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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姑息成奸-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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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郎虚弱的抬了抬眼皮,喃喃的说了声“好疼”,就再也没了反应,陷入了昏迷之中。

整整一天一夜,玉郎一直高烧不退,浑身像煮熟的虾子般滚烫通红,迷迷糊糊之中,听到有人说,“鸨爹,这里是十万两银票,从今日起到下个月,玉郎由我包了,不许再让她接客……”

她嗯嗯哼哼的出声,想要开口拒绝,却只能发出猫似的呻吟声,一个阴影当头笼罩了下来,换走了她额上的那条帕子,有人扶起了她的后颈,将碗沿抵在了她嘴边,“玉郎,喝了药就不难受了,来……乖乖张开嘴……”

苦涩的药汁流入口中,每隔几个时辰又再喂一次药,额上的湿帕子也从未干过,就算在昏迷之中,玉郎也知道在身旁照顾她的人是沈睿,时常能听到她在耳旁愧疚的叹息,“玉郎,是我错了,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补偿?玉郎在心底暗自冷笑,她不会因为她的照料就对她心存感激,也绝不会原谅她曾经带给她的侮辱,破碎的镜子没可能再复原如初,哪怕有一条裂缝,最终都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玉郎的病终是好了起来,人一清醒过来,入眼便是沈睿那张憔悴而温柔的笑脸,她已经整整三天三夜未曾合眼,衣不解带的候在床榻前,云昶来找过她好几次,差点以为她入了魔障,她做人向来理智沉稳,如今却什么事也不顾了,整日待在翠玉阁,伺候一个生病的娈童。

沈睿一时也看不清自己的心,面对云昶的质问她无话可说,一开始她也只当玉郎是个玩物,又因为不知轻重的伤害了她而心存愧疚,可她一向不是个热心的人,若是放在以前,她完全可以用一笔钱财来打发,没必要如此亲力亲为照顾她到痊愈,甚至还包下她整整一个月,有了朝夕相处的打算。

那一个月是两人之间最美好的一段时光,或许是因为她在她生病时的用心照顾,玉郎除了不愿与她欢爱之外,对她似乎没有以往那般抵触,她便日夜与她黏腻在一块,教她读书习字、吟诗作画,即使她偶尔的偷香她也默许了,她几乎以为除了那场情事留下的阴影外,她的心已经完全接纳她了。

日子如流水一般由指缝间溜走,到了分别的前一天晚上,沈睿抱着玉郎,细数这一个月来相处的点滴,她希望她能开口挽留,只要她说一个字,她立马带她离开这里,可她始终静静听着不发一语。

沈睿的心弦紧绷着,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让这根弦拉得越来越紧,可预想中的生离死别并未出现,她失落的将一颗心沉到了肚子里。

她从袖中取出一朵簪花来戴在她鬓边,朵朵金色的梅花簇拥着一颗如泪珠般的红宝石,花下还缀着一排细细金丝编成的流苏穗子,上头同样镶着几颗打磨圆滑的宝石珠子,衬着玉郎的乌发,别样的艳丽夺目。

她从身后搂住她的身子涩然道:“就算要分别,也要给我留一点念想……”

玉郎浑身一颤,感觉到她的手探进了衣襟里,连忙挣扎开来,转过身对她道:“既然都要离开了,还是忘记的好!”

听她说得这般决绝,沈睿心头一阵针扎似的疼痛,低下头将脸藏进阴影里,闷着声道:“最后一夜了,总该许我一夜温存……”她声音嘶哑,嘴里酸涩得发苦,到了最后竟只能用金主的身份,安慰自己有些卑劣的感情。

玉郎看着她晦暗不明的神色,轻蔑的笑了一声,拉下衣衫来道:“那沈老板可要抓紧了,我今夜就把欠着的还清了,到了明日可就不认账了!”

沈睿的唇角颤了颤,脸上苍白如纸,血色全失,沉默了许久,才低沉的应了声“好……”

她抱起玉郎向床榻走去,脸上没有半分的喜悦之色,两人滚倒在床褥间,玉郎从未如此主动过,替她宽衣后,使出浑身解数往她身上招呼,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和对待以往那些肥肠满脑的客人毫无分别,从头至尾都只是在为钱应付了事。

床第交欢之时,沈睿握着她的手不断亲吻,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玉郎……”,人说十指连心,可无论她如何呼唤,玉郎的心都不会有任何回应,她情难自已的痛泣,反而惹来她轻蔑的嘲笑。

天色将明,沈睿披着外衣在床沿上呆坐了许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沈老板……”

她浑身一震,几乎是应声回了头,看到她眼中的希冀,玉郎只是冷淡的伸出手来道:“不给点彩头吗?”

沈睿压抑住情绪逼出满眼血丝,薄唇抿得发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从脖子上取下从未离身的玉佩递给她,“这是沈家的传家之物,希望你能留下……”

玉郎接过来就再未看她一眼,背对着她躺下来继续补眠,沈睿的视线扫过她窈窕的身段,侧脸上吹弹可破的肌肤,又想起昨夜欢好她娇柔欲滴的媚态和那一身冰肌玉骨,她如今还只是个孩子,却已经学会了引诱勾人,等她离开了之后,不知会有多少人来碰她的身子,侵占她的稚嫩!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心头醋意翻滚,急促的呼吸让胸膛剧烈起伏,玉郎听到声响,扭头瞪了她一眼,“沈老板,你怎么还不走?”她蹙着眉,神情十分不耐烦,就像在驱赶一只扰人清梦的蚊蝇。

沈睿被她的无情彻底伤透了心,咬着牙颔首道:“我走!我马上就走!……”她收拾了一下衣物,气冲冲的就出了门,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她在门口站了好一阵子,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心里顿时难受得要命,失魂落魄的出了翠玉阁。

玉郎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谁知几天后她又看见了沈睿,她憔悴了许多,脸色苍白,眼下一片青黑,一上来就握住她的手道:“玉郎,我来给你赎身……”

玉郎睁大双眼看怪物似的看着她,鸨爹开出两万两黄金的高价,她一个子儿不落的全部交上,当天就把人领走了,为了付清这赎身的钱,她提走了沈家所有店铺能周转的现钱,还卖了自己的传家之宝,不过五天就把钱凑足了,又急匆匆的赶回了秦州。

“你是不是疯了?”玉郎退开一步,有些惊恐的看着她。

沈睿一把将她搂住,涩声道:“我已经有五个夜晚不能安睡了,一想到这会儿你不知在跟谁……”她话音一顿,有些话竟是如鲠在喉,难以说出口来。

“玉郎,你放心,钱还可以再赚,我一定养得起你!我已经把婚事退了,你跟我成亲吧,我会好好待你的……”她眼中闪着期待的光,做了番动人的表白后,就俯身在她脸上四处亲吻。

玉郎猛地推开她,她踉跄了几步才站定,身体竟是虚弱不堪,见玉郎转身回了房间,她连忙跟了进去,神情激动的道:“你不跟我走,难道你还想待在这个地方?!”

玉郎整理出这些年存下的钱财,包好了递给她道:“我知道这些远远不够,余下的钱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还给你的,沈老板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你所说的事请恕我没办法答应……”

沈睿接过那包东西,狠狠摔在了地上,珠钗金锭噼里啪啦滚落了一地,她两手钳住玉郎的手臂,失声怒吼道:“谁要这些东西,我问你为什么不愿跟我成亲?!”

“就算我是个卑贱的娈童,我也还是个女子!你让我如何跟你成亲?!”侧眼瞪视着她,玉郎突然觉得,这人怎会如此不可理喻,重金买下一个不能生养的娈童也就罢了,竟然还有了成亲的想法,简直是荒唐可笑之极!

沈睿听她这么说,这才缓下了情绪,搂住她温声道:“在我眼里,玉郎就是玉郎,无论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欢,既然你这么在意,成亲的事就先放一放,先跟我回家好吗?”

“家?”玉郎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想退出她的怀抱,她又将她捞回来,搂紧了笑道:“我在城外买了一处宅子,我们先住上一段日子,等过些时候,我再带你回吴中。”

所有的事她都安排好了,表面上温声诱哄,实际上是不容拒绝的霸道和强硬,玉郎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只好上了马车离开了翠玉阁,前往她准备好的金丝牢笼……

城西有一处庄园,依山傍水,环境清幽,面积不大却布置得十分雅致,园子的前主人若不是全家搬去了京城,也舍不得出让,沈睿将此处盘下来之后,只做了简单的修整,买了些家什用具,就可以搬进去住人。

两进的院子里,假山池塘、小桥回廊一样不缺,却并不让人觉得拥挤烦琐,反而经过点缀后,显得别有情趣。

沈睿说怕人多吵闹,除了安排福伯在前院看门打扫,厨娘七婶负责做饭和采买,院中连个多余的下人也没有,她总是说有她在哪需要旁人伺候,甚至明令禁止任何人靠近后院的厢房。

她白日里出去打理生意,都是将玉郎反锁在屋里,夜里再回来与她同枕同眠,掌灯后,前院与后院之间的那道门也要上锁,以防有人突然闯入。

入夜,惨白的月光洒在紧闭的窗子上,室内的香炉不断飘出淡淡的轻烟,桌上一盏孤灯发出昏黄的光晕,映照出床帐上两个纠缠的身影。

玉郎的身子瘫软得像一团软泥,这几个月来她已经尽量提防了,有问题的茶水吃食她连碰都不敢碰,只有那香炉里的熏香她不敢替换掉,今夜恐怕又加了一倍,让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直想作呕。

沈睿架起她的两条腿,伏在她腿间舔弄她的花蕊,一手伸到她胸前抚弄她娇嫩的粉珠,玉郎感到胸前阵阵的刺痛,她已经几个月没有服药了,恐怕停滞发育的身体正开始成长,自从离开翠玉阁后,沈睿就暗地里喂她吃大剂量的硝春,想把她彻底变成一个不女不男的娈宠,幸好她早有察觉,将掺了药的汤汁都吐掉了,才终是逃过了这一劫。

当初沈睿信誓旦旦的承诺,无论她愿不愿意都不会逼迫,若不是因为欠了她几万两的赎身钱,她才不会相信她的鬼话,如今看来果然是一派谎言!

□突然一阵酥麻,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沈睿放开她被蹂躏的花珠,抬起头来轻笑道:“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你都没听见!”

“没想什么,只是身上有些软,一时失神罢了……”玉郎低声回道。

沈睿起身躺了下来,让她伏趴在自己身上,揉捏着她的臀瓣道:“下个月我就带你回吴中见见族里的人,顺便把亲事办了,明日我会请个教习回来,教你男诫和礼仪。”

玉郎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时至今日她还在说成亲这件事,当初就是为了此事,气死了沈家的老主夫,沈睿的亲爹,她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没想到时隔三个月,她又会旧事重提,竟然还想让她学习男诫,嫁到沈家,入沈家的族谱!

沈睿见她这副表情,眉心渐渐蹙了起来,“怎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玉郎低着头,不让人看到她隐忍的表情和紧咬的牙关。

沈睿翻了个身压住她,摩挲着她的脸颊温声道:“等我为你脱了贱籍,就风风光光将你迎进门,你放心,我沈仲祺这辈子有你一人足矣,决不另娶!”她满眼深情的做出承诺,只是这些话都不是玉郎想听到的,她真心希望的是,她能够放她自由,让她做回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月已中天,红烛燃尽,雕花木床依然有节奏的嘎吱作响,床帐中高低起伏的呻吟声婉转不休,直至香炉里最后一缕青烟散尽,才终是归于沉寂。

清晨,玉郎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拉了出来,她人还未醒双眼微眯,沈睿替她洗漱了一番,换好了衣裳后,拉到镜前梳妆,她一面为她梳理青丝一面温声道:“用完早膳后,先练两篇字,我前日教你的那篇洪都赋可还记得?”

见她睡眼惺忪的点了下头,她沉下语气道:“我晚膳前抽查功课,你若是背错了就打十下板子。”

玉郎眨了眨眼,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沈睿见了失笑道:“不吓唬你,就还是迷迷糊糊的!”

挑了支发簪插在她发间,又勾起她的下巴,用细笔蘸了胭脂勾勒唇形,两片薄薄的芳唇变得像桃花瓣一样饱满,沈睿满意的颔首一笑,俯身亲了下她的脸颊,“画的太美了,就改亲脸颊吧……”为她描唇是清晨必做的功课,沈睿画得一手好丹青,书房里玉郎的画像不下百幅,很多都是欢爱后的香艳之作,后来皆被大火焚烧殆尽,未曾流传出去。

“今日就不锁房门了,教习辰时就来,这几日都住在家里,他若是问起你的年纪来,就说已是年逾十四,下个月就要成亲了,记住了没有?”沈睿扳过她的脸正色道,玉郎点头应了声,她又让她重复了一遍才算罢休。

等沈睿出门而去,玉郎才坐回镜前,擦掉樱唇,取下发簪,散着青丝蹙眉沉思。

辰时刚至,福伯领着教习进了后院,来人是个三十余岁的男子,打扮的中规中矩,长相还算讨喜,见玉郎站在门口,便上前福了一礼道:“敢问可是玉小公子?”

玉郎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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