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偸"国舅"不安乐-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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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以为大姐夫乃当世第一的好男人,没想到,侯爷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当然,论相貌还是大姐夫更胜一筹。”
“废话,大姐和大姐夫可是卢家庄远近闻名的金童玉女,相貌又怎么可能会差?”她们几个你一句我一句的,逐渐偏离了主题。
因为有了白玉堂这层关系,四鼠便把庞昱当成了自家人,对她的话更是坚信不疑。倒不是她们没有心机,而是江湖习性使然。
打个比方,假如五鼠的老大卢芳被人栽赃,江湖出身的展昭一定会站在她那边,力挺到底,甚至不惜辞官罢职也要护其中全;而执掌开封的包拯则公事公办,依理断案。虽然二者的结果大同小异,但却代表了江湖和朝堂对人待事的不同态度。
经过众人的商议,四鼠决定今晚兵分两路,从南门北门依次拜访名单上的府邸。而得偿所愿的庞昱哼着小调,回到自己的别院。
“侯爷,你前脚出府,那名姓白的少侠后脚便离开了房间,不知所踪。”偷香一见自家主子,火急火燎的汇报道。
“哦。”庞昱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挥挥手,示意偷香不必介怀。以白玉堂那心比天高的气性,在连番受挫后,又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处?
虽然那只小白鼠的脾气爆了点儿,脑袋笨了点儿,可武功却高得出奇。即便一个人在外游荡,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早就命窃玉偷偷跟在暗中,方便自己掌握那只小白鼠的一举一动。
银月高悬,淡淡的月光从天际倾洒而下,准备妥当的庞昱和偷香互望一眼,身影同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另一边,四鼠迅速穿梭于各家的房梁之上,忙得是不亦乐乎。她们在偷走金银细软的同时,按庞昱事先的吩咐留诗一首,以便通知五弟在何处汇合。而诗的内容如下:
“五鼠特来借珍宝,
暂且携回陷空岛。
南侠若到卢家庄,
管叫御猫跑不了。”
因为皇上以百日为期,庞昱就一竿子把白玉堂和展昭双双支到了陷空岛。生怕五弟再次夜闯禁宫的四鼠觉得此谋甚妙,卢芳飞鸽传书,嘱咐夫君务必要在她们赶回卢家庄之前留住五弟,让其不要四处惹祸横生事端。
与此同时,一袭夜行衣的庞昱偷香分别跟在卢芳徐濪和韩嫜蒋萍的身后。然而,她们此行的目标并非那些不义之财,而是记载着各家交易明细的账簿!
她承认,让五鼠大闹东京只不过是为了达成目的而使用的障眼法。虽然其中不乏一些恶作剧的成分,但就本质而论,她还是忠心为国的,最起码对皇宫里的那位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当然,如果能趁机到外闯荡一番,那就更好了…庞昱在每一处都不做过多的停留,只见她施展轻功,脚尖轻点在树枝之上,风一般飘然而去…
告别宁静的夜晚,开封府随即迎来了有史以来最为混乱的一天。
“包大人,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青天大老爷,您一定要把那犯人缉拿归案,为我们追回失窃的东西呀!”
“就是就是,要知道,我丢得那可是传家之宝!”
“切,你那算什么,我丢的物件才是真正的价值连城!”大清早的,开封府的府衙门口就聚集了一群喊冤告状的达官贵人。
“展护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包拯立于台阶之上,抬手揉了揉凸凸直跳的太阳穴,望着下面那帮互相攀比的‘闲人’,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无力感。
“回大人,依作案手法和现场留的诗词来看,此事多半是白玉堂所为。”展昭那好看的眉头眼下硬是拧成了一个‘川’字,语气充满了无奈。
“五鼠?”包拯诧异的撇了撇嘴,对江湖涉猎不深的他似是很难理解白玉堂此举的真意。
“启禀大人,那白玉堂搞出这么多的事端不外乎是为了与下官一战。”展昭一咬牙,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一字一顿,郑重其事的说:“恳请大人准许下官只身前往陷空岛,追回被盗之物。”
“展护卫,稍后本府命张龙赵虎带两队衙役与你同行。”包拯担心展昭的安危,遂有此一说。
“大人,白玉堂的所作所为皆由下官所致,下官有必要与他单独做个了断。”责任感极强的展昭把这一切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觉得不能因为他而再连累别人。
“既然展护卫去意已决,本府也不便多说什么。”包拯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放心的嘱咐道:“江湖险恶,希望展护卫能一路平安,早去早回。”
“多谢大人成全。”展昭毕恭毕敬的施了一礼,然后便登上坐骑,马不停蹄地朝卢家庄进发。没多久,又有四匹良驹从城门口飞驰而过。上面几位风格迥异的佳人形成一道独特又亮丽的风景,吸引了过往行人的视线。
因此,谁也没注意到,有一匹瘦不拉几的小黑马已经出了城,此刻正慢悠悠的踱在去往陷空岛的官道上……
第078章 丁氏双侠
翌日,松江府境内一家名为‘如意’的酒楼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之所以说那二人‘特殊’,倒不是他们比旁人多出个鼻子,或是少了只眼睛,而是因为他们的长相竟如出一辙,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
体面的衣着,英华的相貌,二十出头的年纪…虽然这对双胞胎无法跟公孙策那等妖孽相提并论,但也算得上是翩翩公子。
“爷要吃菜的话,请登楼,不但清净还豁亮。”小二快步上前,殷勤的介绍道:“并非小的自夸,我们如意酒楼的风景和菜品可是这儿数一数二的…”
两人慢登楼梯,来至楼上一望,见一溜五套桌椅,甚是宽敞。随便拣个靠边儿的位置坐下,又点了套江湖儿女必备的标准套餐:“店家,来两斤熟牛肉,再弄一坛上等的女儿红!”
“好嘞!”小二抖开肩上搭着的布头,抹了把桌面,才‘蹬蹬蹬’地跑下楼去。
忽听楼梯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只见一位长相俊美,身着一袭毫无绣纹赘饰暗红色长衣的男子走了上来。把系着鲜红剑穗的兵器往桌上一放,恰巧与先前的两位坐了个斜对面。
机灵的小二不敢待慢,急忙凑上去:“客官,你吃点儿什么?”
男子抬起眼帘,明亮的黑眸犹如两道劈开沉闷的利剑,开阖之间,光华毕现,被那目光扫过之人顿觉心底被照了个透透彻彻一般。
“来两个你们这儿的拿手小菜,外加一壶龙井。”那浑厚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不由得让闻者的精神为之一振,纷纷下意识的侧目而望。
老掌柜从旁端详那位年轻人,眉头微皱,面带风尘,单手举着茶杯,好似对着什么难以下咽的苦药毒酒一般,迟迟未饮。他顺着那位年轻人的目光朝外望了望,远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或许是因为那年轻人有一双看起来清明醇和的眼睛,又或许是因为他的安静少言…老掌柜觉得,那客人看的并非繁华热闹的市集,而是在透过眼前的景色在思念着什么…
只见先前坐于一侧的双胞胎同时起身,来到近前一抱拳:“敢问这位仁兄贵姓,仙乡何处?”
男子先是微微一愣,出于江湖规矩,他起身回礼道:“小弟常州武进县人士,姓展,单名一个昭字。”
没错,这后来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欲前往陷空岛捉拿锦毛鼠白玉堂,途经此处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展熊飞!
“莫非仁兄便是在开封府任职的四品带刀护卫,皇上钦赐的御猫,人称南侠的展昭,展老爷么?”双胞胎互望一眼,异口同声道。
“二位言重了,展某愧不敢当。”展昭连连摇头,试探性的问:“不知两位是……”
“小弟松江府茉花村,姓丁名兆蕙。”双胞胎中眉宇间略显稚嫩的那位率先开口,然后指了指身边之人,介绍道:“此乃家兄,丁兆兰。”
闻言,展昭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再次抱拳施礼:“恕展某眼拙,没想到二位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双侠’,丁兆兰丁兆蕙两兄弟!”
“惭愧惭愧,不过是承蒙大家抬爱,空有这么一个虚名罢了。”丁兆兰微微一笑,言语间透着一份与年龄不符的老成大气。
“展某久仰双侠威名,屡欲拜访。不意今日邂逅,实为万幸。”展昭讲着自己的肺腑之言,毫无半分做作的姿态。
“展兄,不瞒你说。我们兄弟二人原本打算抽空到常州地面与你会上一会,可后来听说你荣升至开封府,因此不敢仰攀。岂料今日在此幸遇,实慰渴想。”丁兆蕙性格直率,倒是有什么说什么。
虽然‘丁氏双侠’的名头比不上南侠,但在江湖上也是两号响当当的人物。正所谓‘英雄惜英雄’,江湖人除了追求武功的至高境界外,最喜走朋访友,尤其是名声显赫的能人义士。所以,他们在道明身份后,脸上纷纷带着几丝相见恨晚之意。
展昭把丁氏兄弟让到桌旁坐下,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丁兄休再提那封职,展某也是身不由己。原本寻山觅水,仗剑恩仇是何等的潇洒。可一旦为官羁绊,反觉心中不能畅快,实实出于不得已也。”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理理应为国家出力报效。展兄出此言,是否遇到了什么不快之事?”丁兆兰精通人情世故,遂有此一问。
“展某从不撒谎,其中若非关碍包大人一番情意,展某早已的挂冠归隐,不再过问那朝堂之事。”说至此,极具眼力价的小二将酒菜都摆到了一张桌上。
丁氏双侠提壶斟酒,展昭回敬,你来我往的饮酒畅叙起来。期间,展昭将白玉堂夜闯禁宫大闹汴京城等劣迹娓娓道来,也算是疏解了一路来淤积在胸中的闷气。
尽管展昭平日里任劳任怨,对谁都礼让三分,但他今年不过二十出头,骨子里依旧是名血气方刚的汉子。被白玉堂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怎么可能不气,如何叫他不气?要不然,他也不会独自追到千里之外的松江府。
“那白老五实在是太过分了!”丁兆蕙猛地一拍桌子,在没用任何内力的情况下竟硬生生的把桌子击穿,力度之大,令周围好事者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儿,生怕被殃及池鱼。
“二弟!”丁兆兰嗔怪的瞪了自家弟弟一眼,转身毛遂自荐道:“展兄,在下和卢家庄的主事人唐保祥交情匪浅,不如我们兄弟与你一道,也便于你行事。”
丁氏双侠的老家茉花村与五鼠所住的陷空岛同在松江府,仅有一江之隔。换而言之,丁家和五鼠乃名副其实的‘近邻’。
“丁大爷的好意展某心领了。”意外的,展昭竟没有同意,反倒婉言相拒:“白玉堂闹出一连串的事端不外乎是为了与展某一较高下,倘若丁氏双侠出面为展某说话,难免有损两家的情谊。”虽然他没到过松江府,但关于丁卢两家的事,也略有耳闻。
“好吧,要是展兄今后有用得上我们弟兄二人之处,尽管开口。上刀山下油锅,丁家兄弟绝对义不容辞!”丁兆兰举杯一饮而尽,说得更是豪气十足。对他们这种讲究道义的江湖人,没能出力帮忙跟欠人情完全是划等号的。
用过酒菜,三人又寒暄了许久,在留下再次相见之约后,展昭才与丁氏双侠告辞作别,继续赶路。而丁家兄弟之所以没结伴同行,主要是因为他们此行还有其它要事去办。
话说,丁氏双侠名震江湖不光因为他们出众的武艺,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们丁家所持的两把传世宝剑:巨阙和湛卢。
而他们此番出门,就是为了去镇上三里外的铁匠铺去取先前定制的剑盒。由于那两把剑年代久远,丁家的老夫人为图个喜庆,便命两个儿子全权负责此事。
铁匠家是祖传三代的手艺,远近闻名,所以丁兆兰丁兆蕙也就没多加防备,直接打开剑盒想要看下里边的做工。
可谁成想变故突生,只见盒内突然冒出一阵白烟,丁兆兰两兄弟淬不及防,毫无意外的被喷了个正着。惊讶之余,他们急忙闭气,暗自运功阻挡那股强横的药劲儿。
“没用的,你们中了软筋散,五个时辰之内功力尽失,手脚无力,与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区别。”铁匠冷笑一声,眼底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丁兆兰眉头紧锁,沉声质问道:“不是王铁匠!说,你到底是谁?”事到如今,他要是仍瞧不出端倪,那双侠的名号也就可以退位让贤了。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即将落入我的手中,成为换得两把名剑的筹码!”铁匠随手抄起冶炼台上的武器,挥刀便刺。
“你是黑妖狐智华?”心思玲珑的丁兆蕙一语戳穿来人的身份,放眼整个江湖,有能力骗过他们兄弟法眼的,貌似只有以易容术而闻名天下的黑妖狐。
“不愧是丁二爷。”黑妖狐智华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却逐渐加快。丁兆兰丁兆蕙仗着内力雄厚,勉强压下药力,苦苦支撑,边打边向外逃去。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们别怪我,我也是收了别人的钱财,来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