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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孤臣孽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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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氏还做了2个是送给王张氏和王桂氏的,这是人之常情,而且阎氏还有些忐忑的心理,怕人家正室看轻了自己。几乎把双峰山的好东西都带来了,王余佑也不阻拦,只是看着发笑。

一天时间,马车慢慢悠悠到了新城县,老远就看到哈万庆的大个子带着万山万岭迎出来万岭在可劲地放鞭炮,哈万庆和万山殷勤地过来牵马,到院门口搀着师娘下车,傅山也出来指挥帮忙的乡邻亲友卸车,慈悲看到哈万庆后眼睛亮了一下,看得出这也是跟师傅练过功夫。那呼吸节奏和步法是很熟悉的。小万岭放完鞭炮,也过来帮忙,突然看到慈悲,眼神变了,慈悲以为自己脸上蹭上了灰尘,可是小万岭很快跑开了。

万岭跑哪里去了?他一溜烟一样跑到傅山面前,对傅山喊:师傅,快去看看那个跟来的小伙子哥哥,长得很英俊强健,可是眼睑发黑,耳垂干瘪,耳轮有青色,是不是有肾病?我可是看你医书上是这么说的。

傅青主也不怠慢,快步走过来,问王余佑:这位是谁?

王余佑骄傲地说,这就是我的得意弟子:张之瑜,怎么样,哈万庆也比不上他的武功。

傅青主神情凝重,说你到这边僻静处说话,王余佑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傅青主来到外院僻静之处,傅青主说,你这孩子是不是身有隐疾?王余佑说没事呀,他抬腿可以踢死牛,伸手可以抓断树,有什么隐疾?傅青主说,你把他叫到偏院来,你去结你的婚吧,王余佑莫名其妙,走回来叫慈悲去找傅青主,然后自己去里院接阎氏去见王张氏,因为王桂氏身体不便,今天也没过来,阎氏和王张氏见了礼,敬了茶,算是礼成,认可阎氏是一家人了,阎氏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然后大家开饭,阎氏带来不少腊肉,和不少山珍,大家团团围坐,也没外人,大快朵颐,白妮见慈悲不在,问王余佑:“师傅,我家相公哪里去了?”王余佑这才想起傅青主也没过来,告诉大家,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

偏院房中,慈悲一进屋就看到一个五缕长髯,红道袍,银抓髻,面貌清瘦的道长,就打躬问讯:道长好,可是您找我?

只见那道长出手如电,抓向他伸出的脉门,慈悲嘴上说:道长别来无恙,身子却退后一步,那道长如影随形,跟了过来,慈悲加速退出屋门,来到院中,道长说:“好身手,我来看看你的力量如何?”

说完一掌飘飘而至,朝朱慈悲胸口打来,朱慈悲不知何故,不敢下狠手,手如灵蛇,竟然盘绕在傅青主的胳膊上,傅青主想退已经来不及,手指甲如银针刺穴,点向朱慈悲的内关曲池,朱慈悲轻轻一笑,轻声说:狼牙熊掌都不能伤我,胳膊表面如春水杨波,傅青主的指甲竟然抓不住朱慈悲的胳膊,在胳膊上划过,没有一点痕迹,傅青主看自己大意了,也运起内功,去托朱慈悲的手肘,朱慈悲也没想到这位看来慈祥关爱的道长身负内功,手掌软如绵,可是运劲挣脱却硬如钢,挣了两下没挣动,就对道长说:“您是长辈,小子学艺不精,请教了。”

傅青主也感觉到了朱慈悲想抬腿又放下,也放开手说:“到屋里来吧,你倒是一个不失礼的好孩子,其实到外面别这么客套,直接把铁腿踢出来就是。”朱慈悲被看破招式脸一红,不知道说什么好。

傅青主说:“我是你师傅二十年的至交,略通一些医术,特别是女科男科,你可觉得你身体有什么不顺遂的隐疾?”

“没什么隐疾呀,我身体一直很好。”“我是指女科男科方面的隐疾,难言之隐,你明白吗?”慈悲脸羞红了:“就是我结婚半年了,媳妇还是不能怀孕,不知道为什么,请师伯指点。”“过来,我切一下脉,你虽然身体壮实,但身体还是才十五岁吧?怎么师傅叫你这么早结婚?你功夫练得太勤苦,而且房劳过度了,慈悲恨不得把脸埋到胸口里,这师伯说话一点也不给人留面子,他确实和白妮很恩爱,又都正当少年,所以现在上山打猎也不带黑蛋了,带着白妮两个人,经常兴之所至就在山林中席天幕地交欢,可能是有时候受点风,所以现在经常是不能痛快地泄精,白妮和他半年了也没怀孩子,可是白妮的妈妈已经肚子挺起多高了,师傅难道在这方面留了一手没传授自己?

傅青主说:“孩子,你是不是受过很重的惊吓?”慈悲点点头。“这就对了,你不仅受了严重的惊吓,而且长时间精神紧张,心情压抑,加上练功辛苦,耗费精力过重,所以在早早结婚后,你娱情过度,使本来就因惊恐受伤的肾气不得生发,肝火过旺增加了肾水损耗,这样下去有不育的可能。”

朱慈悲枯通一声重重地给傅青主跪下:“师伯救我,您……。”

傅青主说:“孩子起来,这病时间不长,你身体强健,不一定难治,我开些药方给你,你按时吃药,不要在家呆着了,不宜与妻子见面,出去旅行一个月,每天按我教你的导引方法,引肾水济心火,水火相济,则可生生不息,……”

慈悲拿了药方,过来吃饭,白妮问他去了哪里,慈悲当着这么多人,还不好意思说:回头再告诉你。

王余佑看慈悲过来吃饭,也不知道什么事,就没在意,吃完中饭,阎氏和王张氏在那里叙话唠家常,倒没了王余佑什么事,王余佑就出来骑马去看王桂氏了。

这边白妮和慈悲到了背人之处,慈悲把原委和白妮说了,白妮很尴尬,因为她比慈悲大,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她主动,感到慈悲生病都是错在她自己,所以很内疚,慈悲没敢把自己受惊吓精神压抑的病因告诉她,慈悲也觉得很过意不去,师傅是好意,白妮也是爱自己,这病也不是很厉害,他抱过白妮,轻轻在耳边告诉她:师伯说了,一个月后就好了。

白妮面红过耳:“好了也不行,以后我们每月只行房一次,你身体不好,生不生孩子是小事,要是落下什么病可是大事。”

慈悲说:“你说什么呢?生孩子也是大事,你别着急,跟黑蛋回双峰山等我,师伯要我趁这时间出去游历一下,增长些见闻,历练一下江湖经验,你等我一个月就回双峰山。

  大明孽子  二十三章行侠单桥

一听说慈悲要出去行侠,哈万庆和高万山高万岭都非常羡慕,哈万庆不知道慈悲是出去治病,还埋怨傅青主偏心,慈悲这时心境有所改善,他明白,自己背负的仇恨太多,这都将成为将来的心魔,师傅师伯这次安排自己出去行侠,一是休息一下,二是可以借机斩去心魔,自己的武学才可能有更大的拓展空间,白妮有点担心,他也明白,于是他毅然把一头青丝斩断,表示端却烦恼丝,也让白妮别胡思乱想,王余佑找来自己用过的一个度牒,是新城开善寺的,法号海靖,并叮嘱慈悲,满清对佛道并不尊重,所以切记低调,而且要记熟开善寺的传承师门,不做事可以,切记要注意自身安全,只有保住自己,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慈悲记住了傅青主的话,放开心怀,不要总想着过去的恐怖与仇恨,要感谢上天给予的他的生存下来的机会,报答上天的青睐,多积些功德,活人济世,假如苍天有眼,有复兴大明的机遇,就风云际会做一番大事业,假如没有天时地利人和,复国无非是徒造杀孽,应当龙蟠虎踞,以待天时。播撒种子,辛勤呵护,等待收获。

慈悲没有骑马,以一个行脚僧的身份朝东而去。

新城为一古老集镇,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属燕国方城,晋代为涿县,隋开宝九年移属固安,唐大历四年固安西境设立新昌,新昌西境设立新城,新城之名自此始。

新城境内有流经境内的紫泉河、仓上河和白沟河,水陆交通发达,开善寺是辽代所建,大雄宝殿宏伟壮丽,朱慈悲是一个行脚僧人的身份进入开善寺,寺庙已经破败,只有几个老年僧人在有气无力地打扫庭院,天下纷乱,信众香客不多,慈悲把一锭银子留给老和尚。离开了开善寺。

转眼离开家三天了,慈悲按照傅青主的吩咐,每天只走六十里,每天记着吃药,晚睡早起,吃得清淡,心情平和,自己感觉确实能够将肾水提升,上济心火,病势大好。

前面是献县了,朱慈悲去了献王陵拜祭献王陵是明代重新修葺的,经历了蒙元的蹂躏的中华大地,文物古迹已经被破坏殆尽,明朝一统天下之后,不仅逐蒙元于漠北,而且在中华文化重建上功勋卓著,献王陵是献县汉墓群中的一座汉墓,位于西八册屯村西侧。封土南北242米,东西197米,占地面积近4万平方米,主人是西汉河间献王刘德。

刘德,西汉景帝刘启之子,武帝刘彻之异母兄。公元前155年,被封为河间王。班固《汉书》载:“(刘德)修学好古,实事求是,从民得善书,必为好写与之,留其真,加金帛赐,以招之。”他倾注毕生精力,置日华宫搜集典籍,整理诗经,成为一代宗师→文·冇·人·冇·书·冇·屋←。在秦始皇“焚书坑儒”以后为先秦文化的传播做出了贡献。当时汉武帝采取“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策,极为欣赏刘德的才华,因此,刘德几次到长安“献雅乐,策对三雍宫。”武帝既折服他的才华,另一方面又猜疑他,恐他与自己抗衡,江山不稳,刘德知其意后,终日纵酒听歌,不久郁闷而终。他在位二十六年,因其“聪明睿智”,谥号曰“献”,称之为“河间献王”,这就是献县得名的由来。

唐代诗人张继凭吊献王陵后,留下诗篇:“汉家宗室独称贤,遗事闲中见旧编。偶过河间寻往迹,却怜荒冢带寒烟。频求千古书连帙,独对三雍策几篇。雅乐未兴人已逝,雄歌依旧大风传。”

献王祠由明朝嘉靖十三年(公元1534年)知县汪銮建,明隆庆五年(公元1571年)知县赵三聘重建,献王陵,高5丈,原墓上松柏林立,森严异常。早期周围用夯土墙建成陵园,垣墙以内墓域,平面呈正方形,四面中间各一门,称为司马门,门外立双阙,墓正前方建有神道,神道两侧立辟邪镇墓兽,文武百官石俑。墓左有庙祠名河间献王祠,两侧有对联,上首:德配尼山,万代儒纲忠弟子;下首:功高洛水,千秋万代惠贤王。在正殿三楹中王位以毛公,贯公配享,殿内王位两侧书有对联,上首:万卷书收秦劫火;下首:一土盖汉官仪。王位前面殿柱上亦书有对联,上首云:传经翼东鲁圣人,能振斯文统绪;下首为:遗泽首北方学者,允宜此地蒸尝。

师傅也是最重这个实字,从来不图虚名,研修的都是脚踏实地的学问,可是在有的人眼里却是屠龙术;很多读书人都把读书作为求取功名的敲门砖,只为科举而读书,为了科举如痴如狂,为了逢迎拍马趋之若鹜,奴颜婢膝,一身媚骨,这种人是师傅最鄙视的,师傅说也是父王崇祯最痛恨的,虽然那时慈悲还小,但是慈悲记得父王最后那声嘶力竭的嚎叫:我最恨这些忠臣,要不是这些忠臣,大明朝能到如此地步,我昼夜不寐还不是因为这些忠臣没有一点骨气和血勇?就是这些忠臣,只会吹牛拍马,只会阿谀奉承,连老百姓都安抚不了,连蛮鞑都对付不了,天天只会喊万岁,我就是被这万岁声喊死的!

不知道献王在天有灵,会不会焚了这书,烧光了这经史子集?

朱慈悲这才明白,为什么汉高祖一生最瞧不起那些儒生,拿儒生的帽子来撒尿,看着献陵书院那高大的门楣,朱慈悲想冲进去和他们大声高呼:你们学的都是国家蠹贼的学问,你们皓首穷经,却远不如那些拾破烂的乞丐,不如那些面朝黄土的农夫,……。

书到用时方恨少,朱慈悲想,回家一定多读书,多练口才,到这些书院里去踢他们场子,驳地他们哑口无言,无地自容。

想起单桥,师傅多次说过的石桥会,那个平原奇迹,他没进献陵书院,转身去了单桥。

单桥上车水马龙,这条路明朝南京到北京的御路,还是那么兴旺,朱慈悲也有些感叹,因为满清都出身卑微,不习奢华,所以对前明投降官员的奢华生活和贪腐作风非常反感,所以现在满清朝堂上对贪腐还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这样老百姓的日子相对就好过一些,老百姓其实都是非常单纯的,都不管是谁当皇帝,只要官吏不贪,老百姓有活路,就不会造反,这是可悲,也是现实,师傅说过,老百姓才是真正的天,天子就应当是老百姓的儿子,比如太祖朱元璋,恨贪官嫉恶如仇,宁肯被书生骂千载,不被百姓恨一时。

走到单桥上,朱慈悲俯视河道里来往的船只,听着身边的的川流不息的马车吱吱呀呀在石桥上走过,想起那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滔滔滹沱河水,难道真如大明的国运,一去不返?

这时,桥西来了一些难民要上桥,可是桥上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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