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知情-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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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云感动得热泪盈眶。秦之叶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几乎哽咽。
他说：“你想买什么，我登陆你账号帮你买吧。你好好休息。”
林舒云想，秦老师真是大好人，她捧着电脑冲着秦之叶甜甜地笑道：“老师，你需要围巾吗？我给你买条围巾吧？你需要保温杯吗？上课的时候渴了可以喝热水。嗯……老师我明天请你吃饭！”
秦之叶听她说了一大堆，忍不住笑，也不拒绝：“好的。你看着办吧。老师先谢谢你。”
林舒云摇头：“老师是我应该谢谢你！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多！对了，医药费和……那堆咳咳……加上晚饭多少钱？”
秦之叶面色一冷，随即皱着鼻子想了想，淡淡然回道：“不知道，我刷卡的。”
“那……那总有发票什么的啊！”
“那种东西……留着有用吗？”秦之叶如是反问，一副无辜地模样。
林舒云很想说：“可以报销啊！”但转念一想，秦之叶不是那种贪小钱的人。这种人是她和叶离才对，方凌都是大大方方的。
看秦之叶这幅模样，明显是不希望她还钱了嘛。
思及这里，她脑袋疼得感觉再想不出太多太复杂到底东西了，于是抱着电脑往右边挪了挪，拍拍左边的位置，对秦之叶说：“老师你坐上来，我们一起看看要买什么吧。”
她说的大方纯洁，一点其它的想法都没有，是真心把秦之叶当成好朋友了，除了老师这个身份外，还有更重要的一层关系了。秦之叶见她举止这么自然，心下微微一颤，差点忍不住上去拥抱她。他握了握拳，然后轻轻坐到了床上，和林舒云肩并肩靠坐在一起。
B大校医院很高级的有校园wifi，林舒云登陆账号密码，然后就打开了淘宝，飞快地登陆自己的账号，开始挑选商品。
她打开购物车，指着几件商品名字对秦之叶说：“老师，我就想买这几样。”
秦之叶一看，风衣一件，牛仔裤一条，毛毯一条，面膜一份，润唇膏一支，接下来就是非常诡异的种子几份，还有几件比较普通的日常用品。
“种子？”
林舒云挠挠脸：“我们寝室想种点花花草草啦，就买点花花草草的种子，好在来年春天种。”
秦之叶对她这么早就谋划的行为表示很无奈。
林舒云手指点着屏幕上的图片，面对秦之叶：“老师你要这样子的围巾吗？”
女孩温暖的气息带着少女芬芳还夹杂着医用酒精的味道，铺天盖地地笼罩住了秦之叶，秦之叶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的体温有点上升，他下床，带着点匆忙的狼狈：“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情，去打个电话，你自己看一下吧，我都没关系的。”
林舒云歪着头不解地看着秦之叶略带匆忙狼狈的背影，撅了撅嘴，自顾自开始淘宝。她托着腮靠在小桌子上，一张又一张的图片晃过去，总是感觉找不到适合秦之叶的围巾。
嗯……其实秦老师也不需要她送围巾的吧。他用的东西肯定都是各种奢侈品牌啊，再不济，也会有各种女性追求者送给他的吧，哪里轮得到她。如果她送了的话，估计秦之叶用都不用，直接压箱底然后等待蛀虫咬烂它们。
林舒云胡思乱想到这里，心里有点堵得慌。鼠标往下拉到一个商品，眼睛顿时一亮。
那条围巾非常普通，驼色的，但看上去非常柔软，不花哨，很内敛大气，适合秦之叶这样年龄的男人。价格也不贵，还包邮，评价也不错。
林舒云不在多虑，高高兴兴地把围巾加入了购物车。然后开始寻思着找保温杯。
保温杯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女生用得比较多，各种花里胡哨的颜色。林舒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双十一打对折的保温杯，选了最内敛低调的银灰色，加入了购物车。
既然秦之叶不让她还钱，她总得送些东西表示一下感谢之情吧。反正……秦之叶都做了这么多了，她也不再装13了。
林舒云找了部无节操无下限毁童年的《泰迪熊》等着秦之叶回来一起看。
别说林舒云这么重口。她的重口完全是因为叶离带起来的。林舒云是那种，只要过了自己思想上的那一关，就完全放的开的人。平时非常小心内敛，一旦真正想通了，跟某些人相处用不到这么纠结的时候……恭喜你……你可能会见到第二个叶离，不过这个“叶离”是比较有底线的。
秦之叶推进门进来的时候，林舒云亮着眼睛挥手招呼秦之叶：“老师老师，来来，我们一起看电影吧！”
秦之叶勾着嘴角，坐到她旁边：“什么电影？”
林舒云的声音充满喜悦：“泰迪熊。”虽然她现在人还不是太清醒，但是看一部电影是完全OK的。
秦之叶没有异议，于是两人肩并肩坐在床上看泰迪熊。
秦之叶是喜欢电影的，但是像他这个年龄的男人一般都看比较有内涵的电影，不像林舒云荤素不忌。
秦之叶看着开头还想，小女孩果然是小女孩，放一部儿童电影叫我这个老人家一起看。
结果看到后面……他已经用“膜拜”的眼神看林舒云了。
特别是林舒云用兴奋的语气说：“我暑假就一直想看，等了好久的高清版，等到了又找不到时间看，哈哈……今天晚上终于可以圆梦了。”
秦之叶看着电脑屏幕上，爆着粗口，做着猥琐行径，满口大叔声音，但偏偏模样还十分可爱的泰迪熊，忍不住勾了嘴角，心里愉悦无比。其实他并没有多少心思在电影上面的，余光一直都注视着身边笑得乐不可支的林舒云。
真是……天助他也。
这样一来，林舒云貌似是，真正放开心防了。
真是好消息啊。
林舒云看完电影，已经笑得不能自已了。秦之叶也禁不住笑了。她吃了药，跑去洗漱一番，然后准备睡觉。
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已经移步到沙发上，认认真真用着电脑的秦之叶，呆呆地问：“老师……你真的……不回家吗？”
秦之叶理所应当地回答：“不回了。照顾你。”
林舒云很想说，不用了老师您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承受不起的，我睡相据说不好会吵到您睡觉的。但忍了忍，她实在是感觉很累，呆愣愣地说：“老师，你会很累的。”
秦之叶笑了笑：“平时工作到凌晨是很正常的。你好好休息吧。我到点了会帮你网购的。”林舒云之前只是开个玩笑，哪知道秦之叶真的当真了，他很认真地问，“是寄到你第一个默认地址对吧？”
林舒云默默地点头，然后急忙说：“老师你真的不需要照顾我，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
秦之叶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哦？”
林舒云一个激灵，秦之叶每次这样一个“哦”的时候，都说明他的下文会很犀利。
果然，秦之叶说：“你准备自己熬夜用手机网购？”
林舒云心下一惊，这个老男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她急忙摇头摇头又摇头。
“那就早点睡觉。你现在体温还不稳定，就这一个晚上而已，别太见外了。”秦之叶走过来，拍拍林舒云的脑袋示意她躺下来，给她盖上被子，关上灯，只留下笔电的屏幕暗暗的亮光。
林舒云心里暖暖的，半张脸躲在被子里，声音含糊不清，但秦之叶还是挺清楚了，她声音柔柔地说：“谢谢你……呃……秦……之叶！为了不见外，以后不叫你老师了！”说完吐了吐舌头。
秦之叶。这不是见外的“老师”的称呼，只是站在同辈上面，以朋友的名义的道谢。
秦之叶心底热热的，冲她微笑着：“好的。晚安。”
“晚安。”林舒云笑嘻嘻地道安，然后被子一盖，疲惫顿时汹涌而至，很快就昏睡过去了。
秦之叶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报表，但时时刻刻注意着林舒云的动态。听她轻轻的鼾声响起时，他起身，把盖住她脑袋的被子给拉了下来。林舒云睡觉习惯很不好，总喜欢把整个人都躲进被子，闷头大睡。这样对呼吸有影响。秦之叶看着她憨憨的睡颜，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林舒云睡觉的样子像小婴儿，两只手团成拳缩在胸前，向右侧躺着，整个人缩成团，表情无辜，不设防。偶尔还会啧啧嘴，浓密的睫毛颤一颤。
秦之叶犹豫良久，握成拳的手终于松开，轻轻抚上她的侧脸，俯身，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
“晚安。”
低沉温柔的声音，在夜色中悄然响起。
晚安，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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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方凌
第二天一大早，方凌就来了。彼时林舒云正在呼呼大睡，秦之叶在沙发上窝着，盖着毯子睡了一个晚上，全身酸痛，正站在窗边揉着肩膀。
方凌很礼貌地敲了门，秦之叶打开门的时候，看见门外站着的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孩一愣：“方凌？”秦之叶并没有见过方凌，但是想来眼前漂亮大气，气质高贵，神情冷漠的女孩应该就是方凌了。毕竟B大要找出一个这么倾国倾城的美女还是非常难得的，也就那么几个。
方凌冷冷的眼神扫过秦之叶，点点头：“嗯，秦总好。小云呢？”方凌对任何人都是这幅爱理不理的样子，秦之叶也不见怪，侧过身让她进来。方凌没上过秦之叶的课，秦之叶也从没将自己当过真正的老师。方凌一个“秦总”，才是秦之叶真正应得的称谓。
“她正睡着呢。”秦之叶在她身后轻声说，唯恐打扰女孩甜甜地睡梦。
此时的林舒云轻轻打鼾，睡姿仍是保持着昨天晚上一开始入睡的样子，没有翻过身，没有说过梦话，也没有磨过牙。睡相实在是很乖巧，唯一不雅的是……她的睡姿像一只缩着身的虾一样。方凌和秦之叶看见那床被子底下鼓起一个圆圆的球，很明显，她依旧团成团睡觉。
方凌习以为常：“小云睡相跟她的人一样，很乖。”
秦之叶不置可否，只是用带着宠溺地笑脸看着林舒云。
方凌眼神一瞥，看见秦之叶，想到之前的某些事，眼神暗了暗。见着秦之叶眼底下的那片青色，明显有点狼狈的乱发，心底是替林舒云微微感动。
她用算是温和的话劝道：“秦总，你先去打理一下吧。”
秦之叶点点头，走进了卫生间。
方凌把带来的早饭放在床头柜，看着没心没肺，睡得好不开心的林舒云轻声责道：“不懂事的小丫头。”还要我来给你善后。
每次叶离和林舒云真的有什么事，都是她出头解决的，真真像她们俩的保姆一样。叶离每次逃课被查到，若不是方凌屈尊找负责人帮忙，以叶离的逃课记录就算不被勒令退学，毕业证也是肯定拿不到的。偏生那个不知道轻重的妖怪一样的女人还自以为自己的人缘真的好到全校都帮她。
林舒云就更别提了，就她在人前做的各种囧事和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林舒云跟莫夏刚在一起的时候，同班有个女生暗恋莫夏，嫉妒林舒云，在林舒云代表班级参加元旦文艺汇演的时候把林舒云演奏用的吉他弦给划断，把她好不容易穿一次的高跟鞋给掰断。若不是方凌在林舒云发现前找她的各种追求者帮忙弄好，林舒云大概早就出大糗，偏偏林舒云还觉得自己乖巧文静形象让她没有任何仇人。她也不想想自己是在跟谁谈恋爱，如果没有方凌暗中帮忙，她都不知道死几遍了。
方凌弯下腰，在林舒云耳边，用气音轻轻念道：“这次……你可招惹了不得了的人啊……”
秦之叶。
这个人……方凌她可不是对手。
秦之叶出来的时候，方凌正俏生生地站在床边盯着他，表情一贯的平静无波澜。纵然是这样，秦之叶还是感觉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果然，方凌轻声说：“秦总，我想跟你谈谈。”
秦之叶一愣，皱了皱眉头。瞥了眼睡梦中的林舒云，点了点头：“出去说。”率先出门。
方凌出门前，回头看了看林舒云，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什么是对小云好，什么对小云不好，她自有打算。现在的小云，一叶障目了。
那头的秦之叶跟方凌具体谈了什么，林舒云是不知道的。两人回来的时候，林舒云已经爬了起来，坐在床上吃着早餐。
皮蛋瘦肉粥，小笼包，都是林舒云早餐时的最爱。她吃得很开心。
两人进来的时候，她明显没有防备，吓了一跳，差点噎住，不住地咳嗽。方凌叹了口气，给她拍后背缓气，嘴里埋怨：“吃那么急作甚？”
林舒云原本还以为早餐是秦之叶买的，结果见方凌回来了，当下明白是方凌带过来的，她感动地抱住方凌感谢：“谢谢大美女！我好感动！早餐好好吃！”
方凌冷静地拍拍她的脑袋：“嗯，不用谢了。你一发烧就开始发骚，跟低龄儿一样。”
林舒云焉了，瘪着嘴继续吃早饭，眼角瞥到站在边上的秦之叶，嘴里还叼着小笼包，急忙吞进嘴巴，朝秦之叶挥手道：“来来来……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