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斗将军-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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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狂也看似自大自负,可是也自有其心细处:他突袭杜怒福以试验他对养养的情深与否,一旦得悉对方如此真心又肯黯然认栽,也可见一斑。
不过,他们对这样的“棋子暗器”,都很棘手,何况棋子还沾有剧毒!
这一来,蔡狂和梁癫一时攻不下唐仇,但在“天人不容”和“唵嘛呢叭咪吽”的交织下,唐仇一样也不能突围而出。
她只有急得直“跺脚”。
一“跺足”,长孙光明的“留白”之毒又告发作。
可是,此时,突然“轰”的一声,本已倾斜的“七分半楼”,竟然像一个受了风寒的老妪一般,不住地抖动了起来。
跟着,“嗖”地一声,一缕艳红色的人影,正自梁癫曾撞开的那一个大墙洞里飞跃了出来。
那人正是赵好。
赵好一旦落地,停也不停,便往山下奔去。
这只不过是一瞬之间,但大家都已看个清楚,他手中拿了一株约莫尺余高的惨青色的小树,向山下飞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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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轰隆隆”一阵连响,“七分半楼”终于倒了……
塌了。
尘飞灰扬,使本来遭雨雾笼罩的泪眼山,更加视线迷糊。
少年铁手 … 第七章 后会有“棋”
原来,赵好一旦抢上“七分半楼”,凤姑偕得力手下余国情和宋国旗就一齐窜了上去。
他们要制止赵好夺得“大快人参”。
同时,燕赵和铁手也正在楼里拼掌。
三掌。
第一掌,楼开始倾斜。
第二掌,楼塌了。
第三掌,燕赵知道铁手已受了内伤铁手知晓燕赵已负了内伤燕赵已知自己受了内伤铁手亦知自己负了内伤而燕赵铁手都知悉双方都有内伤。
三掌过后,两人歇了一歇。
他们歇下来,不是因为没有战力。
更不是因为失去战志。
而是“大快人参”已遭赵好夺走。
燕赵志在必得。
所以他发足便追。
燕赵一追,铁手也提气追去。
──因为凤姑和余国情、宋国旗也紧蹑而去。
他知道赵好是十分可怕难惹的人物。
他不能教凤姑三人等涉险。
何况,估量战局,只一个唐仇和六十二死士,有梁癫、蔡狂及“南天门”、“青花会”、“锦衣帮”、“污衣帮”、“燕盟”、“五泽盟”、“鹤盟”的高手在,大概还应付得来。
却不料当燕赵与铁手比肩而掠、掠过疯圣狂僧与唐仇战局之际,忽闻唐仇叫得一声:“这儿交给你和你的死士了!”
然后她居然跟蔡狂、梁癫嫣然一笑,道:“咱们后会有棋!”
说罢,嗤嗤又连射一棋,就不顾而去。
梁癫、蔡狂勃然大怒,那黄嘴斑鸠霍地扑去,啄夹一棋,挥翼拍掉一棋,梁蔡二人刀剑齐施,攻向唐仇背门!
唐仇却恍然不觉。
全然不顾。
──她不顾燕赵可不能不顾。
他对唐仇显然还有“特殊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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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仇已算准他在此际刚好掠过这要害,也算准他不会袖手不顾。
燕赵果尔不能袖手不理。
何况他也不能全舍弃六十二死士独自而去。
──为此,他还发出一声叹息。
浩叹。
──当一个人明知他做的事是:不可为而又无能为力但仍是要有所为的时候,便会有这种叹息。
他只有陡停下来,以他的双掌,接下了刀和剑。
蔡狂手上的“大我神刀”。
还有梁癫离手的“剑”。
──那一剑,竟自杜怒福手上自动离鞘而出,在狂僧凭空指划下如为人所执,攻向敌人!
他们一路追下山去,未久,便到了越色镇。
这时,铁手已和凤姑及余国情、宋国旗并排而驰。
凤姑轻功甚佳。
在“燕盟”里当“祭酒”的宋国旗和余国情也自是轻功不弱。
铁手的轻功却不怎么好。
他胜在内力雄长。
不过,这一天内曾跟狂僧、疯圣数度力拼,又运气破赵好魔声,再力撼燕赵的“大劈棺”,也大伤元气。
纵是这样,长途奔驰下去,他也追上了凤姑等人。
赵好的轻功也不十分好。
至少不如他的“老拳少掌”惊人。
他似乎也不是要一意飞奔,并掠行之间更见其瘸。
他只离凤姑等前面约十七八丈远。
他们一直保持这距离。
奇妙的是,这时际,尾随赶来的独行女杀手唐仇,却不见了踪影。
──是她迫不上来?
──还是故意躲开?
──或她是另有图谋?!
他们一路追去,追到一处,有三间铺子。
中间那所,是“寿木店”。
──寿木,就是好听一点的“棺材”之意。
()
这店铺前竖了一个大招牌,直写着:
“人生自古谁无死”。
而前后二家店铺:前是米店,后是布店。
前面那家也竖着招牌:
“一碗饱两晚”。
后面那家亦挂着横匾:
“衣锦耀祖贤”。
跑在前面的赵好,身法忽然慢了下来。
他似为前面那三家铺子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所慑。
──是什么人在里面,能使这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也为杀势所震?
铁手也把步子慢了下来,喜出望外地道:“看来,这局面已给他们稳住了。”
余国情诧道:“他们?”
宋国旗奇道,“是谁?”
铁手还未回答,凤姑已说:“你们可知道现在‘天机’组织除‘爸爹’张三爸之外,最有实力最厉害的四个人?”
宋国旗即答:“‘四大天王’?”
凤姑点头:“说下去,倒数回来。”
余国情恍然道:“‘四日壹女,三天哈佛,两晚祖贤,一夜……’?!”
“对!”凤姑截道,“便是‘两晚祖贤’:‘补白大王’袁祖贤!”
宋国旗喜道:“他在这儿?!”
铁手接道:“看这情势,‘两晚祖贤’袁二王已把旗号正面打了出来,看来已控制了局面,却不知哈佛他们已救了李国花和李镜花未?”
凤姑叹了一声也道:“也不知泪眼山上,梁疯子和蔡狂人收拾得了燕赵否?”
稿于一九九一年一月下旬:“阿牛事件”大伤神时期。
校于一九九一年二月十日:此生最后一次自远方赶返见病重的老妈妈。
少年铁手 … 后记 同道仍须努力──我读连环图“沧桑史”
读者来信对我自称:“可能是中文作家对连环图最关心的其中一个”,感到好奇。
说来这没啥可以自炫的,看连环图(包括漫画)在我自己心中尊重,但不见得同道们就认为我难得、可贵,恐怕只说温某居然那样“低级趣味”者多,视为异类──不过这也干卿底事!
不过,连环图我足足读了三十几年了。一点也没有错。我两三岁时即在乡下美罗山城的辉叔(杂货店,也有小人书可租)猛刨“公仔书”。早期的我,还在“学生周报”、“世界儿童”、“少年乐园”画过漫画。如果不是因为三次“离乱”,以我喜欢搜购全套的习性,我现在手上会拥有超过一万五千本的连环图吧?陈海虹、张乐平、潘飞鹰、刘兴钦,和路迪士尼仍至英、美、日连环图,全部应有尽有、不应有也尽有,并常“租”予朋友、同学们看,每次只要一块漂亮的石头(在我家乡,这种类似雨花台石的古怪石子,当时遍地可寻)。
所谓“三次离乱”,係指:我在从小学四年级办“刚击道”始至十九岁赴台念书办“天狼星诗社”为止,十年来所苦苦收集的书,因为离开家乡,几乎全没了:没有人替我保管,保管的人全占为已有。第二次“书劫”是家人搬迁住了近三十年的祖屋,结果,大部份而且份量奇巨的书,都一把火烧个精光。第三次“书劫离乱”最彻底:我在二十岁前出版的书刊(包括手抄、影印、印刷本)和赴台后花六年光景“搜刮收集”的书,给一场政治冤狱全弄掉了,几乎一本不剩。就算剩下的,现在也多未取回;不是遭某某单位扣查未发还,就是给老干部好朋友们瓜而分之,要不是雁平三弟、铁铮九弟和天任十弟代为保留一小部份,可谓“全军覆没”。覆没的当然不只是连环图,还有许多自己十分珍视的好书、古书、心爱的书。
不过,看连环图的兴趣并没有因而消退,一直看到去年,跟看电影的密度可以相类,每天都可平均看三数册(因为我读书快,自问吸收也不慢),累积下来,相当可观。不过,相媲之下,看港产的连环图,还是太少了。
我从来不认为连环图是小技小道,教坏孩子,正如我一向认为只要写得好通俗小说一样可成文学作品一样。直至今年开始,我读连环图已大量减少,是因为我的兴趣转移了,而且,连环图已完全不能满足我了,所以也少看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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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跟一班写画的年轻人聚谈,我发现我读得比他们还多出许多。他们很讶异:“怎么连你也看?”我说:“你们做这行的都不好好注意同行的作品,那是很难求进步的。”这是外行话,也是真心话,郑问、董培新、崔成安的画好没话说,但邱福龙的“铁将纵横”画得豪气逼人,李志清的“烈神”也有佳笔,例子不胜枚举,为何不好好的取长补短、吸收充实呢?
其实作为一个创作人,要登峰造极,岂止要读连环图、也岂止只是读通俗作品、更岂只是读文学经典而已?一味羡慕日本连环图绘者的收入与成绩,是舍近求远,、望梅(甚至饮鸠)止渴罢了。才气天赋,但功力是勤奋练来的,懒不得的,偷不来的。在连环图(不管是不是武侠)我只是个关心者,也是个外行人,虽然目前看来市道甚佳,百花齐放,热闹远胜武侠文坛,但隐忧重重、起伏过巨、恶性竞争、玩死自己。真正的“黄金时代”,不管在政治上还是艺术上,甚或是通俗作品的流传上,不止是量的,还是重质的,这点则是同道们仍得努力了。
稿于一九九零年十月十六至十七日:温大、陈三、梁四、何七、郑十一、肥祥相叙出书“突然,有一只眼睛”;“侬侬”杂志发表访问文稿照片。
校于一九九一年一月十至十一日:农历生辰温瑞安、陈琁、何家和、梁应钟、蔡衍泽、孙益华、麦景贤、郑玉霞、梁倩雯、袁健滔、刘伟明、许丹东、Wandy等畅叙,煮酒论武侠。
少年铁手 … 第三十九集 一夜艳芳
世上的大道理其实都是最浅显易懂的,只是没有多少人真的去实行而已。
第一章 麦丹拿与钟森明
第二章 菜
第三章 越来越深情的你
第四章 愈来愈无情的她
第五章 若你伤心请找我
第六章 在我这么孤单的日子里
第七章 我没有爱情让你兑现
后记 新的旧创
少年铁手 … 第一章 麦丹拿与钟森明
“人生自古谁无死”。
──那是一家棺材店的名字。
前面有一家米铺,店门竖着五个大字的布帘:
“一碗饱两晚”。
后头也有一家布店,挂了块横匾,横匾上书:
“衣锦耀祖贤”。
屋后还有一片绿油油、黄嫩嫩的菜田。
看来,就在这越色镇的三家店铺里,已包含了“衣、食、住、行”四件“人生大事”了。
赵好的身法慢了下来。
然后他发出一声极其古怪的尖啸:
那就像是一头鳄鱼,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叫鸣。
只听他尖声道:“我来了,你们还不滚出来。”
语音甫落,棺材店门打开,真的就有两个人“滚”了出来。
──抬着一口棺材“滚”过来。
这两个人,都圆。
两人都脸圆,眼圆,鼻圆,腮圆,腹圆,臀圆,怪可爱的。
只不过,一个长得高大。
高大而圆。
另一人长得矮小。
矮小而圆。两人的圆滚滚、胖嘟嘟,都没有影响他们身手的精悍敏捷。
而且可笑。可笑和好玩有时最易使人失却防范──一个人能令对方疏于防患,就已经是占了上风,赢了一半。
这两人一见赵好,都跪了下来,一个叫“好公子!”一个叫:“好爷爷!”
赵好只阴森森地问了一句:“人呢?”
那高大滚圆的汉子慌忙道:“小相公在,我们一直护着,这寿木店里头有他们的卧底,但都给我赶走了。我们一直苦守这儿,就等您来。”
矮小圆滚的汉子则说:“您走了,那米铺和布店的人都来攻打这儿,幸我守得住,好险啊!您要再不来为我们主持大局,恐怕就守不住了,那时候,我们宁可一死以报爷您了!”
两人一面诚惶诚恐地说着好听的话,一面手忙脚乱地打开棺盖:
棺材里有人。
赫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