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小书童-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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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晨道:“大哥,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报复?”
唉,这小什么都好,就是书读的少,猜不透人心。
“很简单,你们看——”唐安两指并拢冲胡点了点:“这帮胡一个个嚣张得紧,好像天王老第一他们第二一样,必定是夏国精锐,平日里威风惯了。对待这样的人,但凡露出一丝怯弱,他们就会踩你到死。说白了,他们霸道,咱们就要比他们还霸道。”
陈不平道:“那为何要让慕绒仙出手呢?”
“神武教贵为天下圣地,教中圣女地位自然不同凡响。可是在我们报了身份以后,一个小小哨兵仍敢阻拦,说明他们对我们的身份有所怀疑。这不奇怪,看看你们穿的好像难民一样,换我我也不相信。”唐安笑骂道。
季晨恍然,道:“所以,大哥就让慕仙露了一手,让胡对‘圣女’的身份深信不疑?”
“不错。我们既是圣女的人,见到普通部队还讲个屁道理?咱们的拳头就是道理!”唐安说道。
“喔……”
众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很多人还是有些迷茫,但匈奴人确实老实了不少,足见唐安的计策已经奏效。
没多久,匈奴大军终于有了动静。一团黑影排众而出,没有骑马,踩着黄沙不住起伏,身法说不尽的飘逸。
陈不平表情凝重,道:“唐兄弟,这人是个高手!”
废话,人家一步能跳七八米远,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只折了翅膀的大鸟,瞎才看不出他是高手呢。
李大壮附和道:“大哥,莫不是胡派人来找场了?”
唐安哈哈一笑,道:“找场?瞧那小的骚包样,习武之人还耍些花架,一看就是那劳什圣女的老相好。”
有道理啊…季晨人托着下巴,暗道这么远的距离,那黑衣男放着马不骑,非要傻乎乎的跳过来,不是故意卖弄武功就是脑有问题。
“胡就是胡,卖弄地这般幼稚。他就算跳上天,老也能一箭射穿他的鸟蛋!”季晨咧嘴一笑,“和大哥这样运筹帷幄的高端人才相比,连屁都不算。要我说,那圣女与其看上这小,倒不如嫁给大哥你更好。吩咐堂堂夏国圣女斟茶递水洗衣做饭,那滋味才叫一个爽。”
看不出这小外表豪放,想不到内心居然这么保守——光洗衣做饭能行么?亲亲摸摸啪啪啪一样都不能少。
唐安整理一下发型,“毫不在意”地道:“神武教圣女么,本人倒是和她交过几次手。唉,说来惭愧,只是抓了抓她的咪咪而已。”
周围将士满脸鄙视:唐大人又在骗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短短几息功夫,黑衣男便已来到复仇者联盟阵前。他身姿挺拔,姿态从容,一双斜长的丹凤眼里写满了傲慢,在一袭黑衣的映衬下,英俊的脸庞泛起近乎病态的苍白,与人分外妖异的感觉。
黑衣男一撩下摆,白皙的大手掐腰,面对千将士丝毫没有惧色。他挑了挑眉毛,似是连看都懒得看这帮将士一眼,直看向最后方的马车,笑道:“纳然乌朵,没想到你去了一趟唐国,竟然连脾气都变得这般暴躁,不问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图宏将军是我应邪的朋友,虽然咱们同出圣教,应邪却也要向你讨个说法。”
见唐安一头雾水,季晨赶忙将这应邪的话翻译成汉语。
唐安脑袋急转,暗道看来神武教内部关系并不和谐啊。想起被魏见凌绑架,巧遇巴尔汗那一晚,那独眼蠢货曾透露神武教内部似乎也有派系之争。教主凌冰焰算是实力最强的一派,而那位神秘的大长老也不甘寂寞,生了不臣之心。看起来,这个叫应邪的小白脸应该就是大长老的人了。
不过…纳然乌朵,这是魔教圣女的名字么?听起来还蛮不错的,就是为人狠毒了一些。
半杀出应邪这么一号人物,让众人刚刚放松的心弦又紧绷起来。妈的,谁能想到对面大军里也藏了一个魔教妖人?而且胆敢找圣女的麻烦,想来这个家伙在魔教中地位不会低到哪里去。
唐安见形势不妙,一溜烟地窜进马车,二话不说拉住大病初愈的苏媚儿的皓腕,急道:“媚儿姑娘,这次全靠你了!”
“放手!”苏媚儿瞪他一眼,这个登徒,已经把拉拉扯扯变成一种习惯了么?“奴为什么要帮你这个恶魔!”
慕绒看了二人一眼,道:“用不用我杀了他?”
“不行。”唐安断然说道,“这个娘娘腔肯定大有来头,若是冒然杀了他,匈奴人对魔教没法交代,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慕绒想想,觉得唐安的话不无道理,又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唐安苦笑道:“还能怎么办?咱们这里懂夏语的女人只有一个,方才是仙姐姐假扮圣女,这次便该轮到她了。”
“你休想!”苏媚儿瞪起杏目,“你手上沾染了多少夏国儿郎的鲜血?要奴帮你,除非奴死了!”
车外面,应邪的声音又传了进来:“纳然乌朵,你连话都不敢回了么?”
第三百七十三章 两不相欠(求订阅)
周遭将士越来越紧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下。站在最前方的季晨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但让他失望的是,马车仍旧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反应。
所有人情不自禁地握紧武器,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因为一刻没有答复,匈奴人的怀疑便会多一分,拖得越久,对他们越是不利。
马车里,唐安手上发力,握着苏媚儿胳膊的手有些发白,脸上一片冰冷:“我说,让你假扮圣女,让那个娘娘腔赶紧滚蛋!”
苏媚儿倔强地与他对视,道:“奴说,奴不答应!”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奴,死也不答应!”
“苏媚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唐安知道时间紧迫,再也克制不住暴怒的情绪,吼道:“当老决定接手这支部队的时候,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一直逃逃逃,老他妈也逃够了!你再说一个不字,老这就带着人杀过去!妈了个巴的,就算我们死,也要拉着对面的人一起陪葬——包括你!”
听着唐安愤怒的咆哮声,苏媚儿吓得浑身一哆嗦。认识唐安以来,还从没见过他用这么严厉的态和自己说话,而透过他那双阴冷的眼神,她知道唐安并不是在开玩笑。
这些大唐将士早就表明了一致的观点:逃不了,就杀个痛快。早就抱了死志的人,还会害怕什么?
苏媚儿很害怕,也很矛盾。
害怕的是唐安的态,矛盾的是既不想帮助这个害死自己无数同胞的杀人狂,又不想看到两军交战血流成河。
生与死,战与和,都在她一念之间。
“苏媚儿,我数到,你不说话,我就杀人。”见她安静下来,唐安面色已经降到冰点,硬生生道:“一!”
苏媚儿从没感觉到这么紧张,一个念头的倾斜,就足以平息一场大战。想想那些将士的妻儿,想想从帐篷里走出来,期待儿凯旋的白发老人,她只觉得心乱如麻。
挣扎半晌,终于打定主意,道:“好,我答应你,但你保证不能再滥杀无辜!”
“现在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唐安瞪着双眼,道:“二!”
答应,便是投敌卖国,不答应,便是血流成河。哪一个选择,都让人心碎欲绝。他明明懂得自己的苦衷,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
苏媚儿咬着下唇,泪水瞬间蕴满眼眶,哀怨地盯着唐安,道:“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逼我?”
唐安怒声道:“是你在逼我!”
车厢里气氛诡异,一男一女四目相对,女的楚楚可怜,男的怒发冲冠,却偏生静谧的可怕。这样的场面,不像两个战线的生死谈判,反倒更像是一对怄气的情侣。
一旁的慕绒看看二人,终归轻轻叹息一声,没有说什么。
“纳然乌朵,自从当了圣女,你这架还真是越来越大。好歹我也是大长老的教,难不成还要我亲自进马车请你不成?”
静谧总有被打破的时候,应邪的咄咄逼人,让车厢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唐安没有给苏媚儿丝毫喘息的机会,一双如同利剑般的双眼,将苏媚儿的心绞得支离破碎。
她无奈,他又何尝不是?这些顽强的边陲将士,是整个大唐的脊梁。完成带他们回到大唐的承诺,总会有所牺牲。看着苏媚儿悲痛欲绝的模样,唐安心中的酸楚一点不比她少,可是却不得不板起一张冷酷的面孔。
他牺牲的,是自己的心。
“我说过,我数到,你如果还不答应,那我们就和这帮夏国胡拼一个鱼死网破!”唐安咬着牙,喝道:“!”
“等等!”
见唐安起身便要下达冲锋令,苏媚儿反手将他的大手握住,空闲的一只手抹了抹泪水模糊的双眼,带着一丝决绝,道:“好,我答应你!”
唐安叹了口气,留恋地看了看那只渐渐松开的白嫩玉手,冷冷道:“告诉那个娘娘腔,让他滚!”
苏媚儿眼中全是恨意,红肿的眼眸死死盯着唐安,大喝一声:“酷耐(滚)!”
近乎倾尽全力的呐喊,也不知是对车外的应邪说的,还是对车内的唐安说的。
黄土之上,应邪微微一愣,一张白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毫不留情地侮辱,足以让任何心高气傲的人发疯。
“纳然乌朵,你好大的威风!出手伤人在先,侮辱教在后,就算告到教主那里,这事也是我占道理!”
苏媚儿眼里只有唐安一人,听着外面应邪歇斯底里的呼喊,只觉得心中怒意更盛,道:“奴说,让你滚!”
应邪接连两次被辱,恨地死死攥紧白皙的拳头,斜长的丹凤眼中写满了刻骨铭心的恨。沉吟良久,终归因为身份的差别不敢过放肆,冷冷道:“好,这笔账我应邪记下了。纳然乌朵,等回到圣教,我一并和你清算!”
说完这句话,应邪狠狠剜了马车一眼,终于转身朝匈奴大军奔去。
见强敌远离,所有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圣女亲卫”的身份和使命让他们只能继续做戏而不能忘情欢呼,但对于唐安的敬佩致敬却都实实在在写在了脸上。
又一次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位唐大人,真是神了!
应邪回到阵营当中,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匈奴头人终于俯,整整八千大军徐徐跪伏,朗声喊道:“恭迎圣女!”
季晨喜笑颜开,驾马行至窗前,大喜道:“大哥,他们让我们过去,他们妥协了!”
唐安席地而坐,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紧张而涌出的汗珠,嘴角带着一丝庆幸的笑意,大喝道:“兄弟们,咱们走!”
“走!”
大军开拔,马车开动。
相比于众人的喜悦,车厢里所余下的,只有散不尽的压抑。
苏媚儿面无表情,方才的两句话,已经掏空了她全部力气。她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衣衫,重新端坐于木凳之上,用冷的可怕的声音道:“你知道,奴最后一定会妥协,对不对?”
唐安沉吟片刻,道:“媚儿姑娘,希望你明白,你我皆是被命运这臭婊玩弄的可怜人。”
“可怜么?”苏媚儿嘲讽一笑。他知道自己的底线,知道自己不忍再有夏国士兵倒在他的屠刀之下,他机关算尽,再一次化险为夷,却告诉自己他是“被命运玩弄的可怜人?”那自己算什么?
“唐安,这是奴最后一次帮你。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欠。”
唐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安安静静地下了马车。
晃眼的阳让他情不自禁眯起双眼,遮住额头远远望去,那一片片跪地不起的大军,似是对他智谋的拜服。而真正的得失,却没法对任何人说得清。
“我也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逼你。”
第三百七十四章 行踪败露(亲们,哭求订阅)
漫长的途,对于夏国士兵来说是最痛苦的折磨。他们不畏惧战争,却恨了这种漫无目的的。一万多兵马匆匆赶,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焦急和烦躁。
只有一个人除外。
莫兰图骑在马上,即使最毒的阳,也没能让他一向从容的俊脸泛起一丝一毫的不悦。他悠闲地吹着口哨,饶有兴致地欣赏西域荒芜的“景色”,这对旁人来说充满了郁闷的旅程,似乎处处都是别样的风景。
相比于这些被当做棋的士兵,他知道的显然更多,所以才会更加胸有成竹。
他清楚自己来这里为了什么,也很明白夏国的如意算盘。所谓占领谷城、大军压境、大举扰边,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他们要做的,就是给大唐朝廷营造深深的危机感,让他们以为夏国终于不甘寂寞,想要挑起一场旷世大战。
然而,真相真的如此么?
想当年大唐的强盛,结果因为当年的一场动乱,导致大唐盛况不再。从那时起,夏国人就明白了一件事:能够瓦解大唐的,只有大唐人。
既然他们自己人乐于自相残杀,夏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