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臣孽子-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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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名特征是清代教门“反清复明”的行动表现。很多资料表明,清代有些教门直接以“牛八”作为教门名称,不少教门在起义中明确打出“大明”旗号。
在100余种教门中,有好几个教的教名都与“反清复明”内容有关,如“牛八教”、“太阳经教”、“明天教”等。“牛八”直取“朱明”之意,“太阳经教”奉怀念故明的《太阳经》为经文。“明天教”不知是否与“复明”有关,但它系由八卦教改名而来,“反清”之举昭然。
很多教门诡托“明裔”扩张势力。清代教门活动中,诡托明朝后裔,将“牛八”信仰与弥勒信仰结合起来,吸引徒众,扩张势力,制造谶语,树起“叛乱”旗帜,是一条比较常见的从传教到造反的路子。
比如:“朱三太子”是明遗民反抗清朝入主中原的一面旗子。后来,在秘密会党中,诡托“朱三太子”、“朱洪竹”、“朱红桃”引导会众造反的例子极多,在秘密教门中,借“朱三太子”、“朱九龙”的名号造反的事例也很普遍。
实际上,教门、会党之外,普通的农民反抗也有这种情况。这种作法到底谁是始作俑者,目前还无法搞清楚。
朱慈悲即震惊又感到欣慰,这个方靖是个人才,他决定抽调方靖到老营专门管这些教门的沟通联系事务,对于那些借机敛财或想用教徒来实现自己当几天帝王的梦想的,坚决打击,并昭示百姓不要听信这种邪教,对于可团结的比如白莲教,八卦教,天理教用榆园军控制的天地会,洪门加强渗透。作为臂助。
易经云:见群龙无首,吉。
榆园军之内肯定还有人才,如何发现人才?锻炼培养人才?发挥人才的力量?这是个大问题;朱慈悲见到方靖,决定以方靖为榜样,树立为榆园军分忧、认真思考、敢担责任、勇于自荐的模范。
他命人接来了方靖的家人,在老营找了一块好地方,给方靖家以最大的荣耀,榆园军没有很好的物质条件,但是朱慈悲三天到方靖家一问安,五天到方靖家坐坐,使方家成为老营最受羡慕的家庭,超过了刚刚被八卦消息传说的妇孺皆知的马三丫家。
三丫还动员自己的关系,给方靖说了一门亲事,并亲自帮着*办亲事,方家一时喜气盈门热闹非凡。
能不能继续科举?怎么选拔人才呢?明朝朋党把持科举,以党同伐异来在官场结党营私,朱慈悲决定不能再单一选拔人才,否则,这个选拔人才的渠道就容易被把持,被利用,被败坏。
现在榆园军中,最重军功,奖赏多,提升快,可是人员更迭也快,常胜将军少,有的老人就是觉得兵凶战危,才退出了一线战斗,过安乐日子去了。
现在榆园军兵源充足,五湖四海都来参加榆园军,要不是榆园军严格限制规模,不引人注意,估计早就几万兵了。
虽然张存仁,杨方兴这两个家伙非常顽固,但是经常也有榆园军弃守的次要营寨,被他们拿去表功,倒也相安无事。
可是最近消息传来,于七因为回到当地没能处理好关系,与当地官员翻脸,搞的一下栖霞胶东几个县爆发武装战乱,朱慈悲一方面痛心牺牲的人员,一方面告诉各地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继续积蓄力量,等待有利时机。
不是朱慈悲不想战斗,不想胜利,而是看到现在武装起大量麻木的奴性的农民其实是巨大的浪费,在八旗骑兵面前,他们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还不如培养更多的孩子,再教育孩子们勇武,用越王勾践的话,叫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卧薪尝胆,洗雪国耻。
他开荒垦殖获得更多的衣食来使大家生存繁衍,他用思想影响,行动感召来让奴性与软弱逐步改变,不知道方靖这事办得好不好,选贤任能是件大事,是不是请师父来帮助自己呢?
姐姐长平来了,在这里,长平继续喊朱慈悲为张之瑜,而张之瑜则喊长平为桃瓶,两个人已经渐渐熟悉了自己的另外一个称呼。
朱慈悲跟姐姐说了自己现在形势发展不错,缺人的意思,姐姐说,你想到的师傅早就想到了,估计现在宫仙儿已经在路上了,跟他一起来的是二冬和大冬,白妮在家侍奉曾师祖母带两个孩子,来不了了。
朱慈悲也曾请来几位师祖孙奇逢的弟子,可是这几位师叔一来就想恢复科举,设立监军,朱慈悲没有明确反驳,只是令他们推选的监军跟着突击队做了几天的适应训练,那几位监军就上吐下泻再也不提做监军的事了。
科举却很不好反驳,于是让他们搞了几个地区的科举试点,结果大家很快就发现科举出来的当官的根本不和大家一个心思,只想搂钱,搞形象工程的花活,这时的百姓们一点也不客气,把那些科举人才晾到一边。
更搞笑的还在后面,那些科举人才来找朱慈悲告状,说百姓们造反。朱慈悲憋住心里的笑意,问他们:我们难道不是造反吗?你到底是朝廷的人,还是义军的人?
这些知识分子还在那喋喋不休,朱慈悲告诉他们,假如我们没有造反的人民,怎么会有造反的团体?你既然不同意造反,那您我也不强留,您还是另谋高就,我这地方就是造反的,只要对老百姓不好的,就要改,就要反。
那位人才如霜打的茄子,嘴里还嘟嘟囔囔:离经叛道,离经叛道。
朱慈悲生气了,板起面孔:“师祖怎么教育你的?什么是经,什么是道?孟子说:’天下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你难道没有读过吗?老子讲:‘无为而治’你是怎么做的?
想做官那就别造反,到这造反的地方来,你就别摆做官的臭架子!你说百姓造反,我说官僚该杀。
你们口口声声说的和心里想的一致吗?表忠心当监军,你们把浴血奋战的战士放在心上了吗?你们想的是什么?是讨好皇帝捞点好处吧?监军,你手无缚鸡之力,配监督这些浴血奋战的战士吗?你这是把战士的勇武忠诚肆意践踏!
百姓为什么要造反?就是因为国家养了非常多的官僚,他们不工不商不农不渔,可是却要花天酒地,要穷奢极欲,还要践踏辛勤的工商农渔,官视百姓如草芥,百姓视官为寇仇!
师祖曾谆谆教诲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您们还记得师祖的教诲吗?假如要当官,师祖多少次都当了,可是师祖为什么叫孙征君?因为他看出当那种官不能造福百姓,那不是官,是祸害,是家国的祸害,社稷的祸害,百姓的祸害,所以师祖拒绝征召,专心学问。
你们是我的师叔,论岁数比我大,论读书比我多,可是我真诚地以师侄地身份请问你们:你们到师侄这里来做什么?假如是和师侄我一起造福百姓,为社稷立功,为国家立业,师侄衷心地欢迎你们,我们可以同甘共苦。
可是如果师叔们是想借师侄这点威望,来做人上人,我想师叔们来错了地方,我虽然被大家尊称为天师,可是您们的师哥,我的师傅一直要求我,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从来不敢对百姓有任何的强霸。知道吗,这里是山东,文明源头,圣人故乡,这里的人民,不可轻侮!!!
………………………………………………………………………昨天有急事,今天补更
大明孽子 六十五章单桥惊变
小二冬和大冬在一起赶着大车,宫秀儿在车里学着做衣服,原来的宫秀儿根本不会女工,让她拿针还不如让她去拿大顶(倒立),父亲没有儿子,从小就教给宫秀儿的就是石锁,沙包,父亲的严厉管教和大家的骄纵夸奖,让宫秀儿觉得自己武功天下无敌。
可是碰到了这个冤家朱慈悲,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功夫还不及天正突击队里的小兵;自己原来文不成,武不就,不会女工,做饭都不好吃,真是太打击自尊了,怎么办?学吧!
好在自己活做得不好,白妮大姐也不笑话自己,可是自己知道,地位是自己争取来的,要是这样下去,在朱慈悲眼里,整个一废物点心,那做人也太失败了。现在宫秀儿生完孩子,也不再练功夫了,天天学白妮做女工,可是学也学不出个样子来,这不针又扎手了。
突然车停了,宫秀儿问外面二冬:“到哪里了?”
二冬说:“到单桥了。”
宫秀儿还记得单桥的驴肉和烧鸡好吃,告诉二冬,去给我买些驴肉来。
二冬告诉宫秀儿,单桥出事了。
宫秀儿是喜欢热闹的,她麻利地钻出车厢,抽着鼻子闻闻有没有驴肉的香味,可惜刚进村,离桥头还远,没闻到什么香味。要不就是今天没有煮肉,宫仙儿郁闷的想。
村口聚集着一群人,高声低声吵吵嚷嚷,小二冬现在有点江湖经验了,遇到这种不明情况,先把车停在远处,过去问问情况,再选择是否把车赶过去,否则遇到什么麻烦可说不准。
大冬虽然是哥哥,可是现在已经习惯了听弟弟的命令,二冬叫他看好马车,有什么不对就赶着马车带宫仙儿逃跑。
二冬走过去,向一个大哥问讯:“大哥,不知前面出了什么事?”
“他奶奶的,官府要解散石桥会,大家正在商量怎么办呢。”
“怎么办?造反呀!”二冬是‘看戏的只嫌不热闹’。
那位大哥白了二冬一眼:“说的轻巧,造反哪有那么简单,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有用吗?我们这是在等史秀才,去跟官府辩理。”
二冬颠颠地跑回来,跟大冬和宫秀儿说:“有热闹看,你们去不去?”
宫仙儿撇撇嘴:“我们还要赶路呢,小孩子心性,没个正形。”
“师母你开开恩,我去听听就回来,绝不惹事,大哥给你赶车,前面不远就是卖驴肉的你们边吃驴肉先走,我骑马很快就跟上了。”
二冬不等别人回答,一溜烟跑去人群中。
人群中不止是石桥会的铁杆会员,也有胆小的,心虚气短的嘀咕:“大哥,别被官府当做造反的抓起来呀,咱们这些人有用吗?来一队官兵怎么办呀?”
旁边一位说:“随大流呗,别人跑我也跑,不信比别人跑得慢。”
小二东因为师父师祖教授的内功里有这一项,在聆听声音时,能使自己的耳朵变得非常灵敏,过滤掉一些没用的信息,这种功能也曾被夸大,称为什么神通,其实就是一种有目的的听觉锻炼。
在荒郊野外,心神俱静的情况下,一般人经过锻炼,也能分出两只蟋蟀的鸣叫声:他们从比试,开始挑衅到战斗,最后一只落荒而逃,另一只宣告胜利,骄傲地高声歌唱。
师祖王余佑说过,其实世界上没什么神通,神通都是愚昧的人们不懂,才少见多怪,不知,才显得神秘玄奇。
二冬其实也是在修炼入世,了解世人的心理变化和思维习惯,这是了解世界的重要组成部分,真正的高手,千军万马之中,可以明察秋毫之末,这样就刀剑不能伤,飞羽不能近,这种功夫曾被神化成听风辩器,蒙上眼睛可以分辨来袭的武器与方向力量,……。
可实际上,耳朵就是耳朵,眼睛就是眼睛,这是复杂的相互弥补的功能,眼到手到耳到心到才是武者追求的目标。一些武侠小说胡说什么神奇盲侠,为了追求耳朵的神奇功能把眼睛刺瞎,简直是可笑可悲。
二冬在人群之中,也是练眼练耳练心,这些功能都是靠日常有心的锻炼。
史秀才来了,这是石桥会的茶头史文式的二公子,因为经常打抱不平,鸣冤投告,与衙门打过几次交道,这次杨起凤会长暂时不出面,大家公推他出来先去找官府交涉。
人凑得多其实是为了壮胆,这百十来号人里面,没有几个胆壮的,中国老百姓都怕官,二冬在这群战战兢兢的人中间,突然感到小民的可悲和伸张正义的责任。
其实凑数的人多还真不如找两个真好汉,这也是往往好汉一个能镇住松包一群的缘故。
对于当官的,虽然二冬见得不多,但是听得不少,也其实大多是色厉内荏,官架子后面其实是对百姓的无视,而你真露出勇武刚烈,他又变成一个软骨头,因为这种官往往是靠软骨头、溜须拍马,逢迎巴结才当上官的。
离县城十多里,一群人很快就到了献县县衙,县衙早就知道今天石桥会来申辩,所以如临大敌,所有衙役取消休假,都来站班,可是也只有十来个人,感叹古代政府的高效率,一个县里,一个知县,带领着十来个衙役,管着几个教谕、典狱,钱粮师爷,刑名师爷就把事全办了。
就这样百十个战战兢兢的申诉人跪在堂下,十来个战战兢兢的官差衙役站在堂上,开始了石桥会是否合法的辩论,当然这个辩论是不对等的,只有秀才可以不跪,其他人不想跪你就站在堂外,二冬不想跪,仗着自己壮实,挤了个靠门口的位置,旁听辩论。
县官虽然心里打小鼓,但是父母官的架子还是摆的十足,先宣讲一番圣谕,告诉老百姓皇上说啦:不许民间私自结社集会,不解散就按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