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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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将此次对话收尾在老小子“三上吊”之前,我紧着发扬风格作表态,“当初会诸侯之际,刘天多蒙各位前辈照顾;文台受袁绍挟制,亏得恭祖等从中调和。如今徐州有难,刘天不会坐视不理。老曹与我有父女之名,我去求他化干戈为玉帛。”
这厮闻言陡然收了哭腔,呆呆盯了我三秒钟,两腿一软,跪的那叫一水到渠成,“郡主大恩,没齿难忘,谦自会率徐州百姓静候佳音。”
你爷爷的,把徐州百姓这么大张牌一股脑儿砸给我,明摆着威胁姑奶奶不成功便成仁。
踩着零碎星光漏夜奔到曹军营帐,凌空研究了半天,终于挑到最大的那间偷钻进房。
一进门就闻到阵阵甘草味,借着室内微微灯光摸到榻前,伸手摸熟睡的人。
手被抓住,毫无防备之下被床上那位英才猝然用力扯到踉跄。再反应过来时,姐姐的yu体娇躯已被某庞然大物压了个严实。
半明半暗中眼前人虚喘两声,问一句,“你是什么人?”
五星连珠,字字娓娓,低沉浑厚,余音绕梁。如此动人心魄的妙音,绝不可能出自老曹之口。
惊愕之下难免智商流失,张口结舌了半天才反问一句,“你又是什么人?”
这厮似乎听出我是个瓷器,撑起手臂拉开点儿安全距离,相顾无言沉默几秒方才斥道,“你我之中,谁才是不速之客?”
选择性忽略此君语气中的不友好情绪,就事论事地答一句,“是我。”
三声轻咳之后是一声轻笑,小样儿的连旁白音效都搞到沉鱼出听之境界,再加上他身上盈带的几分药香,惹得我完全忘记此时哭笑不得的状况,只顾发愣。
“你是主公派来的军ji?”
该天杀的要是再用如此魅音对我多几句,姐恐怕真要把持不住说一个“是”,万幸此时还有几分残存的理智。
“不是。”
此君闻言,立时又往后缩一寸,语气中重添了所谓的戒备,“难道你是……雷火郡主。”
好一声似远似近,若即若离的呼唤,可谓四字铿锵如此笃定的语气难免让人火冒三丈,我禁不住就对他针锋相对地赌气扯嗓,“我是刺客,取你命的。”
身上人轻轻一声叹息,黑暗中也看得到小样儿的分明在笑,“郡主要果真是刺客,是来杀我,还是来杀主公?这间本是帅帐,主公体谅下士身体不适,才割爱让我暂住。郡主若果真来杀我,何必问那一声‘你又是什么人’?”
心有不甘,反唇相讥,“你不是一样问我是什么人,怎么现下如此肯定我的身份?”
这厮笑容弧度有增无减,“军营兼备森严,寻常人怎能随意出入。你既非军ji,又非刺客,那必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雷火郡主了?”
“雷火郡主脾气比泼妇还火爆,怎么会被你压着提审?”
小样儿的闻言立马像被烫了的猫咪似的跳起身。正疑惑我说的哪个词儿刺激到了他的敏感神经,那厢那人就在屋里点起了两盏明灯。
视觉适应光亮之后从床上支起身子瞧地中站立的高级声优,才望第一眼就被光荣震撼。
震撼我的不是此君温儒俊朗的外貌,而是其卓尔不群的气质。那份胸怀天下,俯视众生的自信,我至今还从未在别人身上见到过。
姐姐自来天不怕,地不怕,当下见到这病秧子,竟莫名其妙怯了心肠。
何况这人脸上还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下士失礼,多有得罪,郡主万莫见怪。”
小样儿的躬身作揖架势十足,随即取一件外衣慢悠悠披在身上,“郡主深夜来访,可是为见主公?”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死撑着不承认也没什么意思,索性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半夜跑来中军帐,当然是为了见老曹,只没成想竟然阴差阳错地遇见了你。”
眼前人随手丢来一个笑,貌似不慌不忙,却着实手忙脚乱地着衣系带儿。
看他一副生怕被非礼的姿态我就浑身不爽,莫名其妙跑过去扯住小样儿的双手,鬼使神差把人家穿了一半儿的衣服又给硬扒下来,嘴上却说着完全不相关的内容,“老曹把宿舍让给了你,他自己爬到哪儿去睡了?”
从始至终波澜不惊的某君再无辜地遭受了性,骚扰之后脸上总算泛起点儿涟漪,“主公在下士营帐。”
玩儿心大起挑开他内衣襟,嘴角扬起个诡笑,“一口一个下士的自称,却还没告诉我你的身份到底为何?”
倒霉孩纸呆愣愣地看我手上动作,喃喃说道,“在下姓郭名嘉字奉孝,乃是主公帐下谋士。”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59章 两厢戏称名道姓 谋士言妥与不妥
“郭~嘉……”
二十年沉淀在身体里的糖分恐怕都被我这一声温柔呼唤集体用光。小样儿的被甜倒了牙,脸部似有扭曲,半晌方才稍稍点头表示他还没耳聋。
且不管这病秧子是知规守礼的真君子还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如此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装备在脸上都很好地起到了诱人调戏的作用。姐姐昔日的三分痞性被全部勾起,强忍住狂笑的冲动,再接再厉。
“奉~孝……”
哥们儿似乎忍受不了我抛媚眼儿的波段,表情走样到像是得了糖尿病,僵立在当下一动不动。
趁势甩倾城笑灭杀他残余运作的脑细胞,“我该称呼先生‘郭嘉’还是‘奉孝’?”
小样儿的咂巴嘴品的那叫一仔细,权衡之下决定两害取其轻,“郡主……还是呼我姓名。”
哇塞套近乎人家不领情,老小子忒不识好歹,当初贾诩那毒蝎子着实费了一番口舌才让我改口称字,眼前这位闲来无事耍什么生人勿近的大牌。
心里赌气,脸上却扭捏出一副左右为难的表情恶心群众,“你不喜欢我叫你的字,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叫,直呼姓名又显得不亲切,如此一来可如何是好?”
郭某人不为所动,扔出一个不多不少的微笑,道“不妨”。
你不妨我妨,姑奶奶自来戏弄美人无数,眼前这个称不上美人,却也俊到荒唐,且还附带一身仅在传说中才听闻的所谓“风骨”,正是姑奶奶的对口菜,不趁机娱乐一下怎么对得起天下苍生。
“要不叫嘉嘉?”
这一声“嘉嘉”显然比那一句“奉孝”还让本尊难以忍受,眼看着药罐子彪悍地红透脸,低沉浑厚的嗓音难得加了微颤,“郡主还是连名带姓一起称呼。”
杂耍演到这种波段还打动不了的绝对是不搞猫腻儿的古板货,现如今谁不玩办公室暧昧,**调的这么没互动的纯粹是打击自信,强颜欢笑拉回小样儿的被我扯开的衣襟,收心敛性试图做最后一击,“为公平起见,你叫我的名字来看看。”
此君轻蹙眉,貌似受不了打击要借病装晕,犹豫了半天才硬撑着借副秀才吟诗的酸样儿,“尊卑有别,上下有分,下士怎能直呼郡主姓名。”
我将军,“你不会是不知道我姓甚名谁字哪尼吧?”
他飞象,“郡主姓刘明天字臻茗,下士怎会不知。”
我再将军,“知道了你还不叫?”
他改支士,“知道了也不能叫。”
该死的油盐不进,我彻底黔驴技穷。调戏冷情君子本是兴趣,只不过眼前这个似乎异常难搞。再不正经下去就算耍诈得手也难免丢盔卸甲两败俱伤。开罪他可不是我原本的计划项。
老曹既然器重他到让宿舍的地步,可见病秧子实力非同一般。要是我随心任性只图一时痛快把关系搞僵,间接恒等于在我未来的发展道路上设路障,既然这孩子不禁逗,不逗就是了。
可惜了,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可惜了一身正气扬。
一屁股坐在榻上耍豪爽,“你是我义父的谋士,也算是我长辈,唤我一句姓名,又有什么不敢?”
小样儿的好容易从我的魔掌范围内挣扎出来,立马再做努力试图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衣,“郡主错意了,并非不敢,而是不妥。”
莫非当谋士的整天不干别的专门研究“妥不妥”,一个两个都是这德行。气闷之下忍不住目不转睛盯到那个偷做小动作的人到尴尬,居高临下笑着反问,“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妥不妥?郭先生是瞧不起我吗?”
药罐子闻言嘴角微翘,嘴上敷衍说不,心里铁定别样。看他左右推脱的模样我也丧失耐性,索性甩出一句,“既然你觉得不妥,那就一辈子也别叫了。”
奉孝桑像是丝毫没拼出我话中的不满情绪,如蒙大赦拱手应了一声是。
事已至此,两厢沉默。我摸我的被,他系他的扣,相顾无言,气氛冰点。
揉到手上的药香总算为对彼此第一印象都称不上良好的两个人开辟了新话题,收起玩闹姿态,正儿八经换上一副爱惜栋梁的架势做公式化处理,“进门就闻到药味,郭先生可是身体不适?”
这厮对我突然改变形象套路没多大表示,依旧摆出不远不近的姿态一本正经地答话,“下士自来体弱,禁不得舟车劳顿,时时患水土不服。”
皱着故作沉思状,想了半天才理解这孩子要表达的重点是他自身免疫力低下。
嘘寒问暖几句,扔出百家通用建议暗示我没闲情关心他的死活,“没事儿多参加体育锻炼,有空儿补点儿冬虫夏草。”
病秧子也完美接收信号,接续表现出一副知恩领情的姿态诉一句,“多谢郡主关心。”
关心关心,必须关心。备哥教育过我,不管是烂荒田的葱还是盐碱地的蒜,都要一视同仁的关心。指不定那些所谓的不良作物得点儿阳光就基因突变发了迹,何况眼前这位明摆着是现成的杂交水稻。怎么投资都不嫌少。
小样儿的看我瞧他的眼神儿变了属性,也适时入正题,“郡主要见主公,可需下士叫人通报?”
摇头摆手,“大半夜的免了,等天亮再说。”
奉孝桑点头点的专业,连我这科班出身的艺人都自愧不如,“来的如此冒昧,不知可有影响郭先生休息?”
“不妨。”
你不妨我也不妨,索性调整心态办正事,“我有一事请教,不知先生可否赏脸指点。”
药罐子一脸低调,“郡主请说。”
“依郭先生看来,我义父此番征讨徐州是否势在必行?”
小样儿的盯着我的脸所有所思,“郡主想为陶谦做说客?”
我的天,不过才问了一句话,这厮就抓住我心所想。该死的莫非是无良星君闲来没事走马客串的人物不成?
理论一旦成型,事实必须服从。盯着小样儿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越打量就越觉得像,分析半天带点儿试探地叫一声,“西门垏”。
药罐子的反应相当不给力,“郡主说谁?”
郭君子的表情貌似是真不知,为确保安心姐姐坏笑着加一句,“哦,我说的是天下第一混蛋球儿,那厮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时不时都要念念他的名字自勉。”
小样儿的点点头,一脸无所谓,“原来如此。”
原来都如此了我还能有什么折,唯有该干什么干什么,“言归正传,废话少说。先生还没回答,我义父是否下定决心要扫平徐州,鸡犬不留?”
郭嘉抿了抿嘴,一脸天机不可泄露,满嘴直言相告完全,“主公自有主张。”
废话连篇
“依先生所见,我义父的‘主张’是否还有更改的可能?”
病秧子闻言不答反问,“下士答了郡主的问题,郡主还未相告下士所想。”
瞧这厮一副瞎卖关子的模样我就想不顾风度地骂娘,“先生猜的不错,刘天此行匆匆却是为徐州牧做说客。那一桩悲剧本属意外,义父不该迁怒于人。”
郭嘉冷笑一声,“郡主相信‘意外’之说?”
不明所以地点头,毫无知觉地答话,“世事无常,我自然相信。”
药罐子轻哼一声,“献帝被废是意外?孙坚被杀是意外?董卓被戮是意外?群雄并起是意外?”
说他不是西门垏,人民群众都要上街游行。小样儿的所谓的摆事实都意在诛心,说他跟我主没勾连鬼才相信。
“你跟西门垏到底有什么关系?”
失控之下难免不注意谈话艺术,郭卿却依然秀出那一副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表达他不知情。纠结下去铁定没有结果,不如就事论事,“我说了,发生的不过是意外,谁也不想,陶谦更不想。”
“想与不想,事实已定。”
受不了他夹讥带讽的语气,“徐州牧本是好意,灾兴祸行乃属天命。”
小样儿的一本正经,“这世上本无注定的‘灾兴祸行’。天下事本就一朝落定,哪里有什么第二次机会弥补?若想无悔,唯有倾尽心力只求一击即中,若否,则霸业不成。陶谦该死,他该死在谋划不全,宽心大意,派黄巾降将护送主公家眷。”
莫名其妙就生了气,气的是眼前这人明明一副良容善貌,却偏偏太过理性,“郭先生说得轻巧。这世上哪有所谓的‘一击即中’?付出劳苦便能收获,乃是天大的笑话。义父若因陶谦无心之失便大肆举兵,滥杀无辜,恐怕会留下累累骂名。”
病秧子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