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闹重生-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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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听,打不动。前些年和孩子他妈忙于事业,对孩子的教育疏于管教,造成儿子即不怕爹更不怕娘——唯独怕他姐和长生,长生还走了,这一年上林的功课又忙,虽对下林功课盯得越发严,但总归不在同一班里,难免让他钻了漏洞。
明天就去考试,别家孩子要么加紧学习,要么抽空休息,哪像秋下林,跃跃欲试,还想出去踢足球!
秋下林在姐姐身边转悠了一圈,人家压根当他不存在。他坐下又看了会儿考前突击,耐不住性子拉开窗帘往楼下瞅,抽冷子在上林聚精会神的时候溜出书房,偷偷摸向玄关。
“站住!”秋建国火眼金睛,盯着他呢!
“干嘛去?”你瞅他那闲不住的猴样,要不是明天高考,现在我就抄板凳狠揍他一顿!
秋建国在心里发狠,无视家中没有板凳这个事实。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平常在外头说起家中的一儿一女从来都为之骄傲,也没仔细注意过他们的生活。做父亲的,通常心比较大,心里装着天下、事业、家庭,唯独不装儿女的生活细节。左右有孩子他妈,实在不成还有个懂事的女儿。
这次为了他们高考,特意空出五天时间陪他们,一看之下,才晓得儿子不过在外头装出一副乖巧懂事成熟的模样骗人,在家里压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下林年纪本来就比同龄人小,又有个能耐的姐姐和哥哥护着,胡作非为惯了的,万事不操心,万事伸手要,没半点小男子汉的自觉性。男孩子本就比女生晚熟,再有秋上林衬着,秋建国怎么看自家儿子怎么不顺眼。
下林嘿嘿笑,没把老爹的怒火放在眼里:“我出去散散心……”
秋建国横眉竖眼:“散什么心!明天就考试,你还不给我赶紧回房看书——你学学你姐姐!”
下林撇嘴:“我姐也没正经看书,她看闲书呢。”
秋建国瞪目:“你管你姐看什么书,她学习好着呢,有本事你也成绩和你姐一样稳定!”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呛了起来,张红卫忙不迭的从卧室出来:“怎地怎地,吵什么呢。”
皱眉:“明天孩子考试,你别招他不高兴。赶明儿考坏了你负责啊?”
母亲偏向儿子。
秋建国气的按熄烟头,站起来:“我招他不高兴?你怎不问问他想去干嘛!”
张红卫转向下林:“去哪儿?”
下林撒娇:“妈,我在家憋得慌,想出去走走。”
张红卫白一眼丈夫:“孩子心理压力大,出去走走有什么大不了。”
下林见有人撑腰来了劲:“就是就是,我就是心理压力大,心情如潮水起伏不定,无法平伏,出去走走就好了。”说着就要穿鞋出门。
不能说秋下林不懂事。
对比同年龄的孩子,他想的坐的都够成熟。奈何他家本就跟别家不同,秋上林只是平常坐着,都衬得他像个不懂事的毛孩子。学校为让学生放松心情,特地放了五天假,他跟同学打电话,别人的家长都不管,任凭孩子自由的玩上五天,以便有个愉悦的心情迎接考试。
他却不同。
从放假第一天起,就被姐姐禁在书房里,每天一套历年高考试题,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
不单如此,每天玩的时间更限制在三个小时以内。
如此一来,激起了秋下林的逆反心理。越不让玩,越想溜出去玩。平常也不见得多想干的事儿,此时就像诱人的毒药,拼命在他脑海中招手诱惑,怎么都无法静心。
眼见他要逃脱牢笼,秋建国气的直瞪眼,却拿他无法,嚷:“上林,上林,管管你弟!”
上林在书房,好整以暇,声音不大也不小,恰到好处的送在即将出门的下林耳朵里:“爸你别管他。我妈是舍不得让他考上大学送他出远门。高考考不好也不怕,我都想好了,只要考不上一本就让他再复读一年。”最后轻飘飘的加一句:“让他玩去吧,反正年龄还小。”
下林手扶防盗门,打了个寒颤,最毒妇人心,果然古人没说错。
复读?
想起这三年,尤其最后一年起早贪黑,睡眠不足,泡在题海中苦苦挣扎的日子,秋下林麻利的关门,拖鞋:“我说听着走廊有动静,闹半天是只猫——哎姐,那个啥,那个昨天我错了几道题?”
秋建国和张红卫眼睁睁看着儿子换鞋脱衣重又回了书房,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秋上林淫威日久,下林那点小心眼怎斗得过她。
下林心绪平静不下来,自然也没办法认真做题。
上林瞥了他一眼,起身铺开宣纸,磨墨:“过来,练字。”
下林一愣,火烧眉毛的节骨眼,练字?
第二天一大早,五中门口集合了车队载着高三师生去怀桥市参加高考。考场在怀桥市第二中学,因为路程有点远,学校特意在怀桥市租了宾馆。临去之前放鞭炮,撒红纸,求吉利,万务金榜题名,多几名考上一本的学生。
下林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朋友碰他胳膊肘:“哎,昨天干吗了,是不是睡不着觉?”
下林眼都没睁:“练字。”
朋友纳罕:“练字?临考之前你练字?脑袋疼吧?”
下林睁开眼,不屑的瞅他一眼:“你才脑仁儿疼。”
先练正楷,他全心投入,心境平和。
后练行书,龙飞凤舞,壮志凌云。
姐姐就是高人,昨晚睡觉,他连梦都没做一个,平静又自信。
李长生最后一个从考场走出,手搭凉棚望向西北方,下午四点,太阳炽热,挡不住解放了的学生们阵阵欢呼。
平时关系要好的几个朋友走过来,勾肩搭背:“长生,考的怎么样?”
长生笑笑:“凑合着。”
“凑合什么呀,你不是说要考北京的大学,和你马子一同去北京?”说话者口音略带陕西味,在一众南方口音中格外显眼。
有人打趣:“你小子够花呀,这边一个,老家还一个——哎,听说你老家那个长的挺漂亮?照片给哥们儿看看!”
范朝操着陕西口音的普通话嘲讽:“你们这群混儿子,前阵画展上卖出天价那副采茶的少女,可不就是他女朋友的真实写照!”
众人惊异:“当真当真?喂,那女孩儿年纪怕够嫩够小吧——我说李长生,老牛吃嫩草,行啊你!”
长生笑着拍打他们:“瞎说。上林已经成年了,打扮的嫩而已。”她就喜欢扮嫩,齐眉刘海,挽个花苞头,戴上大苹果发箍,不知情的还以为她顶多十六。
范朝撇嘴:“得了吧,别忘了,你可都二十二了!”
“不过女孩真是够清纯的,长生艳福不浅,南方有校花,北方有青梅,说说,你到底选哪个?”众人挤眉弄眼的嘲笑他。
长生任凭他们笑闹,只是不做声。
范朝说:“这都看不出来?采茶的少女最后出价到三十五万,李长生眨眼没?动心没?说的多潇洒:‘抱歉,个人收藏,赎不外卖。’”他捏着鼻子拿腔捏调的学长生的语音神态。
“不外卖你展个什么劲呀!”不遗余力的嘲笑长生,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嫉妒就说嫉妒,咱绝不掩饰。
同样的年纪,同样的阅历,怎么就不一样的人生呢?
论家世,谁也不比谁差;论头脑,谁也不比谁傻。论起跑线,他们这伙人指不定还比李长生强些,从小也是钢琴毛笔小提琴的狂上文化宫,怎么偏偏李长生的画就受到青睐邀请参加展会,而且一举成名,被称为近年来最有灵气的青年画家之一呢?
画家?我呸!画家是什么?画家应该是留长发眼神忧郁穿破洞牛仔裤动辄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李长生倒好,小寸头比谁都短,大眼炯炯有神心眼还多的很,满腹算计就想着怎么赚钱怎么成功,哪有半点艺术家的风范?
正说笑打闹,范朝挤挤眼:“校花来喽……”
不远处走来一身材高挑的女生,连衣裙恰到好处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皮肤白皙,双目微含笑意,无视周遭乱哄哄的环境,径直走向他们。
众人起哄:“哦……”有调皮的趁乱吹了个口哨,美女走到他们面前,彼此都很熟悉,点头招呼后,转向李长生:
“长生,我爸说今晚他请客,一会儿我们去万豪酒店。”
范朝笑嘻嘻:“一涵姐,单请长生,不请我们啊?”众人彼此抛个眼神,起哄。
孙一涵没有丝毫羞赧,大大方方的,说:“今天是家宴,等改天你们腾出时间,姐专门请你们吃海鲜。”
范朝率先欢呼:“一涵姐就是敞亮!走走走,别在这儿当电灯泡,一个灯泡哪怕十度,咱们这群加起来也有四五十度喽……”
哄堂大笑,勾肩搭背的离开。
说起来,孙一涵却不是陌生人
小学那会儿在怀桥市的重点小学文艺汇演,孙一涵和顾致远是主持,当时孙一涵在省电视台做少儿节目的小主持,同李长生偶尔在电视台会有交集。当时她的父母还是怀桥市的干部,后来却双双下海,投奔了南方的亲戚,并在南方闯出一片新的事业天地。她母亲做塑料制品生意,父亲靠着老本行发家,现在是知名的艺术经纪。
所谓艺术经纪,通俗点,倒画、卖画。
孙一涵的父亲当初是省文化部门的小干部,艺术专业出身,时运不济,他的画得不到认同。郁郁寡欢了大半辈子,陪着妻子在南方靠塑料制品发家,机遇偶然,帮一位客户购买了一副当代画家的油画,谁知那位画家就被炒了起来,几个月间油画翻了五倍有余,他看出这当中的商机,投身进去,凭专业眼光和炒作手段,很快捧红即为青年画家,大赚特赚。
孙一涵随父母转到南方,参加高考,考入江南大学美术学院,主攻艺术鉴赏。从大学就在父亲的画廊实习。长生去年转学到广州,闲暇之余进修了江南大学开办的油画特训班,很为教授们看好。孙一涵无意中发现他的油画,并推荐给了父亲,谁知两下印证,发觉都是熟人。
从此两家倒成了朋友,互相走动频繁。
孙一涵号称江南大学的校花,石榴裙下不知拜倒多少青年才俊,她偏偏看上还是高中生的李长生。她的母亲对此略有微词,认为李家虽然有钱,总是暴发户出身,再者在广州地面上也算不上大富大贵的人家,而李长生别看有才,毕竟还是高中生,前途未定。
孙一涵的父亲却看的长远,鼓励女儿多和李长生往来。
他很看好这个年轻人。
有才气,有毅力,待人诚恳,但又头脑灵活,最关键的是他不花心——这年头有几个男孩子不花心?
春天画廊举办了一场青年画家作品展,孙一涵的父亲选送李长生三幅作品参展,其中有一副就是采茶的少女。
‘情绪跳跃,饱含激情,画风膨胀着幸福的温存与爱慕,饱含喜悦。画技虽然稍显青涩,但激情足以弥补一切。’这是专业画评人士给出的评价,在孙一涵父亲有意操纵下,天才画家,当代最优秀的青年画家,等等称号加之于身,并在短短几天之内,采茶的少女的出价迅速达到三十万之多——当然,其中也少不了内部操作。
然而令众人惊讶的是,面对突如其来的荣誉和金钱,李长生断然拒绝。
不仅不露面,更拒绝了买方出价,他说,这幅作品是非卖品。
孙一涵和她的父亲虽稍有不满,却更加欣赏他不骄不躁的作风。一切都等到李长生高考完毕,孙一涵的父亲打算和他签约,着力培养。
孙一涵身高一米七三,站在李长生身边高度刚刚好,她已发育成熟,脸庞明艳,落落大方的挽住李长生的胳膊:“考的怎么样?”
边说话边往校门外走。
长生微微蹙眉,但因她态度实在太自然,也就没有挣脱:“还好。”
她笑:“还好而已?你可是拼了命的在学习。”
最后几个月的冲刺中,长生听说上林打算考北京的一流大学,担心自己成绩不好,玩命儿学习。
这些孙一涵都知道,也自有打算。
成绩好不好还是两码事。再者李长生的母亲也不希望他考去北京那么远,她认为最理想莫过于还在南方,离着父母不远不近。经过近两年的相处,对孙一涵这位‘未来儿媳妇’,她可是满意的很。
孙一涵从小就在电视台担当主持,见多了尔虞我诈,自然满腹算计不比任何人差。李长生喜欢秋上林,这无可厚非——谁还没点年轻时的荒唐故事呢。而秋上林,平心而论,也确实招人喜欢。
但今时不比往日。
听李伯母的意思,对上林颇有微词。她也感激秋家照顾儿子那么多年,但照顾不代表霸占,万一儿子真跟秋上林在一起,那还能是自己的儿子?还能向着自己?
每个做母亲的都自私,她也不例外。
再者,秋上林喜欢不喜欢李长生还另说。
李长生当初为什么匆忙转学,孙一涵还是略微知情的。
有这两点做后盾,再凭自己的美貌才智,她不信挽回不了李长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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