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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神偸"国舅"不安乐-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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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走了个过场,展昭和白玉堂便被庞昱领进了内堂。屏退左右,三人在那儿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展昭率先开口:“丁姑娘,不知你可否把东西交还于展某?”

“还有,你方才在擂台上讲那锦帕是你的,有何证据?”白玉堂从旁补充,言辞比展昭要直白了许多。

“呵呵。”庞昱习惯性的扯起一边嘴角,双臂环胸,似笑非笑道:“小白鼠,几日不见,怎么就把人家给忘在了脑后?”

“你、你是…侯、侯爷…”白玉堂一听,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嘴张得足足能塞入一个鸡蛋!想他白玉堂活了一十八年,有胆子把他戏称为‘小白鼠’的,除了开封的安乐侯,还真找不出第二位!

“丁姑娘,饭可以乱吃可话却不能乱说,空口白牙,叫我等如何相信?”展昭的表现要比白玉堂冷静不少,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声音不禁有些颤抖,双拳紧握,像是在强压着什么一般……

“展猫猫,想当初你在集英殿强吻人家,可不是这般表情哦!”庞昱抖了抖腿,嘴角弯起的弧度逐渐加深。

事到如今,庞昱也不在隐瞒,讲起了只有他们两人才知的辛秘往事。至于她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进而对展昭白玉堂实言相告,多半得益于她的这个新身份。

她现在是武林中公认的丁家三女丁月华,有名有姓,有家有根,即便她自称是安乐侯,恐怕也无人相信,全当是听了个笑话。

何况,她此时易了容,也算是遵守了便宜老爹和哑姑的嘱托,充其量不过是提前暴露了自己的女儿身罢了。

“你…真的是…侯爷…?”惊讶之余,连带着展昭也随白玉堂一并磕巴起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前,将庞昱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好几遍,激动得双手都不知该摆放到何处。

“怎么,还不相信?”庞昱歪着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盛满了盈盈的笑意。

情难自已的展昭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此时此刻,他仍有种做梦的感觉…虽然隐约觉察事有蹊跷,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在外声名狼藉的安乐侯竟乃名副其实的红妆!

仿佛一直以来困扰他的心结突然迎刃而解,整个人也随之豁然开朗了不少,但激荡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

另一边,白玉堂艰难的消化着难以接受的事实:皇宫偶遇的佳人=丁家三女丁月华=安乐侯庞昱?!

他后知后觉的忆起自己偷离太师府的缘由,以及那张迫于无奈而签下的卖身契…白玉堂一向孤傲自负的俊脸竟染上了一层可以的红晕,低头揪了揪胸前的红花,他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在此女的手里了…

不过,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都已经和这女人那什么了,身为男人,他自是要负责到底的。

等白玉堂想明白,打定了主意。一抬头,刚好瞧见展昭把庞昱搂在怀里,心中顿时‘腾’地蹿出一股邪火,想也不想,他直接蹦过去将人挖出来,像母鸡护小鸡般挡在身后,对展昭怒目而视:“你个臭猫,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白五侠此言差矣。”展昭摇摇头,一抱拳:“展某乃丁姑娘的未婚夫,有巨阙宝剑为证,武林同道为媒,又岂是外人?”

“啊呸!照你这么讲,小爷我还是她未婚夫呢!”白玉堂扬了扬手中的湛卢宝剑,说得是气不打一处来。

庞昱从后边探出头来,笑嘻嘻的建议道:“展猫猫比小白鼠虚长几岁,不如展猫猫做大小白鼠为侧,你们意下如何?”

“恕难从命!”

“痴人说梦!”两人异口同声道,甚至连负气的神色都如出一辙。

对此,庞昱只有暗自叹息的份儿。心说:原来这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的。可转念又一琢磨,反正来日方长,她也不必急于一时,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无视白玉堂那凶狠的眼神,展昭道出埋在心底的疑惑:“侯爷,你为何——”支支吾吾了半天,他也没找到合适的言辞来叙述。

“其中原因目前还不便详谈,待时机成熟,我定会如实禀告。”庞昱收敛笑容,为了让他们保守秘密,她故意夸大其词:“你们切忌,千万不要将此事透露给第四人,否则会为我招来杀身之祸。”

可是,不待两人回答,外边忽然传来一阵杂乱又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响起了丁母那特有的大嗓门:“我说月华,咱们是先洞房后拜堂,还是后拜堂先洞房?”

第083章 举案齐眉

8

闻言,展昭和白玉堂的嘴角不约而同的猛抽了两下,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貌似,无论他们怎么选,结果都只有一个……

“娘,您怎么来了?”庞昱熟络的跟丁母打着招呼,脸上没有丝毫报羞之色,足见其‘功底’是多么的深厚。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我过来瞧瞧你们在这儿说什么悄悄话,是不是为我的外孙而努力!”丁母呵呵一笑,双喜临门的她高兴得忘乎所以,遂又变得为老不尊起来…

而展昭和白玉堂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侠客,但身为童子鸡的他们仍不免被丁母的话臊了个大红脸。

“月华妹子,方才陷空岛的四鼠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至宴会大厅,要求我们把白妹婿带过去。”丁兆兰在为自家母亲所作所为汗颜的同时,道明来意。

不过,他的言辞比实际情况要婉转得多。卢家庄的那四只小辣椒听闻宝贝弟弟摇身一变成了丁家门上的娇客,震惊之余,纷纷抄家伙前来抓人。

娶亲其实倒没什么,但关键是五弟怎么能违背她们的谆谆教诲,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凑到一起?即便真要娶,也得选位身家清白的男子嘛!

说话间,卢芳领着众姐妹便杀到了屋内。

见了白玉堂,二鼠韩嫜和四鼠蒋萍一人揪住他一只耳朵,三鼠徐濪因为高度不够,只能改为单手叉腰,用空出来的小手指着白玉堂的鼻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好你个小五,现在翅膀硬了,(。电子书)竟单枪匹马闹开封!你知不知道自己闯出多大的祸?不仅如此,还险些连带大姐吃官司,丧命于包大人的狗头铡之下!”

白玉堂被几位姐姐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在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情况下,被押解回了卢家庄。而庞昱只能对白玉堂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挥舞着不知从哪儿顺来的手帕,目送郎君逐渐远去的壮烈背影,象征性的流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待酒席散去,已是日落时分。

灿灿的夕阳迟迟不肯落下,为天际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绚丽的彩云,幻化成泼墨般的流光,构成一幅静谧又祥和的画卷。

庞昱抬眸,不禁看得有些痴迷。

“没想到,你也有如此安静恬适的时候。”展昭走到近前,颇为感慨的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叫没想到?”庞昱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道:“难道在你的印象中,我就是个一直闲不下来,无事找事的疯丫头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展昭本着‘多作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不再言语…而在他心中,安乐侯既是一个猜不透的迷,又是一阵无法掌握的风。总让他有种稍不留神便会从自己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错觉…

“哟,你们俩可够惬意的。”填饱肚子的丁母又冒了出来,绕着女儿和大女婿转了两圈,边打量边不住地点头:“不错不错,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的确有老娘和我家那死鬼当年的风范!”

满头黑线的丁氏双侠快步赶过来,把自家口无遮拦的母亲拉至一旁,朝展昭歉意的笑了笑:“妹婿你千万别介意,家母只是比寻常的妇道人家更不拘小节一些。”

“难得伯母有一颗赤子之心,小弟高兴还来不及,又岂会见怪?”展昭一抱拳,说得倒是肺腑之言。

“傻孩子,怎么如此见外?”丁母一撇嘴,竟挑起了展昭的不是:“你应该随月华,一并称我为‘娘’才是!”

“这——”展昭听罢,俊脸‘唰’地一下爆红。半响,他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对着丁母毕恭毕敬的施了个大礼,郑重其事道:“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嗯嗯,还是你这孩子上道。”丁母连连点头,笑得简直都合不拢嘴。几人在院前有说有笑的交谈了许久,直至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才张罗晚上的住宿问题。

“不知岳母安排小婿下榻何处?”

“既然你唤我为‘岳母’,当然是要与我的宝贝女儿同床共枕喽!”丁母一扬下巴,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展昭剑眉紧锁,硬着头皮道出显而易见的事实:“我跟月华尚未成亲,此般作法实在于理不合…”

“可我们丁家除此之外,并没有多余的客房供大女婿你休息啊?”丁母睁着一双无比诚恳的眼睛,脸不红气不喘的讲着一戳就破的谎话。

“习武之人从不拘泥形式,如若给丁家带来不便,小婿暂且在附近农家凑合一宿,明日再登门拜访。”展昭不愧是侠义的典范,这要是换做白玉堂,估计早闹得鸡犬不宁了!

丁母双臂环胸,继续胡诌道:“真不巧,我们茉花村最近闹鼠疫,家家户户闭门关窗,概不见客!”单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以及脸皮的厚度,这丁母和庞昱可谓是恰逢对手,旗鼓相当。

“我可以留在客厅。”

“客厅是打更老王的地盘,你堂堂南侠总不会跟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抢位置吧?”

“我可以在院中的凉亭小憩。”

“我那大儿子非常喜欢侍弄花草,经常整宿整宿的修枝剪叶,难保他不会将浇花水泼溅到你的身上。”

“我可以飞上屋檐,与明月为伴!”

“小子,别怪我这作岳母的没提醒你。”丁母冷笑一声,呲了呲她那口依旧整齐洁白的牙,恶狠狠的警告道:“我们茉花村每晚都会有一手持金丝大环刀的母夜叉游走在各家的顶棚之上,专砍某些试图负隅顽抗,无视长辈亲切建议的小猫!”

“……”

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面对丁母那近乎于恐吓的凌厉攻势,展昭动了动嘴,终究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庞昱踮脚拍了拍展昭的肩,算是安慰。然后不管是否合乎礼法,拉起展猫猫的手,直奔自己在丁家的闺房。

“丁姑娘!月华!侯…”叫到最后,满目焦急的展昭险些没把庞昱的身份给喊了出来。作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正人君子,他岂能与尚未出阁的女子共处一室,毁人家姑娘的清白?虽然某位经常进出风月场所、强抢民男的侯爷似乎根本毫无节操可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展昭那块榆木疙瘩推入屋内,庞昱四下望了望,迅速把门掩好,回身朝展昭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展昭会意的点点头,屏息静听。

等了半响,庞昱蹑手蹑脚的来到门边,倏地拉开门栓,外面正在偷听的三位淬不及防,直接扑入屋内。倘若不是仗着功夫在身,难保他们不会摔个头破血流。

“娘——”庞昱走到丁母近前,言语间尽是嗔怪之意。她就知道,自己这位新认的娘亲决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定留有后招。

可她没想到,那两个便宜哥哥非但不制止,反倒也随娘一并胡闹!

似是察觉出庞昱视线中的责怪,丁氏双侠急忙搀起老母,快步往门外退去,边走边笑呵呵的说:“你们慢慢休息,好好休息哈!”末了,他们还不忘将门重新关紧。

而被限制了行动的丁母拧了拧身子,不依不饶的扯脖子在外喊道:“你们两个不孝子想翻天是不是?竟连老娘我都敢拽!不知老娘要亲眼见证外孙诞生和出世的全过程吗?”

待这出闹剧彻底落下帷幕,庞昱才转身看向哭笑不得的展昭,无话找话:“别介意,我娘她没有恶意的。”

“嗯,我知道。”展昭的脸上不知不觉的浮上了一丝微笑,就像被风拂动的水面,在庞昱心底泛起点点的涟漪。

屋内再次陷入沉寂,两人围坐在桌前,大眼瞪小眼。

“侯…丁姑娘,你到底是谁?”思来想去,展昭忍不住再次出声。尽管他深知这其中必有隐情,也可能危及到安乐侯的性命,但于情于理,他都要探究一二。

“我嘛,当然是你的亲亲侯爷喽!”庞昱的嘴角依旧噙着那抹玩世不恭的浅笑,避重就轻地将太师府当年的乌龙以及沿途偶遇丁氏双侠的经过简要叙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倒真是难为你了。”听罢,展昭若有所思的略微颔首,做恍然大悟状。难怪安乐侯的性格如此乖张脱俗、与众不同。原来,是自小被当作男孩生养之故。

展昭愣是为庞昱以往的斑斑劣迹找了个合适的借口,可谓是应了那句至理名言:情人眼里出西施!

“那你的武功…”展昭忆起安乐侯先前在擂台上以一敌二,与他和锦毛鼠同时交手却不显败势。此等能耐,绝非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就的。这么看来,有关安乐侯从小便体弱多病的传闻多半是太师府刻意捏造,用来掩人耳目的。

“我小时候身体的确不好,家父起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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