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息成奸-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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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他迟疑了一阵,还是点了点头,当下脱去衣袍就穿上喜服,坐到了镜前开始装扮,镜中的人眼角眉梢俱是喜色,半醉半醒之间,颊边那抹红晕比胭脂还要艳丽几分。
顾曦换上红衣,从宫灯里取出两支红烛点燃,昏黄的光晕驱散了一室的清冷,也映照着她那双眼眸似泉水般波光粼粼。
走到镜前将人扶起,他有些紧张的问她,“妆容可妥当?”
她微微一笑,用指腹擦去他唇角的口脂,温声道:“比你我初见之时还要美。”
他含羞低下了头,挽上她的胳膊一齐向殿门口走去,今夜月色明亮,照着一地的雪白亮如白昼,两人面向明月跪了下来,以天为证,以地为凭,三叩九拜结为一世夫妻。
起身相对而立,他握着她的手含情脉脉的道:“这一幕曾夜夜出现在我梦里,没想到今夜竟然梦境成真,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你我都不再分离。”
“好……”她唇角扬起一丝淡笑,轻声答道,牵起他的手向内殿走去,脚下却走得缓慢步步沉重,能携手的时光是如此短暂,待一夜红烛燃尽,他换了枕边人,她又该何去何从?
不是不爱,只是有太多世事无常的悲哀,她太固执,固执到因为自尊而作茧自缚,又因为情殇而心灰意冷,几番爱恨起落令人心生疲倦,她已不想再去质问,再去恳求,就留下这刻骨铭心的一刻,让一切随风而逝吧。
“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的那一夜也是在这里。”
站在床边,他双手攀上了她的肩,眼带暧昧的笑意与她对视,修长的手指自她的颈间缓缓滑下,分开了衣领,划开了衣襟。
顾曦微微一笑,心头顿生涩然,她又怎会不记得,如果没有那一晚,她如今还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过着平凡安宁的日子,而不是挣扎在理智的边缘,日日在耻辱中煎熬。
“我又怎会不记得,没有你一手的调∕教,就不会有今日的永安王。”
常侍贵胄承恩泽,她也正是因此而名动京城,年少时曾落难青楼,出仕后又依然要承欢侍寝,她的一生注定背负着以色事人的耻辱。
“贵常侍……”
她在心里喃喃念着,任他一脸意乱情迷的抚摸她的身体,他爱她,夜夜都想与她情∕欲交欢,甚至顶着朝中的压力,悄悄将她纳入后宫封为常侍。
她想过,若是她想在宫里兴风作浪,就算只是个四品常侍,也能让这后宫里只容得下她一人。
可她倒底是为了什么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把做人的尊严,青涩的年华都给了这个男子,却在江山定局后沦为一枚弃子,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让她满心怨恨,她双手沾满鲜血,身心腐朽,家破人散后只落个一世孤零怨锁深宫。
“你真的爱我吗?”
她声音颤抖,问的如此不甘,他却答得含糊不清,转眼将她的身体暴露在冰冷的寒气里,一手揉捏上最靠近心口的那处柔软,一手探到她的身下湿润着那处甬道。
一阵阵钝痛令她双眼模糊,她伸手捂上双眼,口中突然被哺进一股苦涩的液体。
“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还有谁能与我争抢?”他撩拨着她酸软的身体,不顾她嘶哑的声喊。
“你给我喝了什么?!”
她双眼圆睁的瞪着他,仿佛落入了冰火两重天的地狱,心头的寒冷抵不过体内翻滚的热浪,禁不住带着哭腔呻吟不止。
“别哭……”他一面压住她辗转亲吻,一面将她双手制在头顶,取来一副黄金手镣为她拷上,
“你会回来,证明你还爱着我,除了我谁能让你放下骄傲和尊严?我知道你想在成亲后就离开,不然我如何舍得让你痛苦……”
他一路吻下来直至她敏感的腿间,那稚嫩的花瓣经不住几下拨弄就已是蜜水潺潺,他用舌尖勾出一丝莹亮的银丝,当着她的面卷入了口中,“你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心更诚实,已经这么湿润了。”
他俯身下来,用灼灼的目光注视着她,“你怪我吗?我在塞外与你失去联络时,你觉得焦躁痛苦吗?”
见她满眼湿润无法答话,他抚上自己的胸口,任血丝爬满了双眼,“你的痛苦能比得上我的吗?!我曾以为我们生死纠缠过,就只能容得下彼此,可是在我忍受着塞外的苦寒,相思的折磨时,你却在与别人床第交欢!”
感觉到她的身子一颤,他闭了闭双眼,缓下情绪道:“我知道有些时候你是逼不得已,我太爱你更舍不得责怪你,所以那时我就发誓,等我登上皇位,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来逼你。”
他俯□来,在她耳旁轻声道:“你放心,如今楚商容不会再有任何动作了,因为她的胞弟,你的王君在我手上,假如她再敢逼你,我会立马斩草除根!”
“你……”顾曦咬牙喘息着,气得双眼一片血红。
他一手扳住她的脸,吻得两人气喘吁吁,抬起头深吸了口气才道:“别这么看着我,当年让你去伴驾侍寝又何尝不是我毕生之痛,你恨我多久我就悔恨多久,所以这次我登基为帝,第一件事就是杀掉赫连袭月以泄心头之恨,日后谁敢再说你半句闲言碎语,我定杀不饶!”
他声调一扬,手上用力抽∕插了几下,她中了淫药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般撩拨,纤细的腰身高高弓起惨叫出声,两腿将床褥蹬得一团凌乱。
“不要,走开……”左右摇摆着头躲着他的亲吻,她蒙着雾气的双眸里满是屈辱,挣扎间金色的手镣哗啦作响,配上泛起薄红的玉体十分不堪。
毫不费力的将她的双腿压向两边,他握着自己的分∕身在洞口轻轻磨蹭,“想要吗?今夜你若与我缠绵,日后恐怕再难翻身,我不会给你太多的自由,也绝不会让你再碰其他男子。”
他一面说着,一面轻顶着她的花核,看似让她选择,实则是毫无选择的余地,她备受折磨的身体滚烫似火,却依然强忍着不发一语。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进入了她的身体,她闷声呻吟任他有力的冲撞着,双手抠抓他的背脊留下隐忍的印记。
“只要能满足你,我就算死在你身上也心甘情愿!”他紧咬后槽牙激烈的动作着,眼中射出迫人的怒意,“你说!离开我想去找谁?我立马去杀了他!我立乌慕云为后让你难受了吗?那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将她抱坐起来,自下而上贯穿了她的身体,剧烈的颠簸让手镣声声作响,和着痛苦的呻吟十分刺耳,他发疯似得抽∕插她的身体,嘶声吼道:“我不怪你,但我恨这个不公平的世道!若是不能凌驾于万人之上,就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要忍气吞声的活着,我不甘心!”
被他狠狠压倒在床上,顾曦唇角颤抖,颓然的流出眼泪,“既然如此,你就放我离开吧,我宁愿终身不娶也不想彼此折磨。”两人终究是不适合,带刺的心扎得对方鲜血淋淋。
“就算要一辈子锁住你,我也绝不会放你离开!”他用双臂禁锢住她的身体,在她胸前吻出了一个个鲜红的印痕,“你若离开,我就杀了楚澜轩,铲平碧月宫,追杀张楚,让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没有退路!”
“好,我不离开,我就留在这宫里,做你的常侍。”她惨笑不已,心头渐渐变得冰凉,却放开了身体与他缠绵在一起,彼此都留下了一身的印记,释放了压抑已久的灼热。
待到寅时一过,服侍的宫侍们托着皇袍冠带鱼贯而入,他落下了一吻就起身穿戴,看着他转眼间变得意气风发,昂首阔步的出门而去,她躲进了床帐中掩面低泣。
帐外有人小心翼翼的询问,常侍可要梳洗?她浑身一颤,挥手让众人退下,呆坐在床上也不知过了几时。
直到天光大亮,殿外传来了庄严的钟声,在这皇宫的上空沉闷回响,她回过了神来,一掌劈断了床柱,拖着手镣赤脚下了床榻,捡起甩落在地的红衣穿在身上,就踩着钟声披头散发的向外走去……
今日辰时登基,刘怀瑾步上御阶,高坐在御座之上接受百官朝拜,御座还未坐热,就有宫人急匆匆的从偏殿走出,在他耳旁耳语了几句,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霍然起身大跨步的向外走去,引得朝臣们一阵议论纷纷。
残雪渐融,城头上寒风呼啸,顾曦仅着单衣在狂风中登上了城墙,城下是结了冰的护城河,她往下望了一眼,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刘怀瑾满头大汗的冲上城头,见她俯身欲跳顿时吓得脑中一片空白,“曦儿!不要跳!”
提心吊胆的移动着脚步,他一面靠近一面哀求道:“你先下来,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清楚,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顾曦回头望着他,曾经艳丽的容颜已变得消瘦憔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摆手制止住他的脚步冷然道:“你别过来,不然我立马跳下去!”
她侧瞥了一眼,见楚商容带着几位大臣追了上来,就转身面向众人道:“今日新帝登基,自然有人欢喜有人忧愁,我顾子廉虽是个奸佞小人,但也是一朝王爷,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既然我大势已去,又怎愿意苟活于世,此事不必劳烦旁人动手。”
她凌厉的视线一扫,一个身着华衣的身影悄悄隐于了人群之中,她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视线转向刘怀瑾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陛下可否答应我三个请求,好让我了无遗憾的上路?”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先下来好不好?”刘怀瑾张开双臂连声应着,眼中只有她微晃着的身影,他心头的那根弦绷得死紧,一刻也不敢放松。
他这副样子引来身后一阵窃窃私语,楚商容皱起了眉头,上前一步道:“顾曦,你这是做什么?”
顾曦看了她一眼,神色间没有丝毫变化,语气冷淡的道:“楚将军请稍等片刻,等我与陛下把话说完,自然会轮到你。”说罢,不再理会她,又对刘怀瑾道:“我要说的事对陛下来说并不难办,希望这次你不要食言。”
他连忙言辞恳切的对天发誓,她听得轻笑出声,缓缓道:“这第一件事,就是我走之后,希望你不要迁怒于旁人。”
“好!我绝不会再做让你不开心的事,你先下来,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他流着泪苦苦哀求,她却毫不理会继续说道:“第二件事,日后你要立赫连羲华为太女,不可扶植刘氏宗族的人。”
“曦儿,那些都不重要,你不用再说,我全都答应你!墙头上很冷,你先下来……”他颤抖着伸出双臂,又小心的向她靠近了一步。
顾曦神色冷了下来,森然笑道:“这最后一件事,就是你要答应我做一辈子的皇帝,直到死在那个位置上!”
说完,不再看他,挥手一掌将他逼退了几步, “我已无话与你说了,你走开吧!”
他踉跄了几步,神色凄凉的看着她,她却视而不见,转头对楚商容道:“楚将军可否过来一下,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刘怀瑾一听激动得浑身颤抖,看向楚商容的目光里满是希冀之色,只求她下一刻就能将人救下来。
楚商容迟疑地走了过去,只觉得脚步重逾千斤,她试着放缓了语气温声道:“子廉,上次是我语气重了点,事后我也反省过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
她一面说着一面试着伸手去拉她,“你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我接着就是。”
顾曦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就在她触到她的那一瞬间身子向后倒去,红衣在狂风中飞扬如大鹏展翅,眨眼间就从城头落了下去。
“我把这条命给你……”
她的话音在空中消散,只听城下的河面上一声重响,破开的一个冰窟窿里浮上来一件红衣。
刘怀瑾拼了命的扑过去,却只抓住了她一片衣角,失措得高声惨叫起来,“曦儿!!……”
他俯头就想往下栽去,却被几个侍卫一拥而上拉住了,几番挣扎不开,顿时气血攻心吐出一口鲜血来,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楚商容迎风而立,手还向外伸着,脸上却没了丝毫的血色,此时有人分来人群就冲了过来,抓住她的衣领大喊大叫,“是你推她下去的,是你杀了王爷,我要让你偿命!”
吕云双眼血红,拔出那把御剑就想杀了她,突然后肩被人射中一箭,她伸手拔出箭矢,转身怒视着身后领着弓箭手的乌慕云。
见她满目仇恨的怒火,乌慕云冷哼一声道:“奸贼已除,余党不可留,给我射死她!”
“不必你动手,我自去领死!”
吕云惨笑了几声,说话间口中涌出了黑色的毒血,身体轰然向前倒了下来,圆睁的双眼里渐渐失去了光彩。
☆、107第一百零四章
“曦儿……”
抱着染血的红衣;刘怀瑾哭得死去活来,一夜白头鬓染霜;让他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布满血丝的双眼早已流不出泪来;只是随着每一声抽泣就加深一丝血红。''。
几个侍卫惴惴不安的进来禀报,他这才有了反应;神色狰狞的吼道:“还没找到人?!”
几人扑通一声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