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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督主-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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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而言之,这等于夏泽把自己的卧榻之旁拱手交给了彭祁,可见其对夏泽的死忠,。

不过他转念一想,却忽然喜上心头。

夏泽眼下正让他跟着彭祁学习兵法谋略,换而言之,在让他尝试着接触京畿防务,一旦彭祁被调走,那么才是他好下手替换自己人的时候!

花沉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华庭脸色变化,他已经得到了西南找到先帝民间遗子的消息,此时不过是来看看华庭的笑话而已。

华庭忽惊忽喜,甚至完全沉浸在信中旁若无物,待到他终于回过神来,花沉已经看了大半天的热闹。

“这消息可值得华公子放□段来一遭戏梦?”花沉早就看出来华庭自诩清高,对戏梦这种终究是讨好人的场所不屑一顾,故意刺他一刺。

华庭这段时间来最忧心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心中有了底,知道这所谓的先帝遗腹子多半只是个幌子,提起的心也放下了大半。

不管戏梦他有多不愿涉足,至少花沉凭借他的人脉成功带回了阿妩的信,如果不是信中阿妩一再声明花沉绝对可信,依照华庭的性子,卸磨杀驴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多谢花班主。”华庭拱了拱手,“告辞了。”

“慢走不送。”花沉也懒得和他多说,华庭对华妩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在他看来,薛逸远比华庭好得多,自然也就不愿意多费唇舌。

花大班主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小姐一块夜奔,完全不打算引起华庭的注意。

咦你说他奔不奔的成……矮油这要看可爱的花小梨嘛。

出了戏梦的路上,华庭并没有直接回华府,而是绕路到了城外,看着面色蜡黄的行人,终于脸色开始凝重了起来。

去年年成不顺,户部收上来的钱粮只有丰年的一半还不到,冬季没有下大雪,立春之后却又见不到几滴雨,放眼望去,田间的惨景让人不忍直视。

今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如若官府发放赈灾粮不到位,哗变将成为定局!

在这种自顾不暇的时候,夏泽还要为了自己的位置劳民伤财去攻打西南,若是真的得到了那帮老臣的批准,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夏泽和那些老臣闹得越僵,对他就越有好处。

如果夏泽不越来越暴戾自专,他又怎么好用鹊巢鸠占的名义把他赶下来?

华庭这一出门,到回华府的时候就已经天色将晚。

齐优提着一盏灯笼守在门口,也不知等了多久,见到华庭之后略点了点头,当先为他引路。

自从薛逸跟着华妩去了栈州之后,西厂獒犬对于华府的监视不减反增,夏泽似乎察觉了什么,对西厂的辖制力度也开始大了起来。

以至于獒犬们不敢再像从前一般潜入府内,只敢在外围小心监守。

进屋后,自有美貌的侍女上来服侍华庭换下衣服,齐优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也不觉得不自在。

华庭也没在意,待侍女换好衣服后吩咐上了晚饭,示意齐优和他一块吃。

这两人多年主仆,也不存在什么无谓的你推我让,齐优向来严格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守则,等到华庭吃完后才对他开口。

“方黎被幽微抓了了。”

华庭正在喝茶,闻言略略皱眉,“出了什么事?”

按照幽微对方黎的宠爱,这种事情出现的可能性简直小之又小,从小当狗养大的猛兽,就算以后再如何培养,它终究也不过是条狗而已。

“他刺杀幽微失败了。”齐优言简意赅道。

这倒是完全出乎了华庭的意料之外,“这是怎么回事?”

“具体不清楚,”齐优摇了摇头,“只说是方黎受了妩小姐的指使,幽微眼下正大发雷霆,说要杀了这个欺师灭祖之辈。”

他特意把消息延后了一个月再向华庭汇报,打的就是让华妩客死栈州的想法,如若这样都让华妩逃过一劫,那也只能说老天无眼。

华庭没注意到齐优的目光闪动,思索片刻,“幽微越是对我们有敌意,就更方便我在夏泽眼中更可信。”

现在阿妩远在栈州,如果在京城倒是反而要防备无孔不入的追杀,眼下远在西北反倒安全。

一时间大肆感叹自己的先见之明。

可他却忘了,树是死的,人是活的,华妩远在栈州,难道幽微就能忍得下这口气?

进了四月,气候逐渐暖和了起来,但田间却依旧是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处处可见面黄肌瘦的乡民,这还是在京城附近。

但哪怕在这种情况下,那些肚满肠肥的道士们却依旧以各种名目要求租用了他们土地的佃户增加租子,甚至还巧立名目连骗带抢那些善男信女的活命钱!

国师高高在上,享受的是最奢华的待遇,是最崇高的信任,却非但无法保证信徒的家宅平安,甚至要让他们家破人亡!

一股民怨却在长久的镇压之下终于爆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要出门来不及再多码一点了囧……少女们乃们接下来的几天哪天看到有个5K+的肥章就是我的还债来了TVT

☆、127最新更新

幽微昔年埋下的恶果;终于逐渐露出其狰狞的本质。

一开始只是在西南等边境处零星爆发;道士们还振振有词这是山野小民信仰不诚;道心不稳;一时受了迷惑。但随着时间推移,民怨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在当地官府的不作为下逐渐野火燎原!

非但是西南一带;甚至隐隐连富庶的江广一带也开始蠢蠢欲动。

向来控制欲极强的夏泽在此时竟然视而不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分明是天子对此乐见其成。

自从上次所谓的“天命之子”的乌龙出现后;幽微的名声就在朝臣心目中空前大跌;有大胆者提起来都是一副看笑话的口吻,这也和夏泽的放任不无关系。

都不是傻子,在国力强盛的时候;这一大帮蛀虫就已经让人心生憎恶;眼下大半个大夏都在忍饥挨饿,这种时候道士们非但不知韬光养晦,甚至还试图继续作威作福增收税赋以示对神明的忠诚,这如何能让有道之士不咬牙切齿?

在这种大势下,眼见得徒子徒孙们告急哭诉的血书雪片一般飞来,全国其他地区也隐隐有暴动之势,一直扮作世外高人的幽微终于坐不住了,

幽微求见的时候,夏泽和华庭正在议事。

他还没下定决心到底是不是要把彭祁派遣到西南一带去,眼下西南的反教运动正如火如荼,如果这把火能一把烧尽全国的乌合之众,那他会相当的乐见其成。

夏泽并未和罗津通传旨意,西南王向来阳奉阴违,私自藏匿先帝之子已经让夏泽心生忌惮,但这次清洗幽微力量的机会来的实在太好,以至于他决定先就此事放过罗津一马,等这把火烧得再旺一些再借着幽微意图借皇子之手图谋不轨的借口,彻底除了这个最大的隐患!

不得不说,在清君侧这一打算上,夏泽和华庭这两位真假天子有着惊人的一致性。

天子的算盘打得好,但这也得看事实是不是配合,至少在华庭心中,他更倾向于先让彭祁去西南和罗津大战一场消耗有生力量,至于幽微?

在华庭心中,幽微能当一个神棍已经到了极限,君不见大夏的国教无异于一盘散沙?也不过就是借着先帝在世时铺下的摊子,也亏得夏泽那么小心谨慎,简直是个笑话!

两君臣心中各自都打着算盘。夏泽现在虽然占着上风,但依着他过于小心谨慎的性子,终究是不敢在此时就跟幽微撕破脸,对华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去屏风后面躲着之后,这才传令让幽微入内觐见。

幽微当了这么多年的国师,其余的不说,至少从表面上来看是绝对的仙风道骨,不然也不能欺骗天下这么多年。

“不知国师今日进宫,有何要事?”夏泽放下手中的棋谱,手边还摆着残局,显然是闲来无事时打谱自娱。

幽微微一躬身,“恭请陛下圣安。”

不过平平淡淡一句话,却让夏泽五内都舒爽起来,要知道幽微向来自诩先皇宠臣身边,又打着世外高人的名义,见了夏泽从来都是点一点头就作数,何时这么低三下四过?

夏泽心情一好,口气也就放松了不少,“给国师看座。”

“谢陛下。”今天幽微看起来倒是格外的谦恭,这让夏泽看他顿时顺眼了不少。

没办法,人都有劣根性,越是平常看不上你的人,偶尔对你做出示好的举动你就越发在意,甚至还会连观感都大有改变。

两人对坐着喝茶,夏泽笑吟吟示意幽微上前,“听闻国师对棋道颇有心得,不如来替朕看看?”

幽微只一眼就看到了那条即将被屠的大龙,顿时明白了夏泽让他看的用意。

夏泽指间那枚将落未落的棋子分明在嘲笑,只需一步,满盘皆输。

“臣驽钝,于棋道上着实不精,”幽微推辞道。以他的能耐,自然不能看出破局之点,但现在的关键是,夏泽的态度。

夏泽轻笑一声,棋子落在棋盘上,却偏偏避开了刚才那一处,一瞬间,起死回生。

“国师还真是谦逊,先皇在世时曾跟朕提过,国师于棋道上堪称国手,莫不是不愿和朕对弈?”

这话里的意思细细品味起来可就重了。

你幽微难道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把我放在眼里?

幽微顿了片刻,终于缓缓跪了下去,“请皇上恕罪。”

夏泽冷冷勾起唇角,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向来高高在上的天人国师,“哦?国师何罪之有?”

他就是要让幽微知道,这个天下,只有他才是主人!

“幽微学艺不精,误导了陛下。”幽微含糊带过了“天命之子”这几个字,但眼中的阴霾却越发浓重了起来。

这是夏泽的雷区,虽然因此而除了宋瑶和她的野种,也扫除了这个世界上知道他曾对甄绮下过手的有一个知情人,但这从头到尾都证明了他身为男人的无能!

好在还有张嫔……

“还有……臣教导无方,一时失察,竟然让下面的道士危害到了百姓……”幽微的额头碰触到了地面,极好了掩盖住了其下的不甘,“请皇上恕罪!”

他只字不提道观侵占了多少皇庄,荼毒了多少百姓,只是一句危害百姓就轻描淡写地带过。

夏泽毕竟在这个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对于幽微到底在这个朝上埋下了多大的力量也很清楚,这次也不过要的是一个试探,只要幽微肯服软,那这件事就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毕竟现在就把人逼上了梁山的话,后面的戏该怎么唱下去?

“国师快快请起。”夏泽假模假样地等幽微行全了礼之后才亲自上前搀扶,还满脸怪罪之色,“国师乃两朝元老,何必为这等小事坏了情分。”

夏泽既然给了阶梯下,幽微自然也就顺势推脱了一番,“臣回去必将对下面的道士多加教导,让他们多多向百姓们宣传陛下的英明神武,好教知道陛下的这一番体恤。”

看看,只字不提侵占的土地要不要退回,更别说为道士们横行乡里的错处有半个字的辩解,只有一句轻飘飘的一番体恤就把夏泽完全堵了回去。

都已经是天子的体恤了,还是陛下的英明神武了,这天下都是你皇上的,还好意思要这些小小道观的三两亩土地?

那么,这西南的哗变,要不要处理?

夏泽面上虽然依旧在笑,但脸色已经实打实的阴沉了下去。

好在幽微不至于如此不识时务,“陛下,这是臣无意中查到的无主之田,还请陛下过目。”

京畿附近,如何会有无主之田?

夏泽也不揭破,这两人之间你进我退,又暗中过了数招。

“陛下请保重龙体,臣告退。”幽微探知了夏泽的态度,也就心满意足的离去。

“国师好走。”夏泽皮笑肉不笑的应道。

事实上,西南多山,山民信仰本就不易更改,加上穷乡僻壤,幽微根本就没把重心往那边去。

就算现在有了暴动,对他的根本损伤也不大,需知他真正的支持者从来都在富庶之地和京城,没有钱粮,他用什么换来朝臣的支持?

这两人各自都打着小算盘,自以为让对方入了壳。

待到幽微走后,华庭这才从屏风背后出来。

夏泽面无表情道,“如何?”

“其心可诛。”华庭的声音中满是沉冷,“妖道祸国,却丝毫不知悔改,甚至还敢以此来威胁圣上!”

“哼……”夏泽冷笑一声,“他还真以为自己还跟先皇时一样。”

华庭察言观色,忽然重重跪了下去,“皇上,臣有一事要奏!”

夏泽正在心中思量幽微的朝中势力,不想被华庭这么突如其来地一跪,顿时吓了一跳,“华卿快快请起。”

他这次来扶就远比对幽微要真心的多。

华庭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却是跪在地上丝毫不动,“请陛下听臣说完。”

夏泽有些愕然,华庭向来极少有表现出执拗的时候,也就依了他,“说吧。”

“国师幽微,乃欺世盗名之徒。”华庭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臣经查探得知,幽微乃窃夺前朝方氏家中祖传神书,并将方氏全家杀人灭口,唯一子方黎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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