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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孤臣孽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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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成也道家,败也道家,张三丰的武当派为大明创立立下汗马功劳,可是后来的比如红丸案,明朝皇帝炼丹的癖好也是于国于家罪孽深重,虽然作为大明子孙,慈悲仍然不能理解他们的痴迷,昔日脚踏实地科学发明累累硕果的道家,沦落成为招摇撞骗如疯魔神经一样的骗子,真是中华的悲哀。想到这里,朱慈悲更加感受到师傅提倡的实学的重要,一个国家没有信仰力量的指引,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的僵尸而已。而那些伪信仰比如那些奴才哲学,太监道理就是因为没有信仰而沦落的人间悲剧。

当然不能和郑一成说这些,说这些郑一成也不感兴趣,朱慈悲就和郑一成聊起各地风土人情,南方北方的物产,不知不觉,船就进入了骆马湖。

骆马湖是出产著名水产银鱼的地方,鱼干特别有名,这里水面还很辽阔,四处有打渔的渔船趁天将冷未结冰在捕正肥的秋鱼,慈悲叫过渔家,买了一些银鱼和几尾肥大的鲤鱼,叫郑一成的水手炖了下饭,郑一成也酒量有限,恰巧慈悲也在吃药,两人以茶当酒,议论起发财大计,也是一种陶陶的沉醉。

二冬不喜欢这些扯闲篇,吃饱就去睡了,寒风明月,郑一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慈悲突然心生警觉,向四下一看,发现有三条小舢板已经划到船的三十步左近,慈悲跳上船头,高声大喊:哪里来的朋友,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三条船上都是各剩下一个划船的,慈悲判断肯定是水盗要凿船,就大声高喊,水里的朋友,我们是贩马的客商,船沉了,马也就淹死了,咱们都没啥好处可捞,你们请出来讲话。果然船舷边一个人头露出来,吐掉嘴里的芦苇,尖声说:你们要命的话,就把银子丢到我们舢板上,我们也是为了求财,听那声音,朱慈悲想起白天打渔的渔民,想到坏了,白天他们卖鱼朱慈悲太大方了,这些渔民肯定以为他们是肥羊,看船上只有四五个人,还有那么多马,肯定是勾结来了水盗,看来好心生祸害呀!

朱慈悲高声对水下的水盗大喊:“我是河北凤阳子,今天途径贵地,未及拜望,不知老大姓甚名谁,可否见告?”

水匪高声喊喝:“少废话,我是赤脚张三手下混江蛟,你们识相的把银子交出来,咱们各走各路。”天寒水冷,这个混江蛟已经冻的上牙直打下牙。旁边钻出一个水盗说:“大哥,别跟他废话,把船弄沉了再说。”这时睡着的小二冬跑出来,对着水里的水匪说:“你们认识我吗?我是二冬呀,我师父是好人,你别为难他们了好不好?”

水匪认出二冬,问二冬:“你你不是去去老家了了吗?怎么回回来了?”

郑一成大乐,看来脱过一劫,赶紧也到船边喊:“水里的大侠,到大船上来喝点酒暖暖身子,天寒水冷,不要冻坏了,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

水里的水匪真的冻坏了,喊船上的人:“你们把绳子搭下来,我们上去,快点,确实是太冷了。”

郑一成的水手拿来一根粗绳,朱慈悲扔过去,水里水盗抓住,一下一个,像钓鱼一样飞快地拉上来,然后接住,没摔坏可把这些水盗吓坏了,这人力气太大了,轻轻一拉,人直接就从水里飞了出来,在水盗里面,功夫最好的赤脚张三也做不到,郑一成赶紧叫水手拿来一些衣服毯子,水盗们脱去衣服,围坐在火盆旁大口喝酒,一个水盗说:“苦呀,我两个月没喝过酒了,天天是白水煮白鱼。”抓起火盆上的大饼狼吞虎咽,“真香,还是葱花饼呢!老板我们不当水盗了,给你当伙计吧。管饭就行呀!还有酒吗?能不能再来点酒?”

慈悲眼里湿润了:“假如不是生活所迫,谁当强盗造反呀?”水手很快拿来一坛酒,虽然郑一成不好酒,但酒能治红伤,能治水土不服,治一般的皮肤病,杀虫止痢,祛暑防瘴……船上还是不缺这东西,那小舢板上的三个人也划过来,到船上一起吃喝,没想到异变陡升,之见这些人喝酒之后晃晃悠悠地想站起来,却站不起来倒在了地上。

慈悲立刻反应过来是酒里有毒,他拉过小二冬藏在身后,对郑一成严肃地说:“这几个人是我侄子的朋友,请你把解药给我。”郑一成见了刚才朱慈悲露的功夫,吞吞吐吐地说:“他们是赤脚张三的手下……。”朱慈悲说:“赤脚张三也是穷苦人出身,他可是曾为难过老百姓?现在他们是被饥寒所迫才生盗心,刚不是还说想当你伙计呢吗?可见他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郑一成说:“把他们交给官府吧,他们有没有罪我不知道,但起码是想打劫我,我就是不追究他们,他们醒了能放过我吗?”

朱慈悲耐心地说:“我侄子在你船上这么多天了,像是土匪吗?”郑一成心里说,以前只觉得小孩健壮,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水盗,可嘴上不能这么说,只是说:“你想救他们,可是如何保证我们的人货安全?”

这时小二冬站过来说“我是小孩,你们把我捆起来做人质好了,他们如果醒了对你们不利,你们拿我开刀。”

朱慈悲厉声对郑一成说:“你看看你看看,你在孩子眼里成了什么,到底谁是强盗?难道你真要拿孩子做人质才能安心吗?”

郑一成还是嘟嘟囔囔不动弹,朱慈悲耐心地压压火气,对郑一成说:“有道是行走江湖,和气生财,多个朋友多条路,你怎么知道这几个水盗就没有同伙?赤脚张三要是回来知道了,你能跑得了吗?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郑一成不情愿的对水手说:“把解药拿来,给他们服下。”

不一会,那几个水盗悠悠醒来,虽然还是浑身无力,可一个个也是心惊肉跳,特别是混江蛟是老江湖了,听完二冬说是误拿错了药酒的解释,知道自己是从阎王殿里转了一遭,朱慈悲问他们窦志忠他们怎么样了,混江蛟说窦志忠也不在长江了,有个前明降将做了满清的游击,围剿得他们在崇明站不住脚,他们听说满清很多漕运改为了海运,窦志忠带着五十多人去了吕四,那里有一些人是吕四老家,他们是安徽老家,想回家可是家里也毁了,老婆孩子都没有土地,没有生活来源,无家可归,就划着这几条小舢板到骆马湖来讨生活,每天打的鱼仅够糊口养活十来个老弱,今天要是交代在这,十多口人就要饿死。

朱慈悲把兜里所有的银子有二十多两都给了那几个水盗,告诉他们先给老小买好的吃,买点衣服穿,他很快去趟就回来,带他们回易县双峰山安顿,那里有土地和房子,至少让老小有个温暖的冬天。

混江蛟说自己的家人都在骆马湖西的苇荡里一艘大船上,虽然不漏,但是风帆桅杆桨都没有,天冷了是想上岸,可是没钱哪里也去不了,朱慈悲说,你们先回去安顿家小,我很快回来接你们。混江蛟他们几个千恩万谢下船去了。

郑一成在混江蛟他们走后还是满脸的不自然,朱慈悲说,我改主意了,不去长江了,我们有机会再见,你可以到单桥找我,我在淮安就下船,走陆路去吕四找一个熟人,郑一成听了他们说话,知道他们是去找海盗,满脸苦相,朱慈悲说:“没关系,我不会连累你,而且我们还会报答你的。”郑一成嘴上不说,心里自己嘀咕:“我的天,你们不用报答我,我少遇到你们几次就好了,千万别让人告我勾连海盗,我可是家财万贯的人。”

停靠邳州,朱慈悲趁停船的时机,上岸去了刚设立的江宁布政司官衙,这是邳州最大最豪华的宅院,可是搜罗半天,只找到一些成色不是很好的金银酒器,毕竟做贼没有经验也是不行,没办法,直接找管家,打晕了带到僻静处,管家是个江南师爷,骨头软得不行,一吓唬就全说了,原来顺治二年刚建的江宁布政司专管江宁赋税,有的是钱,金银藏在道台的正室夫人的内室,里面的密室里有几大箱黄金白银珠宝玉器,没有三万两也有两万两。慈悲现在不是道人打扮,一身皂衣,脸上抹了些黄酱调的白面,好像一脸烂疮,还在向下流黄水,他也没要管家的命,直接把管家捆起来吊到树上,然后找来一根好桑木扁担,在道台家后门准备好一辆马车,然后在道台家小妾屋里扔进一个打昏的光屁股兵丁,道台还没回家,小妾的高声尖叫惊动了一院子人,正室正想怎么收拾这小妾,听到这事后带领全家上下到小妾屋里来询问小妾这是怎么回事,朱慈悲轻松进入正室夫人内室,用在单桥夺获的押皇杠军官的宝刀直接剁开锁,用扁担挑了一趟还没挑完,挑了两趟才给道台打扫干净,在墙上留下三个字我来也。

他扬鞭赶马时,还听到院子里传来鞭子的抽打声和小妾尖利的哀嚎声。车停在码头外,朱慈悲又用挑子挑着东西上码头,码头上还有人问,这么快回来了,朱慈悲说:就置办些好酒和米面肉食,这里的东西还真不贵。再回来把东西从马车上都拿下来,人后把马车掉头,给马屁股上扎了一根铁丝,马疯也似的跑开了,估计一会就能颠掉。最后把第二挑东西放到船舱,然后睡觉。

  大明孽子  二十七章补给淮安

到了半夜,官军的大队人马举着火把来到码头,打听到有两艘船刚起锚走了,就呼呼啦啦地从陆路追过去了。

下半夜,人都睡着了,朱慈悲起来,把四箱金银找绳子捆到一起,看看郑一成他们都睡着了,悄悄把金银下入船尾,一箱四百来斤的金银体积不大,明末清初的船尾都有一个木板出来的部分,朱慈悲用几根铁丝钻进木板连成圆环,把箱子用一个活扣系在上面,活头拉出来扯到船上。绳子另一头系着一个鱼篓,里面装进几根骨头。然后上船擦干身体,继续睡觉。早上,慈悲又起来趁早拿昨天搜罗的散碎银子买回两挑酒肉饮食蔬菜水果,一脸轻松地和郑一成继续聊天。郑一成昨天被官兵吵醒,听说城里闹强盗,没睡好,看朱慈悲轻松自在,心情也好了一些,至少这次和我没关系吧!他放开肚子,吃了不少瓜果,结果弄得开始肚子不舒服。一天拉好几次。

很快要到淮安了,这时官兵从前面拦住了船,说要搜查,说道台家金银被盗,搜查所有来自邳州的船只朱慈悲来到船尾,拉动活扣,四箱金银掉入水底,这时官兵眼见,看见他厉声问,你干什么?朱慈悲说提鱼篓呀,然后拉动绳子,鱼篓上来,里面还真有一些鱼虾,官兵在船上搜了半天,最后还是郑一成烦了,说我这除了马就是马粪,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你们要是不嫌弃,牵匹马走好了,我只有这些东西了。官兵看没油水可捞,在这水网地带,马也不好卖,都一脸晦气地下了船。有个兵看实在没东西拿,还不甘心地揣了一瓶酒走,朱慈悲说:“郑老板,我们也该告辞了,前面就是淮安,你一路顺风,我们有缘再见。”

下了船,慈悲和二冬找了一个人不多,老板是年轻夫妇的旅馆住下,第二天找了一辆独轮推车,一根绳子,白天睡觉,到下半夜没人的时候,朱慈悲带了瓶酒,带了几条毛巾,把绳子放到独轮车上,来到河边,看四周无人,脱掉衣服,下入水底,摸到箱子,上来喘口气,然后带绳子下去,把箱子拴好,再上来,擦干身体,喝上几口酒去去寒气,然后用力拉绳子,把箱子拉出水,拖到岸边然后把金银一箱一趟推到离河边不远的地方,打开箱子,把箱子里面的水都排出去,把箱子都弄干净,码到小推车上,这才擦干净身体,穿上衣服,喘息一会,再喝口酒,得意地推起独轮车上了大路,来到旅馆附近,朱慈悲看附近没有更夫,这里离淮安还有十多里,就在这个小镇边的水塘边找了个看鱼的窝棚,冬天了,养鱼的已经把鱼都捞出来卖了,鱼塘窝棚里都没人,朱慈悲把金银放到窝棚旁的狗窝里,然后回旅店睡觉。

第二天一早,朱慈悲叫二冬在旅店休息,自己到淮安的城里,找了一家比较大的棉衣铺,定了五十套棉衣,五十件皮袄皮裤,五十套被褥,又去一个车店买了两套大车,又去一个酒馆买了十坛酒,到一个米店买了一千斤米,叫他们明天早上送到北门外小镇上。然后买了匹马,骑着马回到小镇,天还不黑。晚上,朱慈悲又找了条扁担,把金银挑回旅店,旅店里老板和老板娘亲热完后睡得很香,朱慈悲看无人知道,心中高兴,这次差不多了。

第二天一早,送货的来敲门,老板和老板娘还没醒呢,朱慈悲把金银也搬到车上,把两套马车套好,老板才被老板娘骂着穿衣起来,朱慈悲把房钱结清,老板跐溜就钻回房里去了,屋里还接着传来了老板娘的笑骂。朱慈悲叫醒睡得很香的二冬,赶上马车朝吕四而去。

回想着邳州到淮安,没有官兵稽查,朱慈悲突然想起师傅提起的两位义士,万寿祺阎尔梅;阎尔梅号古古山人,清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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