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唐的村官-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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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龙王听到苏宓吟出两句诗的时候,就复活了,嘴里不断地把两句诗反复地念,等苏宓说完,他从凳上跳了起来,到了苏宓前面,不敢相信地问:“这两句诗真是殿下所作?”
“嗯。”
“这两句诗,妙啊,妙啊……”孔龙王脸上出现了非常享受的表情,“只是这怎么都是绝妙之句,怎么没有上句?上句呢?”
李承乾正要承认,并且让孔龙王膜拜一下自己,突然听到他问上句,脸一青,连忙出声:“哎呀,小菇大可不必如此!”
一老一少好奇地望向他,李承乾说:“失魂症有什么可怕的,从新学习不就行了吗?需要夫子想不开想憋死自己吗,需要小菇为了维护我的面子而拿出你自己的佳作来说是我写的吗?呵呵……”
两人都是一愣,随即苏宓急了,道:“殿下,明明是你口中吟出,怎么是妾身……”
李承乾那只被命名为如来神掌的手随意地划了划,嘴里笑道:“怎么不是你的,分明昨晚我在你的妆台上看到的一张纸上,那是你随手写下的偶然灵感之句,早上我还问你呢,你可不要在老师面前说谎哦!”
苏宓看到并听到了暗示,很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只好闭嘴不再多言。
孔龙王却还未明白,看了看你,又看了看他,问道:“真不是太子所作?”
两夫妻点头。
“太子妃闺房之作?”
无耻男点头,太子妃羞愧地转过头。
孔龙王眼睛的光芒亮了八度,对太子妃恭手一礼:“太子妃乃女中豪杰,刚才老夫失礼了!”
日,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老货!
苏宓急道:“夫子不必多礼,我……”她一时都找不到说词了,诗句确实是好,但不是她的,想谦虚也谦虚不来!
“太子妃不必过谦,冰冻三寸非一日之寒,能写出如此妙句,非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大文豪不可!”孔龙王把自己的姿势放得低,就像个小学生在和老师说话一般,“老夫恳求太子妃同意老夫把此佳句传唱给弘文馆的学子听,以激励他们用心学习。如果太子妃能把两首诗补全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李承乾嘿嘿一笑,让老婆去应付这老头去,自己研究兰亭序去了。
苏宓和孔龙王支吾了半天,只好学早上李承乾应付她一样,妙笔偶得之,没有上句也是正常。孔龙王表示遗憾,但对太子妃的尊敬不减。
“太子,你刚才说得好,从新开始学习。”孔龙王转身和李承乾说话,“你有这等决心,老夫甚慰,我们现在就从千字文学起!”
李承乾依依不舍地离开兰亭序,坐到书桌后面,接过苏宓递过来的一本封面有《千字文》的青皮线装书,翻开第一页,哟,入眼四字太熟悉了,天地玄黄……
孔龙王双手背在后面,在李承乾的书桌前面,说道:“太子殿下,现在我们进入识字初期,你跟我念: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孔龙五在他前面,走一步念一句,走五步再转身回来,继续走一步念一句。李承乾虽然有大学学历,但对繁体字却有很多不认识的,正好借此机会扫一扫盲,所以很认真地跟着孔龙王一眼一板地念书,仿佛有种回到小学一样。孔龙王看到李承乾态度非常认真,倒也满意。
苏宓坐在边上,孔龙王目光和苏宓撞到时,都会用非常尊敬的目光注视,点头示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孔龙王读到:“性静情逸,心动神疲,守真志满,逐物意移……”停了下来,说道:“今天的学习内容就到此,现在殿下复习一遍,老夫有私事暂时离开一会儿。”
孔龙王在两小夫妻欢送下离开后,李承乾小声地说:“我知道龙王干什么事去了。”
“什么?”
“人有三急。”低趣味的劣货。
“……”无语。
【第一卷:大唐太子】第22回:【盗版者的报应】
“房卿,来得这么早啊!”李世民走进两仪殿,就看到了一身紫色官服的房玄龄。
房玄龄行礼:“玄龄见过皇上。”
行礼后,他说:“臣也是刚来。”他眼睛看到了李世民手里拿着一张字,刚才进来的时候还在认真的看,不由好奇地问:“不知道又是哪位皇子公主的作业让皇上满意了?”
李世民呵呵一笑,把手中的纸递给房玄龄,说:“玄龄看看,朕是猜不到这字是用何物所写。”
他手上的字,就是李承乾转交的作业,李世民今天早上因为昨晚的事情有些愧疚,所以早早地去立政殿,皇后把儿子的作业交给了他,他看了后奇怪是用什么东西写的,问了皇后也不知道。他一路走来,脑子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那失魂症的儿子是拿了什么取巧之物写了这张作业。
房玄龄接过一看,说道:“此字倒是和昨天合浦公主所献的贞观笔所写的字有异曲同工之处,毛笔字以运笔轻重写出字的形韵,而贞观笔与此字,则是以笔画线条的变化为手段,有毛笔字的影,却简于毛笔字!”
他还用鼻子闻了闻,疑惑地说:“此物有一股火气味,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李世民听了,也拿过来闻一闻。
只可惜他们一个是国家一号人物,一个是国家总理,平日里关心的都是国家大事,对木炭的接触少之又少,现在又是夏天,不像冬天要烧木炭取暖,所以就算闻到了一股子炭味,也想不起木炭来。
就在君臣俩都迷茫的时候,一个侍卫走了进来,说:“禀皇上,晋王求见。”
“雉奴?”李世民奇怪了,“他不去弘文馆进学,来此做甚?”
“让他进来。”李世民吩咐下去。
正太李治像个小大人一样,迈着八字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向两个长辈行了一礼:“治见过父皇,见过房伯伯。”
“雉奴不去弘文馆,来此何事?”李世民问。
李治:“治有一发明,特来献给父皇。”
他把一张用木炭写了字的纸递给了李世民,房玄龄在旁边看了一眼,眼睛一亮,问:“这是晋王殿下写的?”
“是。”李治很不要脸地说,“这是我和兕儿在戏玩时意外发现的。”
“不知殿下是用何物所写?”房玄龄问道。
李治一喜,连忙从怀里拿出两节木炭,献上去,说道:“治和兕儿在墙上用木炭涂鸦时,发现此物可作书写,而且写字快捷!”
房玄龄看到木炭,这才恍然大悟,这平易之物,反而忽略了!“木炭若是做成笔,倒也和合浦公主献上的贞观笔有同样的贡献啊!”
李治听了一愣:“贞观笔?”然后他看到了李世民的桌台上放着一只鹅毛笔,这不是前些天看到大哥拿着写字的么,接着想到了昨天李漱拿着缕花鸟鸣金薰球炫耀,哦明白了!
“晋王殿下能一式两份,倒是有心了。”房玄龄又说了一句。
李治又一呆,一式两份?
他望向老爹,这才发现老爹的脸色有些诡异,在他桌上有一张纸,上面的字很眼熟,不是自己刚才拿来的硬笔书法吗,可也不对啊,自己的那张在房相手上!
李治知道自己拿来的硬笔书法,是昨天从皇后小厅里顺来的。昨晚他试着用木炭写字,结果写得惨不忍睹,所以今天来李世民这里的时候,只好拿上李承乾写的那张字了。结果没想到,李承乾后来又补了一张,今天撞一起了。
他想到这里脸色白了。
李世民盯着李治看了一会儿,声音平稳地说:“雉奴发明此物,可供给寒门士子所用,父皇赏你百鸟玉佩,承乾教导有功,赏夜明珠一颗。”
李治心里明白。
李世民话一转,“虽然雉奴发现了木炭笔,但书法却不能松怠,所以父皇吩咐你抄写《道德经》两遍。同样你回去告诉你十七姐漱儿,也抄写两遍。”
李治还有什么好说的,老爹在房玄龄面前为了家丑不外扬,没有破口骂得他狗血淋头就不错了。还是快跑吧。
房玄龄看到皇帝赏了李治,又罚了他,很是奇怪,再想到他莫名地赏了太子,就有些明白了,不过他知道自己要装作没明白一般。
……
“爷,你这是在画什么?”苏宓奇怪地问。
李承乾没有抬头,继续埋头画圈圈:“标点啊!”
“标点?”苏宓看着他在《千字文》上画着一个一个圈圈,有些为难地说:“如果被夫子知道了你拿千字文涂鸦,只怕……”
“是出版社太没良心不加标点好不?”李承乾一头黑线地抬起头来,“我这不叫涂鸦,是给断一下句。你看这《千字文》虽然四字一行,但在第一页还好认一些,到了第二页,开头一个字是前一页的,到了第三页,有三个字是前一页的,到了第四页就不知道了,难道翻个第四页来读,要回到第一页去四八十二十六地算过来吗?”
“这个没办法,要熟读,铭记于心,自然一眼看到就知道怎么读了。”苏宓说。
听了她这样说,李承乾倒有些另眼相看她了,她的意思好像是她对千字文倒背如流,烂记于心了!
“第二十句怎么读?”
“鸟官人皇,始制文字,乃服衣裳……”
李承乾倒吸了一口气,连忙制止她,不然太打击人了。
“那你当时读千字文的时候,读了多少才有这样的本事?”
苏宓脸上微微一红,似乎有些羞于启齿:“妾身初进学时,读了三月,才全读完并背诵,熟读于心,也是后来常常读诵。”
这样心理就平衡了!李承乾问:“那当时指着这一页,你能准确的断句吗?”
苏宓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那我这标点就起作用了吧,你翻到哪一页就知道那里怎么断句,我这个初学者就可以和你这个烂熟于心的老生同样读得准确了,你说这不是很方便吗?”
苏宓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那你还说我是在涂鸦吗?”李承乾哼哼道,“刚才冤枉我,是不是想吃家法了?”
“爷,妾身错了……”苏宓看到李承乾的如来神掌,忙说道:“别……”
就在李承乾如来神掌要大发神威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孔龙王的声音:“殿下所说标点是何物?”
靠,这孔龙王刚才是在外面偷听啊!
苏宓看到孔龙王进来了,连忙闪到一边,她可怕了她男人会不分场合地给她一下,好在李承乾这时咬了咬牙,对孔龙王说:“夫子,学生读起《千字文》来有些吃力,就用标点以作断句,使它易读易记一些。”
孔龙王走到李承乾前面,拿起他画了圈圈的书,看了几下,说:“这标点看着交错,是如何个用法?”
《千字文》上用了逗号和句号两种。
李承乾指着它们说明了一下,然后说:“学生觉得句子想要表达感情的时候,可以用问号,感叹号,省略号;为了区别说话,可以用冒号,双引号;其他各种作用的分号,顿号,书名号,括号……”他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下来。
从苏宓和孔龙王两人的反应来看,李承乾知道这唐朝还没有这些标点符号,怕以后他们看到自己用标点符号时大惊小怪又问个不停,所以他一次性给他们说明白了。
苏宓在旁边越听越惊喜,看向李承乾的目光充满了崇拜和爱的火花!
孔龙王的眼睛越来越亮,等到李承乾说完,他拿起李承乾写的标点符号看了许久,李承乾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知道他很激动。半晌,他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有些文人士子习惯在写完一句后,空出半字的空纸来;有人则习惯在尾句随意一点,太子这套标点符号和他们有异曲同工之妙,却要比他们详细明了,易记好用。老夫会把它们教于弘文馆的学生们!”孔龙王对李承乾的标点符号肯定地说道。
李承乾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孔龙王说这么中听的话,脸上微笑。
孔龙王继续说:“不过这毕竟是取巧之物,千字文和四书五经都需要殿下刻苦熟读,铭记于心才是王道。”
听他这口气,好像对标点符号非常不屑一般。
不过连苏宓都把千字文熟读到倒背如流了,更别说这专攻教育的孔龙王。只怕李承乾随便说出一个字,他能马上说出这个字在《千文字》中哪一行,在四书五经,或者其他古著中的哪一行哪一页。
这样的一个变态,标点符号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表示一下不屑算是轻了。他还知道他身上负着教育皇家幼童的职责,能想到要把标点符号送到弘文馆教学,可见这老家伙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不错,责任心很好。
中午放学后,李承乾高兴地和老婆从崇文殿出来。
他没有理由不高兴,这皇家学院就是好啊,一天就上半天的课,下午自由,太美了!
还有什么事,比这还要美的?
想想前世的时候,从小学到高中,周一到周五全天上课,周六补课,周日补习,简直就如生活在地狱一般!
“爷,你拿走《兰亭序》做什么?”苏宓盯着李承乾胸里的《兰亭序》,奇怪地问。
李承乾做贼似的,“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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