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偷心坏总裁-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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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站在窗子前,一面吹着厦门潮湿的晚风,一面喝着杯中的奶茶,红豆奶茶,她喜欢的一种。
奶茶喝完,人基本上也就饱了,胃口就这么大,一杯奶茶,她已经足够饱。洗了个热水澡,她躺在床上,捧起了手机,这才看到手机上一条未读短信,来自于她的丈夫,吴宇晨。
“今天去哪儿了?玩得怎么样?”
结婚这么多年,吴宇晨极少这样主动关心过她,以前,她也一个人去旅游过,可是基本上就是下飞机后,他问一句:“到了没有”,再说一句,“一个人注意安全。”
回家之前,他一句:“几点飞机,去接你。”
这样就完了。
回想起来,她和他这么多年的夫妻,真的只是这样,从没有像别的小夫妻那样甜言蜜语过,甚至于这样的关心,都是极少的。
云舒回了几个字过去,“白城沙滩,环岛路,玩得很好,不用担心。”
云舒把这几句话点击了发送。
实际上,她到厦门三天的时间里,她除了海边,哪儿都没去。
“好。”
半天,吴宇晨回了信息过来,之后,再无动静。
云舒仰面躺在床上,开始回想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时光,西藏那些日子,是她最最怀念的,可以说,只有那段时间,是他开开心心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手机又响起信息提示音,云舒拾起来看了看,是杜梅发的微信,“嗨,在哪儿?一起出来逛逛?”
“在厦门。”
云舒回复消息。
杜梅发了个惊讶的表情过来,“你一个人?”
“嗯。”云舒回。
杜梅道:“徐北生也去厦门了,你要是一个人闷,可以找他喝杯茶。”
云舒说:“我们见过了。”
杜梅说:“哇,这都能见到?厦门那么大,一个去出差的,一个去旅游的,竟然能碰面!许云舒,你们这是缘份吗?”
是不是缘份云舒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想再看到徐北生。
“凑巧而已。”
云舒淡淡地回。
她不知道的是,更巧的事情还在后面。
跟杜梅聊了几句,云舒就睡了。早晨,起得很晚,一个人没有目的,只是想散心,所以很随意。睡得早,起得晚,醒来后,躺在床上先看了一会儿早间新闻,然后才开始洗漱。
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早餐时间已经基本要过去了,她端着自助餐盘,挑了几样点心和水果,端了一杯牛奶,然后找了个位子坐下了。
一个人慢慢吃着,她人长得清丽脱俗,自小受的教育又是极好的,一举一动,即使是吃饭的时候,动作也透着优雅和知性。她正慢慢吃着,有人在对面坐了下来。
“小姐,一个人?”
云舒诧然抬头,她看到对面坐了一个约莫有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男子的发际线很高,明显秃顶的迹象,一身西服,遮着肥硕的身材,此刻,端着一杯咖啡,笑眯眯地瞅着她。
“哦。”云舒看得出这人是在故意搭讪,不想搭理这样的人,便埋头继续吃饭,只是动作加快了。
男子又说话了,很浓重的南方口音,像是广东那边的。
“小姐,不要怕,都是出来旅游的,交个朋友嘛。”
云舒皱皱眉头,印象里,这样说话的就没有什么好人。她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抱歉,我吃饱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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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发火
云舒起身要走,中年人立刻捉住了她的手腕,“小姐,等一下了。”
云舒着恼地瞪向那男人,“请你自重点!”
男人便嘿嘿一笑松开了她的手,“小姐,别这样嘛,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多个朋友没什么不好嘛。”
“对不起,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云舒对眼前的男人,简直厌恶极了,转身要走,男人的手又伸过来了,这次落在她的胳膊上祧。
“小姐!”
“哎哎,干嘛呢!”
这次没等云舒说话,已经有一道男性的手臂伸过来,一把将中年男子落在云舒左臂上的手拂开了,“挺大年纪了,老不自重呢!”
徐北生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过来,将云舒拉到了身后,面露愠色地向着中年男人珐。
中年男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徐北生,愣了一下,“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不管我是谁都看不惯你这种老不自重的男人。”
徐北生一揽云舒的肩,“走吧。”
她揽着云舒转身走了,中年男人目露不甘地看着徐北生揽着云舒走远。
云舒一直到了大厅的拐角处,再也看不到中年男子的地方,才推开了徐北生揽着她的手臂。
“行了,谢谢。”
她身形往一旁移开两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徐北生笑得有点儿无奈,“我只是在帮你。”
“我知道,谢谢。”
云舒客气而礼貌。徐北生笑笑摇头,目光里流露出不可思议,“许云舒,你好像对我成见很深。”
“没有成见,只是不想跟你太亲密。”云舒回。
徐北生含笑,笑容里无奈更甚,“好吧。”
笑笑又道:“如果我是你丈夫,我决不会让你一个人出远门,太危险了。”
他笑笑,眼神意味深长地,转身走了,那道高大的身形,英姿挺拔,一身商务休闲装的身形,渐渐走出了她的视线。
云舒却在想,他怎么会在这儿?难道他也住这家酒店?念及此处,云舒想,老天你怎么可以这么凑巧?
徐北生也没有想到,许云舒也住这家酒店,他心情爽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陈先生,好,我们一会见。”
许云舒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想了想,还是换家酒店比较好。一个是,在这里有可能还会遇到那个广东人,还有一个,她怕再遇到徐北生,那家伙,看着她的那双眼睛,总是不怀好意似的,虽然徐北生几次帮过她,可是她却对他喜欢不起来,那家伙太讨厌了。
云舒决定,搬走。
说搬就搬,她开始从携程联系酒店,附近的酒店不想找了,风景好的地方,如鼓浪屿,巴掌大的地方,塞下那么多的建筑那么多的人,太拥挤,她不喜欢。她在网上寻了好久,最后决定去一个叫做曾厝垵的地方。听说那里风景不错,而且不像别的景点那么嘈杂拥挤,她可以去住几天。
于是,说走就走,她收拾了行李,去前台退房。
前台说:“小姐,您定的一星期的房间,确定现在要走吗?”
“是的。”云舒肯定地说。
前台说:“好吧,房费两千四,退您余款两千六百块。”
前台把钱款递给云舒,云舒说了声谢谢,然后拉着行李箱走了。
徐北生刚从楼上下来,却不想看到云舒退房的一幕,这女人,这就要走了?
他跟着云舒的身形往外走去,酒店门口,保安正替云舒将行李箱放进出租车中,云舒转身对司机说:“师傅,去曾厝垵。”
曾厝垵?徐北生眼见着云舒钻进车子里,就要走了,他拧眉追了过去,
“等一下!”
这家伙又要做什么?
云舒从车窗里看到了徐北生大步走过来的身影。徐北生手指叩了叩车窗,云舒把车窗打开了。
徐北生说:“长得一副不安全的样子,还去那种偏僻的地方?”
“谁不安全了!”云舒对徐北生的话简直无语了。
徐北生说:“当然是你。刚不还被广东佬纠缠来着。”
“你放心,那地方没有广东佬。”
云舒合上了车窗,心里郁闷着:难道中国的治安就那么不好?到处都有流氓?她气闷地对司机说:
“师傅,开车。”
出租车就那么从眼前开走了,徐北生很无语。他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就总是一腔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呢?他摇摇头,很无语地,也走了。
*
早上起来,吴宇晨想打个电话给云舒的,问问她今天有什么打算,去哪儿玩,可是想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如此关心过她的行踪,现在关心起来,似乎有些别扭。
他起了床,下楼。
手机响起来,他边下着楼梯边接听,电话是医院那边打过来的,“吴先生,宁小姐自杀了。”
宁映霞吞了大量的安眠药,昏迷不醒,已经送去抢救了,吴宇晨心上一沉,他蹙紧了眉尖,大步往外面走去。
当他来到医院的时候,参与抢救的医生正从抢救室出来。医生摘下口罩对满面焦灼走过来的吴宇晨说:“她把平时吃的安眠药都存在一起,一鼓脑吞了,不过还好,发现得早,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吴宇晨松了口气。
宁映霞被从抢救室推出来了,人稍稍有些清醒,抬起眼皮看了看吴宇晨,紧接着唇角就勾起一抹冷笑,“原来你还会来。”
吴宇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宁映霞这种半带讥笑的表情,他冷着神情说:“我来,并不是因为我还爱你,只是因为我不能看着你就这么死了。”
“呵呵,那还不是担心我?”
宁映霞笑着,眼神凄凉,担架床被护士推走了。
吴宇晨在几分钟后也去了宁映霞的房间,小护工正满脸焦急地站在病房里,一看到他进来,便急惶惶走过来了,“吴先生,这个护工我不做了,我伺候不了这样的病人。”
小护工一想起宁映霞攒了一大把的安眠药吃掉的事,就毛骨悚然,真怕哪一天,再出现这样的事,她吓也得吓死。
吴宇晨说:“她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小护工说:“那我也不想呆了。”九零后的小护工,是挺有点儿小脾气的。
吴宇晨没有办法了,只要宁映霞还活着一天,就得有人在这儿照料她。
“我给你加一百。”
“不!”
小护工语气坚决。
“二百。”
吴宇晨咬牙。
小护工看了他一眼,“吴先生,你怎么对自己的初恋这么好?”
她的话,让吴宇晨像被什么噎住了一样,一时间愣在那儿了。小护工说:“算了,你给多少钱我都不会做的,这女人就是个变态,一个月付我一万块我都不会再伺候她。”
小护工满脸的不愿,就那么伸出手来,“诺,把工资给我结清吧。”
吴宇晨没有办法了,只得从衣兜里掏钱,然而他没有带那么多的现金,“等会儿去机子取。”
小护工便不再做说什么了。
吴宇晨去医院附近的取款机取出了一沓现金给了小护工,小护工就那么走了。
临走之前还对吴宇晨说:“姓宁的那个女人,纯粹一变态,也亏得有你这样的前任,无条件地管着她,换做别人,她早死了八百回了。”
吴宇晨脸上阴晴不定,他的手攥紧了那张银行卡,然后拔腿往医院里面走去。
宁映霞依然用那种带着嘲讽的目光冷冷瞧着他走进来。
“我已经尽力了,没有人愿意再伺候你。”
吴宇晨沉着眉眼。
宁映霞说:“我妹妹呢?”
“你妹妹她犯了法,关在监狱里,我跟你说过的。”
宁映霞用手臂半支起身子,“吴宇晨,你就忍心看着她呆在监狱里?她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她叫了你那么多年姐夫!”
吴宇晨脸上仍然阴晴变幻,“她伤害云舒在先,做牢是罪有应得。宁映霞,这些年,我已经不欠你些什么,你自杀时我们已经分手,我因为内疚而照顾了你这么多年,我已经对得起你,对你仁至义尽,希望你别再多生事端,免得活不到你妹妹出来的那一天。”
吴宇晨说完,转身往外走去,身形淡薄,宁映霞喊了一声,“吴宇晨!”
吴宇晨停住脚步,身后传来咕咚的一声,是宁映霞用力地把自己的身子翻到床边上,然后栽了下去。
吴宇晨回头,宁映霞正趴在地板上,被子缠在腰间,露出一截枯瘦的小腿,她向他伸着一只手,眼中含中期盼,“回来……”
吴宇晨走了,没再回头。
这些年,他真的做得已经够多的了,他不再欠她们什么,他现在只想,挽回他的妻子,这些年,他最最对不起的人,是她。
他大步往外面走去,身后,传来宁映霞嘤嘤的哭声。
*
许云波去上班了,温亦如让保姆照看伟伟,她一个人去了医院。第三个孩子来得太突然了,她舍不得打掉,可是又不想要,因为两个孩子,已经足够辛苦了。
妇科诊室里,中年女医生神色温和地说:“这个孩子很健康,你真的不想要吗?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打胎,真的不是儿戏。”
温亦如皱眉,心里头也是愁肠百结,这个孩子,来得突然,可也是她的骨肉,她哪里舍得打掉?可是她真的不想第三次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