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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半卷云纱-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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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瞪向阿罗,一把甩开阿罗,“死丫头,连你也要阻止我吗?”

仿佛身外一切都化作了泡影,阿伊纱侧身站着,此刻满心满眼都只有铁骞毅。

门再次打开,身材微显臃肿的楼兰王出现在门口,正在拉扯中的蒂娜和阿罗都吓了一跳,只有阿伊纱后知后觉,缓缓转过头来,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怜惜,心猛的颤抖了一下,嘴唇开合间,却一句话都没说出。

楼兰王一个箭步冲了进来,震惊的看着阿伊纱的伤口,忙命人去传太医,回头看向蒂娜时,是满眼的伤痛和不可置信,手高高扬起,几乎就要在一下刻打在她的脸上,但是却始终没有打下去,手指颤抖着指着面无血色的蒂娜,“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么?孝敬兄长,友爱姐妹你都忘了吗?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蒂娜紧盯着他的手,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她倒宁愿他这一巴掌打下来,那么她心里就不会感到那么愧疚了,也不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人,楼兰王也没想到她在这一刻竟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在您心里她就是女儿了吗?”

阿伊纱微低的侧脸陡然间也变得惨白,身子不可遏止的轻轻颤抖着,石室里一时间安静的可怕,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又急又快。

很快太医来了,打破了这时的沉寂:“伤者在哪儿?”楼兰王侧了侧身子,露出身后的阿伊纱,他却并没转身去看她。

蒂娜却不依不饶的道:“阿伊纱和晓云都像是您的女儿,那么蒂娜到底是谁呢?”

楼兰王脸色微变,指着门口道,“现在马上给我的回去,好好检讨一下再来见我!”

“王上!”阿罗双眼迷蒙,一向柔弱的她竟然在此刻站在了蒂娜面前:“您知道公主近日来有多伤心吗?虽然我不怪阿伊纱她们分走了您对公主的疼爱,却依旧忍不住要恼她们,更恼王上,就如今日之事,公主就算千错万错  您也不该护着外人,公主要的不过是您不问理由的疼爱,就如以往一样!”

楼兰王的脸色一时和缓了许多,亲切的对着阿罗说:“蒂娜有你在身边是她的幸运,我也不知以往对她的疼爱是对还是错,我现在只想她分清心里的喜恶,不要为了私情而干出一些傻事,就如匈奴求婚一事一样,一个公主从她一出生便注定了要肩负起守护家国的责任,女儿也要与男儿一样守家卫国!”

这话虽然是对着阿罗所说,但根本上就是对蒂娜说的。阿罗垂下了头去,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蒂娜清冷一笑,转身欲走,忽又拉着阿罗,高声问:“是谁告诉您我们在这儿的呢?是那个阿尔罕吗?想不到此人竟是个出尔反尔的人!”

楼兰王没有回答,蒂娜确已了然,扶着阿罗走出了石门。

楼兰王转身。目光在阿伊纱和铁骞毅的身上扫了一圈,命侍卫将铁骞毅放下,带回宫去治疗,而在一旁正被太医诊治的阿伊纱低着头,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话语里透着恭敬疏离。

楼兰王心里猛然一疼,盯着阿伊纱的眼睛里有泪光闪过,但很快又恢复了淡漠,冷冷回头:“回去吧!是楼兰欠你的!”

阿伊纱站起身,看着他渐去渐远的身影,一滴泪,重重的滑落脸颊,瞟向铁骞毅时,眼中带着苦痛隐忍,什么是楼兰欠她的?她不也欠着楼兰吗?

今生的对不起,恐怕要用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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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池里的鱼好多都翻了白肚皮!”阿罗立在蒂娜一侧,微微有些怅然的说道。

蒂娜冷冷的看着池水,听到阿罗吩咐奴才将池里的死鱼打捞起来,“该逝去的始终都留不住!”

阿尔罕远远而来,阿罗瞧见立即与众人退了下去,阿尔罕有些诧异的看着周围的这一切  问:“公主找在下来所为何事?”

蒂娜看着池水,语气无波的说道  :“楼兰的公主不止我一个,比我漂亮的也大有人在。二姐和五妹就比我好得多,你若执意要娶个公主,不如去找她们!”

阿尔罕听到,立即怒气涌上,厉声道:“公主也未免太看扁了人,是欺我读不懂你的心思么?你是在赌气还是怎么着?明知我是匈奴人还拼命将姐妹推给我,楼兰王要是知晓你我今日的对话,也不知要怎么看你了!”

蒂娜淡淡道:“他对我早已失望了。公主你看不上,那你到底要什么呢?既然帮了我,为什么不能帮彻底一些呢?”

阿尔罕道:“你是怪我通知了王上吗?”他苦笑一下:“正是因为我对你的了解,才不放心你去,立马又通知了王上,你若怪我,我也无话可说。有时候我也恨我自己,这样的你,我为什么还要执迷的喜欢下去!”

也许他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热,她心中微微一跳,竟然躲避不及,从未有人这样对她说过情话。因为她是公主,她是高高在上的,那些个王子前来做客对她献殷勤不是没有过,却不如他那般真城。就连……铁骞毅也是一分体贴中带着三分的疏离。

她真的不敢看他的眼睛了,本来是要责难他的,也正好**这几日心里的苦闷,却没想到好似被他反教训了。无声的挫败感正一寸寸的侵蚀着她的心,一转身,随手拿了桌上的什么东西便扔进的池子中,“咚”的一声巨响,水花溅得老高。

阿尔罕冷眼看着,讥嘲道:“楼兰果然是富裕,一个玛瑙盘子也能被您公主当作出气筒随手扔进池子里!”

蒂娜怒瞪着他:“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扔向你的头!”

阿尔罕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不吭声,看着他的眼睛,她无端端的就觉得紧张,正要下逐客令,却将他猛地走了过来,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子已经被他紧紧的箍在怀中,挣扎道:“放肆!你……”

她的脸涨得通红,第一次与男子有这样亲密的动作,鼻子全是属于他的男性气息,他的手臂如铁一般,任她如何挣扎都不能撼动分毫。

阿尔罕紧紧抱着她不许她动,声音沉着有力:“忘掉他吧!请你……求你……”

她蓦地呆住,脑子里混混沌沌,丝毫不清醒……

远处,阿罗冷眼看着庭中的一切,拦住了众人:“公主吩咐了,谁也不许靠近,今日之事谁也不能透露分毫!”

半卷云纱 第六十五章 辞别

有微风刮过,惊不起池面的任何涟漪,虽已是深秋,空气中夹杂的恼人的热气却似乎一点也没消退,有不知名的小虫子从湖面滑过,一片宁静中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那样的沉默竟然是一种煎熬。

掌心发热,自动圈成了一个拳头,这样的拥抱似乎是课望已久的希望,有个人能这样给她温暖,祈求她的爱意,即便是铁骞毅也没给过她这样的感觉。出神只是刹那,很快她便恢复了理智,手掌一用力,将阿尔罕狠狠的推开。

怀中一空,只能望见她冷冷的眉眼,**如昔,却又是另一种横眉冷对的俏丽模样,应该没有人见过她这般的模样吧?柳眉微竖,落唇含怒,双颊因为愤怒和羞涩泛起的淡红,眼睛里含着怒气又含着说不清意味的东西,阿尔罕很庆幸他能看到她此时的样子。

“你放肆!若我将你告发,你会死无全尸!”蒂娜此时的注意力都在阿尔罕身上,丝毫没发现奇特的现象,比如她刚才与阿尔罕抱在一起为何没有人看见,一直跟随她身边的阿罗为何没及时赶到。这一切因为刚才的混乱完全被遗忘了,只是觉得自己应该马上离开这里,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

阿尔罕眼中精光一闪,忽然一把扯过她拉进身边,蒂娜用力去推,却发现他手力奇大,再难推开,震惊之下,只能用眼神逼视着她,阿尔罕紧盯着她的眼睛,问:“为什么现在要躲开我,而不是我放松力气时就一把推开我呢?过了这么久才反应过来是在折磨你还是折磨我呢?”

“你……”离得这么近说话,她又羞又恼,忙低下头:“你再这样,我立马叫人来,到时两国交坏也别怪我了!”这时她才想起阿罗不知去了哪里,正要去寻,只听阿尔罕讥笑道:“公主就是公主,怎么会看上我这个侍卫呢?”说完,已经放开了她。

阿罗站在树荫下,眼神一变,扶着柳枝的手拿下,柳枝高高的弹起,她已提着裙裾跑起来,一面吩咐道:“赶快跟上!”众人忙立马跟随其后。

蒂娜退后几步,气息微喘,惊魂未定的看着他。耳畔已响起了阿罗的惊呼:“公主!你没事吧?大胆奴才,你不想活了么?”

蒂娜任由阿罗怒骂,一腔都未开,目光深深的在阿尔罕的面上扫到,他似乎对阿罗的到来毫不惧怕,甚至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只是看着她,满不在乎的说:“最好将人都引来,我是个无牵绊的人,公主就不同了……”他意味深长的话语将两人都惊呆,这个人有着主导一切的能力,虽然不知他说话的真假,可你就是不得不去相信他的话语。

阿尔罕一抱拳,道:“公主,保重!是我造次了!”

蒂娜没想到这一下午的闹剧就这样收场,想发怒却又有所顾忌,眼中有着隐藏的怒气,显然他也看到了,只是苦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开了亭子。

阿罗轻扯蒂娜的袖子,道,“公主……”

蒂娜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叹气道:“随他去吧!现在若去父王面前闹,父王必定更加不喜欢我!”

“可是,公主难道就任由他这样无礼吗?总得给他点教训!”

蒂娜目光幽幽的看向远处,道:“我现在终于了解了身为公主的无奈,明明有着天大的委屈,可是在国家大事面前却丝毫不能发作,还要百般隐忍,如果父王此时需要我嫁去匈奴和亲,我也得眉头都不皱一下立马答应。那样才是一个好公主,这才是身为公主的责任!父王要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公主!”

阿罗目光闪烁的看着蒂娜的侧影,轻轻咬了咬唇,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声音从她的嘴里轻飘飘的滑出:“公主……你受委屈了!”

蒂娜摇头,回身坐回了椅子,倚着柱子目光看向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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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云提了一壶好酒出来,阿尔罕倚在塌上,笑嘻嘻的看着她,一点也不像个失了恋需要安慰的人,目光紧盯着她手中的好酒,有些迫不及待。

晓云好笑的摇头,道:“真没见过此刻还像你这样高兴的人!”

古谚摇头,揭开壶盖,往杯里斟酒:“他啊,这叫苦中作乐,借酒浇愁!兄弟,我也有过这样的时刻!”晓云端起酒杯,横了他一眼,见他毫不收敛的笑,一把按住他正送往嘴边的酒,怒道:“这杯酒就不许喝了!”

古谚顺势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这样的味道是比酒好了许多!”晓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怒瞪着他,却收不回手,只能在脚下给了他一脚,他吃痛,立马放开了她的手,酒却洒了一半在桌上。

阿尔罕神情微痛,羡慕的看着两人的“打情骂俏”,晓云不好意思的看向他,正要说些话挽回自己的面子的,但见到他的神情,知道又无意间触及了他的伤心事,低下头默默喝了一杯酒,正想着如何劝解。“哗……”的一声,古谚已经给他斟满了酒,举杯道:“来,喝!”

阿尔罕二话不说,一口喝干,苦恼的看着杯子,道:“这样喝酒太没意思了!”

晓云道:“我才不要去拿大杯子,他喝醉了,就任他倒地就睡,你喝醉了,我还得想法子送你回去!”她知道酒才是此刻麻痹自己的最好的药,可就是不想看到他借酒消愁的样子,因为她突然忆起古谚在酒吧买醉,彻夜不醒又送至医院抢救的事,天大的事情难道都只有酒可以解决吗?

古谚显然知道她想到了些什么,用抱歉的目光看向她,她柔柔一笑,两人的手桌下拉紧,阿尔罕细看着他们两人的神情,目光瞟了一眼桌下的手,缓缓放下了酒杯,道:“似乎喝酒灌醉自己是一件傻事,两位是不是深有体会?”

晓云静静的看着他,眼神中已经给了他答案,古谚见他看向自己,嘻嘻笑的很贱,“我都听她的!”

阿尔罕摇头看向窗外,道:“那这辞别宴,倒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晓云吃惊道:“你要走?”

阿尔罕点头:“离开这么久,是该回去了!”

晓云没再说什么,也许两人真是有缘无分,古谚面色沉着,问:“发生了什么事?”

阿尔罕低头一笑,道:“没什么,只是干了件傻事,以后再也不会了!”

晓云疑惑的看着他,一件傻事?他能干一件什么样的傻事?心中似乎隐隐有些察觉,但始终不能猜出他能干什么傻事?

古谚反应快,他话一出口时,便觉得像是自己当初跟他说的话出了问题。见阿尔罕一直若有所思,欲说未说的看着自己,心中蓦然一惊,脱口而出道:“你为她干了一件什么傻事?”

晓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道  :“该不会是……”

阿尔罕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中立时警惕了起来,疑惑的问:“你们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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