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佞臣无耻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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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葛小鬼吓了一跳,猛地跳起来,又把脑袋给顶到车棚上了,疼的他眼泪都快飚出来,“你为什么打我!”
他的样子看起来也不是生气,而是不解,万分不解。
“我杀你的心都有了。”徐若愚怒喝,“滚滚滚,你不是我兄弟!”
“老大,到底怎么了?”葛小鬼还有些发懵,“我也没说错话啊。”
徐若愚看着他懵懂的样子,真是又气又好笑,她是气这小子跟随太子不坚定的心,但他是真正拿自己当兄弟才会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葛小鬼还年少,如何用自己的想法去判断他的行为。
她无奈地捏了捏额角,“你坐下来,我跟你说。”
“不!”葛小鬼气得扭过脸,“我……我……我生气了!”
这个时候,葛小鬼才意识到自己被徐若愚打了一巴掌,想他活了这么大,连太后都捧着他在手心里玩呢,徐老大……跟自己亲兄弟一样的人,居然打他!
葛小鬼气扭过头,无限委屈地攒满泪水,徐若愚更是哭笑不得,忙支起身子去拉他到身边坐下,“得了,咱们兄弟闹什么别扭,我刚才也没用力气,我若真是恼了你,就应该一脚把你踢下马车去。”
“那你为什么打我!”葛小鬼吼他,“我又没说错话。”
徐若愚耐着性子道:“你于我而言是没说错话,可是你的君臣之心不定,那就是最大的错。”
她拉着葛小鬼的手用力握了握,“小鬼你听我说,这次我和百里、秦殇都是要去战场的,你需要留下来照看太子,你当臣子的,既然认定了主子,就要毫无保留地去支持,怎可左右摇摆不定……”
“可是……我是跟着你的。”葛小鬼想想又觉得不对,“什么叫你们三个都去战场我留下来,我也要去。”
徐若愚虎眼一斜,“总要有一个人留下来,你最合适不过。”
“为什么?”葛小鬼不服气,“百里去也就算了,秦殇那么木呆呆的去能帮得了你做什么?”
徐若愚哼笑,“他能给看病。”
“我还能给你捣乱呢。”
“那是战场!”
葛小鬼张了张嘴,徐若愚又淡漠道:“还说什么都跟着我,我现在让你留下都不听了,以后我就是一直跟随太子,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自己改变主意。”
她忽然大叹一声,“早晚有一天咱们都是要长大,你也是会有自己主意的,你现在要是后悔了,我也不拦着你,速速下了马车吧。”
“不……不是!”葛小鬼一小子就急了,“老大,这话怎么说的,我可没说过那话啊,我是说你跟着谁我就跟着谁,都看你的。”
“哼,让你留下来都不听,其他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主!”
“老大!”葛小鬼委屈地撇嘴,“分明是你说选择孝亲王。”
徐若愚沉声道:“不会有那一年,你记住就是。还有我今个儿就把话说明白了,我们徐家只拥护太子,将来你们镇国公府可是看你,你若再摇摆不定,你们全家都要跟着你遭殃。”
“是是是……”葛小鬼听徐若愚说了两句,也不气了,笑嘻嘻地凑过前去,“我答应你,我们镇国公府都支持太子,那你让我去战场吧。”
徐若愚哼了声,“就是我同意,你们家也不会同意的。”
“我家我做主……”葛小鬼转了转眼珠子,“是不是我家同意你就同意?”
徐若愚嗤笑一声没说话,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一路。
到了东宫,六合直接拿出徐若愚的腰牌就把两个公子送进宫门,徐若愚一言不发地往前走,葛小鬼忙跟上前,看她眉头紧皱的样子,弱弱地问:“老大你来看太子为何如此严肃?有心事?”
徐若愚斜乜他一眼,就见葛小鬼半张脸上有个五指印,笑着上前一抬手,还把葛小鬼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她嗤笑道:“又不打你躲什么躲。”
她本想拿个帕子出来给他擦一擦,后一想自己是个爷们,哪有女孩子家的帕子,心中不由有些怅然,看来她还是不习惯自己的男儿身。
徐若愚眉尖一蹙,脸上微冷。“还疼么?”
葛小鬼就见徐若愚脸上阴晴不定,先是想关心自己,但不知何故又冷下表情,心中吃不准老大的想法,干笑了两声,“我皮糙肉厚的,一巴掌而已不碍事的。”
徐若愚只笑着揉了揉他的脸,“方才是我做事鲁莽了,老二你不要气我。”
“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
葛小鬼被徐若愚盯看得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正要说话,就见一群人从花丛中走过来,为首之人一身黑色玄纹长袍,目光森然地盯着他一看,吓得他一个激灵地躲开徐若愚的手,伏地跪倒,“太子殿下金安。”
徐若愚诡异地笑笑,这一幕就合该让君楚川看到,和她预想的分毫不差,她转过头,漠然地行礼,“太子殿下。”
君楚川的眉间皱得更深,拿眼看了看葛小鬼,“镇国公世子前来见本宫有事?”
葛小鬼没由来地心惊胆跳,只觉得头顶上的那道视线又冷又冰,让人不敢迎视。
按理说太子殿下向来亲善,怎么今天乌云罩顶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啊。
“那个微臣……”葛小鬼被对面的冰冷的气势震慑地咽了口唾沫,“是随着明博侯一起来见太子殿下的。”
“那你有事?”
“没……”
“那回去吧。”
葛小鬼被太子殿下三句话就给打发了,噎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他忽然意识到徐老大选择太子殿下的原因也许并不那么简单,他们选择的君主并不那么简单。
他偷偷看了眼徐若愚,见到他给自己使了个手势,于是叩首乖乖离开。
葛小鬼想看来他是要好好想想自己对太子的臣子之心。
所谓臣子那就是听的骂得打得,以忠心为表,可何为忠心?那就是把自己,把家人,甚至心中所爱都捧到君上的面前。
葛小鬼走出东宫的时候,忽然有些泄气,他又不愚钝,如何看不出太子的怒气源头,只为了徐老大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对徐若愚有那样的占有欲……会不会有朝一日把徐老大的心活生生地给吃掉还觉得不满足。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老大都要被夺走,他是实在觉得丧气,又莫名地充满斗志,徐老大怎么可以是那一个人的,分明是兄弟们的啊。
在东宫门前等徐若愚出来的六合,就见到刚进去没多久的镇国公世子摇头晃脑地吹着口哨走出来,嘴里不停地嘀咕:“为了老大我也要拼了……”
六合面无表情地抿抿嘴,主子又收获了一颗兄弟心。
那边徐若愚跪在地上,君楚川冷冷地看了一眼,忽然就一脸阳光的笑着扶起她,“小鱼!你终于来了。”
低着头的徐若愚也笑着抬起头,就看到满天乌云密布又露出了那么点阳光,她笑着上前,“阿川,知道我要来?”
“呵呵……”君楚川笑着上前拉住她的手,“风月书院沐休你准会来找我,你哪次不是这样。”
“还是阿川了解我。”
两个人携手进了内殿,宫女上了茶和果盘就乖觉地退下,算起来徐若愚也是东宫的大熟人,可没人敢吃罪她的。
徐若愚见人都走了,笑着看了两眼面前的茶杯,“其实我今日来是有事想请阿川帮忙的。”
“什么?”君楚川端着茶杯轻抿,整张脸洋溢着热情和信任,“你想做什么就是,何必说请,你哪件事我不曾帮你。”
“我做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好事那有什么关系。”君楚川笑道,“就是坏事我也替你扛着。”
徐若愚凑上前看着他,“那我若是有一天做出伤还你的事,阿川也不生我的气?”
君楚川笑着抿抿嘴,视线掠过她的红唇,轻笑,“不会,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这次徐若愚不接话了,确实不一样,她可以和任何人做兄弟,唯独君楚川不行,他必须是君,她只能是臣。
“其实还真是坏事来着……”徐若愚凑到君楚川的耳边,“帮我找个人去把孝亲王送给太后的画给调换了吧,这事我只能来找你。”
君楚川感受着耳边暖暖的气息,心中一动,垂下长长的睫毛,“小鱼让我做的,我都会帮你,只是……”
“嗯?”
徐若愚抬起头对上君楚川亮晶晶的眼眸,君楚川抬起手指点了点她的红唇,“你不听我的话,总是去招惹小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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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时年纪小 070 毒吻
徐若愚不动声色地拉开与小太子之间的距离,可是嘴上的冰凉还是让她心中一跳。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太子殿下是不信自己?还是……
聪明的人最喜欢猜测,但在未来的帝王面前,也不得不去猜测他们说的每一个字句的真正用途。
君楚川见徐若愚愣了下,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又恢复以往的纯真与无辜,“我只是怕你被那个家伙抢走了,小鱼,你可是答应我只做我的好朋友。”
徐若愚又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太子殿下怕是孤独得怕了。
她垂着眼眸,反握住太子殿下的手,郑重道:“阿川,我不会背叛你的。”
徐若愚抬起头,让对方深深地看进自己的眼里,她也望着他的清澄,用自己最真挚目光表示她对他的真诚,“你是我的信仰,我和孝亲王不一样,我们的信仰不同,走的路注定不同。”
君楚川露出一丝不解,“小鱼,什么是信仰?”
两个人手拉着手,肩并肩地靠坐在一起,徐若愚皱着眉想了想,才说:“这种东西还真是挺难解释,很抽象,若用我的话讲就是自己的执念和追求,内心最虔诚的信念和敬仰,这种信仰有可能是人追寻的希望和结果,一如孝亲王所要达到的执念,而信仰对于我来说是一生不回背叛的执念,而我的信仰是你,所以我和他的路不同。”
君楚川似乎恍然大悟,但面上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他歪着头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静静地看着她虔诚而又笃定的目光,更加疑惑起来。
这一刻,他想问她:阿川,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会是你的信仰?
可是他只是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问出来,而这个问题他一直都没有问,有些事情既然已经注定,又何必去追问他的缘由,也许那答案并非自己想要的,问了也徒增伤感。
君楚川渐渐克制住自己的疑虑,把心境放平缓后,才笑着点点头,“我相信你。”
徐若愚也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恰恰相反,她的信仰只会把自己的背脊压得弯弯的,直到再也抬不起来,丧失尊严地去完成她,她才会真正地解脱。
徐若愚和君孤鹤的信仰不一样,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那是他们各自的枷锁,这种枷锁会让他们背负一生,只能朝着既定好的路前进,不能回头,也不能错走一步,束手束脚,甚至束缚住自己的心,他们的情和爱。
君楚川把徐若愚手中的画接过来,本想打开却被对面的少年拦住,徐若愚狡黠地笑笑,“答应我,等明天太后寿辰那天再看,或许有惊喜哦。”
君楚川看着那熟悉的坏笑,也跟着咧开嘴,“那听你的。”
他叫来自己的暗卫,坐在徐若愚面前从不加掩饰自己的东西,交代完一切,就把画交到那人手中,转过头继续和徐若愚说话。
徐若愚问:“不让你看,你总也要问问我做什么吧。”
“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君楚川笃定的说。
徐若愚挑眉,这个腹黑的少年郎,她笑道:“是会让孝亲王大吃一惊的,说不定太后也会震惊地生病。”
君楚川把嘴边的茶放下,笑容清澄道:“太后也一把年纪了,还想把手伸得长远一些,我是顾念她老人家身体的,总该让她好好歇息才是。”
他抬眼看着宠溺地看着徐若愚,“她若是敢对我的人不利,我觉得她最好还是去陪皇爷爷最合适不过了。”
徐若愚嘴边的笑容更深,君楚川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掩藏的实在是深,很深。
好在君楚川没有要隐瞒自己的意思,她在改变,不能阻止别人也在变,他们终究是要长大,遇到现实里那残酷狗血的一面。
君楚川和徐若愚吃晚茶,他亲自送徐若愚到了宫门口,临走前,他突然拉住她的手,问:“小鱼,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徐若愚诧异地回过头,歪着头想了想,“阿川,我能说的都说了,只是该做的一样不会少,请你相信我。”
君楚川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松开手放她走,喃喃地冲着那离去的背影自语,“我从来都是相信你的,只是你未必肯相信我。”
到了第二日,太后寿辰。
徐若愚还在睡觉就被徐大学士从床上拎起来进宫给太后祝寿,她还没来得及和七桃多说两句话,甚至还没和小妹都没来得及,要怪也只能怪她昨夜回来的太晚了。
她在马车上打瞌睡,徐大学士看到只冷哼了几句也不过多苛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