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术-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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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你怎么了？那苏林不过就是一名小小的秀才罢了。即便他有天才之名，能够写出几首镇国诗词来，但是他的思想想必还没有健全。不到举人就没有具体的道心，不是进士就不能将道心和人心合二为一形成道基。而没有经历大学士的责心问道，思想根基便无法扎实稳健下来，极度容易被人诛心，将所有的道基都连根拔起。只要让我碰上他，必定会对他狠狠地诛心。”
在苏如是的旁边，刑部尚书大学士李云聪，却并不将苏林太看在眼中。李云聪也是天才，而且是吴国上下皆晓已经成才的天才。天才都难免高傲，同时，他们也更加地知道，在别人眼中被吹捧出来的所谓天才，其实往实质看去，也不过尔尔。
“云聪，你不懂。这苏林不是普通的天才，他的身上很有古怪。我的忘情水滴都被他夺了去，我是一定要夺回来的。因为只有忘情水滴才能够真正的感受到三生石的存在。没有忘情水滴，我根本无法找到三生石……”
苏如是瞬间变化脸色，楚楚可怜地对着李云聪，请求道，“云聪，你帮我对付这个苏林，想办法从他身上将忘情水滴再拿回来，好不好？”
“忘情水？就是传说之中，蕴含三生业力的忘情水？如是，你连忘情水滴都落在了苏林的手中？”
李云聪收起了方才的小觑之心，疑惑道，“不可能！就算是大儒，也很难抵挡住忘情水的业力。一旦被沾染，前生、今生和来生的记忆都会被完全磨灭掉。那苏林当时还是一名区区童生，又是如何能够抵挡住忘情水的三生业力的？”
“当时我正使用忘情水滴对付苏林，可是谁知道，苏林的身上也涌现出一股强大的业力。那业力之强，不下于一名半圣。所以，我只能仓皇断了一片花瓣逃走……”
苏如是回忆着说道，“也是这个苏林，将我彼岸花妖的身份彻底地向圣殿告密的。”
“我知道！所以，如是，你的敌人便也是我的敌人。我会帮你想办法杀掉苏林，取回忘情水滴的。”李云聪很坚定地点了点头，一脸爱怜地望着苏如是。
其实，上一次李云聪从建安府花满楼归来，他的老师太傅方正心便已经发现了在他智海当中的彼岸花香，并且耗费大儒的圣力，帮他驱除。
可是，在方正心询问李云聪这花香来历的时候，他却三缄其口，并没有向方正心说出苏如是便是彼岸花妖的事实，只是推脱不知。究其原因，不是为了其他，而是李云聪真的爱上了苏如是。
即便在知道苏如是乃彼岸花妖之后，李云聪的这一份心也没有丝毫地改变。可他却不敢再次前往建安府的花满楼看苏如是，一方面他害怕苏如是发现自己智海内的彼岸花香不见了，另一方面，更怕因此会将苏如是彼岸花妖的身份暴露，引来杀身之祸。
所以，李云聪只有这么一直将这个秘密紧紧地守在心中。身为吴国的刑部尚书，他也曾经自责过自己这样的想法，为了一己之爱，而让苏如是继续在建安府花满楼当中蛊惑广大的儒士，将无数的花香种子播撒在儒士们的智海当中。
直到，李云聪接到了圣殿和国君发来的密令，知道了苏如是彼岸花妖的身份曝光，而且不知所踪，已经被圣殿圣罚部在整个天仁大神通缉。李云聪就更加心急如焚，他想要竭尽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苏如是，这个他心爱的女人。
幸运的是，就在李云聪愁眉苦脸要想办法去寻找苏如是的时候，偏偏苏如是自己找上门来了。苏如是还以为此事的李云聪智海内还有她的彼岸花香，便想要将李云聪彻底地变成她的花奴。
可是谁料到，当苏如是在李府的秘密会客厅见到李云聪之后，陡然发现，李云聪的花香记号消失了。正当苏如是想要再度遁走逃跑的时候，李云聪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所有的真相和衷情苦肠都诉说了一番。
并且承诺保证一定会竭尽自己的努力保护苏如是，为苏如是掩饰彼岸花妖的身份。
苏如是自从冥界忘川之畔来到人间，一直都习惯了用彼岸花香将儒士变成花奴，然后受到自己的控制，听命于自己，可是眼前的李云聪，并没有成为她的花奴，但是却处处听命于她，保护着她。苏如是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双眼也紧紧盯着李云聪，问道：“哎！为什么？云聪，你明知道我是彼岸花妖，还这样帮我？”
“因为我爱你！”李云聪想都没想地回答道。
“可是……我并不爱你……我只是在利用你……”苏如是忍不住说了出来，连她自己都很讶异。
“我知道！”李云聪笑了笑，顿了片刻之后，又补充道，“不过我愿意。”
“你……你怎么那么傻？”苏如是说完之后，便再也无言以对。她看着李云聪真挚地看着自己的双眼，心中募地略带悲哀地遗憾道：“可惜……你不是当初那个拿走三生石的男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 遴选门客
苏林并不知道彼岸花妖苏如是，就躲藏在京城刑部尚书李云聪府邸当中，此时的他，正和袁暮、洪离玉一起，朝府中的客厅快步走去，去面试那些前来投靠的门客们。
苏府的客厅里，坐满了儒士，最低的也是举人文位。他们一边品着苏府下人们准备的茶点，一边相互交谈，等待着府邸主人苏林的到来。
“听说苏公子一月写出三首镇国诗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倘若是真的，就算苏公子没拿出陨心石来，我们投靠他都是值得的。”
“自然是真的，其中的两首可都是上了《圣文》的。而且，这一次的府试，苏公子再次写出了一首镇国的战诗，而且，墨义一言九鼎，哪个国家还能有这般的天才？”
“这就难怪了，会有如此多的举人、进士前来投靠！”
……
在座的这些进士们，大部分年纪都偏大。而且，几乎也都没有厉害的世家背景，所以才会选择投靠一些大世家的公子，谋求更好的思想发展。虽然说门客和家奴是天壤之别，但是说到底成为了别人府中的门客，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去了部分自由。
所以，一般进士以上的儒士，在文位思想很难寸进以后，首先考虑的是入朝为官，其次才是寻找有前途天赋的世家公子投靠，成为其府中的门客。
“公子，前来投靠的门客都在这里。老奴统计了，共计进士十三名，举人三十六名。其余的那些秀才，老夫就直接让他们回去了。”贾老笑着向苏林介绍道。
同时，坐在客厅的这些儒士见到苏林，也立刻站起身来，用好奇又热切甚至还有些崇拜的目光注视着苏林，拱手向苏林作揖行礼。
一直缠绕在他们心头的疑惑一点一点的解开，眼前的这名看起来普通亲切的少年，锯就是那个一月三首镇国诗词的苏林？
“公子，诸位都是从我吴国各地赶来投靠的才学名士……”
贾老正兴致勃勃地要和苏林介绍，苏林却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个熟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苏林县试时候的圣殿监察叶鸿业。
“叶监察，你怎么也来了？”
苏林打断了贾老，走到叶鸿业的面前，笑着问道。
“苏林，呵呵，莫要再叫我叶监察了。自从两个月前的县试以后，我就从圣殿辞去天试部科举监察的职务。游走在天仁大陆九国之间，希望能够突破到大学士文位，最近正好在吴国附近，听闻到你府中正在招揽门客，而且还拿出了陨心石这样珍贵的宝贝来，我自然就连忙赶了过来……”
叶鸿业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苏林，虽然苏林的容貌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并没有发生多大的改变，但是叶鸿业却从直观地看到苏林身上气质的变化。当初县试那个刚刚开智的青涩少年，此时却已经是满腹经纶，写出四首镇国诗词，墨义一言九鼎的饱学之士了。
这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尽管叶鸿业在心中已经尽量高估苏林的天才了，他却还是怎么也想不到，苏林会有如此的进步。
“原来如此！叶进士，已经马上要到突破大学士的边缘了，正需要这陨心石辅助进入责心问道的状态。”
苏林毫不犹豫地就从乾坤袋当中拿出了一块陨心石，递给叶鸿业道，“您也算是我的半个老师，这块陨心石还请您收下。”
只不过这么交谈两句，苏林就能够将价值五十万两以上的陨心石拱手送人。这样的大手笔，瞬间将在场的进士们镇住了。
这些进士的境遇都不是特别好，五十万两对他们而言，也是一笔巨款了。更何况，现在的陨心石已经是有价无市，就算你有五十万两也不一定能够购买得到。
“不不不……苏林，这怎么能行？无功不受禄，当初我前往丰乐县担任县试监察，乃是例行公职罢了。”
虽然叶鸿业迫切地需要这块陨心石，但却还依旧推脱道。
“那……就当叶进士来我府中担任门客的报酬吧！”苏林笑着说道，将陨心石交到叶鸿业的手中。
“苏林，你这意思是……收下我这个门客了？可是，你还没有经过任何的挑选和考验啊？”叶鸿业一愣，他没想到，自己能如此顺利地就成为了苏林府中的门客。
“我还能信不过叶进士你么？而且，这里的儒士，还需要拜托叶进士来帮我挑选和考验呢！我的门客不需要多，但是一定要过人的特长和纯正的思想。”
苏林指着厅中的其他儒士，又说道，“苏某很感谢诸位如此的信任，不过要想成为我苏府当中的门客，必然不能是泛泛之辈。大家可以将自己的才学和擅长的思想，都说出来。我与叶进士，会一起考察和挑选……”
说完之后，苏林就让贾老另外安排了一间厢房，模仿起现代公司面试的流程。让大厅当中的儒士们一个个排号进来，面试官便是苏林自己、叶鸿业、贾老，以及袁暮和洪离玉五人。
将近五十位的举人和进士，按照甲乙丙丁的顺序被排序起来，然后一个个被叫号进入厢房内接受这多对一的面试。这在现代公司当中再正常不过的面试制度，却让叶鸿业、贾老、袁暮和洪离玉等人瞬间眼前一亮。
“苏林，你这个办法真好，能够非常有效的遴选人才。”洪离玉坐在苏林的身边，看着眼前一名名被剔除掉的儒士。
“与其让我从一堆儒士当中一个个去挑，还不如我们几人安静地坐下来，让这些儒士们一个个走进来，我们慢慢地考察。这样才能够更加清楚地了解到一个人的才学思想优劣……”
苏林点了点头，不过虽然这个面试的方法不错，但是到现在面试了将近三十多名儒士，包括那些个进士，都没有出现让苏林非常想要招募进来的门客。
盖因这些前来投靠的儒士，本身就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几乎都是修行的正统的儒家思想，这种人最适合去入朝为官，成为主政一方的县令。但是作为门客，却似乎并没有多大的价值。
他们当中的许多才学倒是有一点，可苏林却并不需要这样的门客。在苏林看来，自己招揽的门客，就算文位低一些都无所谓，必须要有过人的思想或者技艺。
苏林这是在效仿战国时期的孟尝君，孟尝君府中三千门客，都有各式各样的才能。孟尝君的一个门客“装狗偷裘，助其脱身”，另一个门客“学鸡啼叫，骗开城门”。正是这些被人称作“鸡鸣狗盗之徒”的门客，屡屡帮助孟尝君解除危机。
等到客厅里的儒士都已经全部面试过后，苏林依旧没有发现能让自己动心的儒士，忍不住摇了摇头，叹息道：“饶是这些儒士有些达到了进士的文位，但是思想却是呆板的儒家正统学说，不知道变通，兼修百家的思想精华。也难怪他们的文位一直不能突破进步，这是无法明确内心的道，盲目跟随着科举制度读书的恶果！”
进士到大学士是儒士脱离科举文位，进入自我思想升华的第一步。但是许许多多的进士，都是被卡在这道坎上一辈子。究其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科举的弊病。虽然科举的本义是通过外力帮助儒士的文位提升，但是它终究只是一套由圣殿人为制定的制度形式。
说到底，这些进士既是科举应试教育下的成功产物，也是失败产物。
“苏林，你不要灰心。今日来的这些儒士，只不过是建安府周围最先得到消息赶来的。钱家已经将你建府招募门客的消息散布到了九国，相信陆陆续续会有更多读过你镇国诗词的儒士赶来的……”
见没有一人被录取，叶鸿业安慰苏林道，“这些儒士是只会考科举的腐儒，不要也罢！”
“今日有叶进士成为我苏府第二名门客，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苏林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今后叶进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