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突如其来-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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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刹车的车辆,惊险地走到人行道上。
名执锐望着向南雪站在濛濛烟雨中拦计程车,恍然觉得她孤独的身影化进了雨中变得模糊不清,他以为是他流泪了,不要懦弱和忍让的名执锐无情地再度起动车子,继续前行。
披坚执锐在焦急地等待向南雪,越等待越不安,名执锐异常沉默地呆坐着,对其他人询问雪出门时的情形不作任何回应,利岚枫不停地拨打雪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可是比赛让人不能阻止地进行着,轮到披坚执锐上场了,利岚枫压抑着紧张情绪对名执锐说道:“锐,现在我们必须上场了,我们三个人先坚持第一轮,再等雪来好不好?”
在后台听到观众席上传来对披坚执锐像海浪般热烈的呼喊声,名执锐却仍怔怔地伫立着,把披坚执锐列为头号敌人的火舞乐队奇怪地望着他,可是感应到了名执锐身上弥散出来悲伤又无望的气息,就连伊娜也不敢出声说些什么!
即将实现梦想的舞台突然失去了绚烂的颜色,狂热拥戴的呼喊也变成不再重要的无声,名执锐的世界里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疼痛跳动的心里只有雪站在烟雨中的身影,无比地清晰!
“锐!”利岚枫要拉名执锐上场,可是眼神空洞的名执锐不愿前行,此时他犹如跌入深渊一样地窒息,他仿佛看到雪像付出了一切却只换来在他身边疼痛跳舞的人鱼公主,失去声音的她说不出“我爱你”,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呼喊他的名字,是他的不懂珍惜让她的身体慢慢地融在水里,在绝望的舞蹈中消散成他再也无法拥住的破碎泡沫!
“雪!”名执锐凄然地呼喊,他挣脱利岚枫的手苍凉地说道,“雪在叫我,雪在叫我!”名执锐转身狂奔出去寻找被他遗弃在半路上的雪!
“锐!”利岚枫顷刻明白此时对于锐更重要的是什么,他也追了上去。
主持人急忙喊道:“你们……”
利岚枫回过头说:“对不起,披坚执锐退出比赛!”
柯非东和Shiny,成哲恒和林仔愔都从担惊受怕的不知所措中清醒过来,他们也一起跟上锐回去找雪。
万分的焦急和惶恐让名执锐感觉回去的道路很拥堵,可是另一边他和雪来时的路却诡异得几乎没有车辆经过!路过虹荷大桥时,名执锐看到了制造诡异的原因,在大桥中间,他曾经站在那里怨恨地把雪的紫水晶手链扔到河里的地方,围着令人触目惊心的警戒线,那个他曾经扶过的护栏像是被车子猛烈冲撞断裂了!然而那辆撞开护栏的车子现在在哪里?
名执锐感觉自己沉沦的心脏已不再跳动,他所能看到的前方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名执锐什么都不敢去想,把车子丢弃在马路上,不管别人对他怎么厌恶,不顾一切地翻过道路中间的护栏,穿过挪行的车辆。
拦住面色已如死灰的名执锐,请他离开事故现场,可是他固执地站立着,却又什么都不敢问。
追上来的利岚枫揪着一颗心,攀住了名执锐的肩,陷入恐慌的他没有意识到他抓住名执锐肩头的手用尽了他最大的力气!
利岚枫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请问这里刚才出了什么事故?”
拦住他们的说道:“两个小时前有一辆计程车撞断了大桥护栏掉进河里,据目击者陈述车上好像有一名乘客,现在水警正在起吊事故车辆……”
名执锐猛地推开利岚枫,向桥下狂奔而去。
“锐!”利岚枫极度担心锐,紧跟上去。
名执锐看到桥下一群在雨中忙碌的人们反而不敢上前,他逼迫着自己一步一步地靠近,仿佛在穿越着另一个恐怖的世界!在被撞得扭曲的车辆旁边,穿着白衣的使者们在奋力抢救制造事故的司机,名执锐怀着祈求的心情颤抖地问道:“车上的那位乘客是不是送去医院了?”
“对不起,”一位拦住了打扰医务人员工作的名执锐说道,“我们没有找到车上的那位女乘客,计程车的前挡风玻璃被撞碎了,她可能从那里逃生,也可能被水冲走。”
披坚执锐的其他成员追赶上了名执锐,可是听到的话让他们更惴惴不安,他们心情复杂地望着湍涌奔流的黑色河水,连日的大雨让它犹如一条凶残地吞噬一切的巨蟒,会有生命能从它的腹中逃生吗?那是多么单纯善良的愿望!
柯非东知道总有一天他会要虚伪的向南雪离开名执锐,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她以死亡的方式离开!他怀着侥幸的心理敏感地问道:“那位女乘客的身份证实了吗?她有没有什么东西落在车上?”
“有她的手提包。”
“我要看看。”
“对不起,”拒绝了柯非东的请求说道,“我们要作为证物带回警局,这起事故还有待查实。”
“你给我!”名执锐威胁道,他不计后果去抢夺手中封存的所谓证物。
“锐!”利岚枫、柯非东和成哲恒急忙拽住情绪出离激动的名执锐。
“不会是雪的,”利岚枫摇摇头对名执锐说道,“一定不会是雪的!”他拿出手机,找到了雪的号码,颤抖的手却迟迟不敢拨打,柯非东抢过手机,闭上双眼一狠心按了下去,短暂又残忍的几秒钟之后,从手中传来地动山摇的悲鸣!
“不!”名执锐霎时陷入绝望撕心裂肺地嘶吼!
第一百六十四章 伤离别(二)
第一百六十四章 伤离别(二)的乐趣!
花开突如其来164…第一百六十四章伤离别(二)
尚武打电话告诉名执锐找到向南雪已是不给人再抱任何幻想的第五天,尚武说道:“向北霁已经向警方确认是他的姐姐了,锐,你……要不要过来……见她最后一面?”
名执锐失魂落魄地走在阴冷灰暗的过道,空气中缭绕着让人窒息的浓重檀香味道,一群低声呜咽的人们在一阵无法破解诀别痛苦的咒语中由远及近走过他的身边又再走远,痛苦得难以再承受的名执锐紧咬着唇,什么都挽不回的双手颤抖着!
他竟然让雪一个人孤单地在冰冷的水里待了五天,雪一定很冷吧,也一定很生他的气!名执锐快步地走过过道,他要去叫雪起来,抱她回家!
尚武看到了被幻想与幻灭煎熬得憔悴不堪的名执锐,他还来不及唤他,身后一个摄人心魄的声音厉声喊道:“名执锐!”
也是五天不眠不休的向北霁瞪着血红的双眼堵在门口,他不会再让这个带给姐姐无尽屈辱与痛苦的男人还有和他有关的任何一个人再去惊扰姐姐,他以自己生命起誓!
名执锐站在向北霁的面前恳求道:“让我见见雪好吗?我要见她!”压抑着激动情绪的他语气却是坚决得生硬。
向北霁绝不退让,更强硬地拒绝:“除非你杀了我!”
两个同样悲痛的男人用同样不屈服的目光瞪着对方,情绪随时失控!
“锐!”利岚枫从后面急冲冲地赶过来,他抓住名执锐因握着拳头变得坚硬的手臂急切地劝道,“锐,冷静一点!雪就在里面,不要让她听见你们争吵好吗?”
如果那个从此长眠的女孩还能听到他们吵架该多好,名执锐和向北霁悲从心来。为了雪最后的安宁,他们对对方一忍再忍!
利岚枫诚心诚意地对向北霁恳求道:“北霁,让名执锐见见你姐姐好吗?他也很难过!”
“你叫他马上走。我姐姐不想见他!”向北霁感到悲愤,眼泪涌了出来,可他不要在那个男人面前示弱。把眼泪一抹忿恨地说道,“我姐姐答应我比赛结束后就离开他,永远都不再见他!现在比赛早就结束了,我姐姐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名执锐想到雪收拾好放在客厅的行李,心底无限地悲凉,雪竟然要从他的身边逃走,他大声地郑重告诉她:“向南雪,我绝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向北霁燃烧着满腔的怒火,憎恨地瞪着名执锐。“我姐姐爱的人又不是你!她死的时候是明学长送给她的手链陪在她的身边!”
“不,不是的!”名执锐虽然知道雪下车就是为了回去拿手链,可是向北霁的话还是让他彻底地崩溃!
利岚枫怕名执锐做出冲动的事,他用力地揽住他的肩,就算是说谎也想先稳住锐的情绪,他望着尚武说道:“武,事实也不都是这样的是吧?”
“手链就是他找到的!”向北霁指着尚武残酷地喊道,惨痛的事实已经让他痛不欲生,名执锐也别想幸存!
尚武不知道怎么安慰已痛彻心扉的名执锐,所有的人都已竭尽全力和时间抢夺向南雪。可是上天似乎是有意召回这位遗落在人间的天使,台风和大雨始终没有停歇过!
那个女孩藏匿在下游很远的地方,五天的漂流让她很累了,她静静地躺在浅滩的乱石中间安详地睡着。如果不是他们的这艘游艇把她留住,或许她再歇一会就会变成人鱼公主回到她的大海!漫长时间里翻涌的沙石和流水的冲刷已经模糊了她这一世的容颜,可是停留在她身边依然透亮的紫水晶似乎在倾诉着她还不愿停止的眷恋!
尚武低下头,痛心地对名执锐说道:“锐,忘记她吧!”
“不,我做不到!”名执锐感到天旋地转,他挣开扶住他的利岚枫和尚武冲出过道,他已经不能再等一分一秒,如果向北霁阻止他和雪再见面,那么他要沿着雪走过的路再走一遍,他总能再抱住他落跑的新娘!这一次他不会再介意她心里面爱的是谁,只要她还留在他的身边就好,他要很努力很努力地让她知道,最爱她的人是他,是他,!
名执锐疯狂地跑着,像是可以逆着时间的方向,他仿佛看到了前方的身影,听到他的脚步声后转过身来,他驻足凝望着她,她的眼眸是如此地清澈,让他的心无比地安宁,他抑制不住流着泪叫道:“妈妈。”
“锐,回去吧。”那个美丽的幻影轻轻地说道。
“不!”名执锐想再牵住妈妈的手,可是就在眼前的她却又是隔着触不到的距离,他心痛地说道,“妈妈,你说过带我一起走的,为什么又把我留下?”
“锐,对不起,妈妈回不去了,可是妈妈在这里有了新的家,我很快乐,不要再惦记妈妈了好吗?锐,回去吧,如果再让你遇到心爱的女孩,请记得一定要告诉她你爱她!”
妈妈说过的那个很幸福很快乐的地方和妈妈的身影一起消失了,眼前又是黑暗的残酷现实,名执锐绝望地喊道:“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锐!”尚武和利岚枫终于在停车场追上了名执锐,他们阻止情绪激动的名执锐上车,尚武说道:“锐,你想去哪里?让我开车送你去好吗?”
“我不用你们管!”名执锐听不进任何劝告,要与尚武和利岚枫动起手来。
“锐!”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颤抖地叫道,尚善着急地从尚弈的车上下来,名执锐悲伤地定住了,尚爷爷特意从瑞典回来见证他向雪求婚,他却让尚爷爷遭受生离死别的痛楚!
名执锐追悔已没有用,他为什么要让雪下车?为什么不送雪回去?为什么不抱住她让她安心?是他的意气用事铸成了惨痛的大错!名执锐低下头,眼泪滑落,伤痛地说道:“尚爷爷,雪生我的气,再也不理我了!”
“锐!”尚善颤抖地抱住名执锐,噙着泪说道,“你要坚强,就当是为了尚爷爷。坚强起来!”
名执锐答应了尚爷爷的话他做不到,他不懂在没有雪的世界里怎么坚强,他唯有依靠酒精的麻醉才能度过那些已经没有意义的时间。
当名执锐又再醒过来。他分辨不清是什么时间,甚至分辨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厚重的窗帘更是把他阻在与世隔绝的小屋。名执锐晕晕沉沉从客厅的沙发上坐起来,满地的酒瓶让他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胡乱地把瓶子踢开。
大门似乎有钥匙的响动,名执锐屏住了呼吸,门被打开了,出现了一个女孩子的身影,对着光名执锐看不清她的面貌。他突然反应过来,心里顿时充满了希望,他猛然地站起来高兴地叫道:“雪,你回来了!”
“她再也不会回这里来了!”可是女孩无情地说道。
名执锐的心又再沉入深渊,他望着那个女孩走进来恳求道:“赖羊羊,你叫雪回来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她为我做,我只要她陪在我的身边!”
易扬漪站在名执锐的面前仰望着他,眼泪又流了下来,再多的泪水也无法淹没她对他的仇恨,她伤痛地说道:“我早就该回来带雪走。我们说好了,如果你爱上了别的女孩,不再需要雪了,就让我回来接她!我为什么……不早一点来……”
“不。我跟夏芷橙没有任何关系,我爱的人只有雪!”名执锐悲伤地说道,“我从来没有去过夏芷橙家,那天晚上我赶回了蓝山别墅,因为外公临终前对我说,如果我爱上的女孩能用他留给我的琴演奏出让我心动的音乐那么我就娶她,所以我回去拿琴,我想向雪求婚……”
“你没有必要对我说那么动听的谎言!”易扬漪打断了名执锐的话,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