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生遭遇失忆,你这是在坑我呢?-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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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先前与昙音相处的种种,他那样良善无害之人,雨朵怎么下得去手?
我皱了眉问:“你为何要恩将仇报?”
雨朵把头埋在膝盖上:“没错,我是恩将仇报,死不足惜,可我也没有法子。”
“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啊……我变了心。”雨朵抬头冲我笑了一下,却笑的比哭还难看:“没有吃过糖的孩子不知道糖有多甜,昙音就是我唯一的那块糖。我从小到大从未见过像他那样温柔善良的人,他对我很好,好的让我觉得,自己从前的人生就是一场旷日持久噩梦,直到遇见了他,才将将从梦里醒来。”
“所以啊,我几乎是瞬间就喜欢上了昙音,他那样的男子,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呢?我喜欢的患得患失,巴不得这一身伤永远也不要好。可他却对我说:‘雨朵,你要快些好起来,等你好了,我带你四处看看,你说先前的人生皆是腥风血雨,现在该是柳暗花明的时候了。’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喜欢我的。”
雨朵的泪珠潺潺而下:“自那之后,我决心把从前忘得一干二净,可我这样的人,终究没有同他长长久久的福分。”
红雨青玄剑:抉择
在雨朵被昙音救回去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她在夜里听见动静醒来,睁眼就见阿默站在她的房间,手握那把青玄剑,指着她问:“既无大碍,为何不归?”
雨朵惊慌的看他一眼,很快恢复了冷静,道:“阿默,我为你卖命些年,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放我一条生路吧。”
阿默将剑抵在雨朵的胸口上冷笑:“你说叫我放你一条生路,可又有谁来放过我?跟我回去。”
雨朵也笑:“你本就不喜欢我,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我,何必做出这副模样?”
阿默握着剑的手抖了一下:“这么些年,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雨朵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难道不是吗?但凡你有一点儿喜欢我,都不会罔顾我的意愿逼我去做那样的事,就像这次,我差点儿没了命,虽你救了我,但你不能保证次次都救得了我。”
阿默轻轻的说:“只要我活着,每次都能救得了你的,跟我回去好不好?”
雨朵摇摇头,低了头不肯看他:“你就算再救我千百回,也抵不上那人对我的好,阿默,我不喜欢你了,也再也……不想见到你。”
“哈哈哈哈……”阿默笑出声来:“原是因为他,我小时候救了你那么多次,却抵不上那人救你一回?我们相识九年,却抵不上你们在一起三个月?”
“是。”
“啪”的一声,阿默一剑劈在了雨朵身旁不到半寸的地方,他许是气急了,手上的青筋突兀的厉害,眼睛里都染了红光:“雨朵,你从前常说我冷血,现今却比我还要狠绝。”
雨朵动也不动,面无表情道:“阿默,我就是死,也不想再同你回去,要么成全我,要么杀了我,你选吧。”
“你知我不舍,还说出这番话,盼着我大发慈悲放过你是不是?”阿默俯下身凑近她:“可我偏偏不叫你称心如意。”
他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现在,我也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你给他一刀,要么我亲自动手,你选吧。”
雨朵仓惶的叫了一声:“阿默……”却被他挥手制止:“你知我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我给你三天的时间,雨朵,别让我失望。”说罢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里,若不是那把青玄剑还插在她的身边,雨朵只觉得刚才的一切又是一个噩梦。
可现实远比噩梦要可怕上许多,她攥紧了剑刃,看着血顺着剑身潺潺流下,哭都哭不出来。三天,只剩三天。
她夜里睡不着,细细的回忆了与昙音相识后的种种。
那时他把她救了回来,悉心照料,有几次她夜里烧的厉害,颠三倒四的陷在梦里说着些胡话,昙音衣不解带的守在她身旁,一遍遍的给她擦汗,握着她的手心道:“雨朵,别怕,我在这里。”雨朵知道他在,就真的不怕了,次次都挺了过来。
养伤期间她有时疼的睡不着觉,昙音便拿了琴来一曲一曲给她弹,直到她睡了为止。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好过,雨朵那时想,上天终究善待了她一回,她很少再想起阿默,偶然记起先前的事,竟觉得恍如隔世,记不分明了。
伤好后雨朵时常抚着身上的疤痕叹气,昙音知晓后的第二天就配了药送与她涂,边涂边道:“除不掉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不嫌弃。”他难得同她开一次玩笑,却认真地像是许下了一个誓言。雨朵当即红了眼眶,像个孩子一样扑到他怀里哭了许久,将前半生的委屈心酸哭得一干二净。
仔细想来,她竟然可以清晰地回忆起昙音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她很喜欢他,很喜欢。
第二天昙音照例来看雨朵,见了她就急急抓了她的手问:“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雨朵把包了纱布的手往身后藏了藏:“我半夜醒了口渴去倒水,不小心把杯子打破了,这才划伤了手。”
昙音牵了她坐下:“以后要小心些,我看你面色苍白,是不是疼的一夜没睡?”
雨朵牵强的笑笑:“不疼,只是后半夜做了个噩梦,吓得我一直睡不着。”
昙音摸了摸她的头:“那我今日亲自下厨,为你做些安神的吃食,包你今晚睡个好觉。”
雨朵笑笑,将头慢慢靠在昙音肩上,语气轻的像是在叹息:“昙音,我要是能早些遇到你该有多好?”
昙音面色有些微红,咳了下道:“唔,大抵现在也不算晚。”
雨朵没再说话,就在昙音以为她睡过去时又听她道:“昙音,你今晚陪我睡好不好?。”
昙音抖了一下,随后整个人都像僵住了一般,雨朵侧了头看他,发现昙音像只煮熟了的虾子般羞的脖子都红了,她更加贴近他,双手环绕住他的脖子,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耳朵道:“好不好,嗯?”
昙音稍稍隔开了她,手足无措道:“雨朵,别闹。”
雨朵撅了撅嘴:“呆子就是呆子,好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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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音撇了她一眼,好笑道:“那你还偏偏喜欢这个呆子?”
这下倒换成雨朵有些不好意思,支吾道:“是啊,我偏偏喜欢上了个呆子。
昙音彼时已经有些察觉到雨朵有些不对劲,可要具体问哪里不对,他又说不清楚。
可雨朵那天也太不寻常了些,夜里昙音刚刚躺下,就听见“咯吱”一声,有人从门缝里溜了进来。昙音不用睁眼也听得出那是雨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他半阖着眼,看着雨朵偷偷摸摸走到床前,低了头瞧他,夜里漆黑一片,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见她细微的笑了一下,随后就听到了……脱衣服的声音!
这可把昙音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来攥了她的手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雨朵翻了个白眼:“我在脱衣服啊。”说罢抽出自己的手,又开始解裙子上的系带。
她手上刚添了新伤,此时笨拙的胡乱拉扯,昙音忙又拽住她,揉了揉额头问:“雨朵,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雨朵干脆一把将他推倒,扑在他胸口闷闷道:“昙音,我喜欢你喜欢的紧,今晚以身相许好不好?”说罢就覆上了他的唇。
那是昙音初吻,他整个人都蒙了,被动的感受着唇上的触感,又软又香,不一会她的舌头伸了过来,手也开始不老实的乱摸。
昙音如梦初醒的再一次制止她,气息紊乱道:“雨朵,别闹了,快回去睡觉。”
雨朵还在他胸前乱拱:“我没闹!我就要跟你睡!”
昙音叹了口气,抱住她不让她乱动:“雨朵,若你愿意,我们成亲好不好?等成了亲,你想……你想怎样都是可以的。”
雨朵的泪珠像春末的雨一般细细淌了下来,还好现在漆黑一片,他看不到她在哭。
昙音见她许久没有说话,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问:“雨朵,怎么啦?”
雨朵不支声的装死。
昙音好声好气的开始哄她:“雨朵,乖乖回去睡,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雨朵闷声闷气道:“不好,我想同你多呆一回。”
面对如此粘人的雨朵昙音很是手足无措,雨朵也只消停了一会,突然掀开他的被子就往里钻,昙音窘的脸都要滴血了,提高音量叫了一声:“雨朵!”
雨朵抓住被子不撒,无赖道:“反正我今晚就要睡这!”转而又可怜兮兮道:“昙音昙音,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睡一觉好不好?”
面对雨朵昙音向来毫无招架之力,此时只动摇的问:“真的什么都不做?”
雨朵猛点头,信誓旦旦道:“我保证!”
昙音这才往里挪了挪 ,给雨朵让了个空。雨朵和衣躺在他身边,空气里都是他的味道,很是心满意足,一翻身就八爪鱼一般缠在了他身上。
“雨朵!”
“嘿嘿,我不动,就想抱抱你。”
“可你这样……我没法睡……”
“噢,那我抱着你的胳膊睡行了吧。”
“嗯。”
漆黑的夜里 ,雨朵甚至能听见昙音剧烈的心跳声。一片寂静里,昙音突然低吼了声:“雨朵!你的手在做什么?!”
雨朵:“嘿嘿嘿嘿,我睡了啊 ,晚安。”
这一晚因着雨朵时不时的偷袭,可把昙音折腾的厉害,最后谁都没能睡个好觉,
更可恶的是第二天一早就听见风浅刺耳的声音隔门传来:“昙音啊,你借我些银子,我想买些……”风浅吧嗒一下踹开了门,生生把下半句咽了回去,面前的场景实在有些少儿不宜,他家昙音衣衫不整酥胸半露面色憔悴的躺在床上,身边趴着的正是头发凌乱雨朵。
风浅反应过来后伸出了纤细的手指指着他俩“啊啊啊~”了半天,最后被雨朵一枕头砸了出去。
红雨青玄剑:归路
被风浅撞到这等场面令昙音很是尴尬,决心多借风浅些钱好堵住他的嘴。
昙音转身看了雨朵一眼,这一看立马气血翻涌,雨朵折腾的衣裳有些凌乱,露出了一边消瘦的肩膀和半个酥胸,昙音像是被定住般呆呆望着她,他心里明明在叫嚣着“非礼勿视不要看啦!”却怎么也收不回目光,直到雨朵眯着眼问:“好看吗?”
他才如梦初醒炸毛似的坐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想要下床,又被雨朵一翻身扑在了床上,昙音有些欲哭无泪,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啊男人,再这样下去他也会把持不住啊。
幸好雨朵没再做出什么逾越的动作,只抱着他又眯了一会,再起床时已是日晒三竿,昙音决定按照昨日的约定带雨朵出去玩。
这还是雨朵伤好后第一次出府,先前她怕被阿默发现踪迹一直没敢出现在外面,可但凡一个人想要找你,真是多也躲不过的事情。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像寻常姑娘家一般逛过街,此时携了昙音东瞧瞧西看看见了什么都觉得新奇有趣,看的昙音一阵心疼,将雨朵看过摸过的东西统统买下,又带她吃了许多先前没吃过的东西。那日的雨朵显得特别高兴,一直笑啊笑啊,昙音那时许了一个心愿,想让她一世无忧的心愿。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近黄昏,雨朵扯了他的袖子道:“昙音,我们去看落日好不好?”
他们爬到飞霞山的半山腰,相互依偎着看了一场磅礴的落日,在彩霞散尽月牙升起之时,昙音听到雨朵有些疲惫的声音说:“昙音,我累啦,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当然好。
昙音背着她一点点的下了山,又在路上走了许久。途中雨朵一直没有说话,昙音只当她是睡了,可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脖子上被滴落了什么,湿的厉害,他迟疑的叫了一声:“雨朵?”
雨朵没回他,昙音又觉得有水汽从头顶滴落下来,一抬头才发现天不知何时阴沉下来,原是下雨了。
他施展轻功飞快的回了府里,叫人烧了热水给雨朵洗澡,又熬了一碗红糖水让她喝下,这才回了自己屋里躺下。可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又听见雨朵溜了进来。昙音揉了揉太阳穴,心知今晚又无法安眠了。
雨朵熟门熟路的掀了被子就躺在他身旁,叫他:“昙音。”
“嗯。”
“昙音。”
“嗯?”
“我很喜欢你。”
昙音在夜里涨红了脸:“我也是……”
又听见她笑:“哈哈,我是骗你的。”
“……”
“昙音。”
“嗯?”
“晚安。”
“雨朵,你的手又在做什么?”
这一夜倒是睡得香甜,许是白天玩的太累,雨朵也没太折腾他。
只是清晨的时候……又听见风浅刺耳的声音伴着踹门声传来:
“昙音啊~昨日是怎么回事你可要好好给我……”雨朵这次直接扔了把刀子出去,她的手法又狠又准,直直插在风浅耳边半寸的地方,吓得风浅又“啊啊啊~”的跑了出去。
雨朵看了看身边刚刚醒来的昙音,心下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