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突如其来-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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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昕翔完全有能力不用与名筑合作,有很多重大项目完全可以由昕翔自己接手,并不是总要牵扯上名筑别人才会对我们放心!”
“扬汐,”易泰承严肃地教导道,“太过于计较吃亏的会是自己,你以后总会明白多一个伙伴相当于少一个对手的道理!再说这次就算强吞得下羽翮,也不见得就能消化,最后反倒是昕翔处于内忧外患时又怎么办?”
这就是为什么易扬汐要先与其他股东谈妥了再向他爸爸摊牌的原因,她不欣赏自己的爸爸做事谨小细微的风格,之所以他和名旭桥同时起步却总是他落在后面,就是因为在他把事情考虑得周周全全的同时已不知错过多少时机!
易扬汐的心一横,万般委屈地说道:“我一直一心一意地在您的身边辅佐您经营昕翔,我默默地做了这么多事,可最终却是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也许在您的心里,就从来没有我这个女儿的位置,当初您没有和我商量就和名叔叔决定要我和名执锐在一起,后来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却只是他从来不对外公布的不明不白的女人,如果不是向南雪死了,名执锐跳出来要死要活,我都不知道他的身边还藏着另外的女人!您有没有想过我落到如今这样的下场,心里是什么感受?名家父子是怎么对待我的,他们有没有向您做过任何解释?而作为父亲,您有没有为了我向他们要过任何解释?”
易扬汐难过地闭上双眼,偏过脸不再理会父亲。
易泰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抱歉地说道:“扬汐,对不起,因为你也一直不承认和名执锐的恋情,所以爸爸不知道其实你们已经是在交往,对不起!”
在接下来的股东大会上,易泰承宣布他为了纪念和太太结婚三十周年,将准备和太太去欧洲旅行半年到一年时间,他提议由易扬汐代理董事长事务,全体股东都没有异议,而实际上,昕翔集团从此刻开始已经进入了易扬汐时代!而整个行业,是否最终如易扬汐所愿进入易扬汐时代,按照她的意愿重新制定规则呢?
下班之后,尚弈要拉名执锐去尚家,说是爷爷有话想和他谈谈,其实是他们都不想名执锐还住在尚茗公寓。
名执锐抱歉地说道:“我还有别的事,我约了梁董事一起吃晚餐。”
“哦?”尚弈轻笑一声,“然后明天和杨董事吃晚餐,后天和李董事吃晚餐?”
“对,和我安排得一样。”
“哦!那你还是和我去尚家吃晚餐吧!”尚弈说道,“因为我已经一一向他们传达了你尚爷爷的意见,他们是不会给你出资的!”
“是吗?”名执锐执迷不悟地说道,“那银行方面呢,你也跟他们说了不要贷款给我了吗?”
“正有此打算,”尚弈开玩笑地猛点头,“我会很耐心地一家一家跟他们解释,名执锐为羽翮注资会亏得有多惨重,好看的小说:!”
“哦!看来我只能把蓝山别墅卖了!”
“锐弟弟!”尚弈用右手扶着胀痛的额头,“如果你要趁乱收购羽翮,我们都会支持你,可是你只是为了缓解羽翮的压力而给羽翮注资,我劝你不要趟这趟浑水!”
“要我袖手旁观名筑和昕翔把羽翮逼死,我做不到,我还会有办法弄到钱的!”名执锐固执地从尚弈的身边离去。
尚弈用右手拍住名执锐的左肩把他留住,他肃穆地说道:“锐,你相信项瑜明吗?如果你相信,请你不要插手他的事情,羽翮还有项瑜明,拯救羽翮那是他的责任!你还记得你的外公给你留下的第三条遗言吗?他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项瑜明!所以现在你应该做的是等待项瑜明回来,坚信他能够令羽翮度过难关!”
名执锐微垂着头沉默了许久,最后对尚弈说道:“麻烦你和梁董事说一声,我临时有事不能赴约了。”名执锐没有向尚弈解释他临时有什么事,走开了。
名执锐开着车缓缓地驶在他曾经就读的大学的校园,眼神黯淡,没有思绪。到大学生活动中心时,名执锐竟然看见越颖为披坚执锐保留的音乐室里的灯是亮着的,他急忙下车,跑上楼去,猛地推开音乐室的门,却是看到成哲恒。
成哲恒惊讶地说道:“锐,刚才你来过是吗?我从楼下经过时看到音乐室里亮着灯,可是上来时却没有见到任何人。”
名执锐的心猛然跳动,他没有回答成哲恒,又跑下楼去,焦急地在四周寻找,此时东在杭州,枫在广州,那么会是谁曾经来过把灯打开?会是那个现在很想见到的人吗?名执锐大声地喊道:“项瑜明,就算你恨我,我也想见到你!”
第一百八十二章 想见的人
第一百八十二章 想见的人的乐趣!
花开突如其来182…第一百八十二章想见的人
秋日的午后,阳光不减半分热力地倾泻下来,越家庭院大古榕树下明暗的光影里,越颖像一株缺水的植物,无精打采地坐在高凳上,拿着画笔的右手无力地低垂着,目光涣散地对着面前的画板发呆,画板上,是寥寥几笔勾勒出的一个十三四岁小女孩的轮廓。
许久,越颖感觉身后有人在望着她,她转过头,看见不远处站着犹犹豫豫不知如何举步向前的越凌,越颖疑惑地叫了一声:“凌儿?”
越凌毫无神采地微垂着头,慢慢地走到堂姐身边,她侧着小脑袋望了望画板上那个有些像颖姐姐也有些像她的小姐姐,但似乎有什么心事的凌儿并没有追问这个小姐姐是谁。
越颖抚了抚凌儿有些凌乱的头发,望着她刚哭过微红的大眼睛问道:“凌儿怎么了?”
越凌的鼻翼吸动了几下,眼睛又变得水汪汪的,她注视着堂姐委屈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最讨厌我的人就是颖姐姐了,有一件事情颖姐姐一定不会骗我的!”
凌儿的话让越颖感到惊讶,她询问道:“是……是什么事情呢?”
越凌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继而又变成失望,她抿了抿唇,过了一会才问道:“颖姐姐,雪姐姐是不是死了?”
“啊?”越颖又是一惊,不知如何作答,越凌误以为堂姐肯定了她的疑问,越凌的表情变得复杂,迷惘地问道:“‘死’是什么意思呢?”
平时最爱逗凌儿哭的越颖此刻却怕凌儿会难过地哭泣,她善意地解释道:“‘死’就是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因为太远了,所以想见的人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再见到。”
凌儿似懂非懂,又问道:“那妈妈对我说的话意思是不是明哥哥也死了呢?”
“什么?”越颖震惊地问道。“凌儿的妈妈对凌儿说了什么?”
“妈妈也说明哥哥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明哥哥是去找雪姐姐吗?”
越颖尴尬地一怔,解释道:“呃,。明哥哥……他去的地方……坐飞机就到了,所以他可以坐飞机回来,可是雪姐姐去的地方没有飞机。她就不能回来了。”
“那雪姐姐是怎么去到那里的呢?”
越颖又是一怔,才说道:“她……是坐时光机去的。是那种……只有单程的时光机。”
“是机器猫给她的吗?”
“呃?是啊。”
凌儿委屈地说道:“那我没有机器猫怎么办?我想见雪姐姐!”
越颖失神地望着画板上的女孩,许久,才缓缓地说道:“那些没有坐上机器猫时光机的人们,只能慢慢地向前走,等到过了很多很多次生日,老去的时候,就能到达那个再也没有分离的地方。在那里,所有想见的人都能再相见。”
“哦,”凌儿明白了,“那我叫妈妈天天给我过生日!”她又怀着希望去找妈妈。
越颖却叫住了凌儿,她蹲下去牵着凌儿的手说道:“凌儿,对不起,姐姐经常惹你哭,其实并不是姐姐讨厌你,只是姐姐难过的时候却流不出眼泪,觉得很难受。所以姐姐羡慕你想哭的时候眼泪可以哗哗的流!以后姐姐再也不欺负你,不逗你哭了,你能原谅姐姐吗?”
凌儿望着认真的姐姐,也认真地问道:“你会送我生日礼物吗?”
“会。”
“那我就原谅你!”凌儿在姐姐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跑掉了。
越颖站起来,感到今天无比地乏力,她侧仰着头眯起眼看着树叶缝隙里眩目的光晕,此时手机铃声却惊扰了她。
那头的关雅婷兴奋地叫道:“颖小姐,今晚我们去听吕曦峰的小提琴音乐会啊,我好不容易弄到两张票呢,好看的小说:!”
“没兴趣!”关雅婷的情绪一点都没有感染到越颖,颖小姐毫不动心地说道,“吕曦峰是谁?谁的小提琴音乐会我都不会去听!”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无知的关雅婷却继续鼓动道,“不过我听说他邀请的助演嘉宾是从奥地利回来的小提琴天才哦,超帅!”后面两个字是重点。
“跟我有什么关系?”越颖无动于衷。
“你真的不去吗?”关雅婷另生一计,“我可是帮你找了一个晚上出来玩的借口欸!”
“我宁愿和阿喏坐在花园里看星星。”
啊,还想着明先生呢,关雅婷彻底被打败:“你不会是叫我和我男朋友去看帅哥吧,这么残酷的事情你怎么做得出来!”
“这个安排很好啊,就这样了。”越颖不想再听关雅婷絮叨,挂了电话。
越颖的心不小心被人一而再地触碰,本来就溢满心底的思念不可遏制地弥漫出来,她满脑子想着画板上的那个女孩,却是怎么也画不出她的样子,是不是此时她也一样地想念她呢?既然都如此想念,就在这晚霞就要铺满天际的时候,去看看她吧!
越颖放下画笔,去找阿喏,阿喏乖乖地跳上颖小姐的车,他们一起出门了。
越颖在中途的加油站停下来给车子加油,当她再次启程时,发现有一辆白色的车子似乎在尾随她,越颖看看人烟稀少的道路和两旁延绵的青山,再看看后厢里的阿喏,她怕什么?倒是要问问后面那位无趣的车主他怕什么?
越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敏感了,她有意放慢车速,希望后面的车子超过去,果然,后面的车子超车了,越颖呼了一口气,可是她的心突然狂烈地跳起来,那辆诡异的白色轿车竟然霸道地截住了她的去路,逼得越颖慌乱地急踩刹车!
越颖惊魂未定,心砰砰地乱跳,看着前方的车子里走出来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男孩,似乎车里只有他一个人,越颖仗着自己身边有一只很不面善的藏獒,她从车里跳出来冲他叫道:“喂!你想怎样?我的车上可是有恶犬的!”
那男孩一愣,却又灿烂地笑了,他朝凶巴巴地瞪着他的越颖走过来,越颖拍拍后厢的车门,阿喏似乎明白主人的处境,它狂躁地发生警告的低吼,然而那个执着的男孩仍是面带着微笑,走近越颖!
越颖面对向她逼近的男孩竟僵住了不能动弹,连心脏似乎都有窒闷的停顿,在夕阳的余晖里,男孩俊逸的容貌在越颖的眼中亦真亦幻,她的右手轻颤着伸过去,用指尖触碰他的脸颊,又似乎是真实存在的感觉!
那男孩捉住了越颖冰凉的手,将它覆在他的脸颊上温暖它,越颖难以置信地凝望着他,许久,声音轻颤地说道:“是……是你,斌儿!你……没有死!”
“我好想你!”洛斌轻轻笑着,眼中闪过泪光,“我知道……你的家人是骗我的,你不会死的!我真的好想你!一从奥地利回来我就想即刻见到你!”
“从奥地利回来?”越颖想到关雅婷的话,她喃喃地说道,“你就是音乐会的助演嘉宾吧,你还在拉小提琴吗?”
“是。”洛斌眷恋地望着越颖的脸庞说道,“我和你分开的这六年,我一直在跟薛清盛老师学习小提琴,是小提琴让我认识你,所以这一生我都不会放弃!我的这一生付出的一切努力,也全都只是为了你!”
洛斌压抑着相见的激动,他牵过越颖的双手,将她拉向自己的怀里,越颖却突然清醒过来,她猛地将洛斌推开,悲哀地对他叫道:“不需要了!已经不需要了!”
越颖的拒绝和她眼中的冷漠让洛斌的内心刺痛,他难过地说道:“我知道我曾经让你很失望,我们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我却欺骗你我不爱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这次我不会懦弱了,我不会再听任何人的话,我有多爱你,我就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洛斌想再拥住越颖,却被她更用力地推开,车里的藏獒焦躁地窜动,狂吠着撞击着车门,越颖听到了阿喏的召唤,决然回到车里,她不顾洛斌拍着车窗恳求,甩开他,绝尘离去!
洛斌眼睁睁地望着他日夜思念的女孩又再离他而去,他心如刀绞地大声喊道:“姗儿!”
洛斌怎会甘心放弃,他的车子又再紧追着越颖的车子!
越颖的车子和洛斌的车子相继驶入残阳如血的墓园,在凄清空旷的停车场,洛斌再次见到从车里出来的越颖时,他的目光凄冷,身体沉重得难以举步向前,他和越颖沉默地相望着,就在此时,各自对于从前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