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假夫妻-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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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早就已经猜到了结果。连她都释然了,程诺敞开心扉,也就差不多是时候了,就她来看,杜决是个让人无法抵抗他魅力的男人,只要他想,他绝对做得到。
杜决虽然不完全理解左梅梅这话的意思,却也知道,自己来的任务完成了,这个话题也该结束了,剩下的,总要说点啥,再来个告别吧。“那个……凌变态有没有又找你麻烦?”挑来挑去,杜决竟又挑了个不该提的。
左梅梅当场抓狂了,相比较自己好友和自己喜欢男人的恋情,凌变态的话题显然更让她激动而暴走,“哎呦我说杜决,你今儿来见我,是纯粹就想来恶心我的,是吧!——得得,跟你没话说,你买单,啊。”
这么着急的说完,左梅梅抓起自己的手机就离席了,溜得比兔子都快。
杜决纳闷:她这样,该不是因为,凌风最近把她欺压地让她快频临失控了吧。
可是,他怎么就觉得,左梅梅说那话的时候,脸上却泛起红晕,直到她溜走那红晕都没消散呢?
如果不是因为亲眼见过凌风和左梅梅的对峙,他还真就怀疑,左梅梅刚刚的表情,可以称之为害羞呢。
女人心,海底针,真是难懂!
不过,左梅梅的心思,他不好奇,他只要弄懂一个人的就够了。
如今,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心情舒畅地很,接下来,便是解决另一个麻烦的时候了,他拿出手机,翻找到一个自己从未打过的电话号码,犹豫了数秒,而后按下了拨通。
“喂,干妈,我呀,小杜。……好,一直都好,其实,就想问问您,这个月是该来市医院定期体检的时候了吧。……呵呵,我一定在啊,您的身体,可一直都是我全权负责的。……好咧,那到时候见,我在门口,亲自恭迎!”挂断了电话,杜决这才慢慢地收回了打电话时的笑脸。
大多人都以为,他是对于市医院的工作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更有一部分人,是觉得他吊儿郎当惯了,凡事都是那种不上心、无所谓的态度。
可是,为什么就没人想过:真要是一个大咧咧、行事不拘小节的人,怎么可以成为市医院神经外科的第一好手?
性格决定行为。
他杜决不是无所谓,而是有恃无恐。
每个人的手里,或大或小地,都会握着一张关键时刻才打出的王牌,他杜决也不例外,这张牌,他从未碰过,却从来不会忽视它的存在。
而如今,他想,也该是他亮出来的时候了。
【V024】反击
杜决是在挂了电话之后,才发现了程诺发给他的那条短信。殢殩獍晓
杜公子二话没说地回了一条,——“和高白脸一起出差?不许去!”
瞅着这迟来的短信,程诺本来涌起的那股子不满,淡淡散去,怀着几分试探的心思,她回道,——“可他是领导啊,该拒绝的话我都说了,可是不起效。”
女人是试探男人心思的高手,几乎每个女人都有这种本能,知道怎样让喜欢自己的男人抓狂。
程诺亦然,而且,这种明明在以前她会认为是幼稚的举动,现在却乐此不疲的玩着。
杜决没过几秒便回信了,——“去Z市是吧,现在已经出发了?Z市哪里?”
程诺眉头轻轻地跳了跳,心想着,杜决这家伙难不成会来Z市接她?
不管是真是假,杜决的这一问已经让她心声雀跃了,——“还没出发呢,到时候再跟你信吧,我要先赶着去参加一个评审会。”
这种不算回答的回答让杜决很不满意,却也无可奈何,——“别到Z市再给我信,你从B市出发的时候,就给我短信!记住了,要是晚了,小心我家法伺候!”
程诺看完,微笑地收回了手机。
家法?
杜家有家法么?还真不知道。
在程诺和杜决一来一往发短信的时候,高铭一直冷眼悄悄地瞧着,他不否认他妒忌,深深地妒忌。也就是出于妒忌,所以才将本来可以不用见的人,放到了今天去见。
那种明明已经就在嘴边,却又被夺走的感受,让他实在无法忍受。
本以为,母亲对杜决的刁难,算是他和程诺之间的一个契机,可是,他似乎高估了杜某人对这份工作的执着,也低估了程诺对杜决的信任。
让程诺开车送他Z市,他是不怀好意的,因为,到了Z市……到了Z市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会做些什么,现在,连他自己都不能保证,或许,酒醉之后的他,会做出那种自己都不耻的强迫行为,也说不定。
不想再看见程诺发短信,不想再发现程诺和别的男人偷偷交流,起码在只有他们二人的车上,他想要让她所有的注意都在他的身上。
“程诺,今天的评审,都还有其他什么专家?”
谈公事,程诺想不回答都不行,“还有一位H工的李教授,和化工集团的一位技术副总,都是从咱们单位专家库里挑选的。”
“嗯,那位技术副总,是不是姓王的一个老头子?”
“就是他。”
看不出,高铭在工作方面,确实是能拿得出的,作为领导,他或许技术方面的东西差一点,但是在认人的能力方面,却绝对不能低估。
“李教授我很熟,王总我只是听说过,上午看现场的时候,你把我的意思转达下吧,对于今天评审的这个企业,不用太严格,原则上的问题提一提,就可以了。”
言外之意,那就是公然在走他的后门呢。
程诺当场就冷笑了,在这种事上,可不是她第一次和高铭起分歧,“什么是原则性的问题?”
“就是会造成重大事故的问题。”
“可是高主任,在我看来,每一次我提的问题,全都是可能造成重大事故后果的问题。”
高铭淡淡地侧头,看了她一眼,“好像,以前我就跟你说过,有些企业,该放过的,就可以适当地放过。”
“知道,有领导罩着的么,这个安逸涂料,是不是就是高主任你罩着的?”程诺是气急了,才会这么直言,因为,高铭让她自己一个人作假也就算了,竟然还让她来做那个传话人,这让另外两个专家怎么看她?说白了,高铭又是有意无意地将责任推到了她的头上!
高铭蹙眉,“程诺,你以后说话,别这么直。”
程诺轻嗤,她能不直么,“行啊,你是领导,我当然是听你的,只是,你让我传达你的意思,‘手谕’有没?”
“什么?”
“口说无凭!专家们怎么会信我?要不,你给我写个条,要不,就请你亲自给他们打个电话吧,恰好,我手机的通讯录里,那两位专家的电话我都有!”
高铭有些生气了,“程诺,这是你跟上级说话的方式么?”
“我这也是在提出合理化的建议,借用高主任你一句话,一切都要按照原则办事。”想让她担风险,抱歉地很,在吃了他两次暗亏之后,这种亏她不会再吃了。
这次,高铭笑了声,很浅,程诺听不出他笑里的含义,是讽刺,还是无奈。
高某人一笑之后,接下来说的话,让程诺无法平静了。
“程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单位里的人缘特好,自己办事特别分寸,谁都抓不住你什么把柄?”
没人在听到这种话后,可以无动于衷,“高主任,咱们是不是把话题扯远了?”
高铭回头,一脸的阴险深沉,“你是不是都不知道,咱们所里,有人要整你呢?”
整……
谁?为什么?
程诺茫然,她真不觉得自己得罪过谁。
高铭不介意她此时的沉默,因为,他也相信,她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出来。“程诺,知道事业单位里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设问,高铭自己的问题,他自己会回答,“人言和竞争。……这两点是很可怕的东西,可是,你却把这两点都占了。”
程诺已经有几分明白,因为明白,她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冰凉起来,一直以来,从学生时代开始,她就有着一股向上的冲劲,凡事都要做到最好,也想着凭自己的实力去争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学校和社会,毕竟不同。
在社会上打拼,所涉及的元素太多,或许,在学生时代,自己只要凡事在不侵害别人利益的情况下争取了,就算最后得不到,也不会后悔。
可是现在不同,有些东西,就算是挤破头,最后也可能一无所获。——对此,程诺已经有了两次经历。
而她更加错看的,是人的狭隘和私心。
在可以说得上是“官官相护”的质检所,她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不放过任何机会的求上进,同级的同事有意见,她想象的到,只是,她想不到的是,是领导们的心思。
高铭算是个领导,哪怕只是个小领导,所以,他的话,多少也代表了所里,甚至是局里那些大领导们的心思。“不说别的,就拿上次要去局里帮忙的那件事吧,如果你不是抢先机,这事恐怕就不会有任何多余的谈资出来,更不会这么仓促地决定,而是会按部就班地,且很平静地落在了小汪的身上,可被你这个政治敏感的女人一搅和,局里被迫更改了人事下达的速度,而且,结果出来后,小汪还遭来了不少闲言碎语,这一切,也多少是拜你所赐吧,程诺。”
程诺生气,她气得不仅仅是高铭的话,更气得是,高铭所说的都是事实。
其实,在几次事业上的受挫后,她也曾想过:自己这种人,没钱没背景没关系的,是不是根本就不适合在质检所这样的单位混?可是,她又不甘心,她是真的肚子里有货,偶尔出去当专家,开评审,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工程师,都称赞她有一双利眼,看问题直中要害。
她只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却获得人生事业上的巅峰,如果让她当个温水青蛙,她觉得那根本就是辜负了父母二十多年地栽培,再说句不好听的话:国家拿出那么多钱,义务教育地培养他们干吗?
人生时刻充满矛盾,程诺明知道前路荆棘,但是却已无从回头,也不想回头。
“那照你的意思是说,我明知道有那么个机会存在,也不抱希望去争取?这辈子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办公室里,等着领导们委派任务,每天过得安逸而没有任何挑战和激情?”
高铭再次笑出了声,程诺听出来了,这一次,他分明地就是在讽刺。
“程诺,你的性格,适合做女强人,可惜……,你没有做女强人的命。我听说,你爸妈以前和人一起合伙办厂子的,还是风力发电厂来着,后来因为合伙人的身体问题,后来不做了,你父母才成了那电厂的董事长和总经理?”
程诺佩服,这男人,在她身上,还真是做了不少工作,“所以呢?”
“能够在B市办厂子,肯定是政府里有靠山的,不过,那电厂的靠山,主要还是在合伙人身上吧,那电厂的主要股份,应该也是属于那合伙人的吧,他占了多少来着?百分之五十一?换句话说,你们家可能有钱,但是绝对没有过硬的关系。”
这种堪称机密的问题,从高铭嘴里,这么轻易地就吐了出来。
程诺连连摇头,“高铭,今儿我才真是佩服你。”
高铭将这恭维照单全收,“谢谢,不过就是我爸爸在发改委认识几个人,我也跟着一起吃过饭,某次饭局上,认识了你父母的合伙人而已。——怎样,程诺,这世界是不是真的很小?”
程诺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这个男人,从自己的事业问题,再到她家里的事业问题,全都清楚,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让她极不舒服。她也知道,小的不是什么世界,而是这社会上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网。不知道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世界上任意两个人,都可以通过十个人的搭线,而扯上关系。
她信了。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高铭的一字一句,都充分表达着一个思想:他的背景是深不可测的,她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菜鸟错过他,那是要后悔一生的事。
程诺不想谈父母,她把话题扯回自己的身上,“所以,我没有什么资格去争上位,是不是?”
“你不能争,只能等。”
“等着天上掉馅饼?”
“可以这么说。”
程诺冷笑:这是什么世界!
高铭回头看她,“觉得憋屈?那就不要在机关或事业单位里混。程诺,如果你没有大志向,做个贤惠的小女人,将来持家生儿育女的话,质检所是你很好的归宿;可如果你真想做出点什么的话,那你最好去私企,可是以你的性格,这么轻易的跳槽,又不太可能,所以,你还是会继续留在质检所混,哪怕混得感觉窒息,你也会留下,既然你不得不留下,就要彻底接受这里的游戏规则。……至于游戏规则是什么,相信不用我说,你看得同样明白。”
话题终于兜回到最初,程诺接口,“游戏规则,就是要绝对听从领导的安排,就今天而言,便是要给安逸涂料放水。”
高铭给她一个赞赏的眼光,“现在,接受起来,不会那么难了吧。”“呵。”程诺不想说话了,此时此刻,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