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最新至88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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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那丫鬟气得脸蛋铁青。
我双手一拍,兴奋道:“不过你也别着急,我还有一种法子可以判断这珠花是不是在火灾现场捡到的。”
“哦,什麽办法?”纸鸢扬扬眉,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闻味道啊,这跟熏香一个理儿的。珠仧如果有在火灾现场,被烟雾熏了那麽久,必定有一点浓烟的味道吧。”
“这个可行。”纸鸢抽走那丫鬟指间的珠花,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道,“没有烟雾的味道。”
我冷了脸:“纸鸢姐姐,今儿我已经第二次被诬陷了,还请你为我主持公道。”
纸鸢点点头,道:“雪梅、青荷污蔑小殊,打十个板子,罚三个月月钱。大家要引以为戒,以後没有确凿证据,切勿鲁莽行事。明白吗?”
我垂下脑袋,纸鸢这番话,我怎麽听着这麽别扭呢?
算了,何必跟她计较这个,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话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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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院落拐角处,一群女人蜂拥而出。
一个丫鬟愤怒的声音响起:“姐妹们给我打!”
我就知道她们会有这一出,连忙从袖子里抽出菜刀砍了过去。
“啊──”中招的那个丫鬟发出出如同杀猪般的嚎叫声。
众丫鬟见我手中握着菜刀,吓得花容失色,连退数步。
见她们如此,我反而笑了,“各位姐姐,做事情都要给自己留条後路不是?这世上什麽事情都可能发生,东山再起的事儿也不是没有。……除非你们能够立马弄死我,不然,哼。……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多事情用脑子想想就明白了,别到时候连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能在雨霂院子里当丫鬟的人,都不会是笨的。在我放狠话之後,都沈默不语,低头沈思去了。
一丫鬟质疑道:“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东山再起吗?别做梦了!”
我轻笑,“或升或降,不过是主子一句话而已。”顿了顿,我又道:“欺负一个人不用急於一时的,来日方长嘛,你们还怕以後没机会呀?何必如此心急火燎的被人当枪使呢?”经过这一番话後,希望她们不要再生么蛾子了。与人相斗,实在太累,我太懒了,只想安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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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殊姐姐。”画眉绞着手指,一脸忧郁地看着我。
“画眉,怎麽了?”见她这样,我有点当心,连忙过去拉住了她的手。
画眉咬了咬牙,唇瓣上流出了一丝血,“小殊姐姐,能把我给你的衣服还给我吗?”
听之,我怔愣住了,微张着小口,却无法发出声音来。
我的衣服被那天的大火烧掉了,只剩下仧仧上穿的一套。在府里,我已经失势,没法用银子去买衣服,所以只好向画眉借了一套。
而现在,画眉却突然向我讨回那套衣服……
她们一定对画眉做了什麽,不然画眉怎麽会如此突兀地向我要回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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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那天的话我是白说了,她们没那麽容易放过我,一招不中,又出一招。
我抬眼对她说道:“嗯。我换下,马上给你。”本想洗洗再还给她的,可转念一想,觉得还是直接给她的好。
“她们每天打我,要我把给你的棉袄拿回来,不拿就要把我给打死。好痛~我受不了了……呜呜,小殊姐姐,对不起……”画眉的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我伸手抹掉了她腮边的眼泪,软声道:“傻丫头,为什麽不早来告诉我,这段日子里你受了很多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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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依旧下,天依旧冷。我拿着扫帚,一下一下的扫着雪。
“哎呦,这人身上怎麽发着酸味呀,多久没洗澡了?真脏……”路过身旁的三两个丫鬟,捏着鼻子,嘀咕着。
我皱皱眉,不去理会。
女子向来喜洁净,虽然我垂头装做没听见,但当她们走远的时候,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抬起衣袖在鼻子下方闻了闻。
衣袖上有淡淡的清香,根本没有酸味儿。
不过,现在没有味道,不代表以後没有,毕竟我现在除了身上这件衣服外,就没有别的换洗衣服了。
唉,这样的日子过的真憋屈。转念想想,躲了这麽久,爹爹那些无孔不入的人马,应该散去了吧?
只是,要从这宅院出去,就必须重新获得雨霂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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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仧沈沈的,屋前的松树上堆了厚厚的积雪。
大雪漫漫,我站在白玉阶梯前。
“你来这里做什麽?”这是我提拔上去的二等丫鬟。雨霂居然没有把她撤换下来?这太让我意外了。
“我找主子。”
那丫鬟蹙起眉头:“主子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人情冷淡如斯,我算是深刻领教了。
我扯嘴一笑,讥讽道:“呵,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愚笨至此!”
丫鬟眯起眼睛来,“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笑笑,道:“你别忘了你是谁提拔上去的,如果我真的失势,你以为你还能稳稳的做你的二等大丫鬟?”
听此,只见她立马变了脸色,恭敬道:“小殊姐姐,您别生气,这些个道理我怎会不懂?只是今儿个主子的心情不好,实在不是见主子的时候……”
呵呵,还好不是个笨丫鬟。我抬抬下巴,道:“你只管通报便是。”
“是。”她恭敬的应了一声,便快步跑进去了。
不一会,那丫鬟喜笑颜开的出来了。“小殊姐姐,主子要您进去。”
“嗯。”我含笑点头。
撩帘进屋,雨霂抬眼睨我:“你来此做什麽?”
我连忙跪地,双手贴在双腿上,垂着小脑袋,毕恭毕敬道:“回主子话,小殊想回到您身边。”本来想说“回主子话,小殊想您了。”可惜我睁眼胡诌的道行还太浅,这句话没能说出口来。
雨霂挑了挑眉,语气里带了几许调侃:“你当你自己是出去玩玩?想回就能回呀?”
倏然,脑子里有一道白光闪过,我猛的抬眼看向雨霂:“是主子故意把我逼到那个地步吧?”
原来我一开始就想差了,天真的以为这些日子里所受的苦难都是纸鸢借他人之手折腾出来的。我忘记一句很关键的话:“能长久在主子跟前伺候的,唯有纸鸢姐姐一人而已。”
纸鸢能够在雨霂身边服侍这麽久的原因,不是因为纸鸢够漂亮(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而是因为纸鸢够本份够聪明,她绝对不会做出折磨或者毒害雨霂曾经宠爱丫鬟的事情来。
我猜测,那些曾经很得雨霂宠爱的丫鬟们,就是因为把手伸的太长才遭了雨霂的厌弃。
这麽说来,敢如此猖狂地在饭菜里面下虫子和苍蝇的人,只有雨霂一人。他的目的应该是要我受不了“虐待”,主动来找他。真是个腹黑的男人。不过,从事情的侧面可以看出,我这个一等大丫鬟很得他的心,他不舍得就这麽弃之不用了。
“呵呵,原来你还不笨。”雨霂明显心情大好。
“我就是太笨了,才被主子耍了这麽久。不过主子你也特过分了,居然让我每顿饭里都有虫子和苍蝇。”
雨霂眸中带笑,“我命他们必须把虫子和苍蝇洗干净了才能丢进你的饭菜里。”
“哦,原来没有一起煮呀。”我恍然大悟。
雨霂挑眉问道:“你喜欢一起煮的?”
我嗔怒道:“主子真会开玩笑,谁会喜欢吃那麽恶心的食物!”
雨霂笑笑,微一抬手,纸鸢会意,推着轮椅来到我的跟前。他弯下仧仧子,握住我的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他的手很暖,我那冰凉的手儿在他的手里显得是那样的小那样的冷。
雨霂蹙眉道:“手怎麽这样冰?”
一会子给我喂苍蝇虫子,一会子又如此的关怀体贴,雨霂的心思真真令人猜不透。
唉,现在想这些做什麽?借着重新得宠,赶快想法子出去才是正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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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间,我又见到了墨非,他瘦了很多。
见到我,他忧伤一笑,道:“淡了一年,本想就此丢开手去,可是到头来,我却发现我没有那样的本事,我丢不开你在心中的样子。”
听之,我很恼怒:“所以你才不管不顾的求主子把我赐给你?”
“小殊,我真的喜欢你。”他说的很真挚。
我低头,把眉头蹙的紧紧的。“感情的事,从来不是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的。”
听此,墨非的身子轻晃了一下,跌跌撞撞的快步逃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长长的吁了口气,心情很是不好。这个男人是个痴情的,这样的痴情本该很得女孩子喜欢的,只可惜他找错了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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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了,灰色的天空透出了淡淡的蓝。
“主子。年节快到了,我想出去买年货。”我笑着对雨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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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管事嬷嬷去买就成。”雨霂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想自己去买。”我表现出了得宠丫鬟该有的任性。
“呵呵,小殊妹妹总是这样肆意妄为。”纸鸢在旁边嗤笑。
“那也要主子宠才成。”我斜眼睨她。
雨霂勾了勾唇,道:“想出去就出去吧。”
“嘻嘻,就知道主子对我最好了。不过主子能否对我再好点?”得寸就要进尺。
雨霂睨了我一眼,“你要什麽?”
“给我压岁钱!”我伸手向雨霂要压岁银子。
“你要多少?”雨霂眼中的笑意很浓。
我歪着头,眨巴眨巴眼:“这要看主子的心意了。”
雨霂道:“你和纸鸢每人一千两银子罢。”
我惊讶的张大了小口,没想到雨霂会如此大方。我们当雨霂的贴身大丫鬟,一个月才五两银子,二十两银子可供普通的一家三口大鱼大仧的吃上一年了。这一千两可谓是很多很多了。
“小殊谢过主子了。”我表现出了惊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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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几百两银子,我兴高采烈的出府去,这一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了,可惜那一千两银子不能全部拿出来。因为一千两实在太重太多了,拿出去会引人怀疑的。
出府後,我沿着当初约好的暗号,一路找到了做掩护的布料店。
“陈叔!”刚走进店门,见柜台里边坐的正是陈叔,我不由大喜地叫喊出声来。
“小姐!”陈叔显然也很激动。
“嘘。”我要他小声一点,却忘记自己前一刻也很激动。
“嗯。”陈叔应了一声,便假装领我去後院看布料。
进了後院,我立马说道:“陈叔,我要你准备的假胡子假眉毛,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陈叔道。
“嗯。”我点了点头,“准备一下,我们要马上离开。”
(7鲜币)76极致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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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从雨霂那里跑出来,就被爹爹给抓到了。
爹爹,您究竟要做什麽?都这麽久了,为何就不能淡了找我的心思?
“你们怎麽知道我在这里?”我蹙眉问道。
领头之人恭敬回道:“回姑娘话,我们并不知道您在这里。只是在各地都有主子的人马而已。”
各地都有主子的人马?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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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爹爹的势力我一直不清楚,难道爹爹的人马已经遍布三国的各个角落了?这样强悍的势力还真令我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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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儿。爹爹的傻孩子。爹爹终於找到你了。”爹爹一见我,就紧紧抱住,微暖的嘴唇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吸仧吮着。
抬眼看向爹爹,有些眩目。爹爹还是老样子,看上去斯斯文文,可浑身散发出去的气势却有如深谭幽林一样的神秘莫测。
爹爹急促的把我抱到床上去,连门也空不出时间关。
“啊……爹爹,好痛……”突然的进入,让我痛的下体哆嗦,
“爹爹太激动了,放轻松……吸气,吐气……”爹爹俯在我的身子上,他的小紧贴着我的小,仧棒在我的身体力,不停地向上耸动,撞得我的椒仧高高曳起重重落下,粉红的仧头在空气划出白花花的弧线。
倏然,爹爹的大手抚摸上了我的额头。“殊儿,你的额头怎麽了?”
流出眼眶的泪水回渗进眼睛里,世界变的朦朦胧胧。“不小心弄伤了。”变丑了,爹爹就会不喜欢了吧。这样娘亲就不会伤心,我也可以安心。可是,可是,为什麽只要这样一想,我的心就痛的难受。
屋外的雪一直在下,不停的下。因为门没有关,风来着雪毫无阻碍的吹进了屋子里,落在床榻上。
“爹爹,我好冷。”我抱紧了爹爹。
“爹爹居然忘关门了。”爹爹低低叹息,双手捧起我的屁股,抱起我的身子,一步一耸的来到门前,踢上了屋门。
“爹爹空不出手来,殊儿转过身去,把门闩上吧。”
“。”我扭着身子,把门闩插上。也因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