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三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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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韩进放下心来。
只要不死,事情就不算太大条。
众人那里料到事态会是这样的发展,待到反应过来,三人已经分开,只是韩进一脸寒霜,笔直地挺立在哪里,哪儿人却是满脸的鲜血睡在地上,不停地呻吟。
韩起几人在旁瞧得心头畅快,大声喝彩。那张姓少年在被人的搀扶下,捂住半边红肿的脸,嘶声裂肺的骂道:“好你个狗东西,敢打你家张爷爷,呜呜呜呜,小子,你等着,你等着,你死定了。……”
韩进双眼一瞪,双手一扬,还没动手,那几人已经吓得抱头鼠穿,屁滚尿流。
看着对方一群人抱头鼠窜,旁边行人全都鼓起掌来,大汉民族从来不乏看热闹的。韩进却没有一点兴奋。
天子脚下,果然非富即贵啊!
无端惹出这些祸端来,韩进总是刚才打的痛快了,也是一阵不爽,拉着马屁,刚要离去,就听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
“这位兄弟暂且慢行!”
韩进听的一愣,转身送着声音望去,从人群中出来几人,当先一人身材矮小,面容黝黑,衣着散漫。约莫三十余岁,一双眼睛透着丝丝精光,显得炯炯有神,端的不凡。
左面一人锦衣绸缎,身材高大,八尺有余,方面大耳,面色清朗一脸笑容,腰悬佩剑,英武之气飘然。
第三人剑眉星目,升高七尺,衣着华丽,清秀绝伦,白面无须,只是个头稍矮子与前者。倒是一身贵气,一看即知,非富即贵,大家子弟出身。
韩进不禁暗暗称奇,喝彩不已。思索间,三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韩进心下猜测着对方的身份,面上滴水不漏,抱了抱拳,沉声说道:“可是兄台唤住小弟吗?
当先一人点了点头,说道:“小兄弟休要多心,我等别无它意,只是观小兄弟武艺非凡,当街怒打纨绔,不畏权贵,威武不屈,正显我男儿风采,是以想结识结识,还望小兄弟勿怪。”
还没等韩进说话,旁边一人“哈哈哈”大笑了两声。
过来在韩进肩膀上拍了几下,笑眯眯地说道:“嘿嘿,中常侍张让张大人的的侄子你都敢打,确实有几分胆色,只是不明状况,意气用事,却有些鲁莽了。”
听到这话,韩进已经呆住了。
自己竟然打了那死太监的侄子。这……
自己可是来求人家的啊!本想着利用哪位张让张大人的贪婪,达到自己此次来京师洛阳的目的,不想刚刚进京就惹出这样的祸端,在这个时期,惹上那厮可不好过活啊!
那黝黑汉子看到韩进低头沉思,想着怕是吓着了,眼珠转了转,叹了口气说道:“唉,贼子当道,世道不清,小兄弟赶快离开吧!你打了张小贼,对方要是存心报复,在这洛阳,可没人能管的了啊!”
瞬间,韩进心思百转,“多谢几位兄台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弟既然几经惹出事端,怕也没用,头砍了碗大的疤,大不了从头再来。也没什么好怕的了。韩进苦笑道。
事情发生了,为了以后的好日子,总的想办法解决不是,这一次,韩爷就当一回孙子吧!
“啪啪啪……”
“果然是好胆色,既然今天让少爷我碰上了,这事几要管一管,免的别人说我京城没人,小子,你不要怕,张家那货要敢来,你就报上我袁公路的名头。量他在也不敢招惹你。好了,孟德,大哥,走吧,来莺儿小姐要见客了,再不去就要被人拔了头筹了。”
却是那一直没说话的男子一脸傲气,后面一句话向着同行的二人,边说边拉着二人离去。
听到来莺儿三个字,旁边二人一时也没了管闲事的心情,抱拳以礼,告辞离去。
挥手告别,听的那汉子说话,韩进却早已陷入思维的胡同里。
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一号,大名鼎鼎的败家子袁术袁公路?旁边的定是袁绍袁本初,曹操曹孟德喽!
固然已经见了诸多的名人,但对于这三人的风采,韩进依然钦佩不已,这可是未来大三大巨头啊,袁氏二人自董卓乱政后,一南一北,声势浩大,若非二人脾气互不相投,都不退让,只怕三国天下早就归于袁氏一族了。也就没后面的事事非非了。而曹操更不用说了。
眼看三人就要挤出人群,韩进抬头喊道:“多谢三位指点,隆情高义,韩某感激不尽。”
那黑面汉子转头笑了笑,道了声兄弟好自为之,就匆匆离去。
留下韩进寻思着来莺儿是何许人也,竟然赢得这三人如此大的兴致。
苦思了会儿,是在想不起来,不由笑了笑,暗思自己还真是多事,自己的麻烦都还没解决,哪有闲功夫去管别人。摇了摇头,带过马缰,和几人离去。
寻了一家客栈,由于人多,所以包了个后院住下。一路十几天的路程,众人也累得很了,安顿好一切后,随便吃了一点,洗了个澡,看天色已近傍晚,就都早早休息了。
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韩进久久不能入睡。本来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如今得罪了张大太监头,在想买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了,看来的另想法子了。
韩进毕竟是后来人,想了一会儿,一个计划已经在心头形成,蒙蒙中,一夜过去。
翌日,直到午时,韩进才醒来。早有店小二送上洗漱器皿,招呼韩起等人吃罢早饭,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热馒头。想店家要了文房四宝,笔墨纸砚,都是些普通货。
韩进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写起毛笔字了,前世虽然没怎么写过毛笔字,但在这一世,父亲是文人,笔墨又不差,为了以后备用,韩进也是在父亲的指导下,练习过一段时间的,虽然谈不上有多美观,倒也苍劲有力,笔直挺拔。
卷一 少年不识愁滋味 第十一章 第一太监的威风
下笔有如神助,一挥而就,一首李商隐的诗已经跃跃于白纸上。
白纸黑字,龙飞凤舞,铁画银钩,隐隐有些飘逸之意跃然其上。韩进仔细瞅瞅,也不禁心下满意,想不到哥们有一天也能将这毛笔字练得这么好。恩,等哪天走个狗屎运,穿回去了,也算是有特长的人了啊!不容易,不容易啊!
书法家啊!嘿嘿!
自从他研制出纸张后,生产规模增大,如今不敢说全天下的人都能使用上白纸,但大多数人能找到,只是贵了点,至于钱这个问题嘛!对于身为当代大财主的韩进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确实小菜一碟了。
他前世的时候对李商隐的诗特别喜欢,研究过一段时间,只是研究来研究去,总是朦朦胧胧,也不甚明了,最后只得放弃。
所以此次他写的也是李商隐的一七言律诗。
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看着这首诗,他本人也很满意,好长时间没练字,总算还能凑活,最主要的是这首诗还没记错,看了会儿卷了起来,叫来韩起,将手中字幅交给他。看着韩起钦佩的眼神。韩进一脸淡然。
小样啦,不就是首诗嘛!值得这样大惊小怪。殊无一点廉耻之心。
随即装模作样地笑了笑,右手轻轻抬起,打了个响指,拍着他的肩膀神神秘秘地说道:“不要问我这是什么东西,只要你送到蔡邑蔡侍郎的府上就行,他问什么你就老实回答,就说你家公子我仰慕蔡大家风采,不远万里,前来拜访,只是今日有点重要的事情,不能前来所以推到明天了,对了,一定要说的委婉点。知道吗!”
韩起点了点头,他在韩进身边久了,自然也知道一些韩进的规矩,该知道的,韩进自然会告诉他,不该知道的,问了也是白问。
随后又问了几个细节性问题后就离开了。
打发走韩起之后,韩进进屋拿出随身携带的衣物。换了身衣服,又细细打扮了会儿,一身天蓝袍子,腰悬长剑,长发飘飘,显得神采非凡,精神十足,自觉也很满意。
带了两个家人,拿了些自家里带来的东西出了客栈。这家云来客栈地处洛阳中心,正是黄金地段,平日往来人群络绎不绝,韩进随便找人问了中常侍张让的府邸,摸摸索索走了去。
张让,豫州颍川人,官至中常侍。少给事者中,桓帝时为小黄门。灵帝时,让、赵忠并迁中常侍,封列侯,与曹节、王甫等相为表里。让有监奴典任家事,交通货赂,威形喧赫。是时,张让、赵忠及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封侯贵宠,上至父母下至兄弟子弟全部散落各州郡,掌管各地大权。
张让的府邸,豪华大气,占地广阔,楼阁林立,雕栏画柱,富贵显赫,在京师即为好找,三拐两转就找到了。
敲了门,等了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白面无须,身材高挑,面容美丽异常,韩进看的怪怪的。
这家伙是男人吗,不会是男扮女装吧!长这么漂亮,不去做鸭太可惜了!
韩进在那儿意淫着。那人确是不客气。
瞧着韩进三人,眉头皱了皱,哼了一声,傲然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来找谁?”
韩进上前两步,笑着躬身说道:“劳烦管家,小生是特来拜访张大人的。还请通报一声,小生韩进又要事禀报。”
嘴里说着,一锭金子已经递到那汉子手上。那汉子本是一个看门的,听韩进喊他管家,便有些高兴,眼角一瞥韩进,又瞟了一眼金子,立时眉开眼笑。
双手一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送一收。金子已消失在袖中。接过名帖,笑着说道:“哎呀!小兄弟少等,待我报于侯爷知晓,看侯爷是否接见。”那神气似感觉他亲爹来了一样。
“啪”的一声关上门后一阵脚步身远去。韩进苦笑了下,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正想着,们又打开了,还是刚才那汉子笑着迎了出来,直说道小兄好运,侯爷有请。
穿过几个亭子,但见得覆篑土为台,聚拳石为山,环斗水为池,不一而足,小桥流水,亭台轩榭,美妙绝伦。当真是富贵之极。只看得韩进目晕头眩。总算见识了这时代的富贵之家了。和这里一比,韩进家里简直就是山村野居。
按说,以张让的身份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不是白身的韩进所能轻易见到的。
事实上,张让本来也没打算见,可是听着韩进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后来才想起,好似就是那个敢打自己侄子的人。
当下也来了兴致。要说为侄子出气,他倒是没那个兴趣。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只要别闹出什么大事。
但是这却不能打退他的好奇心。
在这天子脚下,敢不卖他张让=面子的人不是说没有,但绝不是他韩进,一介草名。
因此,就有些好奇,待要看看是何许人也!
张让约莫四十出头。白面无须,锦绣袍缎,双目炯炯有神。这是韩进初见张让的第一感觉。在她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打量着他,看到满面笑容,对自己毕恭毕敬,也毫无胆怯之处,张让也不禁暗自点头称赞不已。
“小生西凉韩进韩修远参见张大人,早听说大人威名远扬,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啊!”稍一思虑,韩进躬身说道。
“哈哈哈,小哥说笑了,想我张让一残缺之人,只是皇上身边一近身奴才,随便哪里来的阿毛毛狗都欺负到我家里来了,那里有什么威名啊。哼哼……”张让却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见他打哈哈,瞅着韩进冷笑不已。
感觉两道凌厉火热的眼光如厉箭般射向自己,知道对方已经知道昨天的事情,也不隐瞒,韩进越发恭敬,缓缓答道:“小生岂敢,只是昨日初到京师,不识张少爷尊颜,才有所冒犯,今日特来赔罪,还请侯爷见谅。”
说完,见张让仍然雷打不动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继续忽悠:“大人跟随圣上日久,劳神费心,劳苦功高,如今威加四海,身名远播,那自然不是我等俗人不可比肩的,还请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饶恕小生冒犯之罪。小生必当结草衔环,以报大人厚恩。”
韩进这话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事实上却是说,你张让是居庙堂之高,要是和我这小民一般见识,岂非证明你也是俗人一个。
这点小把戏,对张让这种靠嘴皮子过活的人来说,自然听得出来,不过他也不会点明,反而心里有些行赏了。
即便听惯了阿谀奉承,也不禁眉开眼笑。不过这小子嘴皮子倒是厉害。不过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不然谁都以为我张让是好欺负的了。
“哼哼,说的好听,大狗还得看主人,你当街打的我侄子满脸血丝,怎的想不到杂家,你当我张让是好欺负的吗?”说完,“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茶杯器具散落一地。
这死太监还吃定小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