考试；墙上贴的是出售隐形耳机的消息；最后还特别提示了我们句它的使用范围；“严禁用于考试作弊”。
按照上面的联系电话我很快就找到了联系人老王；说是老王；可等我见到他时才发现；他妈的就是那个介绍香烟给我的大二的。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如此。我听人说他混的十分牛逼；业内人士见他年龄虽小本事却大；于是就叫他老王了。香烟耳机；二手电脑；二手手机什么都干；而且路子有广货源又多。见他财源滚滚的势头；我常怀疑他干的是不法的勾当。
三十一好那天中午我打电话预约他；他夹着香烟眯着眼瞅了瞅我；没说什么。我忙问：“你就是老王吧？”我自己也觉得这是明知故问。
“谁是老王八；你才是老王八呢！”
“哦；不不；我是问你是老王吧？”
“我不是老王八；我是‘老王'”他有点气了；而我却有点急了。
“是了是了；我找的就是你老王。事情是这样的；我呢，因为一些事情把功课给耽误了~~~”。
“知道了；其他的都别说了；要耳机是吧；行”。经过讨价还价；最终我以一百七十元买下了一副。拿到耳机以后我的心就塌实了；这回看他妈的还不过？
班里已经热火朝天了；节目也以弄的差不多了。因为第一天就要开元旦晚会；下午团长让我跟他一块儿去买东西；凡是用的着的东西都由我们来弄。
吃过午饭我和团长就出发了；拿着清单逐样的买。光是吃的；我们在水果市场找了一家比较便宜的就买了许多。老板开了发票给团长看；但是团长皱了皱眉。
我知道这发票是要交给班里的；以证明班费的花消情况。团长让老板翻了一倍再开一张；老板看了看他说“像个当官的”就又开了。而我则站在一旁提着一大袋的水果看着。
团长转身拍了拍我“回去大家喝酒”；我点点头心道；不喝成吗；反正已让你拿了。
相同情况；我们买了许多东西。最后两个人拿不动了就叫了辆的士。团长说“反正是公款；谁坐公交啊？”我们就这样天黑之前又回来了。
果然不错；团长没独吞。晚上他又叫了张纹；我们三个就一起去喝酒了。团长真有魄力；做事一直这样胆大心细；人都说他是个干部的料子。
喝酒的时候他们竟完全无视我的存在；说说笑笑的喝着。团长一只手搂着张纹；另一只手搂着酒杯；简直没乐疯了。只可惜我没去叫吴晴来；要不我也同样会那样的；因为女人和酒这两种东西对男人来说永远是不能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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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很快就在大家的努力下风风火火的办了。天尚未暗；人都已经到了。看样子还真能从中找到点乐子；一个个兴头十足。而我只准备了一张嘴；除了吃其于的我都不问。
事先我就先揣了几个苹果；然后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了。还没等我把板凳捂热了；吴晴就打来了电话说她也要过来。我还有点担心班里那些人会难为她；就跟她说还是别过来的好；可是她撒娇非要过来不可；于是我忙又多揣了几个苹果。
大冬天的吴晴竟然穿得极其单薄；一之时间我直打颤。我忙把她拥在怀里；躲在最后的角落里。我问他为什么穿这么薄；她说“还不是想给你挣点面子”。
整个教室的气氛可以说是沸腾的；布置的也很温馨。班主任坐在最前一排中间的位置上正在吃苹果；但是他却始终没往苹果上看一眼；因为他的正前方一个令人销魂的女生正表演着街舞。她平坦的腹部完全展露在班主任的面前；随着音乐一挺一挺的。
我一会就吃掉了几个苹果；无奈我又放下吴晴到其他同学面前拿了几个。他们的眼光告诉我；他们只有惊讶没有什么鄙视；于是我又多拿了几个。
一会有一个同学唱了一首歌；从视觉上我感觉他唱得应该很牛逼；因为他的口型变化实在太大。在大家的一阵掌声中；有人递给他女朋友一支塑料花；让她去送给那个同学。可是那个女的竟然很不屑的把塑料花扔到一边；然后大踏步走上台抱住那个同学吻了起来。大家在羡慕的同时也给予了最热烈的掌声。把晚会再依次推向了高潮。
后来有人上去说了几个极其低俗的谜语；大家先装做不知道；猜了很久才假装猜中；然后得上一个苹果或橘子。这个人便是我们的班主任；需要人哄的一个人。
其实这次晚会最好的一个节目；应该是一个同学的快板。那词写得相当好；不知道别人怎么认为；反正我是这么想的。后来我还专门操了几份呢。
“太阳照；小鸟叫；背着书包上学校。大学堂；小学堂；天下学堂一熊样。先交钱；后找人；要想高分走后门。学习好；未必好；天天都挨老师吵~~~
太阳照；小鸟叫；拉着女友上学校。新女友；旧女友；新旧女友一起搂。先上车；后买票；不想买票得带套。女友好未必好；三天两头戴绿帽~~~”
那同学的精彩演出却被班主任当场阻止；当然了这次晚会也不欢而散到此结束。好在我已经吃了几斤苹果；算起来并不亏。我和吴晴出去后发现附近一个毕业班也在开晚会；但没有什么声音。我们就站在窗外看了起来。
只是他们围成一圈坐着；并没有什么节目。而是一个接一个的起来发言；好象是说一些感受；在这里待了四年的感受；有时们值得留恋的；有什么荒废的；有什么没有把握的；有什么可以带走的；他们说上几句就会掉眼泪。
过早的接触了毕业；让我很难平静。不知道我们的毕业又会怎么样的。这阵子看那些毕业生；有的已经找到工作了；整日无所事事；该吊金花的吊金花；该打游戏的打游戏；但是还有好多没有找到工作的则整日愁眉苦脸的。有喝闷酒的有在树林里放声喊的。
最近学校附近的饭馆都旺了；因为有许多找到工作就要离开的人都会在这里请客。有时候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吃着喝着开始不言的留泪；继而几个人一齐放声大哭。到最后几个人耷拉着眼皮无所谓一切的样子走出去了。
我跟吴晴在外面看的也有点不自在；教室里一个女孩正在陈述着自己的大学；声调还算激昂；但是所有人却都低下了头。
“说无所谓那是假的；大家都在这里生活了四年。留下了青春；留下了欢声笑语；更留下了爱恨情愁；这里是曾经的梦；是将来的回忆；有青涩的爱情；有荒唐的故事。但是现在一切都要结束了~~~”。
那个女孩轻轻的说着；有许多情侣抱在一起已经哭的泪眼朦胧的了。有同学起来给大家倒水；然后建议大家唱首歌。于是我们听到他们开始唱那首《重头再来》。
声音都很低哑；也没有伴奏音乐。所有的同学都在唱；唱着唱着大家都站了起来；把一束鲜花打散了抛顶。歌声中落了一地的花；像是即将凋零的爱情；学业。毫无声息的落在了地上。
“我不能随波浮沉；只为挚爱的亲人；再苦在累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的眼神~~~”歌声低沉的传到我的耳朵里；一种哀伤就此产生了；我开始害怕毕业。毕业就是真相大白；有谁敢于这样直面真相呢？
他们的手互相搭在肩上；连成一排在歌声中再次拥抱；那认真态度像是和自己的青春拥抱。他们多半会感叹自己的不成熟；在叹息中匆匆的散场。
应该说你方唱罢我登场；或是一届新人换旧人；前人总叹息着离散；后人总盲目的效仿；一届届就这样的都毕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