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佞臣无耻妃-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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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沁柯想了半晌,却把左右手指在两个点上,“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个点最好攻打,陈国一定会有所防范,反而变得不易攻打,那我们就出其不意,我们就在他们上岸地点拦截,另外我们可以从后方进攻。”
拦截很好布置,重点是进攻。
吴沁柯不等徐若愚发问又自顾道:“虽然进攻不易,但总会有办法。陈国不善水,我们可以找善水之人在江中埋伏……”
今日吴沁柯一番话是让她颇为意外,徐若愚赞同地点点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徐若愚心里想着不过以陈国的速度最快明天到,现在所有人都会以为他们当即进攻,她却觉得至少陈国军队会多休整几个时辰,这段时间足够他们部署。
吴沁柯没发现徐若愚的沉思,奇怪地问:“不过你怎么想起来弄这个,大将军未必会赞同水战,我们固守江城,陈国军队打不进来的,能干耗死他们。”
“不,他们总会有支援的人来,大将军也不会坐以待毙,而且我们这次提前回来,肯定要将功折罪。”
徐若愚奸笑得更甚,“要不要入一伙啊?”
吴沁柯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你不是怕死?”
“我自然怕死!”徐若愚一向不要脸惯了。
“怕死你还去,好不容易回来的。”
“难道你不怕死?”徐若愚耸耸肩,“难道你想一辈子窝囊得活着?顶着你父亲的光环一辈子碌碌无为?”
吴沁柯张了张嘴,徐若愚不给他机会,“你要是这么想我也不拦着,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别怪哥哥没把话说在前面,到时候我用你刚才说的那些赢了这场仗升官发财,你可别闹。”
吴沁柯怒了,“你真卑鄙无耻!”
徐若愚拱了拱手,“承蒙夸奖!反正你都选择放弃了,我又不是没提过是你不听劝啊……”
她煞有介事地遗憾地摇摇头,恨得吴沁柯咬牙切齿,肾上腺一拔高脑子一热,恨恨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谁怕谁,我和你一起去!”
“可别后悔啊,那可危险,出了命我可不负责。”
“呸,谁要你负责!我不能让你这臭小子白白占我的便宜……”
吴沁柯一转头就看到徐若愚一脸奸笑,忽然脸都扭曲了,“我靠,我上当了,你害我……”
徐若愚一脸畜生无害地笑笑,上前搂着吴沁柯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到做到啊,我们现在怎么说也是哥们,怎么能害你呢,这可是千载难逢地立功的好机会,你想就咱俩这个百夫长想立功得杀多少个敌人,只有送死的份,这次不同,领头的是副将,他还欠我人情,我是和你关系好才把这么好的机会带上你,我们有福同享啊这是,怎么可能是害你,你如此冤枉我,让我的心哇凉哇凉的啊……”
徐若愚捂胸做痛苦状。
她是个演员!
吴沁柯看徐若愚那样子也不似作假,抽了抽嘴角,“我又没说反悔……”
“好那就说定了,你现在回去准备吧,我估计最快今晚上就出发。”
吴沁柯想说就是上战场你也换身衣服吧,徐若愚却二话不说把他推走,另一边孔晨也从帐篷里出来,正看到徐若愚,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只一眼就明白事情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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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艰难。感谢各位不离不弃
卷二 第三十一章
吴沁柯被猛推了几步,心里有些呐呐,觉得自己不明不白地就上了徐若愚这条贼船了,再一回头就看到孔晨缓缓走到徐若愚面前嘀咕了两句,随后大将军令传下,纠集人马出城。
大量的士兵开始形成队列,在吴沁柯的面前整齐而过,他心下一沉,果然出城围剿,居然又被徐若愚说中了!
可是怎么每次这小子都能说中?
吴沁柯略微傲娇地一甩头,也不过问君孤鹤的意见,径自走向大将军帐篷主动请缨。
既然徐若愚都能上战场,他为什么不能?
决不能平白让那臭小子捡了大便宜。
另一边徐若愚完全沉浸在和孔晨的对话中,没有注意到士兵列队的那一边吴沁柯已经转身进了大将军帐篷。
“夜晚就出发……”孔晨低声道:“这次不必之前,形势不容乐观,你若不去我可以……”
徐若愚坚定地严肃道:“副将多虑了,此次我们两千名兄弟都会追随你。”
他后退一小步,后脚跟踩在地上乱摆放的石子之上,石子碰撞一起,在黄昏的余晖下发出清脆而又细小的声音。
金黄色的云边掩映下,孔晨一低头眼中瞬间布满震惊……
他确信自己没看错,那横竖布局以及石子的摆放位置,正是之前他和大将军商量所说只点。
原来错的一只是他们,他们确然是小瞧了徐若愚。
毕竟是徐家的种。
孔晨努了努嘴,此时甚至有点不知道说点什么,只是抬起头时神色又恢复如常,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徐若愚一眼,沉默了半晌,才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又道:“那就去准备下吧,先换身衣服也来得及。”
“是。”
徐若愚看着孔晨走远,才顺着他刚才的目光垂头,看着地上画着的布防图,嘴角悄悄爬上一抹诡异的笑容,抬起脚不动声色地把地上所有的痕迹都打乱。
低头的功夫,吴沁柯大摇大摆地从大将军帐篷里走出来,见到徐若愚还在,得瑟地冲她吹了声口哨,大声宣布道:“今晚我也去!”
不等徐若愚说话,吴沁柯生怕别人不知道地双手叉腰地站在校场上,冷笑道:“大爷我也要建功立业去了!”
话音刚落,有人忽然从后面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吴沁柯一个踉跄趴在地上,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大骂道:“谁啊?谁敢踹老子,不想活了吗?”
这事一般只有徐若愚干得出来,谁不知道吴沁柯的身份,敢踹他屁股的,确实是不想活了!
吴沁柯偏转过头就看到徐若愚无辜地摊摊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就看到陈寒一就站在自己身后,他眉梢一挑不等开口,又见着君孤鹤缓缓上前,面无表情地冷冷道:“城里少不得有陈国探子,你这样大喊大叫是怕别人听不见?”
“我……”吴沁柯看到君孤鹤就瘪茄子了。
君孤鹤说得在理,但吴沁柯却是在君孤鹤那冷眉冷眼的气势中没气场。
他可是君孤鹤。
“既然要出发就回去整装吧,快没时间了。”
君孤鹤说这话,眼睛却是看向徐若愚的。
徐若愚笑笑,“确实如此,吴兄还是早点准备我们一起出发吧。”
君孤鹤几不可见地皱皱眉头,没在意吴沁柯冲徐若愚的撇嘴动作,径自上前两步,质问道:“为什么?”
“王爷,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徐若愚说话没个正行,这态度不由让君孤鹤有些恼怒,他为她担心得心都揪在一起,她却往危险的地方凑。
这哪里是折腾自己,而是要了他的命。
如此掏心剜肝才是最要命的。
也只有徐若愚这种狠心的人做得出来!
越发黑沉的天空密布下,君孤鹤的眼底骤然刮起狂风巨浪,黑不见底,夏天的傍晚,披散在肩头的发丝无风自动,点点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他忽然抬起头紧紧地抓住徐若愚的胳膊,低低道:“不许去。”
徐若愚扬眉,另一只胳膊很快被人抓到手中,轻易就拉扯出君孤鹤的掌控。
众人就见秦殇低垂着头,木讷道:“老大,是时候要走了。”
身后的百里钊也走上前来,解下身上的披风,亲密地给徐若愚系在脖子上,又用披风的一角,拉起她的胳膊擦了擦,面无表情地道:“老大,我随你一起去。”
“诶?”徐若愚愣住,“你参和什么?”
她把百里钊留下来自有用处,完全没注意百里钊给她擦手动作的用意。
君孤鹤的眉头越来越深,百里钊道:“这次我们兄弟几个绝不分开。”
说完,百里钊头也不回地进了大将军帐篷。
几个人都略略有些沉默,徐若愚转过头瞪着秦殇,“你撺掇的?”
“冤枉。”
秦殇言简意赅。
不多时,搭帐篷里就听到大将军的暴怒,命近卫兵去拿了板子来,揪着百里钊到了校场上,当着众人的面喝问道:“你要去战场我不拦着,只是现在我以父亲的身份问你,是否真要去参加此战!”
百里钊不假思索地跪下道:“请父亲成全。”
“呵。”
百里茶亚一眼就看到徐若愚也站在一旁,抡起胳膊就把板子打在百里钊的身上,“不孝子!战场上可不是你胡乱讲义气的地方!”
“请父亲成全!”
“好得很,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百里茶亚像是狠了心要打死百里钊似的,手中的动作就没停过,夜色下,所有人都能听到那触目惊心的声音。
百里钊嘴角都挂血了就只有一句话,“请父亲成全。”
他说的不是大将军成全,有人主动请缨大将军是不会不同意的,一如之前吴沁柯的例子,可是百里钊又不同旁人,他是兵,也是百里家的嫡子血脉。
现在百里钊却为了兄弟情抛弃百里家的荣誉,百里茶亚如何不怒,他这次棒打嫡子也是做给众人看的,其中就包括徐若愚。
徐若愚冷眼看着百里茶亚动手,默不出声地走上前,冷不丁地冒了句,“大将军,您宁愿让百里钊死在你手下也不让他死在战场上?那百里家还真是有脸啊。”
百里茶亚怒瞪着过来,徐若愚伸伸手,“您继续,别停。”
徐若愚暗暗看了眼秦殇,径自转身往城楼上走,她还要看看地形图呢。
娘希匹这都叫什么事。
百里茶亚狠狠地一咬牙,怒吼道:“好,既然你要去,为父也不拦着,但只有一条,输了就不要回来了。”
他手中的板子一扔,气哼哼地回到帐篷里生闷气。
百里钊不卑不亢地冲着帐篷磕了三个头,秦殇立即上前扶起他即将摔倒的身子,他惨兮兮一笑,有气无力道:“这次终于可以和你们并肩作战了。”
秦殇本就是不善言谈的人,只默默点点头,扶着百里钊就去走。
校场上再次寂静,只是不少人都在津津乐道这虎父无犬子,百里家势必又要出现另一个大将军。
陈寒一沉默地上前,站在君孤鹤后低低道:“王爷,您真的打算让吴沁柯去?”
“要去就由着他。”君孤鹤脸色不太好,目光始终没移开过徐若愚离开的方向。
陈寒一又道:“可是他和徐若愚并肩作战……”
这话就让君孤鹤莫名烦躁了,并肩作战这四个字让他如火焚烧!
“不会死的!”君孤鹤恨恨道:“是该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战场。”
“但……他若真的和徐若愚……关系好……”
君孤鹤冷冷一笑,“怕什么。她想挖墙脚,我就不会放诱饵让她入瓮!”
陈寒一想了半晌才明白这其中道理,忽然不觉王爷这招是真厉害。
只是他没注意到掩映在黑暗中的君孤鹤身影多了那么几分没落。
他自然是不会让徐若愚出半点差错的,让吴沁柯去也是好,吴沁柯可不是吃素的。
夜已深,部队已经纠集在一起,然徐若愚半倚在城楼之上,看遍了可见视野。
未几,身后传来略微沉重的脚步,百里钊一屁股坐在徐若愚脚底下,抱着她的大腿喊疼,“老四你轻点。”
徐若愚想抽百里钊的心都有了,她本想留他下来有个照应,这小子偏非要和自己一起,可是想到他一片赤诚之心,她的手又顿了顿,忍不住蹲下来看了眼他血肉模糊的伤势,叹着问秦殇:“可要紧?”
秦殇向来是个慢拍子,百里钊嘿嘿一笑,抢先道:“老大你要相信老四的手艺。”
徐若愚白了他一眼去看秦殇,秦殇这才道:“大将军打得很有分寸,要紧的地方没一处伤。”
徐若愚鼻子一哼,“你们个顶个的坏,我看你们父子俩就是苦肉计,还把这帐算我头上。”
“老大,我确实要和你们并肩作战。”
“是了是了。”徐若愚笑笑,“有你们几个兄弟我还有什么奢求。”
秦殇忽然道:“只可惜二哥不在。”
百里钊抿了抿嘴去看徐若愚,徐若愚却看向远方,“留下他在太子身边也是不得已,不然咱们三个谁也别想出京,他在太子身边会有大作为的。”
“可是他心向你……”
徐若愚冲秦殇一瞪,“这话以后莫要再说了,你们的心包括我的心都要向着太子。”
秦殇和百里钊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默不作声了。
这时,军队从城里出来,远远的吴沁柯喊了声,“徐若愚上马,走人了!”
百里钊冲徐若愚努努嘴,“老大,他可是王爷的人……”
“这天下都是太子的,何来其他的人,我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
徐若愚笑得有些微妙,和秦殇两个人一左一右搀扶着百里钊下楼,快到城楼下时候又吩咐城楼兵道:“从今夜后,城楼撤销所有火烛!”
二狗子等人早把马匹牵来,众人翻身上马,直追出城而去与吴沁柯汇合。
夜空下,吴沁柯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