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无须多言-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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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难度系数,起码一包印象云南。”我一副胜利者的口气。
“这烟不好买,两包骄子要得不?”赵忠诚一脸沮丧。
我随口答应,陈赵二人当即买来两包骄子。我接过烟,薛宜一脚踹了过来,“我就值两包烟吗?你不是说有好东西给我吗?你骗人!你骗人。。。”一边一个劲不停地擂我。
我护住面庞,边躲边喊,“过下请你吃臭豆腐。”
“谁要你的臭豆腐!谁要你的臭豆腐。。。”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方知上当,集体体罚了我一顿。
有了这个插曲,气氛轻松了许多,上午的疲劳也随着嬉闹完全消散。
也许是太过放松,下午的比赛我们组织得很松散。有了薛宜在旁观战,陈凯和赵忠诚只顾表现,什么花活都玩过了,就是不传球。我则太过求稳,忘记了怎么盘带。薛宜真是一把双刃剑啊!而且双刃都让我们吃亏。不过对方也似乎不在状态,像是在和我们踢默契球。
青春,无须多言(73)
上半场的场面乏善可陈,看得一旁的薛宜哈欠不断。下半场一开场我就带球疾进,几次突破未果,狠摔了几个跟斗。不过到是把薛宜的瞌睡赶走了。我倒在地上痛并快乐地享受着薛宜的呼喊。赵氏兄弟也抖擞精神,轮番冲击对手球门。对方见大事不妙赶紧龟缩防守,比赛像是攻防演练,完全在对方半场进行。
眼看着比赛又要进入点球大战,曾被洗象池方丈慧眼识中,在峨嵋山练过沾衣十八跌的陈凯挺身而出,以一个高难度的曲体前空翻赢得点球一个。有薛宜在场,主罚点球非我莫属。
站在点球点前,我感慨万千。我想起当年关公在华容道上,本可了结曹操;我想起当初宋江在聚义厅前,本可宰了高俅。我想起曾经一位高人对我说过,高手间的对决容不得半点杂念。果然,出脚前想太多,出脚后我就感觉球射高了。(顺便补充一句,这里提到的高人,是住在我家楼下对面那条巷子转过弯过桥后左手边第一十三家的苏老六。苏老六身高一米六九,双手过膝,臂展一米六六,十指异长,骨骼精奇,天生扒手奇才。早年间混迹于川渝两地,江湖人称‘苏圣手’。只是在一场颠峰对决中一念之差输给了当时的成渝线反扒大队队长,被挑断了手筋,方才落叶归根,告老还乡。我小时候经常看他和我们那片有史以来长得最高,身高达到一米九九人称‘摸着天’的陈老九下围棋,时常听他说:与高人对决,心里容不得半点杂念。)
皮球划出一道我预料之外的弧线,偏出了球门立柱。对方门将欣喜若狂的同时,是我罗伯特·巴乔式落寞的背影。当时我心里想的是:曾经,有一个宝贵的点球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当射飞以后,我才后悔莫及,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如果组委会能给我一个重罚一次的机会,我会对这个点球用力抽。如果非要我给这一脚加一个速度,我希望是宇宙第三加速度。
曹操没有死在华容道,高俅也没有死在聚义厅,我们也没有在后来的点球大战中淘汰对手。说实话,对手很菜,比起上午踢的教师联队逊色多了。感觉自己像是关羽,过了五关斩了六将,战过吕布斩过华雄,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最后倒在几个无名小卒脚下,英雄气短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青春,无须多言(74)
气短英雄,难过美人关。球输了以后,大家都不是特别伤心,都围着薛宜转,我顿感不安。
吃过晚饭,我们找了家迪厅,发泄心中那仅有的一点郁闷。有薛宜在,陈凯和赵忠诚也不像往常那样随便找人搭讪了。我远远地望着薛宜这只小绵羊挑逗着陈赵二狼。赵凡也没进舞池,坐在我身边用很大的声音和我说话。赵凡说蹦迪是件特别没意思的事情,想象一下,要是突然把灯光打开,把音乐关了,会是怎样一个情形?
一曲终了,陈赵二人去了洗手间,几个社青上来和薛宜搭讪。薛宜没有搭理,径直朝我走了过来。那为首的瞪了我一眼,我装作没看见。和薛宜摇了几把骰子,音乐又响起,薛宜拖着我进了舞池。刚才那几个社青又凑了过来,空气沉闷。
“啪”的一声,薛宜一巴掌甩在对方其中一人脸上。即使音乐声震耳欲聋,我依然很清晰地听见巴掌甩在脸上的声音。对方挨了一耳光的左脸顿时比右脸红了许多。
“摸你妈!”我第一次听见薛宜说了这么一句俗的。
随即而来是对方扇向薛宜的耳光,我伸手一挡,耳光消失于黑暗,变成一声闷响。对方一边揉着手,一边肿着脸喊,“兄弟伙,弄死!”
我拉起薛宜就闪,双拳难敌四手,留得青柴在,不怕没山烧!对方四五个人紧追不舍,迪厅里面顿时人仰马翻。大家只当有人在跳街舞,没想有人要打架。好在这迪厅还算正规,紧急出口还真的是个出口,不是幌子,要不然就阿弥佗佛了。
出了迪厅,穿过两条巷子,七拐八弯,我迷失了方向。见前面没有堵截,后面没有追兵,我这才给陈凯打了个电话,叫他们收拾收拾东西赶快出来。
老远就听见陈凯和赵忠诚嚷嚷刚才迪厅里有人玩托马斯旋转,还有前滚翻后空翻什么的。我和薛宜听了只是笑。
“你们两个笑啥子笑?偷斗出来打啵都不说一声。”
“就是,还喊我们帮你们拿包包。咋个嘛,忘带橡胶制品啦?”
“不是得,说来话长啊,边走边说嘛。”
“说啥子说哦,肚皮饿了,找个地方边吃边说,你买单。”
“凭啥子我买?”
“就凭你找斗婆娘了都不给兄弟些说一声,还骗我两包烟。”
“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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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无须多言(75)
为了下午的两包烟,我还得搭上一顿大餐。哥几个刚才在迪厅也蹦饿了,一点儿也没为我省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有点撑不住了,偷偷上洗手间松了松裤带,准备血战到底。回雅间的时候,发现刚才挨了薛宜一巴掌那伙人正在大厅里吆五喝六,我加快步伐,闪进雅间。
“干啥子哦,慌里慌张勒。”
“是世界太小还是馆子太少?刚才呐几个社青正在外面喝酒。”
“他们看到你没有?”
“应该没有吧,看到的话早就跟上来了。”正说着,门被一脚踹开。门外竖着三条人影,为首的正是挨了薛宜一耳光那家伙。
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在踹门之前对敌我力量的判断有些失误。原以为是大兵压境,没想到门一踹开发现是敌众我寡。
为首那家伙脸上的表情尤为尴尬,有点骑虎难下。上吧,我们人多;撤吧,门都踹了。况且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弟,这就撤回去以后还怎么做老大啊?硬着头皮,老大还是把手里的两个啤酒瓶子碎了,当做凶器。人家三个人都弄出这么大动静,我们这边五个大老爷们也不能视而不见啊。正好,刚才喝空的十几二十个啤酒瓶子‘哐哐哐哐’全成了凶器。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情已经被逼到这个地步,血战一番是在所难免的了。
事到如今,我已经记不起究竟是谁先动的手。场面很混乱,在整个斗殴事件的前半段,我们占据上风,对方脸上姹紫嫣红。后半段,由于对方又来了一桌人马增援,我们变得很被动,经常都是以一敌二,这对对方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我们只好集中兵力照着对方老大猛打,我们五人分担着对方十人的拳头,而他们老大一人顶着我们五人的腿脚。薛宜也在一旁不失时机地帮着扔瓶子。
斗殴在110赶来之前结束,我们一路狂奔,跑路逃单还没落下任何东西。现在想来真有些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等我们打的从西门到了薛宜在双流的家才发现,我右边肩膀上还插着两只筷子。还好我护住了脸,不像陈凯那样满脸桃花开。要不然,我也没兴致在他面前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痛,只觉得累,浑身肌肉酸楚,好久都没这么大运动量了。
薛宜家不宽,两室一厅,她一个人住。客厅里挂着她母亲的遗像,房间里陈设简单,整个布置装修都停留在十年前的潮流。
帮陈凯他们包扎了伤口,安排他们洗澡睡下后,薛宜才开始处理我肩膀上插着的两只筷子。
青春,无须多言(76)
“你家里咋个这么多急救用品?”
“跑场子跳舞,伤筋动骨是难免的。”薛宜一边答话一边进里屋找了把剪刀,“要把你衣服剪了。”
“那我明天穿啥子?”
“先穿我老汉的嘛,他几个月回来一次。家里还有几件衬衣。”
我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薛宜小心翼翼地剪开我的衣袖。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我半个背都是血。我顿时有点头晕,薛宜也倒吸了几口冷气。
血液里的酒精渐渐散去,疼痛的感觉从右肩慢慢扩散开来。
我点燃一支烟,牙关紧紧咬住过滤嘴,“动手。”
薛宜也咬了块纱布在嘴里,唇角间流露出不忍的表情。我望着薛宜,薛宜望着我,我感觉整个画面像国产战争片里女共产党拔出插在与她有儿女私情的男同志身上的刺刀前那种场面。
薛宜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我清晰地看到她纯天然的睫毛包裹下的部位流出两滴晶莹的水珠,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那一刻,我觉得薛宜美极了。不是浮在表面上那种华丽,而是由内而外的那种真诚,那种纯洁,把我彻底征服。让我乖乖地喝下她摄人心魄的毒。
我嘴里叼着的那支烟一直冒着烟,我忘了吸。连薛宜从我肩膀里拔出一只插入足有两厘米深的筷子,我都没有感觉。一直到薛宜睁开眼睛,水汪汪地望着我,我才回过神来感觉到痛。
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美得叫人心痛。
拔第二只筷子的时候,薛宜没有再闭眼。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薛宜这次出手更快更狠,我甚至可以看到从自己血管里喷溅出来的血液。好在薛宜手快,赶紧用棉签帮我摁住。经过这番折腾,我的右肩已完全没有力气,额上也冒着豆大的汗珠。要不是想多看薛宜几眼,我估计早就闭上双眼,永垂不朽了。
然而我闭不上眼,因为随之而来是一阵灼热的伤痛。消毒的酒精在伤口里火辣辣地撕咬着我。我更用力地咬紧牙关,咬断了香烟的过滤嘴。烟头落在地上,熄灭在我流下的血水里。
薛宜这时紧紧地抱住了我,我也用力地抱住了她。肩膀上的疼痛让我不得不用尽全身力气减轻痛苦。
“为啥子帮我挡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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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啥子。”
“为啥子对我那么好?”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好难受,心里不舒服。”
“我还没死斗嘛。”
“你个坏蛋,故意帮我挡那一下,好偷走我的心是不是?”
“你要是觉得亏了,我以后还可以帮你挡酒,我还可以为你挡死。”
爱情就是这样,越偶然越浪漫。如果一切都循规蹈矩按部就班,一切便都归于平淡。
那一夜,我躺在薛宜温柔的腿上,让她帮我擦拭背上的血迹。我们说情话;或者不说话,只是望着彼此。我们接吻,用最青春,最热烈的方式。我们恨不得能钻进对方嘴里,合二为一。
那一夜,我希望天永远不要亮,我愿意在那样的夜里,静静地躺在薛宜怀里死去。而那一夜,我确实躺在薛宜的怀里,沉沉睡去。书包 网 想看书来
青春,无须多言(77)
第二天醒来,头昏得厉害,薛宜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烧了。”
有伤就有寒,小时候每次我伤筋动骨,我爸就这么说。这次,我在成都被插了两筷子,流了血,发了烧,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千里之外的宜宾兴文有没有这样说。说了的话,又不幸被他言中了。
陈凯赵凡和赵氏兄弟还在睡。昨天大家身上都青一坨紫一坨的,三两天估计也消散不了。多休养休养也是应该。
薛宜找了件他爸的衬衣给我换上,在桌上留了张字条,便陪着我上医院了。
由于是星期天,医院里挂号的人特别多。估计轮到我的时候我都烧成干尸了。于是找了家诊所,打了针,输了液,重新包扎了伤口,精神渐渐好转。
回到薛宜家,只见赵凡一人在客厅里看电视,其余人等均在酣睡。见我们来了,赵凡便张罗着要去买菜,说难得今天有锅有灶,要自己做顿饭吃。薛宜也积极响应,于是我拉起伤势较轻的赵忠心,让他陪着赵凡去买菜。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