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笑月(女强)-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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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他竟然提起了霜儿,这个世界最让我无法逃脱的罪责。我双手紧紧抓着被单,浑身因为伤痛而颤抖。
宁宏更靠近了我一点,道:“你很恨我吧,你恨啊,你尽管恨吧,你跟卫然越恨我,我就越高兴,谁叫他,要夺我的天下!”
说罢,五官不禁扭成一团,显得更加狰狞。
我怎么会让他这么得意,立刻反击道:“你的天下?哼!这天下,从卫然出生起,就注定是他的,你只不过是在背后追赶他,预防他的落后者,这天下,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它一刻,都不是你的!”
这话明显刺激到宁宏,绝境的人思考也没有在得意时清晰,他立刻怒吼起来,两步就来到我面前,怒视着我,道:“我今天就要你为这几句话付出代价!”
说罢,便高高举起刀,要向我挥来。
我更加睁大了眼睛,盯着他,丝毫不惧怕地迎接死亡,在这种人面前,死,也要死得尊严!
可突然,我在宁宏身后看见了莫离得身影,瞬间,他先宁宏一步向宁宏背后砍了一刀,宁宏疼痛地握不住刀,沾满血的刀落在床上的空处。
宁宏回过头,发现时莫离,怒吼了一声,二话不说,就向莫离扑了上去,莫离虽然手执利剑,却始终是个现代的书香子弟,根本不会用武,面对身负重伤的宁宏,很快就弱了下去,处于劣势。
楼下还有厮杀声,估计是王宫的士兵在跟宁宏的士兵对仗。
屋里,也响亮地发出打斗甚至是撕咬的声音,宁宏也算是一代枭雄,此刻体力不支,面对莫离得攻击,竟然像疯狗一样撕咬起来,看来莫不令人惋惜。
眼看莫离被宁宏压在身下殴打,我立刻起身,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卫然交给我修复,我让离言偷偷找人修好,却始终不舍得环给卫然的藏刀,疯狂地向宁宏刺去。
最终,宁宏无限凄凉地望了我一眼,倒了下去。
莫离小声哼着我的名字,我立刻把宁宏的尸体从莫离身上搬开,才发现,莫离得腹部竟然被宁宏用刀切开了,肠子都看得到,他,只怕也撑不下去了吧!
我难过地侧脸,闭上双眼,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自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如果我不任性从王宫里跑出去,也许就不会被骗到安在,就不会遇上莫离,霜儿就不会死,张平也不会死,莫离,也不会死的吧!
正深深地自责时,莫离一双冰冷的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我睁开眼,回过头,发现他竟然在笑,在微笑。
他轻声道:“你原谅我吧,你原谅我好吗?你原谅我了吗?”
原谅?我才想起,我在离开安在王宫时,莫离一个劲地跟我道歉,我却始终没理会他的情形。想到此,我再也抑制不住悲伤,哭得更大声了,看着他微笑却担忧我的脸,我终于体会到,莫离着两个字的分量。
不,他叫莫若,他,跟他父母期望的一样,很强大的在这个世界生存着,莫若,你做到了,你很强大,真的不弱。
我连连点头,抽啜着回答道:“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我没怪过你,我其实没怪过你,真的。莫离,你不要死。”
莫若忧愁的脸终于恢复了安详跟平静,道:“傻姑娘,既然上天让我遇见了你,我后来就想,也许你就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目的。也许我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替你,去死。。。。。。”
莫若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表情突然因为痛苦而抽搐起来,说完,一口鲜血便喷涌而出,溅了我一身。
莫若紧紧握着我的手,用尽所有力气,说:“替,替我,好好,活下去。”
我重重的“嗯”了一声,想紧握住他的手,没想到,他的手却在意瞬间,落了下去,我抓了个空。
我沉默地又哭了一会儿,楼下还有厮杀的声音。
我擦干眼泪,站起来,走到走廊上,睥睨着楼下拼斗的士兵,大声道:“都住手,宁宏已经死了,你们如果此刻投降,我可保证放你们一命。”
楼下顿时安静了下来,我话音刚落,立刻就听到士兵们丢弃武器的声音,安在的士兵,想都没想就投降了,他们也累了吧,其实早就不想打了吧!
我顿了顿,说道:“你们都走吧!”
安在的士兵便迅速一个接一个地跑出了大厅。
一个翔林的士兵问我:“宁宏真的死了吗?”
我点点头,刚要说“是”,可还没说出来,眼前一团漆黑,我又倒了下去。
第十五章 终章
太阳自尼洛河水平面缓缓升起,这条养育了一代代翔林祖先的河流依旧平静地流淌着,波澜不惊,继续滋养着一辈又一辈的翔林人,如今,它要孕育的不仅是翔林这块土地,还配合着其他几条大河流,孕育着整个江山。
卫然如今已经坐拥天下,在他的妥善管理与施仁政,行王道的理念下,很快便安抚了天下百姓。百姓安心地生活,官员虔诚地治理,如今的世界,即将出现一片盛世。
我的病在卫然,太医跟月儿的照料下很快就好了,不得不承认,人的心情,是对病情有影响的,心情好的话,病情也好得快。
卫然跟我的关系呢,那更是上升到最高境界,无论什么,也不能再对我们的感情有何任何干扰。更何况我们又有了孩子,这个孩子是在卫然还没去攻打宁宏时怀上的,真是有失有得,只是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
不得不提的是,酒庄已经全权交给李齐主管,生意仍旧一片红火,我嘛,偶尔当下技术顾问,然后悠闲地过着我的生活。
程林这个孩子阅历太少,所以刁蛮任性,在他师父面前胡作非为。但自从下山跟从了我,磨练了不少,特别是亲身经历了那件事,亲眼看见生命中重要的人消失,他长大了,成熟。而当初的伤痛,也在时间的冲刷下,淡了不少。
我跟月儿某天“回娘家”的时候,程林突然告诉我他该回山上去找师父了,他师父也一定等他等久了,前几天才来信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我马上就点头答应了,人家一代算神,得个得意地弟子也容易,我不能一直把他霸着,一些简单的记账用的计算,他早就带会别人做了。
谁知,李齐竟然提出反对意见,倒吓了我们一跳,不过他的说法竟然是:“臭小子,现在我才是这里的老大,你到底明不明白。要离开怎么能不询问我的意见?就算要走,也只能我说了算!”
月儿顶道:“谁说的,当初签订契约,程林是跟着我们王后走的,他现在要浪子回头,重返山林,当然得询问我们王后的意见?”
李齐一时语塞,又不甘心斗嘴斗输了,道:“什么你们王后,王后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
月儿贫嘴,回道:“王后就是我的,怎样?”
李齐笑答:“不怎样,又怎样的只怕另有其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
晚上,我们都睡了,李齐却还在计算今天酒庄的收益。
我因为太兴奋了没睡着,就出来走走,竟然发现他还在挑灯夜战。不禁走上前。
李齐很灵敏,立刻就发现我来了,抬起头,对我笑道:“你还没睡啊?”
我点头,找位子坐了下来,道:“是啊,睡不着。”
李齐放下手中的笔,跟我并排坐了下来,道:“也难怪,你半年都没见过自己亲手创建的酒庄了。”
我点头。
李齐说:“好几次,我都在怀念,怀念我们五个都在的时候,不,加上小霜儿,是六个。那时的日子多么开心。可是张平走了,霜儿也,走了。”
说到此,李齐不禁顿了顿,道:“你不介意吧?”
我淡淡地摇摇头,道:“没事的,我也经常跟卫然说霜儿啊!”
李齐点点头,又继续说下去:“张平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很好的朋友,很好的亲人,也是很好的对手。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相信他走了,那么优秀的人,怎么会客死他乡呢?上天难道没眼吗?相较之下,该死的应该是我。。。。。。”
说着,李齐竟控制不住地抽泣起来。
我握着他的手,半晌,道:“他没有客死他乡,那片土地,是翔林的,不,是他一个人的。”
李齐抬起头,看着我,闪烁着泪光的眸子笑着,说:“对,大王也是好人,在那里做了那么大一个陵墓,给张平。那小子在那里,估计也睡得舒服吧!”
我不禁也红了眼眶,对他笑着点点头。
李齐又说,声音很暗淡,却充满倔强与坚强,道:“现在,程林也走了,酒庄就剩我一个了。”
我点点头,拍拍他的手,轻轻道:“酒庄就交给你了。”
夜色下,昏黄的灯光照耀着两个共同经历了一段传奇的人,他们身份虽然不一样,心却靠得很近。他们在黑暗中定下了一个伟大的交易,不久后,大兴酒庄不仅成为全国最大,连锁店最多的商铺,李齐也成了最成功的商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话说自月儿回到宫中,第一个等着接她的就是卫羽,卫羽在长门外恭候月儿,月儿一出现,他便单膝跪了下来。
月儿立刻跑到他身旁,满脸笑容,责备道:“你干嘛跪下啊!”
卫羽抬起头,深情款款,真情无限地对月儿说:“我让你受苦了!”
月儿立刻笑开了花,把卫羽扶起来,两个人手拉着手,快快乐乐,蹦蹦跳跳地走进了长门。
什么宫女不能和男人产生感情,都建见他的鬼去吧!谁又在乎呢?至少,他们俩是不在乎了,你说呢?
至于我我跟卫然嘛。。。。。。
又一年春天到了,我们在隽秀山的山顶,俯瞰这座围起来的王宫,感慨万千。
半晌,卫然握紧我的手,说:“两年到了吧!”
我说:“是啊,觉得过得很快吧?其实如果你想。。。。。。”
卫然坚定地说:“不,我跟你定下的承诺,一定要做到,等两年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我就把王位让给羽儿,跟你隐归山林。现在,时间到了,羽儿也娶到他的王后了,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说完,又感叹了句:“时机成熟了。”
我看着他,还是那样英俊潇洒,胸怀天下,这样的他,愿意为我隐归山林,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
卫然发觉我在看他,笑道:“怎么了?我又那么好看吗?”
我答道:“当然了,你为我做的一切,证明你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卫然详装无奈道:“没办法啊!我老婆太强势了,不听她的话会挨打的。”
我也假装怒道:“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啊!”
卫然说:“那可就不知道了。你每天教唆月儿对男人就应该狠一点,越把男人当个事,男人就越不把你当个事。搞得羽儿昨天才娶到月儿。听说昨晚,月儿又打羽儿了,还闹得很大声。真是的,春宵一夜,也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听到此,我不禁笑了。我不过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把现代思想灌输给了月儿而已,一想到他们昨晚的春宵一夜竟然还在打架,不禁让人同情起这个准二代英明大王的私生活了。
总之,由卫羽统治的新时代就要来临了,新时代的新潮,又将由谁来掀起呢?
这是我偶尔跟卫然在林间把酒问月,也没问出答案的问题。
可是谁又在乎呢?干脆醉笑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