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叫无法弥补-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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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神经病呀,这大半夜的你还让不让人睡了?”我一瞅时钟,都半夜十二点了。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早上为什么冲王姐露出那么****的笑?你是不是有‘恋母情结’,你是不是也学人家姐弟恋呀?”许俏还不依不饶。
“神经病!”我对着手机大叫一声然后挂掉。气死我了,要说我对李林子和琳达有点意思还差不多,那个王姐,我们叫她王姐,其实岁数都快比我妈大了,就算这世上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她呀,真是岂有此理!我又蒙上头呼呼大睡。
13。 第13章 Chapter 3 (3)
要说这李林子真的很能干,虽然来了还不到一个月,可她很快就适应了新的工作,把于畅留下的那一摊工作,做得有条有理,还能抽出时间给我打打下手。在与她相处的这一段日子里,我发现她是那种少有的既漂亮又有内涵的女孩儿,许多人都说“波大无脑”,太漂亮的女人都没有内涵,可我看她真的是才思敏捷,秀外惠中,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常常忍不住蠢蠢欲动,但有些事情我真的不太敢想,想当初我对阿宝何尝不也是这样推崇备至,倾慕至极?而冰雪聪明的阿宝在别人的眼中何尝不也是这样如清水出芙蓉般明艳动人?我不是不敢爱了,我是不想爱了,自从阿宝走后,我觉得我就像是暖瓶里的水——外面的风浪再大也掀不起我一丝一毫的波澜了。
“林子,你这条裙子好漂亮,在哪买的?一定很贵吧?穿在你身上可真好看!”早上刚上班,琳达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站在林子旁边一边上下打量着李林子,嘴里一边夸张地发出赞赏的“啧啧”声,一看到她那超级夸张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笑,太夸张了吧,瞧她那表情不像是在欣赏一条裙子,简直就是在欣赏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女人就是这样喜欢虚张声势,真搞不懂,有那么美吗?琳达是极会讨人欢心的,这人甭管她心里喜不喜欢,表面上的工夫做得绝对到位,乍一听她跟你说话,你还以为她跟你有多铁呢,其实听时间长了,你会发现她跟谁说话都这样,那可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那张嘴可真是令我自叹不如。
“不是很贵,我想以你的身材,穿上也许比我好看。”李林子说完话抿嘴一乐。
瞧人家李林子说的话,既中听还没有谄媚的嫌疑,这话我爱听。
“项冬,你看是林子穿好看,还是我穿好看?”琳达拉着李林子的手并排站在我面前,看她那严肃的表情,好像是要我从她们俩中间选一个做老婆一样郑重。
“你们俩谁穿好看我不知道,反正我穿肯定不好看!嘿嘿!”该死的琳达故意给我出难题,我只好嘻嘻哈哈地应付她。
这时,我发现许俏正站在她办公室的透明玻璃前看着我,那表情就像刚吃了一只苍蝇,我冲她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我看到她冲我示威似的举起了拳头,我心想,不就是晚上又要打电话吗,我关机,看你能怎么样。
李林子和琳达看到许俏,都微笑着向她点头示意,许俏走出来向李林子招招手:“林子,你来。”
随着李林子一步步走近许俏,我的心一点点绷紧。
这该死的家伙,该不会把我们俩那天晚上的事告诉李林子吧,要是那样,我在李林子心中的高大形象可全毁了。
不一会,李林子从许俏办公室走出来,我强忍着剧烈的心跳小心翼翼地问她:“她跟你说什么了?”
“奇怪,她问我,你跟我们笑的时候露出几颗牙。”李林子挠挠头发,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那你怎么说的?”
“我一开始说是三颗,后来想想不对劲,怎么可能是三颗呢,你又不是兔子,人在笑的时候上下露出的牙应该都是双数,我又说是八颗,后来又想起你的嘴比我们的都大,我就告诉她是十六颗。”她在那里认真地掰着手指头算数,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没忘了她逻辑推理,我真是哭笑不得,不过我喜欢。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晚上一到家,我就把手机给关机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听见好像有人敲门,那声音时断时续,若有若无,我一激灵爬起来,赶紧拿被子蒙住头,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个红头发、绿眉毛、长舌头的女鬼形象,心想,蒲松龄老师说过,那些狐狸精呀、孤魂野鬼呀什么的专门找那些单身居住的、孤单寂寞的、英俊潇洒的书生下手,而我现在是一个人住,又风流倜傥、年轻有为,正好符合条件,该不是有女鬼想害我吧!
“项冬,项冬,你睡了吗?”
我听见有人轻轻在叫我。
“谁?”我壮着胆子小声问。
“我,是我,许俏。”许俏小声说。
“你有病呀?”我下了床走到门口,压低声音说,因为是深夜,不想吵醒邻居,即使愤怒我也只得忍着。
“我给你打电话,总也打不通,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谢谢你的关心,我还活着呢,你快回去吧!”我们尽量压低声音,就像是两个地下党在接头对暗号。
“开门,我进去看一下就走,就一下。”
“不行,大半夜的,一个大男人家有什么好看的。”我严词拒绝了。
“开门!”许俏语气有点硬。
“不开!”我更硬。
“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在你家门口给你唱歌。”许俏又要耍无赖。
“你就是在我家门口开跨年演唱会,我也不开。”我是铁了心不开的,我怕她又缠上我。
男人平生的两大烦恼,一是想要的女人追不到,二是讨厌的女人甩不掉,都让我给摊上了。
“那我可唱了,我可真唱了。”许俏还在试探我。
料她也不能怎么样,我不再理她,干脆倒在床上把被子蒙在头上,不再理会这个任性的大小姐,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想一会她觉得没趣自会离开的。
“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不得不爱……”许俏扯开她那母鸭嗓就唱开了。
我一听,立刻就傻眼了,这没脸的家伙真敢唱,我马上甩掉被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把门打开一把拽住许俏把她拖进来。天哪,我左右两边的邻居,年纪最小的陈姨七十二了,最大的吴妈都八十四了,而且心脏还不大好,而且儿女还都在国外。平时我连打喷嚏都是躲在被子里,今天这大半夜的许俏这一号,我真怕出什么意外,我使劲瞪了她一眼。许俏并不理我,径直奔卧室而去,我这才明白,原来这小妮子是查房来了,看我有没有金屋藏娇。
你知道男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吗?那就是遇到一个太爱你而你又太不爱的女人,我颓废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项冬,你告诉我,我有什么不好,我改还不行吗?”
我看了她一眼,无可奈何地对她说:“别烦我了,我有什么好我改还不行吗?”
连推带踹,我把许俏赶了出去。
对于男人,女人的半推半就远比投怀送抱来得高明,男人是征服欲很强的动物,当他豪情万丈、跨马扬鞭正准备千里迢迢、不畏艰难险阻、排除万难去攻克和征服女人的芳心的时候,回头一看却突然发现女人已经含情脉脉地躺在了他的床上,他那时的沮丧、失望和扫兴是不言而喻的。女人以为她满足了他的欲望,他会感激她,错,他会在心底里轻视她;女人以为先与他做爱,他会先爱上她的身体从而爱上她整个的人,错,他会先厌倦了她的身体,既而厌倦她整个的人。
其实只要女人愿意,许多男人是不会拒绝和她有性的,对一部分男人来讲,只要没有麻烦,只要不必负责,只要不为人所知,只要不能得上什么见不得人的病,他可以不论老少,不论胖瘦,不论国籍,不论肤色,不论美丑,统统放到他的床上,因为他要的是性带来的快感与美妙,至于是谁带来的这并不重要。如果哪个女人妄想通过性来达到让他爱上自己的目的,我想大多数女人现在可以准备好一条手绢去痛哭流涕了。
其实,如果今晚许俏不是那样急于求成,我想我也不会那样讨厌她,就凭她的那股子敢爱敢恨的劲头和她的有钱人的光环,说不定我们也会有机会,可是就因为她那一夜和这一夜一时的冲动,一切都改变了,我不会再接受她。有时候,爱与恨,接受与拒绝就一步之遥,那一步你走对了,你就能如愿以偿;那一步你走错了,你就与所爱失之交臂。
记住,即使你再爱一个男人,深夜,请千万不要敲他的门!
6。当美女遇上财主
阿宝走了,孤独包围着我,悔恨伴随着我,每个夜晚无论我使用什么方法都不能正常入睡,我不停地数着绵羊,迫使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但是只会适得其反,失眠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着我,只有在白天与李林子的相处中我才能暂时忘记烦恼获得片刻的安宁。说实话,我对李林子的好感与日俱增,她说什么我都爱听,她做什么我都觉得有道理,每次看到她那双如湖水般清澈透明的眼睛,我都忍不住想入非非,每次当我们的手指不经意地碰触,都会激起我心底一层层爱的涟漪。
在李林子刚到公司的时候,我对她的感觉是浅浅的淡淡的,那时只是觉得她美,有时候多看她几眼,也仅仅是以一种欣赏花瓶的态度,因为看过太多的“闭嘴美女”,闭上嘴时是很美,很令人向往,但一张嘴就漏洞百出,原形毕露了,所以我对她也没抱什么太高的希望,但事实证明她是一个有思想、有主见,甚至是有点小聪明的好姑娘。
一次,我们公司的一个老客户找我们许老板投诉,说安装了我们公司的监控系统也没用,今天他们结账时怎么也对不上账,查了一个下午,现金还是比账上少了两千块钱,钱不多,但让他们心里没底,觉得这监控是白安了,连钱是怎么丢的都不知道,说得我们许老板脸上这个挂不住,就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当时我们公司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只有李林子不急不恼地要求那个客人把监控录像调出来,说我们可以帮忙分析一下,也许可以找到原因。
录像拿来后,李林子坐在录像前把镜头里的画面放慢,拿着那家公司当天钱款发放数目的名单,一一细数录像里工作人员发放的每一笔款项,终于发现了是有一个工作人员疏忽把五千元当三千元付出去了,这下我们许老板可扬眉吐气了,反过来把那个老客户给调侃了一顿,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从此,李林子在我们心中不仅是美的化身,还成了智慧的化身。
所以当许老板提出给她升职加薪,并且为她提供一套住房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除了琳达暗地里表示不服气外,都举手表示赞同。
李林子拿过房子钥匙冲着大家甜甜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那笑容如此纯真如此熟悉……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原来一直搞不懂我为什么会对李林子情不自禁,现在我突然醒悟过来,那洁白的小虎牙,那清澈如水的双眸与我内心深处时时刻刻煎熬着我的那个人是多么的多么的相似呀!
很多时候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放下手里的活去帮李林子,帮她制图,帮她设计安装方案,不知道是不是一种补偿心理在作怪,在我的心里我把帮李林子做事当成了对阿宝的补偿了,而李林子则成了我的精神寄托,一会儿看不到她,我就坐立难安,跟李林子在一起时我常常有一种幻觉,我觉得李林子就是改头换面的阿宝。尽管我在心里一再告诫自己我不能再开始了,不能再恋爱了,不能再让历史重演了,但我那颗敏感寂寞的心还是忍不住蠢蠢欲动。
我在心里鄙视自己,就像我小的时候,大家鄙视我们家隔壁的七十多岁的老冯头,老婆死了还不到一个月,人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地找了个五十岁的小老太太开始同居,还恬不知耻地逢人便说没想到自己在七十岁的时候开始了人生的第二春。听到的人,尤其是女人,没有一个背后不骂他的,骂他老不正经,骂他无情无义,骂他色迷心窍,三十岁的儿子还没找对象,他这个快进棺材的人倒先结婚了,骂他不配为人父为人夫,尤其是那些上了岁数的老太太,更是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都告诫自己的老头子不许与他为伍,怕近墨者黑,还每天早睡早起锻炼身体,发誓不能与自己的老头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与自己的老头同年同月同日死,免得自己死后,留下老头子那个未亡人给自己丢人现眼。
男人的爱轰轰烈烈却远远不及女人的爱那样源远流长,女人没了丈夫可以几十年如一日地守着,而男人没了女人就如同没了主心骨,一日也活不了,男人的爱深沉,女人的爱长久,我不想为自己的心猿意马辩解,也不想为任何人翻案,我想这不过是人性使然。
许俏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