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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三国麻辣烫-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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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济被封为骠骑将军,郭汜顺势放公卿出营,李傕收拾车驾东行,派百十来个御林军持戟护送。

天真无邪的皇帝陛下自以为升天有望,一路上欢欢喜喜;影美人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看不清也问不出其内里思量;药罐子微微蹙眉,表情稍欠温和,貌似是对形式的预测不太乐观。

车队走了半天,郭老师抽空儿钻进龙辇低声告道,“下士有进言,郡主可愿分心听我拙见。”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这无穷无尽的官样文章让人受不了。都知道谦虚谨慎是美德,有时候被精英人士做过了分却难免适得其反。

努力从影美人与小崽子的左右夹攻中脱身出来,“郭老师有话直说就好,你总这么生疏让我心里很不好受。”

奉孝君嘴唇微张,停顿三秒复才说道,“下士猜测李傕郭汜此举只为哄过张济,过不多久二贼便会劫驾再入郿坞。”

“真的假的?”

“前日与文和匆匆一见,瞧他面有愁色,似乎就是为了这个。”

最近几天风声近,毒蝎子被主子看得颇严,临走之前顾不上同小样儿的通个信儿才会走得这么心神不安,只不过嘉嘉凭匆匆一见就能看出端倪,未免神叨过分不管怎么怀疑,郭老师的话就算金口玉言。奈何落魄天子一无权二无钱,就算明知李傕郭汜耍诈,也只能乖乖躺上案板任其摆布,除非中途有奇迹出现。

行至中途,奇迹果真出现。銮舆过新丰至霸陵,听闻喊声大作,掀帘子一看,数百军兵来至桥上拦住车驾,领头二将厉声问“来者何人?”

小崽子吓得不轻,影美人开门跳出车仗,静若山岳,好不威武。

冷眼一扫挡路狗,萧然呵斥一句“圣驾过此,谁敢拦阻?”

眼前情景仿佛昨日重现,两位主人公却交换了角色。

这厢感慨毕世事变迁,那厢二将已上前做公式化答话,“吾等奉郭将军命,把守此桥,以防奸细。既云圣驾,须亲见帝,方可准信。”

大汉天子看我一眼,容我微笑着拉他的手出龙辇。

附在倒霉孩纸耳边柔声告道,“伯和别怕,要是他们敢对你不利,我就搂着你跑路走人。”

小样儿的嘴角歪歪,小声回一句,“什么都不管了只带我走吗?”

“你哥自己会飞。”

“你的郭老师,郭姑娘和曹公子也是自己会飞吗?”

一句话噎得我当场失言,小王八却依仗后盾放松心情。

少年天子立身天地间,深吸一口气对拦路的凌然斥道,“朕躬在此,卿何不退?”

恍惚间只觉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陈留王,与眼前这个竭力要守住什么的少年形象渐渐重合。小王八身上的一些东西显然已经变得不一样,而剩下的那一些,却从来都没有改变。

众将被天子一声龙啸震的发愣,下一秒都跪呼“万岁”,紧跟着自觉分开两边容圣驾通过。

拉着小崽子的手才回包厢,就见药罐子摇头哀叹让路放人的二将凶多吉少。大脑迟钝的人理解不了顶级谋士的精神世界,索性没心没肺不去深究,肤浅地带天子同众人说笑开,缓解不知前路的旅途忐忑。

车驾到华阴县,追兵从后方赶到,震天大叫“车驾休动”小崽子扭曲着脸苦笑道,“方离狼窝,又逢虎口,如之奈何?”

侧目偷瞧一眼药罐子,感叹小样儿的乌鸦嘴灵验招来郭汜爪牙。贼军渐近却听得不远处一派鼓声,情节突发高潮,山背后转出一将举旗上书“大汉杨奉”。

原来老杨自从被李傕搞败便引军屯扎在终南山下,如今听闻天子驾至,特意赶来支援。当下列开阵势,两队大打出手,郭汜部将不敌,败走二十里。杨奉收军来见小崽子,得蒙上谕曰一句“卿救朕躬,其功不小”

小王八一句敷衍,却得老杨像中大奖一般顿首拜谢。皇帝陛下受不了不知所谓的领袖崇拜,开话题问,“适斩贼将者何人?”

杨奉趾高气扬引胜将拜于车下,“此人河东杨郡人,姓徐,名晃,字公明。”

居高临下偷眼一瞧,徐晃手握大斧跪在驾前。小样儿的低着头看不清容貌,目测身材却很是魁梧。从始至终谦恭有礼却不卑不亢,堪称是人臣良将之典范。

周旋毕车马再上路,老杨保驾到华阴驻跸,郭汜又贼心不死点军杀至营前。

徐晃当先出马,郭汜大军八面围来,将一行人困在垓心。危急之中正要搂着皇帝陛下逃出生天,就听闻东南上喊声大震,一人引军纵马杀来,打的贼众奔溃狼窜,徐晃乘势攻击,大败郭汜。

直到尘埃落定,解围者前来拜见小崽子,一行人才知道才知道佐罗面具下的人乃是国丈董承。

小王八见到岳父来救,拿出晚辈该有的态度哭诉前事。老董自觉受到重视,感动到指天誓日大放厥词,“陛下免忧。臣与杨将军誓斩二贼,以靖天下。”

皇帝陛下演完一场甚是动人的重逢大戏,一秒也不耽误便下令连夜驾起前往弘农。药罐子连日里跟着东奔西跑,一不小心又开始发烧感冒。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这厮被折腾的连睡个囫囵觉都不能。

人是我带来的,现如今落到如此形容憔悴的地步,始作俑者难免良心不安。小样儿的听说我要请示天子安营休息,竟拿出视死如归的姿态力劝罢止。

本尊都发话了,旁人又能有什么坚持,无奈下只能与郭静一日三班倒照顾病号。

轮到我值班的这一晚,在慈悲领导为有特殊需要的同志特别配备的车厢里,一女蹲在一男被窝前目不转睛地瞪眼瞧。姑奶奶鞠躬尽瘁的衣不解带,郭老师不加雕琢的病体陈珂,都像极了我们初次相遇的那一夜。

但凡是个人都禁不住被另一生物疑似灼热的目光盯的动辄不能,为缓解睡不着又走不了的尴尬,药罐子极力找话题讨论公务,“李傕郭汜知道杨奉董承救驾往弘农。天子若到山东,立脚得牢,必然布告天下令诸侯共伐,他二人欲保三族,难保要狗急跳墙乘间合兵往弘农杀汉君,下士劝郡主早想对策为妥。”

磁性的哑音传到我耳朵里,残留的信息就只有“好听好听”,其余内容文字一概丢失个干净。小样儿的看我心不在焉,展颜一笑沉声如电,“郡主不用担心,下士并无大碍。”

不自觉伸手试他额头,被烫了手之后夸张大叫,“都烧成这样儿了还大碍明天我去跟小崽子商量一下,停一停再上路。”

郭老师大义凌然地摇头笑道,“彼时下士所说郡主竟一字也未曾入耳,如此你让我情何以堪?”

都多愁多病成这德行了还强作坚持,如此你让我情何以堪?

面红耳赤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请郭老师再说一遍,这回我一定认真听。”

小样儿的露出个纵容的笑,“李郭二人合兵于路劫掠,所过一空。这一路虽有杨奉董保驾,却三日一战东涧,五日一争死战。当下刚保帝后车出,符册典籍抛弃,车马行人凌乱。若无后招对应,恐怕难以支撑。”

起身帮病秧子掩了掩被子,点头应道,“郭老师说的我也知道。董承杨奉已经差人与李傕郭汜讲和,只望能拖延些时间。”

郭老师不自觉地往暖处缩了缩脑袋,笑着问道,“郡主当下可有对策?”

唉声叹气自暴自弃,“还能有什么对策,不过是请小崽子下诏请老曹入京,我们这一趟来本来目的也就是这。”

药罐子轻点头“嗯”一声,“无影已经出发了?”

“昨天就带着圣旨走了,倒霉孩纸一向比我有效率,现在怕是都到地儿了。”

“就算主公拿了上谕,点兵部将也需时日,远水解不了近火,不如召韩暹、李乐、胡才三处军兵前来救应。”

第三卷 功德无量 第03章 后有群狼追兵乱 病似弥留胡诌言

惊愕之下圆了圆眼睛,对小样儿的提议不敢苟同,“我听说李乐是啸聚山林的贼人,招他进门岂不是引狼入室。”

郭老师笑容笃定,振振有词,“今不得已而召之,三处军闻天子赦罪赐官,如何不来。到时并拔本营军士,来与董承约会一齐,再取弘农。”

心中虽有疑惑,非常时期也顾不得太多。几日后李乐领人赶到,会师渭阳,出师不利首战告败,杨奉董承阻挡不住,只能保驾北走,背后贼军赶来,情势又见危急。光天化日之下要扯小崽子飞到安全地带避避风头,皇帝陛下却作秀高呼“朕不可舍百官而去”,引得众人号泣相随。

一路逃,一路追,千辛万苦,费尽周章。好容易折腾到大阳,才一安顿小王八就下诏封李乐为征北将军,韩暹为征东将军。

我对倒霉孩纸没时没晌的举动很是不解,小样儿的趁没人之时对我做鬼脸儿笑道,“要人为你卖命总该送点儿甜头给他尝尝,现如今除了虚名,我还给得起什么?”

因为所以,如此反推,“尊敬的皇帝陛下,当初你下诏封我为‘雷火郡主’时秉持的也是‘给甜头尝’的基本原则?”

小崽子自己现了原形,非但一星半点儿惭愧苗头都没有,更借故撒娇扑到我怀里装小,“小姑姑跟那些人怎么能一样?我给你身份是因为你有身份,我给你身份想留你在身边。”

难得把话说的这么义正言辞还能保持甜度。我算是看透了,这败家仔从前是刀子嘴豆腐心,现如今却是口蜜腹剑。

起驾没走半天,又有臣工找上**队伍。太尉杨彪、太仆韩融哭拜车前,好一出感人至深的会面。老韩毛遂自荐跑去劝说李傕郭汜罢兵,董承杨奉抽空儿与天子商议差人修洛阳宫院。

李乐那厮不知从哪听说了老董老杨要奉车驾还东都的计划,竟耍脾气坚决不从,还发疯找我评理。

乱草堆搭建临时调停办,辩手各就各位,立地唇枪舌战。董承据理力争,摆事实讲道理,“洛阳本天子建都之地,安邑这么个小地面,如何容得车驾?今奉驾还洛阳是正理。”

李乐说不过老董,撒欢儿耍赖到底,“你们要奉驾去,我只在此处住。”

两方争执不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裁断,倒班儿照顾病号时对药罐子说起这事,小样儿的哀声叹气忐忑不安,“董承杨奉执意起程,李乐必然暗中结连李傕郭汜一同劫驾。”

忙不迭往这厮嘴里喂热汤,口不闲惊叫,“那怎么办?”

郭老师摇头道,“不如郡主劝说董承杨奉暂缓行程,打消李乐的念头为先。”

“那两个人都是冥顽不灵的死磕货,刚才我也不是没从中调和,根本没人听我说。”

奉孝君遥望车帘外,喃喃道一句,“既然如此,只盼主公早日来接应。”

心说不止是你,我等老曹等的眼都酸了,心都痛了,那该死的要拖到什么时候才闪亮登场?

接下来的剧情果真不出病秧子所料:董承杨奉韩暹得知李乐的小动作,连夜摆布军士护送车驾狂奔箕关。李乐听说之后,不等李傕郭汜军到便引本部人马撒欢儿追赶。

前番两贼分为二,今番三贼合为一。车颠马狂冲到三更,兵嘶将吼都成了过眼云烟,耳边只剩郭老师一下比一下沉重的呼吸。

感叹这痨病鬼愣是把一场再正常不过的卧床不起演绎成了病入膏肓之人的弥留之际,明知道小样儿的动辄都掺了水分也禁不住吓的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朦胧中药罐子似昏似醒,时时张张嘴摆出一副要交代遗言的模样,真真假假搞来搞去,闹得我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要是小样儿的当真不小心驾鹤西去,不知我还有没有那个面子麻烦西门垏半路再把他给拦回来。

依照西门乱搅和破例给我送药时的态度来看,找他走后门儿计划的成功率几本为负。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情,无奈若条条人命都要记在姑奶奶账上,我负荷不了如此沉重的灵魂枷锁。

“郡主可否答应下仕一个请求?”

又一个持续三刻钟的昏迷时段之后,药罐子抓住点儿所谓的意识对我沉声低问。

被不明所以走到末路的知觉激的差点儿要掉眼泪,调整了半天情绪才强挤出个笑回一句,“你说。”

“请郡主日后多多关照静儿,帮她找个好归宿。”

“这么大的事儿我可不敢应,女孩儿家的归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自己不做想把责任推给谁?”

小样儿的看着我的一双明眸渐渐失了焦距,话音也加了一些虚弱的焦躁,“郡主……答应我”

“好好好,我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病秧子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慢慢闭上眼睛的动作像极了影视作品里的诀别一秒。为阻止悲剧按套路发展,急忙摇着他的手喋喋不休,“郭老师,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从前总是遇不到合适的时机,托到今天忍耐已到达极限,无论如何我也想知道答案。”

小样儿的凭空被我扰了节奏,白着脸笑得很不自然,“郡主有何事不解?”

皱着眉头故作斟酌用词状,“也不能说是‘不解’,只不过就是八卦之心泛滥而已。郭师母,也就是你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记得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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