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第1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凡攻陷不易攻陷的城池,大约都有几项固定的程序要走,烧杀抢掠。老曹也不例外,不但下令焚烧伪造宫室殿宇以及一应犯禁之物,还放纵手下在寿春城中收掠一空。
自从战黄巾开始,我看过类似这样鬼哭狼嚎的画面不下上百次,从来没觉得有多惨烈,也从未感同身受地悲哀。乱哄哄的场景只是让我觉得烦。
“臻茗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立在这城墙上看?”
这人最近已完全掌握了来无影去无踪的真谛,凑到我身边时是绝对的毫无声息。从后伸出的一双手,将我轻轻搂住,“臻茗,你变了,我却看不清你哪里变了。”
他说的没错,我是变了,变得少了许多的憧憬希望与自欺欺人,暗淡地生活在悲催的现实里来了。
明明能感受到身后人传给我的温度,心却还是觉得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知不觉他露出的那张脸,到底是不是我的期盼。天长日久一点一滴消失在我面前的那个娇弱美人的面具,当初让人动心动情的那张面具,终究一去不复返。
所谓的情爱终究都是一场幻觉,谁能肯定自己当初爱上的是一张面具还是面具后面,或美丽或丑陋,或可怜或可悲的那张脸。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浓,悄无声息地挣脱桎梏,转身投到他怀里与其面对面,只因为我想看看他面对我的微笑时的表情,或真实,或虚伪的表情,曾经出现在某个人脸上,却被他无理借用,以达到某种目的,或某种效果的,或真实,或虚伪的表情。
他果真没令我失望。
躲闪却又炙热的目光,别扭却又直白的表情,的的确确似曾相识,却记不起曾在谁的脸上见过如出一辙的这般神情。此时此刻,那些五官的细微音符出现在影美人脸上,竟让我顷刻之间产生错觉,错觉自己正在被他默默地珍惜,深深地爱恋。
“影儿啊,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47章 老乌龟声西击东 贾文和将计就计
寿春城硝烟未散,老曹便聚集领导班子开会,商议进兵渡淮,追赶袁术。针对老小子的提议,有支持的有反对的,反对的阵营以荀彧为首。
荀先生有话,“年来荒旱,粮食艰难,若更进兵,劳军损民,未必有利。不若暂回许都,将来春麦熟,军粮足备,方可图。”
老乌龟正踌躇未决,忽闻报马到来,报的是,“张绣依托刘表,复肆猖獗、南阳江陵诸县皆反。曹洪拒敌不住,连输数阵,特来告急。”
张绣那厮,还嫌自己闹得不够?
老曹听了消息,立马发信孙大少,让其跨江布阵,使刘表疑兵不敢妄动。丞相爷自己则即日班师,议征张绣。临行前,让备哥屯兵小沛,与小白脸儿结为兄弟,互相救助再无相侵。
面子上这这么说,底子里却是另一讨说法,“吾令汝屯兵小沛,是掘坑待虎之计也。公但与陈珪父子商议,勿致有失,某当为公外援。”
备哥与小白脸儿斗了这么久,到最后还是躲不了闹翻脸的命运。当下时机未到,我期待时机到来的那一天。
老曹引军回许都,脚刚落地又有别个事故:段煨杀了李傕,伍习杀了郭汜,将头来献。段煨将李傕合族老小二百余口活解入许都,被老曹分于各门处斩。
连坐这事,我从来都觉得非常不地道,且不论那家当家的有多十恶不赦,人神共愤,我不相信他三姨太的四表妹于当家的罪恶有什么实质性的贡献,阿猫阿狗平白无故因为一个人就落得个惨死曝尸的下场,真是所谓的天理何在。
曾就此事对郭老师发过牢骚,其余用现代人的科学阳光鄙视古代人的蛮夷做法,谁想那药罐子听罢我的论调只是微微一笑,“郡主以为,何为‘同甘共苦’。”
“何为同甘共苦?”
“那些罪臣的家人,何尝不曾因家主的得势享尽荣华富贵。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纵使整日无所事事,却衣绫罗绸缎,宿深宅大院。既然享用了不该享用的,有一日承受不该承受的。也不过是天理循环。说到底,人这一生,若不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成王败寇,就只能藏在成王败寇的身后做或享荣华,或受灭门的蝼蚁罢了。”
事实证明……
有些问题并非我思考的有多摩登,只不过证明我的想法很肤浅。
李傕郭汜已死,普天小庆。老曹安排天子升殿,会集文武,作太平筵宴。封段煨为荡寇将军、伍习为殄虏将军。各引兵镇守长安,二人谢恩而去。
筵席罢,老乌龟方才上奏张绣作乱,求兴兵伐之,小崽子表示全力支持,并亲排銮驾送老曹出师。
建安三年夏四月,老曹留荀彧在许都,一边调遣兵将。自统大军进发。郭老师的身体比重逢时好了不止一些,这一次也勉强随队出发。
曾和影美人私下探讨过药罐子为什么那时还闹得像是要归天,现如今却只是发发低烧,咳嗽几声。
小蹄子看着我笑的颇诡秘,语气更像是挑衅,“郭先生当初……怕是有心病心结。”
“啥心病心结?”
“譬如思念爱女,肝肠熬断之类。”
“哦,听着是有点儿道理。”
说话间行军的队伍来到山野田边,一路麦已熟。百姓因军兵至,逃避在外不敢割麦。
老曹得知之后派人远近探访村人父老,病倒各处守境官吏训示,训曰,“吾奉天子明诏,出兵讨逆,与民除害。方今麦熟之时,不得已而起兵,大小将校,凡过麦田。但有践踏者,并皆斩首。军法甚严,尔民勿得惊疑。”
百姓听说之后,无不欢喜称颂,望尘遮道而拜。官军经过麦田,皆下马用手扶麦,递相传送走过,一步不敢践踏。
老曹乘马正行,忽闻田中惊起一鸠。某自杀马窜入麦中,践坏了一大块麦田。老乌龟呼来行军主簿,拟议自己践麦之罪。
这厮的戏演到这般地步,是不是有点儿过?
主簿大人显然也没准备好迎接老曹的临时决定,颤抖抖回问一句,“丞相岂可议罪?”
老曹笑道,“吾自制法,吾自犯之,何以服众?”虽掣所佩之剑欲自刎。众急救住。
搞到这种地步,若再不出人为他解围,这幕舞台剧的结局恐怕只剩尴尬一种选择。
郭老师看着笑眯眯在旁看戏的我一眼,上前为主子圆场,“古者《春秋》之义:法不加于尊。丞相总统大军,岂可自戕?”
老曹得了台阶,沉吟良久方才接台词,“既《春秋》有法不加于尊之义,吾姑免死。”跟着用剑割了自己头发,美其名曰,“割发权代首。”
药罐子退回我身边时,笑着对我问道,“郡主从彼时就一脸不屑,倒是为何?”
心说你家主子都哗众取宠到那种地步了,我随便露出点儿不认同的表情,又有什么稀奇的。
“也没有一脸不屑,只不过,我从来没觉得割头发与砍脑袋够得上一个级别。脑袋没了,命就没了,头发没了,一不疼二不痒,过一段时间自己又会长出来,根本就什么都没改变嘛!”
郭老师嘴角翘了翘,表情堪称温婉,说出来的反驳却丝毫不留情面,“郡主,受辱受死你选哪个?”
“我说的是砍脑袋和割头发,老师怎么把问题转移了这么大的方向,况且……干嘛要我去受辱受死?”
药罐子笑的阳光灿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发犹如断头之辱。郡主若自幼不曾读书,则不知断发之重。”
得!闹了半天,这小样儿的就是想变相地吐槽我没知识,融入不了他们文化人的精神世界,也领悟不了他们汉朝社会的行事规则。
郭老师见我一脸不忿的表情,笑着用手指指至上而下的军士。
老曹派人将他的几根断毛传示三军,“丞相践麦,本当斩首号令,今割发以代。”
三军悚然,无不懔遵军令。
果真是……
十万貔貅十万心,一人号令众难禁。拔刀割发权为首,方见老曹诈术深。
不出几日,老曹大军兵临张绣城下。
据影美人探子报,张绣得知敌兵到,急忙发书报刘表,使其为后应,一面与雷叙张先二将领兵出城迎战。
两阵对圆,张绣当先出马指老曹开骂,“汝乃假仁义无廉耻之人,与禽兽何异!”
老乌龟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就算当初睡了人家婶婶,到底也被搞的死了侄儿,折了大将,这功夫又让人旧事重提,揭穿伤疤,怎能不怒,恶狠狠下令许褚出马,搞死那狗日的。
张绣这边令张先接战。只三合,许褚就斩张先于马下,张绣大败。老曹引军赶至南阳城下。张绣逃入城后便闭门不出。老乌龟没办法,只能围城攻打。
城壕甚阔,水势又深,急难近城。老曹令军士运土填壕,又用土布袋并柴薪草把相杂,在城边作梯凳,又立云梯窥望城中。丞相爷自骑马绕城巡视,如此折腾了三天。
三天过后,老曹传教军士在西门角上堆积柴薪,之后会集诸将,貌似就要在那里上城。
郭老师得知自家主子的安排后,带病跑来劝说,才叫了一句“万万不可”就华丽丽昏倒大吉。
老曹见人旧病复发,立马吩咐军医好生照料,并指派我做全职护士周旋左右。
恍惚间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药罐子要对老曹说什么要紧,可惜话还没说,他的人就已经不清醒。我也曾在照料他的期间趁他稍微清醒的时候试图问清楚,却只隐约听到两句似乎是“强中自有强中手,用诈还逢识诈人”的类似评论。
探马报老曹,说张绣尽撤兵在西北角上,呐喊守城,东南空虚。
老乌龟笑的阴险,高叫一句“中吾计!”随即命军中密备锹钁爬城器具。白日里只引军攻西北角,到二更时分,却领精兵于东南角上爬过壕去,砍开鹿角。
城中全无动静,众军一齐拥入。老曹正在得意间,却只听一声炮响,伏兵四起。老乌龟急退,背后张绣早已亲自率勇壮兵士杀过来。
老曹被攻的措手不及,大败退出城外,奔走数十里,张绣直杀至天明方收军入城。
老乌龟计点败军,折兵五万余人,失去辎重无数,吕虔于禁都被伤了。
又过了一天,郭老师终于恢复了知觉。人一起来就拉住我的手问他主公是胜是败。
“败了。”
药罐子听到回答时差点又过去,拍床道,“主公中了贾文和之计了。”
到现在……我才终于掌握了一点儿头绪。
“郭老师是说……老曹落败的根本原因是毒蝎子从中搞鬼?”
病秧子狂咳几声,长叹道,“贾诩聪明非常,必然料知主公之意,这才将计就计。”
“老曹用了什么计,值得人家将计就计。”
“主公绕城观三日,见城东南角砖土之色,新旧不等,鹿角多半毁坏,意将从此处攻进,却虚去西北上积草,诈为声势,欲哄张绣撤兵守西北,彼乘夜黑必爬东南角而进。”
“啊?原来老东西玩儿声东击西,却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48章 发展眼光看问题 战略角度做思考
郭老师满脸尽是哀色,“想来……定是张绣将精壮之兵尽蒙于东南房屋内,却教百姓假扮军士虚守西北。夜间任我军在东南角上爬城,待爬进城时,一声炮响,伏兵齐起。”
不是我不分时间地点的吐槽,“爬城”这个词从药罐子嘴里吐出来,怎么听怎么像“爬墙”,怎么听怎么别扭。
扯远了,扯回来!
药罐子的分析分毫不差,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虽然当时场景混乱,情绪紧张,不过还是看明白了其中的一个基本点:老曹的确是想声西击东,结果反倒中了人家埋伏。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恐怕还没完,一计成,张绣必修书刘表,使其起兵截主公后路。”
“啊?那怎么办?”
“郡主可还记得彼时丞相曾遗书孙伯符,请其派兵布防牵制刘表。”
“貌似……是有这么回事,只不过那些好像都只是耍耍花枪,吓唬人用的。若动起真格的,孙大少那边准备完善了吗?能牵制的住吗?”
“牵制与否须看刘表见识。”
“刘表哥的见识……怎么成了问题关键?”
小样儿的闻言非但不答话,反倒顾左右而言他,“据闻……郡主与刘表交厚,当初孙刘两家冲突之时,您硬是左右观望,不肯插手。”
“左右观望,不肯插手这词用的太……明明就是在批判我是个墙头草两边依啊。郭老师据谁闻的,这属于个人**了吧?”
不用说我也知道,当初知道内情的除了孙家两位少爷,几元护法。就只剩下影美人。那货曾同郭老师的宝贝女儿勾一搭二,谈情到甜蜜时,难保管不住自己的嘴,别说这些半显半隐,似是而非的纠葛,就连顶级机密。保不齐都得被他打包嘚嘚给自己的情人听。
“影儿说的话。极少百分之百中立无偏激,何况传声筒一声传一声,郭老师听个三分,知道意思。留在心里也就行了。”
眼前人闻言嗤笑出声,“郡主以为,是无影公子透露给静儿。静儿告知与我?”
“除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