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术-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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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林这还没有彻底从写作镇国《夏日绝句》当中的消耗当中缓过来，便已经被这一窝蜂没出息的秀才举人们拥着出了府院，朝那莺歌燕舞，充满着莺莺燕燕和脂粉味的花满楼去了。
第九十三章 花满楼
《夏日绝句》的镇国诗词一出，是真正的让九国的书院都知道了苏林这一名吴国的天才案首童生。
而且正好是在《圣文》出刊的这一天，《圣文》补页，三诗同辉，这样的荣誉就算是进士和大学士都难以获得，可苏林才只是一个童生，此番算是真正的一战成名，名扬九国。
“苏兄大才，钱某已经难以用言语来表达心中的佩服之情了。嘿嘿！这次钱某做东，苏兄在花满楼选花魁的所有花费银两，全部都算在小弟的头上。”
那秀才钱思贤豪爽非常，亲密地靠在苏林的身边。他钱家本来就是累世经商，以农业起家，是九国都远近闻名的大粮商。
虽然家中最高只出过大学士文位的儒士，但是却以殷实的家私结交全天下的有识之士，学习那秦国的杂家半圣吕不韦，养了数千的门客，为其在九国设立粮行，调节九国粮食的运输，甚至直接控制了各国的粮价。
“是啊！嘿嘿！苏兄，这一次就务须和钱兄这样的土豪乡绅客气了。要知道，我们这些秀才举人们世家的财富加起来，恐怕也没有钱家富有啊！那花满楼进楼便需要一千两银票，普通的姑娘都是五千两起步，更不用说其中的花魁了。苏兄若是今夜真的能点中一名花魁共度春宵，至少也是两万两以上！嘿嘿……钱兄这次可就要大出血了……”
另一名举人夸夸其谈道，钱思贤却摆了摆手，笑道，“以苏兄之才，肯定能抱得美人归的。莫说那普通花魁的数万两银子，就算是苏兄点中了花魁之首的苏如是苏姑娘，那二十万两银子，我钱某人也出得心甘情愿啊！”
“对对对……哈哈！那苏如是苏姑娘听闻可是从他国皇宫当中逃出来的秀女，文采才华甚至堪比一般的举人，一曲琵琶，便能倾国倾城啊！听闻曾经有好几个国家的大学士甚至是翰林大学士到我建安府来，感其才华，出面要替苏如是姑娘以百万两赎身，可是却被苏姑娘拒绝了……苏兄若是真的能获得苏姑娘的芳心，那又是为国争光了啊！”
“是啊！我听说啊！上个月刑部尚书李云聪大学士也曾经偷偷来过花满楼，显然也是被苏姑娘的才名给惊动了……”
一谈到苏如是，便立刻有名秀才神神秘秘地爆料说道。
果然不论是到了什么世界，男人之间的谈论的话题永远离不开女人。饶是这些成日学习谈论圣贤经典的儒士们，说起才艳双绝的苏如是，也纷纷大感兴趣，凑上前来，想要探听这隐秘的八卦。
“那后来呢……李云聪可是我吴国最有名的天才啊！”
“是啊！难道说，连李云聪这样的天才也没能让苏如是倾心么？”
“我还真的是好奇，那苏姑娘到底有多美？多有才华啊？”
……
“嘿嘿！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只是上次我到花满楼的时候，灌了老妈子几口女儿红，她说漏了嘴，大口称赞苏姑娘的才情，说就连李云聪李大人上个月过来，都也只是让苏姑娘亲自下台来为其斟茶罢了……”
那名秀才得意洋洋地将这个探听而来的八卦分享出来，众人一听，便更加地对那苏如是好奇非凡起来了。
“啧啧啧……李云聪虽然只是大儒之言开智的，可是比起一些圣言开智的天才丝毫不弱！年纪轻轻，已经是我吴国的刑部尚书，太傅方正心最得意的门生啊！可是竟然连他的才华，也无法令苏姑娘倾心……”
“我上个月的花魁之夜有幸在场，倒是见过苏如是姑娘，只不过却只能在台下仰望，苏姑娘一身轻纱翩翩，手持妖宝琵琶，弹奏一曲《宫闺赋》，真个让人又怜又爱，怅然若失，智海都似乎凝结了思想……”
“哈哈！方才蔡先生可是说过了，我们苏兄的才华比起那李云聪来更甚一筹，而且，苏兄可是能写出‘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镇国诗词，若是连苏兄也无法令如是姑娘倾心，恐怕天底下便再也没有人了吧？”
“对对对……今晚上看来有好戏看了！看着苏兄抱得如是姑娘这样的美人归，也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啊！”
……
“额……看来这天仁大陆儒道世界下的儒士们，和中国古代的风流才子们也没有很大的区别。这花满楼一听就知道是青楼之类的地方，花魁苏如是，竟然可以被这些儒士捧得如此之高，恐怕有些言过其实吧？说是才名，兴许便是能唱首小曲，写几首幽怨的诗词罢了。”
见识过我大地球的那些所谓玉女歌星，苏林可对于众人口中才艳双绝的苏如是一点也不感冒。按照苏林的猜想，恐怕是这个世界的娱乐方式太有限了，所以只要稍微有点才情，能够唱几个好听小曲的歌妓，便立刻被儒士们捧得老高。
而且，估计这里面还有那花满楼老妈子的营销手段在内，明明就是一名青楼娼妓，却偏偏将这苏如是包装得天上有地下无。从这一月一次的花魁之夜就能看出来，这花满楼的老妈子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的华夏，一个营销总监是绝对跑不掉的。
“袁兄，我看这花满楼我还是不去也罢！我本就有婚约在身，况且素来不喜这样的青楼画舫，胭脂女儿味道太重，我们这些儒士前去恣意纵欢，难道就不怕污浊了思想，对大道修行产生阻碍了么？”
想到这些，苏林便摆了摆手，对身边兴高采烈地袁暮说道。说得好听一点是上青楼，说直白些，这不就是一伙举人秀才逛窑子么？只要一想到青楼内的那些女人都不知道陪过多少男人，苏林就一阵犯呕，他可是有思想洁癖，这样的女人，他看一眼都觉得污染了眼睛，更不用说共度春宵了。
“怎能不去啊？苏兄，这你可想差了。花满楼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其中的女子都是云英未嫁之身。而且擅长琴瑟琵琶，能够以音律附和诗词文章，酿造一曲天籁。对于秀才以上的儒士凝练诞生新的圣砖都是有大作用的……”
袁暮知道苏林误会了，便详言解释道，“至于共度春宵一说，无论是谁，哪怕你是大儒，也不能勉强花满楼内的女子。唯一的办法，便只能是靠才情打动，让女子自愿下台而来。所以，每每有儒士赢得花满楼的美人心，也必然是一段佳话了……”
“原来如此！那看来，还算不是什么乌烟瘴气的地方。去看看倒也无妨，只是，袁兄你方才所说的，秀才凝练诞生圣砖是怎么回事？”
只要不是像古装片当中看到的那种赤裸裸肉体交易的妓院青楼，苏林倒也并不反感，相反倒是对袁暮说的词曲歌声对修行的作用，大感兴趣，便细问道，“我才成为童生，对于秀才举人等文位的区别还不甚了解，还望袁兄细细告知啊！”
“的确，苏兄你虽然才情卓绝，九国扬名。但毕竟只是秀才之家，秀才父亲又早亡。自然没有长辈告诉你这些文位修为的区别和隐秘。”
袁暮点了点头，跟着一行人边往花满楼走，边同苏林说道，“我们目前还只是童生，圣力的获取除了写作诗词引动圣力长城震动感应，赏赐诗词圣砖之外，便没有其他的办法。但是只要获得了秀才文位，便可以在智海当中，开辟一个思源，便可以通过源源不断地理解消化圣人经典、大儒经义等等来丰富思想，生成圣砖圣力！”
“原来是这样！我便奇怪，若是儒士只能靠圣力长城获取圣力的话，长城圣力的消耗该多大？而且也并不是每个儒士都能够写出达府以上的诗词获取诗词圣砖的。”
苏林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袁暮却无奈地笑道：“苏兄，你真当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动不动就能写出达府镇国的诗词么？一般秀才文位的儒士，都会选择到各地或者关外去历练。自然在使用圣力神通上，便会消耗不少圣砖力量。若是没有思源的补充，早就圣力干涸了，还谈什么思想大道？
不过秀才的思源还是太弱小了，想要凝聚一砖的圣力，都不知道要看多少的大儒经义。而琴瑟琵琶等声乐带来的思想共鸣，却是最能够引起思源的涌动，所以有的儒士家中，便会特意培养一些才女教其认字读书，舞动乐器，将思想之道融入乐声当中，这样在读书思考的时候，配合上对应思想的曲乐，事半功倍……”
在经过袁暮的一番详细讲解之后，苏林才明白自己知道得还是太少了。天仁大陆的思想之道，文位制度，圣砖力量，远远不是像自己如今认识的那么简单。童生、秀才、举人、进士等等每一个文位的区别都是天壤地别，苏林知道自己如今能够以童生战胜举人，那不过是侥幸中的侥幸，若是没有逆天的镇国诗词，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不能满足于现状，固步自封！有了‘无字天书’的帮助，便不等于我自己就不要修习思想文道。将来，我必定也能写出自己原创的镇国诗词来！”
苏林的心中暗暗下了决心，思想视野便也瞬间开阔了许多。等他回过神来，众人却是已经停住了脚步，苏林抬头一看，竟然已经走到了建安府繁华的夜市中心，天色暗了下来，眼前却是一座散发着好闻花香的碧玉琼楼，正中间挂着一块文宝牌匾，上书“花满楼”三个粉色的圣力大字。
第九十四章 书生逛青楼
“这就是花满楼？”
苏林驻足在花满楼前，便感觉到其中充盈着一股思想的光华，圣力满满。若不是之前就知道此地乃是青楼，苏林还以为这里是一间高雅的书院呢！
“哈哈！苏兄快来……今日我等来得早，花魁之夜尚未开始，我要了第三号包间，足以容纳下我们上百人。”
钱思贤很大方的掏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递给了门前的老妈子，便带着书院这一百多号学子浩浩荡荡地走进了花满楼。
真正进入其中，苏林才忍不住赞叹，花满楼果然不负其名，整栋建筑都是由上好的香樟木打造，天然充满着一股香气，提神醒脑，有益于思考。同时，更让人觉得奇特的是，花满楼内的雕梁画壁，竟然都是用真实的花草装点，用上了农家的圣力法术“繁花似锦”，使得楼内的百花持久盛开而不谢。
一股沁人芬芳的花香，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地幽香，略微的刺激人的情欲，让这百多名建安府院的学子们都兴奋了起来。
“哈哈！今日不论如何，我定要想办法让一名姑娘倾心，然后娶回家当小妾！”
“你真当花满楼的姑娘们和外面那些普通窑子的一样么？必须用你的才情打动，而且，你还必须有足够的银子帮她们赎身才行！”
“我可没有什么心思，就想来看看闻名已久的花魁之首苏如是苏姑娘……”
……
苏林听着其他秀才举人们激动兴奋的话语，被花香刺激得他也呼吸加快，心中略带期待了起来。
“看着花满楼的布景和氛围，格调还真的挺不错。一会儿我也好好听听那些姑娘们的琴瑟琵琶，音乐歌声同样也是带着思想的，就是不知道和诗词文章表达出来的方式一样么？”
很快，苏林跟随着钱思贤他们，坐定在三号包间里。位置是半空中的阁楼，正对着前方烟雾缭绕的舞台，这样一个悬空阁楼大包间，摆上上百张座椅，一晚上的价格便是十万两银子，可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
“苏兄，你看前面的舞台，一会儿时间一到，花满楼的姑娘们便会执着乐器，开始表演乐曲。今天好像有十位花魁，包括大名鼎鼎的苏如是苏姑娘！”
袁暮也是第一次进入花满楼当中，都是热血的少年郎，进入这样的地方，自然脸上也掩饰不了兴奋的表情。
不过，苏林还是比较淡定的，他和袁暮都坐在第一排，朝着四周和下面看去，只见像这样悬浮在半空当中的阁楼包间有三个，每一个都能容纳上百人，而在阁楼底下就是零散的位置了，可视的角度少了很多，有的角落甚至连舞台都看不完整。
但是，这并妨碍儒士们的热情，除了三个包间，其他的位置也几乎都坐满了人。不仅是建安府的儒士，一些附近府院甚至是州的儒士，也都是慕名而来。
花魁之夜还未开始，儒士们倒是济济一堂，热闹非凡，都开始议论起那头牌花魁苏如是的才情艳名。
“苏兄，你听到了么？今夜来的儒士们，有八成都是专门为了苏如是苏姑娘来的。不过啊！我看这里只有苏兄你有希望蒙苏姑娘垂青了，其他人，都是妄想啊！哈哈……同窗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钱思贤大笑了几声，虽然他才是秀才文位，但是因为钱家财力雄厚，他为人也都是大方好交友，所以基本上和府院当中的学生关系都不错。
“苏兄今晚必须要拿下苏如是啊！大家说对不对？替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