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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还君地老天荒-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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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竹丛的背影一颤,君亦习猛地抬起头来,神情悲戚,满脸惊慌。

“我没有怪哥!”他慌乱无措地解释,渐渐有了些幼时的模样:“我不是那个意思,哥,习儿从没怪过你,我发誓!哥哥也没有束着我,是习儿不好,惹哥难过,让哥生气……”

看他急的眼圈通红,君亦衍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抬手抚上他的头,道:“那你是为何,要说那些话叫我难受?”

“对不起,哥别生气,”君亦习抬起一双酸胀的眼,哑声道:“弟弟再也不说混账话伤哥的心了。”

“好,你管给我只记着,我们是兄弟,哥哥只会盼着你好便够了。”君亦衍沉重道:“亦习,你心里有什么,大可以直接告诉我。”

君亦习抬起头来看着他,静默片刻,沙哑道:“弟弟也是盼着哥好的。”视线转向刘完离开的方向,君亦习方苦涩地艰难地说道:“哥瞒着我,竟也瞒着他们,德光殿上的事,哥你怕是提前谁都没说吧。”他垂下头,低低道:“我从没怪过哥哥,哥养我护我,教我习字做人,是我最敬重的亲人,我只是有些难过,哥这么些年摸爬滚打忍辱负重不就是为了夺权谋事,可这次为了一个女人,白白就放弃北祁驸马这一利好捷径,最让我难过的是,哥竟豁出去把自己的名声都毁了,晚宴上那北祁公主哪里是在讲笑话,她分明是在指桑骂槐,拐着弯的骂你咒你,那些话弟弟听着心痛不已,哥并不是那样的人,弟弟却连替哥哥反驳一句都不能。”

“亦习,”君亦衍按了按他的肩膀,道:“淳和公主讲的那个故事确有其事,被夫家和新欢联手陷害、身怀六甲含冤而死的女人便是她最为亲近的表姊,由此她才痛恨朝秦暮楚的男人,并非是在骂我,她骂得是天下负心汉,你也说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她骂得就不是我,自然也咒不到我,而且,她讲她的,我本就不在意那些,你又何必往心里去。”

君亦习摇头:“我是觉得哥为一个女人放弃这次机会而不值,若娶了北祁公主,你的路至少会好走一半,可现在你宁可靠着自己艰难地爬。”

君亦衍沉默,蹙着眉无奈解释道:“当北祁驸马并不是全无弊处,我有我的考虑,并不是只为一个女人。”

“对着弟弟,哥不必向对属下那般费心庇护她了,哥今日为董妃不娶北祁公主,可今后,不说妾妃成群,阿箩姐是必要娶进门的,哥哥实在不必为了一个女人而委屈自己。”

头隐隐地疼,胸腔里也一阵一阵地抽搐,为何他身边每一个人都是这么看待她,除了齐荆,没一个人愿意看到她的好,没有一个人赞成他们幸福,君亦衍狠狠握上一根竹刺,沉声道:“你不懂,亦习,不是我委屈,她没有逼过我,是我不愿委屈了她。”

君亦习睁大眼,难以置信道:“一个女人而已,哥难道忘了吗,小时候你便与我讲过,红颜祸水……”

“亦习,”他痛苦地打断他,眉眼疲惫,难过地说:“哥哥也想有个家,有儿有女,有心爱之人相伴。”

☆、126好梦

他深深地吸气;死死地捏着额角,背在身后的右手止不住地发抖:“官居一品;位极人臣!你可知这是用多少个见不得光的诡计换来的;你可知这背后有多少个不眠不休的推算演策;才得来……得来今天的位高权重!亦习,你告诉我;哥哥这么拼命往上爬是做什么,在芸国时,那么多人想要我死;只要顺着诈上一诈;我便能轻易脱身;“君”这个姓氏有什么好让我留恋的么,我只要寻个地方隐姓埋名的过日子,到哪里都好过回到京城做四皇子继续去厮杀。你告诉哥哥,我为何要回来争这些,我这么拼命是做什么!”

他眉眼悲呛,嗓音沉痛又愤怒:“便是因为你在这里,我的弟弟,我唯一割舍不下、还活在水生火热痛不欲生煎熬中的弟弟,因为我,他的头顶还带着一个褪之不去的耻辱的封号,害他失去童真和耳朵的仇人,还逍遥地活在他的面前,在他的头顶藐视着他,侮辱着他。我争的权、谋的势、包括将来要夺的位,并不是全为了我自己啊。”他苦苦地笑,满目自嘲:“我有什么呢?你、萍姑姑,阿箩,还有……她,哥哥有的便只有这些,只有这几样而已,甚至于你有了承印,哥哥还不能有一子半息……便是在这座王府中,若非我许下的前程,若非我这些年的拼死拼活,又有几个人会死心塌地为我效命?”

他看着身型僵直、面容枯白的的弟弟,满目哀伤:“红颜祸水,说得好!可你笃定、道我爱的定是她一张红颜吗?我爱她笑,爱她哭,爱她为了我不要性命,爱她生死相许的一份情义,便连她偶之的任性和善妒,我也爱得欢喜……她倚在院子里发的呆,她看我的每一个眼神,说的每一句话,她活在这世上的每一刻,我都想要珍惜,只我知道,在她心中,亦是同样珍视着我,这样的一个人……”他捂住跳得疼痛的心,喃喃道:“便是祸水,我只情愿她来祸了我一个……”

转过身,一步一步地离开竹林,心痛的无以复加,他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惊恐悲愤的弟弟。

“哥!哥哥……”身后那人大声喊着他哥哥的样子与幼时一模一样,却又分明不一样,他手把手拉扯大的弟弟,却最不能懂他。

未夏……方时我还说改日引你见见弟弟,可这样的亦习,叫我已经很失望了。若会伤你,我宁可不要你见。

“亦习,哥哥后悔让你娶了芳慈,”君亦衍停下步子,没有回头,嗓音沙哑疲倦:“她是个好女人,好妻子,却不是能够打动你的人……北祁的事,是我连累了她,劳你回去暂且瞒着,听说她这一胎身子不大好,你别让她太难过,我会再想别的办法。”

“旨意两个时辰后就到,父皇过不了两日亦会宣芳慈入宫。”君亦习上前一步,道:“哥,瞒不了多久的。哥哥既舍不得委屈董妃,我便替哥哥拿下北祁驸马这个……”

“亦习!”君亦衍沉声道:“芳慈秉性纯良,为你生儿育女,打理王府、操持琐碎,是个好姑娘,不论如何你已娶了她,便不能轻易负她。这条路我一个人走就够了,不必再将你们也扯进来!”

“好,哥说不负便不负。”君亦习咬牙垂目,眼中有泪,半晌,止不住问道:“哥,阿箩姐也是芳慈吗?”不爱,不负。

他脚步一顿,双侧的拳握了又松,扬起手摆了摆,径自步出院子。熹微的薄雾中,那身型显得格外虚渺孤寂,平添几分沉重。

他一路往东苑而去,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刻一样,强烈地迫切地迅速地想要马上就看见她,半刻也等之不及。

离得越近,心跳得越急促,他捂住快要蹦出胸腔的心脏,挥袖如风,双腿越拔越快,他甚至有点恼恨了自己,当初为防她,竟把书房设得这样远。

“爷!”身后有人远远地追上来,边跑边报:“安小王郡王在王府正门落了轿,说要等爷一同入宫迎北祁使节……”

他置若罔闻,榻上石阶,毫不迟疑地一把挥开房门,一颗心几乎跳停掉。

“出去!”他下巴一指房门,无声地下令。

一声问安哽回肚中,丹槐惊惧地从卧榻上起身,抓起外袍,目不斜视地出屋,再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方才舒了一口气,便看见伫立在院子里满头大汗的钟源和一脸凝重的齐荆。

周遭一瞬间安静下来,君亦衍只听见胸腔里心跳声声鼓动耳膜。门窗紧闭,光影幽暗,他缓步走到床前,隔着淡青色的床帐,看他的女人。

那侧影很熟,好像不知何时已凝望过千百遍。手指颤抖地掀开帐帘,不可思议,只这样看着她,他竟已有了想哭的冲动。

她睡得很好,嘴角微微翘着,好梦正浓,遗憾的是他不确定她梦见的人是不是自己。

他屏住呼吸,指隔着空气描画她的轮廓,在心里默默地一遍一遍用力地说,我很……爱你。

她嘴角竟溢出笑,那么满足甜蜜,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着,竟要睁开眼来。

他手一颤,那帐帘便落了回去,掩住她睡意未醒满含喜悦的一声惊呼:“相公,是你吗?”

“是我,”他不动,依旧站在床前,努力平静着呼吸。

帐帘一把被扯开,她坐起身来,望着他羞涩地笑:“相公,方才我做梦了。”

“噢,是个好梦么?”他侧身坐下,挂上帐钩。她猫一样迅即偎上来,枕上他的腿,脸埋在他腹上痴痴地笑,直笑得脸蛋晕红,才肯说:“我梦见相公说……很爱我。”

他轻轻一颤,俯身看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已分不清楚,是她进到了他的心里听到了那些心声,还是自己克制不住念出了声。

她拉过他一只手盖在脸上,在他掌下微笑着点点下巴:“是很好很好的梦。”

她的睫毛蹭着指腹,嘴唇刷过掌心,柔软的不像话。他抓起她一只手握在手心里,俯□,怜惜地吻她的头发、额间。

一夜未睡,他的下巴上生了胡渣,印在额上刺刺地痒痒的,惹得她笑着要伸手去摸。

“不是梦,傻瓜,”他在头顶轻轻的叹,发自肺腑:“是真的,我很爱你。”

抚摸他下巴的手定住,双眼唰的睁开,她瞪圆了一双美目,一眨不眨,如被定住身,嘴巴张张合合:“相、相公,你真的说了吗,相公,我……你……我方才好像没听清楚,你说了什么……能不能,你再说一次?”她巴巴地望着他,像要哭出来的样子,语无伦次。

他把她的手拉向胸口,紧紧捂着那颗因她而跳动的心,轻却郑重:“你听着,未夏,我说爱你,很爱,一辈子都爱,至死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赶着写的,所以有点少,O(∩_∩)O~

☆、127戏子

宏祥二十九年春;三月初三,睿帝诏曰六子习品德高贤、仁孝义慈;甚的帝后喜爱;加赐北郡为属;改封号北谦,称北谦王。而后睿帝第二任杜氏皇后颁诏;言帝感喟杜后贤良淑德半生,却终无所出,特指北谦王为子;后为母;从此母慈子孝;昭为楷范。

两诏一出,十几年寂寂无名的谦王爷一跃成了和锦王一样的嫡皇子,加之北郡桃源秀丽富饶,素有仙乡之称,此举可谓荣宠。而紧紧是在封号上加了个“北”字,原来的“谦”,似乎也不再是无能软废的象征了。人生便是这样,起起落落,有人占尽先机却跌落,有人半生不鸣却一鸣惊人。而围绕着话题不停制造话题的人心也是这般,总有一个向标,在权利地位最核心的帝都,向标上的指针便是高座之上的金口君心。

晨雾散尽,却是接连好几日的和风日丽。

初三,豫王君亦衍同司礼官、安王世子君万棠,共陪北祁使节到帝都南郊观龙凤石窟群。不料行至一半途中歇息时,安小郡王忽然身体染恙,称不能再同行,告歉后自回安王府休养。当晚睿帝在飞仙阁设宴,歌舞娉婷,祁太子佑坤当众对龙凤石景赞叹连连,祁太子妃朽木兰对再次上演助兴的小马踏歌亦夸不绝口,豫王请示睿帝赐赠,将小白马送与祁太子妃腹中的北祁皇长孙,获准。相比兄嫂,娇蛮的淳和公主较前一日寡言许多,举止矜持,大方有礼,唯在台上演起金龙斗五虎戏时,站起身叫了几声好,完毕后还要求加唱一台。

翌日,睿帝口谕,命北谦王代安王世子同豫王一道作陪北祁。

此后五日,朝出暮归,一行人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将帝都各处游了个透,安小郡王那日抱恙后终日闭门不出。有传其系旧毒复发,太后心疼孙儿,一面不断往安王府送珍稀补药,一面命药谷神医速寻良方,为安万棠解毒,无奈无论派出去多少人,传闻中的百离草也遍寻不着半株。

那厢安小郡王尚未利索,这边领头的豫王也染了春寒,虽是强撑,嗓音却明显见嘶,眼中也失了神采。初九,精力旺盛的祁太子终于提出不再远走,说是想要携太子妃、皇妹淳和公主,就近游一游帝都街市,感受皇城繁华。

豫王允之,找来常服给几人换上,为不惹注意,出行人数减至最少八人,为防意外,除自己外另七人各配一名贴身近侍,再调二百人乔装成百姓混迹于街市各处,紧随人群行进,不离左右,随时候命。

不想游了半日,竟游到了戏园子……

自那日第一次看,淳和公主便一下子爱上了新奇的中原戏曲,这几日每晚都要请戏班在所住的寝宫演上好几场才罢。嫌宫中拘束不过瘾,今日出了宫,一听说戏场在附近,就惦念着再去看一两场。

几位贵客一到,戏场老板简直受宠若惊,连连磕头谢恩,还将最好的场阁清了空。

哪知落座后没多久,刚唱到第三句,台上戏子便开始频频出错,似神游天外一般毫无状态,大失前几日水准。在那演书生的生角儿第四次唱了错词后,淳和公主终于明显不悦了。站在一旁拼命对着台上使眼色的戏场老板也开始直冒冷汗,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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