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请你狠一点-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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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长乐宫里热闹喜庆,本就阔朗的宫殿里,四周的帷幕全部撤下来,场地更加开阔,一张张整齐排列的圆桌,一眼望不见头。大殿上方,大红绸带悬垂出一道道弧度,或深或浅错落有致。
宋清瞳与上官潋月步履庄重,携手走进深广的殿堂,大殿里的气氛立时变得肃穆起来,二人登上玉阶,转过身来,众臣离座行礼,宋清瞳道:“众卿免礼平身。”朝福全微微颌首,福全走到玉阶前,展开黄橙橙的圣旨,高声宣读……
无非是大婚祝词之类,长而空洞,宋清瞳的目光落在一张张座无虚席的圆桌上,在座的大臣有认识的,有陌生的,靠近御座的一张桌,坐着楚天墨,东方瑞,林况等重臣和宋昭夜,澄观,还有姬如意,冷君邪亲自带兵布防皇宫,云瑾负责大婚喜宴,因而两个人都未在座。
好一会儿,福全念完,宋清瞳宣布筵席开始!气氛又变得热闹起来,宫女往来穿梭端上来各色美味佳肴,众臣推杯换盏,一点不显拘束。
长乐宫宫门口,一名太监快步走过来,他身后跟着一名身穿朝服的大臣,太监看一眼立在宫门处云瑾,走上前恭敬地说:“贵君,这位大人来迟了。”
云瑾看一眼那名大臣,身材微胖,从官帽上嵌的宝石看,应该是五品官,问过姓名品级后,眸光一闪,看一眼太监道:“本宫带他进去。”
太监退下,云瑾引着那名大臣走进宫门,只见那名大臣扫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道:“王爷尚未走远,问是否提前行动?”
云瑾长目瞟一眼严守在宫门口的御林军,不动声色道:“按计划行事!”
☆、第六十三章 洞房疗毒
日渐西沉,喜宴还未结束,宋清瞳悄悄揉一揉腰,她在御座上坐了一个时辰有余,侧目看一眼身旁端坐的上官潋月,腰背依旧挺拔,神情里没有半点不耐,不过脸上自始至终不见一丝笑容,宋清瞳很是不屑,北秦人都知道,他不想嫁她,可他就不能在人前给她留点面子?
玉阶下,东方亮正在敬酒,东方亮笑呵呵地说完祝酒词,上官潋月依然端着一张脸,手中的酒杯象征性地置于唇边,从宋清瞳这个角度看,酒一点没沾唇上,宋清瞳朝东方亮微微一笑,将酒杯端到唇边略倾,唇上沾到少许酒水,这是南疆进贡的葡萄酒,味道甘醇,但是也不敢多饮,敬酒的大臣像是走马灯,你方唱罢我登场。
酒桌上,楚天墨饮下林况等几名门生敬来的酒,便为姬如意布菜,姬如意舌头打结,嘴里直打酒嗝,一边吃着碗里现成的肉菜,一边问诸如京城里哪里最热闹,哪的酒楼最好之类的大众化问题,楚天墨耐心地一一回答,深目不由自主瞟向玉阶之上,宋清瞳一只手扶着扶手,脊背不似方才挺直,面颊微微泛红,神态里已显倦意,楚天墨心头不由一沉,快速解决完姬如意抛来的问题,转身命小太监传话给福全。
福全立在玉阶上,也看出宋清瞳乏了,但是楚天墨,东方瑞等一批重臣还没上来敬酒。太监小跑上玉阶,附耳道:“福公公,楚大人请您宣布皇上回宫。”
福全点点头,这些年,楚天墨对女皇的好,他都看在眼里,尤其皇上自新安返京这些天,饮食,寝居,增添衣物经常过问,他看着都感动。走到宋清瞳面前,躬身请示,宋清瞳当然同意,她早就坐不住了。
福全领命走到玉阶前,高声道:“皇上起驾!”
可是,大殿里的声音太吵杂,只有接近御座的一小部分大臣听见,离座行礼,宋清瞳和上官潋月起身,脚下踩着红毯,并肩走下玉阶,直走到殿中央,大臣们这才发现,连忙跪下来行礼,宋清瞳微笑道:“众卿不必多礼!”
众臣平身站起,见皇上面容和悦,身穿红妆的缘故,不似往常上朝时威仪严肃,不由少了畏惧之心,有两个胆大的,也因为酒喝多了,高喊:“皇上不能走!臣还没敬过酒呢!”此言一出,大殿里有一半的大臣跟着嚷起来,纷纷要上来敬酒。
宋清瞳停住脚步,瞪一眼那两名起刺的大臣,将他们的模样记在脑海里,心说,回头再收拾你俩!看一眼热情高涨的大臣,虽然只有一半,可也不在少数,这是喜宴不能摆皇帝架子,正想着如何婉转措辞,身后响起浑厚的声音:“诸位勿急,皇上虽然走了,但是喜宴继续,本官代皇上主持。”
宋清瞳心头一动,转身看去,只见楚天墨微笑着走来,楚天墨在朝中人缘极佳,又有威信,此言一出,嚷着敬酒的大臣倒没话说了,宋清瞳颌首,有楚天墨代为主持再好不过。
“如此有劳——”话还没说完,酒宴座位里响起清亮悦耳的声音:“瞳瞳,等等!”
这是宋昭夜的声音,见宋清瞳望过来,宋昭夜从座位里站起身,脸上的笑愈加柔美:“孤是皇上的皇叔,这喜宴嘛,理应由孤主持!”说着瞟一眼楚天墨,悠哉游哉走到殿心。
宋清瞳只觉得可笑,宋昭夜事事同楚天墨过不去,可主持酒宴是苦差事,一会儿大臣们就得上来敬酒,这也值得一争?
大殿上传来嗤笑声,脸上明晃晃挂着嘲笑的大臣不在少数,那表情翻译成语言就是,他算哪根葱!王爷不王爷,男宠不男宠,要权没权要势没势!
宋清瞳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中,宋昭夜久居后宫,在朝中没有一点威信可言,此次酒宴由他代为主持正好可以树威,而楚天墨这阵子面色不好,想是累到了,看着楚天墨微微一笑:“相父近日操劳国事,喜宴交给皇叔主持吧!”
楚天墨略一犹豫后点点头,他的身体状况是不宜饮酒的,宋清瞳又看一眼宋昭夜,微笑道:“辛苦皇叔了。”
景德宫
在偏殿里有一处温泉池,名曰芙蓉池,池上热气氤氲,水面飘浮着一层玫瑰花瓣,宋清瞳将身体全部浸在温热的池水中,一个字:爽!景德宫真不错,据说这里原是皇帝寝宫,女皇登基后,不知为何没有搬进景德宫,而是依然住在皇后寝宫永安宫。
舒舒服服泡完澡,拭净身体,穿上一袭藕荷色淡雅衣裙,迈步走进寝殿。寝殿里温暖如春,上官潋月已经沐浴完,换上一身浅蓝色丝质长衫,头上系着同色系束带,正坐在桌前看书。
宋清瞳走到近前,少年的脸庞,偏偏作成一副老成模样,又想起他在长乐宫里不苟言笑的样子,勾唇道:“我们现在开始,皇后?”皇后二字带着嘲弄的口吻。
上官潋月目光微沉,但宋清瞳的称呼没毛病,只得放下书卷,站起身白皙修长的大手抬起来,宋清瞳会意,将自己的手递上去,上官潋月将指头搭在宋清瞳纤细的腕子上,良久,收回手,据楚天墨讲,短短一个月时间她毒发了三次,她体内的胎毒是至阴邪气,平常若按时疗毒尚能维持些时日,如今胎毒频频发作,她活不了多久。
宋清瞳见他垂眸不语,微微一笑:“皇后,我们去清和宫?”
上官潋月抬眸看一眼宋清瞳,笑容和煦,举止自然毫不做作,一想到她时日无多,上官潋月的心为之一沉,转念一想,她死了,自己便可以重获自由,该高兴才是。
“不必,我练的功法不需要冷玉床。”
一时间,宋清瞳在床上盘膝坐好,上官潋月盘坐在宋清瞳身后,双掌抵于宋清瞳后背,宋清瞳只觉得一股冰寒之气透过后背直入骨髓,禁不住打一个寒噤,忽觉那股寒气又化作暖流,周身瞬间浸润在密不透风的热气里,仿佛还在泡温泉。
良久,上官潋月收功。
宋清瞳舒服得快要睡过去,忽觉后背一凉,体内的热气刹那间消散无迹,不觉失落,看一眼已经下地的上官潋月,玩笑道:“皇后,明天接着为朕疗毒。”
上官潋月脚底一滑,睨一眼宋清瞳,她以为疗一次毒那么容易,没有十天八天,元气无法完全恢复,难以想象,楚天墨如何坚持了十年!
宋清瞳也下了床,这里她无意多留,看一眼上官潋月,一笑:“今日多谢皇后,朕不叨扰了。”迈步向外走去。
上官潋月闻言心头一动,她倒是有自知之明,这样他就省事了,忽然问道:“皇上试探风凌雪,未知结果如何?”
宋清瞳微微一愣,又一想他知道也不稀奇,摇摇头道:“不见异常,朕已经派人一路监视。”
上官潋月眼中闪过一道杀伐,“如果一路上不见异常,皇上是不是打算放他归国?”
宋清瞳听出他话里似乎有弦外之音,微微一怔,上官潋月又道:“北秦同南朝隔江相望,若是风凌雪的船遭遇巨浪沉入江中,南朝亦无话说。”
宋清瞳蓦然抬首,快速看向上官潋月,明净的面容,舒缓的语调,说出来的内容却如此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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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北疆告急
夜凉如水,天际一弯新月。
宋清瞳没乘龙辇,徒步走在宫道上,身后只跟着玉儿、承影和总管太监福全,皇帝大婚没有宿在皇后寝宫,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一路西行,前方矗立一座巍峨雄浑的宫殿,这是铜雀宫,冷君邪的寝宫。
这时,侧面宫道上,一抹颀长的身影漫步行来,雪白的衣衫在夜色下格外显眼,宋清瞳心头微微一动,这么晚了他还未安歇!
云瑾余光也注意到宋清瞳,低垂的长睫眸光流转,衣袂轻扬间走到宋清瞳近前,躬身行礼,声音极是低醇悦耳:“皇上,这么晚了还没歇下?”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宋清瞳顾左右而言其他:“哦,这几日有劳曼卿,背上的伤好些了吗?”
云瑾深沉的目光注视着宋清瞳,声音更加低酽:“喜宴刚散,臣的伤已然无碍。”
宋清瞳看了云瑾一眼,微微一笑:“夜深了,曼卿还该早些休息。”她问过御医,御医说云瑾身上的伤没有十天半个月不会愈合。
云瑾闻言刷地垂下眼睑,口中道:“臣知道。”行礼后离去。
宋清瞳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低声吩咐福全:“传朕的旨意,华贵君协办大婚有功,赐各式头簪十支,金冠一顶,沉香木佛珠一串,金裸子十块,锦缎五十匹,白银千两。”
福全领命退下,宋清瞳这才迈步向铜雀宫走去,却不知刚刚转身,远处投来一道幽沉的目光,一直目送她进了铜雀宫!
铜雀宫寝殿
宋清瞳头一次来,看过寝殿的布置着实吃了一惊,入目是淡粉色的床幔,淡粉色的被褥,就连寝殿内的摆设装饰都以柔色调为主,看了一圈宋清瞳不由勾起唇角,都说房间的布局最能展现主人的内心,是不是人的性格越刚毅,内心就越柔软?宋清瞳哪里知道,这里布置成这样完全是因为女皇的偏好。
此时冷君邪不在寝宫,把守宫门的侍卫讲,喜宴刚刚结束,冷君邪率领御林军把守在皇宫大门,亲自检查出宫的大臣。
累了一天,宋清瞳直接倒在松软的大床上,不多时睡过去。睡得正香,忽觉脸上细细痒痒,下意识抬手去拂,手不期然被滚热的大手包裹住,宋清瞳倏然睁开双眼,冷君邪小麦色的面庞在眼前放大。
“阿邪--”
冷君邪应了一声,没有过多语言,直接进入主题,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后,冷君邪深沉的喘息着,将宋清瞳揽进怀里,后背紧紧贴在冷君邪起伏不定的胸膛上。
宋清瞳软软地靠在冷君邪怀里,耳中忽然响起上官潋月狠绝无情的话语,心头不由一凛,是她的心还不够狠?可风凌雪对她有救命之恩!
轻声问:“阿邪,风凌雪有异动吗,他行到哪了?”
冷君邪闻言心疼不止,收紧手臂,这种时候心绪本该放松,她居然还在想离宫乱党,轻啄一下粉嫩的耳垂,温柔地说:“瞳儿,离宫的事交给我和楚相,你不用操心,靖王没有异常,再有两天就到江边渡口了。”
宋清瞳闻言依然犹疑不定,自从接到圣雪令后,她的心没有过一刻安宁,西罗国血淋淋的教训仿佛就在眼前,如果风凌雪真是离宫的人,她岂不是放虎归山?
试探问:“阿邪,如果风凌雪无法归国,你觉得如何?”
冷君邪心底一惊,说实话,他对风凌雪是有好感的,不光他救了宋清瞳的命,而且风凌雪千里迢迢送来赈灾物资解了北秦燃眉之急,这次试探风凌雪没有可疑之处,一路跟踪也不见异常,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宋清瞳的面颊,温柔而果决地说:“瞳儿,乱党的事不用你操心,睡吧——”
宋清瞳无声叹息,她也不想在毫无证据下,仅凭主观猜测下置人死命。翻了一个身,冷君邪瘦削的面颊收入眼底,这些天他累坏了吧!
“阿邪,离宫的人很狡猾,这样搜城不是办法,派兵驻守城门,不放乱党出京就是。”只要皇宫里保持警戒,谅离宫也翻不起风浪。
冷君邪“嗯”了一声,良久,问:“瞳儿,你将纪府的人放出来,为何不派人监视?”
宋清瞳眼看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