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进化-第5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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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扎兰姆耐心解释道：“从理论上讲，你说的当然没错，可还远不够全面，只说一点，将这些克隆人培养成才的投入，那是超乎你想象的一笔巨额投入，从势力经营、运作的角度去考量，培养它们绝不能算是一笔划算的投资。”
“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我想这个问题应当算作达成愿望的必要投入吧。价廉物美又或高性价比的战力，恐怕不是短时间内能派养出来的。那么克隆体作为已经被培养了一段时间的半成品就显得很有价值了，投入固然是大了点，但那是培养高端战力的必然牺牲。要是从零开始，相信投入比例会更加夸张，甚至根本就没有办法去速成高端战力。”
“好吧，就当你说的有道理吧。”阿扎兰姆明显不太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与苗朴争执，这是因为他现在还不愿意泄漏太多自己的秘辛。比如高端物资和能源接近零库存，而且已经没有稳定的来源等等。毕竟双方现在还没有签署真正的源誓契约，他得防着点苗朴毁诺。
阿扎兰姆直指他要表达的重点：“对于我来说，源文明的高端知识和物品同样是需要学习以及研究才能掌握的。【源】的特性，【源】的作用……这些都是课题，这些课题关系到整个文明体系载体的基础和根本，所以，相比于争夺物资、地盘什么的，我更在乎这个。”
苗朴点头说：“本质上同样是争夺，只不过你比我们更能认清哪个是最具价值的。整个地下遗迹的能量、物质都不过是由【源】引申拓展而来的衍生物，【源】自然是最宝贵的那个，而了解其特性并且学会怎么利用，甚至如何制造，也是最有价值的选择。可惜【源】在【荒神众】和命运4号的斗争中被挥霍了，那么你只能通过收集最接近【源】的衍生产品来进行逆推和还原。而争夺，战斗，都是为这个目的服务的。强化并催生高端战力又是为争夺和战斗服务的，高端战力本身又是研究样本……这是一个相互牵连的复杂关系，在其中尽可能的维持一个平衡的状态，是你一直在做的。”
“是的，这么说没有错。”阿扎兰姆必须承认，苗朴的总结是正确的，虽然看待同一系列事的角度跟他有所不同。
“那么这和你确定我是克隆人x项目中的一员，而不是苗朴本人有什么联系？”
“由研究产生的联系。”阿扎兰姆解释道：“研究工作的进展一直都不理想，直到取得了你的一些血液之后，终于有了转机。”
苗朴当然记得，个把月前，在地铁隧道区蓝血人收集气系能量的采集站，他被基地中潜伏的高端战力突袭而受了些伤，对方因此而获得了一些他的血液。这事一度让他增加了一份心理压力。当时他无论对【元灵】一系，还是【守护者】一系都缺乏足够的了解。光是看到这两个派系的敌人，都有高端战力撑场子，克隆人、精英怪什么的满地跑，他心里当然是发虚，担心自己的血液被对方拿到后，用不了几天就有假苗朴四处出没。现在看来，这明显是过于高估对手的技术变现能力了。
“通过血液对比，你发现我跟其他x系列的克隆人相似度极高，所以认定我也是它们中的一员？”
阿扎兰姆摇头，“不，恰恰相反，你的问题在于跟他们相差太大，而不是相似度过高。”
“哦？差距巨大反倒成了让你笃定我是克隆人一员的主要原因，为什么？”
“因为即便是真的苗朴也不可能与它的克隆体有如此大的差异，造成这种差异的唯一可能就是【源】的直接使用。要知道，你的原型，也就是真正的苗朴，并不是【反应体】，【反应体】你能理解吗？”
“可以在源化过程中，被激活而成为觉醒者的人？”
“嗯，差不多吧，你这样理解也没什么问题。原型不是反应体，他的克隆体自然也应该不是。然而苗国平在这个系列上投入了太多，他不可能坐视你成为不入流的畸变体，也就是地表那些被你们称为怪物的形形色色的适应源环境失败的人类。事实上，如果不做点什么，你和其他苗朴克隆体的结局都只能是成为畸变体，因为原型就被各种实验反复污染了。这个结论是我通过对所收集的x系列克隆体的情报总结而得出的。现在我手里都有未被激活，与原型相似度最高的克隆体，你要是有兴趣我都可以打包送给你。”
阿扎兰姆将话题转回来接着说：“既然不是反应体，那么想要顺利完成适应性进化就必须有一个内在的契机来配合外在的侵蚀改变。如此，【源】就成了画龙点睛之笔，而苗国平似乎不愿浪费【源】的神奇效能，又或他有着某种目的，所以借助这种高端激活方式所提供的容错性和可塑造型，进行了不同的细节方案的调整。你的调整特性就是【渊守】、狼、植物属性异能，而与你最接近的【渊守】、熊、土系异能，恰好我获得了他的尸骸，他的内在变化不及你，且给我一种要素尚未完全开化的感觉。而正是这个半调子，将你和未被激活的x系克隆体联系到了一起，如果说那个克隆体是异常进化的中期，那么你就是后期。我就是靠着扑捉你们之间的共性，来确定你的身份的。这个共性用你们的词理解，可以简单的称之为——神奇。我从未在除你们之外的其他人身上见过类似的情况，包括我曾经生活的那个时代和世界。”
“你的意思是说，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神奇，其实是有迹可循的，是【源】带来的变化？”
“这样理解不全对。我是想说，如果这种神奇只在你一个人身上出现，那么这种唯一性或许可以用运气、巧合什么的来解释。但如果在另外一个你身上发生了类似程度的神奇，那么这个神奇本身，恐怕就是我们尚未掌握的道理。这个道理直指某种必然，而其过程我们不懂，所以冠名神奇。”
“也就是说，不具备唯一性，是你认为我是克隆体的主要原因？”
“你的际遇是唯一的，你在特定的时间取得某些成就，这也是唯一的，甚至你的能力，你的思想也都是唯一的。不唯一的地方在于另一个苗朴同样善于创造奇迹，异能与普通觉醒者大相径庭。我认为是【源】给了你们这种善于创造奇迹，异能与普通觉醒者相差巨大的可能，所以就源头上讲，你们都是受【源】激活的，原型为苗朴的克隆体，只不过从人生方向到异能选择都不相同，其中最重要的是，你一路成功走来，而其他的基本都半道夭折了。”
“人们总是愿意看到成功的那部分。”苗朴略有感叹的说。
“也只能是去看成功的那部分。”阿扎兰姆接话并解释：“以你的身世和你所选择的道路而言，只有成功才能拥有自我，否则永远不过是x系列中的一个已经失败的子研发项目而已。”
“好吧，关于我是克隆体的这部分，我基本已经相信了你的话。”苗朴神色略显沉重，“相信这些，让我感到的不仅仅是难过，而是有种人生全面崩塌的恐慌和困惑。不过对于我们目前的情况而言，闹情绪是一种挥霍性命的奢侈行为，还是让我们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吧。”
“不得不承认，你的灵魂完全匹配你强者的地位。”
“还好吧。源化灾害之后发生的事，它们所产生的一次次心理活动以及认知、性情的蜕变，其总量已经足以支撑人格存在的基本需求，哪怕现在已经证明我记忆的很大一部分是虚假的，我也不会轻易崩溃，只不过需要修复和填补罢了。我也许不再是那个原来的苗朴，但我还是我，一个更自由，更具可塑性的我。”
“那么你会不会另外换个名字呢？”
“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有必要较真儿么？”
“对人类而言或许没有，对源文明而言就有。比如说源誓契约，就得以真名签署，是自身灵魂所认同的名字。”
“嗯？这个确实需要想想。我现在也只是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在没有彻底平静下来并想清楚一些事情前，给出所谓的真名未免太过草率了。”
“你能这样说，让我感到你的诚意十足。”
苗朴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两人的深入交流到这里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对彼此而言，都是信息量略大，需要反刍处理。
相比于这些影响深远的思量，眼前摆脱困境的需要反倒显得容易处理了许多。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仪器已经被组装出好几部。源晶石虽然稀有，苗朴这时却不会因为稀缺就手软。他或许有机会在翌日将这些源晶石全部占为己有去慢慢享用，但更大的可能是被命运4号转手另做他用，转化为其力量的一部分。毕竟他即将面对的极有可能是一场逃离，而不是胜利掠夺。于是在【器灵】的介入下，对源晶石的使用格外的奢侈，效果也前所未有的好，能量采集器已经收集到足够的能量，让他用于启动其他几部仪器，开始傀儡的制造。
首先制造出来的就是瓢虫飞行器，苗朴对于准备工作以及情报的收集，远远要高于战斗本身。如果以前这样的倾向还不那么凸显的话，近来已经越来越显得顺理成章。尤其是不久前跟能人傀儡一战之后，他的实力已经突破到了一个新的水准，阴阳五行圆满，即便是现在，即便是阿扎兰姆提供的信息让他情绪波动极大，阴阳五行圆满带来的层次性提升仍旧在持续影响着他。突破、稳固，目前他就在暗自完成着后一阶段，整个异能体系都在调整，而每完成一分，实力便提升一分。所以相对于战斗本身，他现在更关注和谁打，为什么要打，而不是能不能赢，又或怎么打。
阿扎兰姆看到瓢虫飞行器成批飞走，分别前往三条通道侦查时，便明白了苗朴的打算，并且觉得深以为然。他很清楚之前的那个能人傀儡有多特殊，并通过其跟苗朴的战斗，对苗朴的战斗力有了一个直观的估测。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能够在1v1的战斗中稳胜苗朴的人了。不管是他，还是命运4号都不行，就连【荒神众】的【尊】也不行。
在瓢虫飞行器大量制作并洒出侦查的同时，苗朴完成了另外几台仪器的生产和组装，随即便给【器灵】制造了一具载体。【器灵】最高端、同时也最昂贵的那具躯体在宿营地没有跟他一起出战，而现在这具也不算差，主要是源晶石使用的不遗余力，这使得【器灵】可以更好的通过这个载具发挥它技术总工的作用。
【器灵】有了躯体后，直接接管了生产事宜，苗朴则专心梳理他的异能体系，偶尔从旁辅助生产，也往往是不需动脑的进行一些异能操作就可以，这对他的异能体系梳理几乎没有影响。
阿扎兰姆耐心的在旁留意着，忍不住心中羡慕。【器灵】虽然不是【源器】，但这种运用的方法与【源器】已无多大差别。自主性高到足以独立操作一系列复杂的生产，并且在最适合当下的前提下，能够自行拟定、优化方案及技术，这些都是只有源能大师的【源器】才能做到的。
事实上，从某种角度讲，命运4号就算是【源器】的代表。阿扎兰姆感觉苗朴的这个【狩器】，在最核心的能力上已经与命运4号相差无几！异能体系都在调整，而每完成一分，实力便提升一分。所以相对于战斗本身，他现在更关注和谁打，为什么要打，而不是能不能赢，又或怎么打。
阿扎兰姆看到瓢虫飞行器成批飞走，分别前往三条通道侦查时，便明白了苗朴的打算，并且觉得深以为然。他很清楚之前的那个能人傀儡有多特殊，并通过其跟苗朴的战斗，对苗朴的战斗力有了一个直观的估测。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能够在1v1的战斗中稳胜苗朴的人了。不管是他，还是命运4号都不行，就连【荒神众】的【尊】也不行。
在瓢虫飞行器大量制作并洒出侦查的同时，苗朴完成了另外几台仪器的生产和组装，随即便给【器灵】制造了一具载体。【器灵】最高端、同时也最昂贵的那具躯体在宿营地没有跟他一起出战，而现在这具也不算差，主要是源晶石使用的不遗余力，这使得【器灵】可以更好的通过这个载具发挥它技术总工的作用。
【器灵】有了躯体后，直接接管了生产事宜，苗朴则专心梳理他的异能体系，偶尔从旁辅助生产，也往往是不需动脑的进行一些异能操作就可以，这对他的异能体系梳理几乎没有影响。
阿扎兰姆耐心的在旁留意着，忍不住心中羡慕。【器灵】虽然不是【源器】，但这种运用的方法与【源器】已无多大差别。自主性高到足以独立操作一系列复杂的生产，并且在最适合当下的前提下，能够自行拟定、优化方案及技术，这些都是只有源能大师的【源器】才能做到的。
事实上，从某种角度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