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购来的爱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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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气吧。把他的对人颐指气使的霸道气饿掉一些也好,不然老是动不动就杀人的眼神!虽这样想,杨漾心里还是有些内疚的。就算养条狗,也不能无缘无故饿死人家啊。
嘉应说,我已经叫了必胜客的PIZZA,在这里吃了再走吧。
啊!必胜客!!为了省钱,好久没吃大餐了,吃免费的大餐机会更难得啊。杨漾流了口水说,帮我多叫一份吧。我还要一份意式罗勒香肠比萨,提苏米拉。我脚底板扎伤了流了很多血呢,昨晚喝酒喝多了没吃饭,早餐也没吃,得吃多一点。
吃剩的给杨二打包带回去,乖乖,晚餐钱也省了!
嘉应转身去打电话,林爽噌地一声站起来,不悦地说,嘉应!我不要吃PIZZA,今天爸爸在酒店订了位子,他要见你,我专程来找你一起去的。
嘉应有点不相信她,他觉得她是不愿意和杨漾一起吃饭——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杨漾有这么大的敌意。他问道,是吗?你怎么不早说。
林爽走过去,怒气冲冲地给了嘉应一记粉拳,大声说道:我昨晚上、早上打你电话,你都关机,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嘉应说,没做什么呀。
林爽气得脸都白了,指着杨漾的脚说,那,这个怎么回事。
嘉应摸不着头脑:什么,什么回事。踩到玻璃碴子扎到脚了呀,你别误会。
“玻璃碴子!这酒杯还真容易碎。”林爽把肩上的LV包甩了甩,脚重重地跺了一下,狠狠地剜了杨漾一眼说,你们继续喝酒吧。我走了。嘉应,我讨厌你!说完扭着水蛇腰,头也不回地往门走去。
“喂,水蛇腰……不,林爽,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是喝醉了,但和鸡骨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他啊。”杨漾有点慌了——嘉应可是要见未来的岳父大人的,这下子把他的终身大事给搅黄了,这可怎么办啊。话说,这女人可真容易中招啊。
林爽回过头,怒气冲冲地瞪着她:“水蛇妖!你说谁呢,你别找抽!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恶心女人,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踩了狗屎一样恶心!”
她骂骂咧咧地开了锁,准备跨出门时,嘉应喊了一声:“林爽!”
看样子是要挽留和道歉了,林爽骄傲地昂起头,停在门口,但并没有回过头来。
嘉应说,林爽,你太过分了!居然这样说杨漾!!我要求你向她道歉。
杨漾自己倒没怎么在意,她赶紧提着那只扎伤的脚,像麻雀一样跳到嘉应身边说,算了!我不会在意的。是我乱说话,招她误会了。
嘉应扶着她的手臂说,可是我在意!林爽,道歉!
林爽回过头来,杏眼圆睁,脸因为生气而涨得通红,她手指发抖地指着嘉应说,嘉应,你,你,你居然和她合起来欺负我!我做错什么了,你这样对我。我恨你!!嘉应,我恨死你了。她把门狠狠地踢了一脚,铁门咚地一声响,在她走了之后,还有钝钝地回声。
这点回声在杨漾和嘉应沉默的时候灌进他们的耳朵里,让这种僵硬的场面更冷了。杨漾没想到,她几句话把他们俩的关系搅得翻天覆地的。她做使坏的能力已经强到一定的阶段了。她说,鸡骨草,你还不去追?
嘉应往门口看了一眼,转过身来说,我不喜欢傲慢无礼的女人。
她傲慢无礼,那我呢?鸡骨草,你可知道我心里的坏,比她的傲慢无礼更过分。杨漾更惭愧了。她说,是我乱说话,让她误会我们昨晚……
嘉应说,不关你的事。两人在一起就要互相信任。
两人沉默着吃着一顿四人分量的PIZZA,谁也没心思说话。虽嘉应没有去追林爽,但杨漾还是看得出,林爽发脾气走了后,嘉应的心也走出了这个房间了。他微拧着眉,一小块PIZZA几次都没能夹稳,掉到盘子里了。
杨漾再不爽的时候,胃口都很好——这毕竟是省了中饭和晚饭钱哪。她把PIZZA打包起来,收到袋里。然后花了好几分钟把伤脚塞在鞋里去,跟嘉应告别:我该走了,你不用送我。鸡骨草别倔了,林爽骂我也是因为生气,因为我乱说话。谁生气不骂人呢,更何况我那么过分。算了,你赶紧去找她吧。女人生气哄哄就完事了。
嘉应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说,羊羔,你这人就是不记仇,心眼豁达。我先送你回去吧。
杨漾不肯,怕他看见杨二。只好让他扶了上的士,让她尤其感动的是,他还预付了车费。一百块,下了车她还可以找回五十块。
她从小到大都占鸡骨草的便宜,也倒习惯了。
杨漾费了好大的劲上了堆了煤的楼梯,开了门时,脚还没站稳,一个身影就如狼似虎地愤怒地朝她扑过来了。一下子猛地把她扑倒在地……
还是处女?
杨漾受到惊吓,连人带包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板上,右脚猛地蹉到地板上,她哎呦地叫了一声,皱着眉头把鞋子脱掉察看伤口,像蛇一样丝丝地吸着气。又才想起里面装的东西来,她赶紧把提包的手缩起来,紧紧地捂到胸口,冲聂皓吼道:“杨二,你疯了!你敢乱来,我把里面给你带的PIZZA全捂碎捂成稀泥巴,饿死你!”
聂皓说:“我准备反锁门的——以为老太太在开锁了,她来过好几次。”
杨漾想她大概来查水表了。
聂皓幽黑的眸子又冷了几分,他站在她面前,交叉着双臂,俯视她:“昨晚去哪了!”
“有事。”杨漾坐在地板上,手指轻轻地磕着地板说,说道:“我的要你管?”
“你忘了自己的职责了!”
“去死!没我你会饿死啊?”
聂皓俯身向杨漾伸手,像擒小鸡似地把她拎起来了。他紧紧捏住杨漾的肩头,低声道:“要不要我教你什么叫信用?”
这两天,聂皓算是过了这辈子最窝火的日子。煮个方便面吧,饮水机里的水用完了,不能直接烧开水。去煤气灶上烧水吧,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开煤气!(杨漾的煤气灶还要用打火石的)。让他简直一肚子窝火。在这里才两天,就觉得过得如坐牢一样穷困不堪。
他在心里怀疑这样的日子自己还能坚持几天。捱一天是一天吧,他有股如牛一样的倔强之气,决定了的事一定会走到底。无论如何不会向老妈屈服的。
“你想干嘛?”
“你的记性不太好,我得惩罚你。”
杨漾看着他那深不可测的黑眸,他已经在她肩头慢慢发力的宽阔手掌,有点怕了,说:“我、我、我给你带了PIZZA,人家没办法啦,喝醉了!”
在鸡骨草家里发生的事又钻进她的脑海里来。这件不愉快伯事想起来,让她胸口堵得慌。一是,搅浑了鸡骨草与林爽的关系,她内疚了。二是,鸡骨草相当地乎林爽,让她失落了。
小时候的事还历历在目,可这亲密兄弟到底已属于别人了。她不是不伤感的。
杨漾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鸡骨草,小时候,她对他一直有种类似亲情的依恋之情的。这种感情自鸡骨草搬家,出国,离开之后好像沉睡了,而现在面对面看着已经长大的他,这种感情好像又苏醒过来了——很小心地在心里发着酵,有一点微妙的酸甜。
“喝醉了?”
“你不信?”杨漾掂起脚尖,对准聂皓的唇呵了口气:“你闻,是不是还有酒气?”
聂皓松开了手,嫌恶地后退一步:“走开!”
杨漾笑嘻嘻地把PIZZA拿出来,把包挂在门后。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厨房,把PIZZA装进青瓷的盘子里,小心地摆好,在微波炉里加热。然后在煤气上架上开水壶。这五谷不分,四肢不勤劳的杨二连水也不知道烧一壶。
聂皓懒懒地靠在门口,胳膊支着门,看着杨漾抬着一只脚,动作迟缓地从餐柜里拿叉子,抽盘子,忍不住问她:“你的脚怎么了?”
杨漾没好气地说:“自从你来之后,就晦气不断。一觉醒来就踩着玻璃碴子了。”
聂皓浓眉一挑,昂起头,把手插到运动服的口袋里说:“那是因为你心太坏了。”他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哦,我知道了,杨漾你昨晚跟男人鬼混,夜不归宿,然后就……”
“然后你个大头鬼。我是喝酒了,但是又没有……不跟你说那么多,你懂个鬼。”
杨漾急忙打断他的话,两腮不知为何泛满可爱的红潮了。
她的眼里蕴含着一丝浅笑,因害羞而显得手脚乱了节拍的样子让聂皓尽收眼底——这女人会有害羞的时候?他不愿放过她,继续往她不愿说的话题深入下去:“不就是一夜情吗,你们是怎么玩的,还搞伤脚,你未免太投入了点。”
“再瞎说,我往PIZZA里吐口水了。”杨漾把盘子举高一点,作势要吐口水。
聂皓已经闻到香喷喷的烤肉味道了,一看她较真的样子,赶紧走过来抢,他的动作极快,一伸手便从杨漾的手里把瓷盘子抢到了手里。杨漾本来就顶着一只脚站着,她只顾护着手里的盘子,这下子身子失去重心,扑腾了一下,身子往后仰去。
聂皓急忙侧着身子往前跨一大步,一手托盘子,一手搂住杨漾。在他暗自庆幸自己身手够快,够敏捷时,他看见托在自己手中的美味晚餐已经开始危险地往前滑了……这个女人让他吃个晚餐都不省心!
而杨漾对这摆成了拉丁舞一样亲密的姿势表现得很恼怒,她支撑着一只脚,往前挣扎了,看样子站起来时会给他一耳光。
此刻他在意的只是——这盘晚餐。他饿了很久了!
不料,杨漾发火了,站起来猛地推了他一掌。他的手一动,盘中餐也猛地一动,从前心里滑出去……聂皓急了,身子急忙放低往前一趋,猛地托回盘子——这下子,把杨漾又一次撞倒下去!杨漾气得几乎是跳着站起来。
然后,她的唇撞到他的唇上,他俩完美的吻上了。
瞬时,如同吻到一颗重磅级的炸弹,脑袋猛地轰隆隆地一声惊响,吓了一跳!
聂皓心跳剧烈起伏,眼睛睁得大得不能再大了。这炸弹似投到了海水里,惊起了千层的浪花,哗啦啦地扑到人的身上……杨漾还倚在聂皓的宽阔臂弯里忘了分开,听着他的慌乱的呼吸声,嘴唇上还存着方才从他的唇边传来的诡异的温暧。
啊!
姑娘我被袭吻了!
杨漾身体和脑袋石化了几分钟后,意识终于苏醒过来了。肢体语言又像通了电似的,飞快地跟上了她正激荡起来的意识——她暴跳如雷地一个耳光抽过去,怒斥道:“你这个臭流氓!总是不安好心。”
聂皓把手里的盘子抓得紧紧地,一手利落地揪住了她的手,毫不示弱地冲她大声地说:“谁吃亏一些?是你碰到我嘴巴上来的!”
“你就是想趁机吻我!”杨漾拖着一条腿,阴沉着乌云密布的脸,从门后抽出来一条棍子:“我先一棍子敲碎你的盘子,再打断你的腿。”
“吻了你一下而已,别告诉我这是初吻?”聂皓睥她一眼,不予理睬,转身往客厅里走,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拿着叉子准备开吃。
“就是初吻!”
“哦?”聂皓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这么说,你还是处女?”
“你……是又怎么样!”刹时间,杨漾红了脸。
“你今年多大?”聂皓把她从头看到脚,审视着她:“你都工作了,23岁应该有了吧,难道你还是处女?”
与帅哥同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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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帅哥同居2
“杨二,你这个臭流氓,我跟你拼了!”杨漾叉着腰,拿着棍子张牙舞抓地朝他冲了过去:“你这个死白眼狼,居然敢调戏你姐姐我,看我不教训你。你敢躲闪,我以后不做饭了。”
聂皓浓眉一挑,微弯唇角,扫了她一眼,挑衅道:“行,你来啊。”
这时,门又咚咚地响了起来了。房东老太太在门外不高兴地提高声调地哟喝:“杨漾,你明明在家,为什么老躲着不吱声。”
杨漾只好放下棍子,开了门。
老太太站在门口,像干枯的桃树枝的手指,不住地抚着怀中猫的脑袋。她的身材瘦长,大饼脸上布满像沟一样的皱纹,一双小眼睛像大饼里割开的一条小缝一样,透着一点小市民的刁钻。她盯着正在吃PIZZA的聂皓,问:“刚住进来的吧?”
杨漾嗯了一声,“我堂弟杨二。”
聂皓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恼火,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老太太眼珠子一转:“说好住一个人的,这样得加钱!”
杨漾很熟练地针尖对麦芒:“先前你说煤气灶是好的,抽水马桶会换新的,屋里不会漏水的,我没问你减过房租。”
“两个人住,房租要加二百。”
“好,按两个人租的话,你得搬个床过来。另外,漏水的屋顶得用沥青涂涂,我立即打电话叫工人来,钱——你出!”杨漾补充一句:“这个月的水费,上个月没找的5。4元,记得从里面扣除。”
房东走后,聂皓对她竖起拇指:“厉害!任何人都别想从你手里捞走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