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已失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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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姓乐?猎狗也提过乐小姐这句,是在说她吗?
夜修宇不敢确定,在茶宴时,他看似不经意地那么几眼,其实都是很认真地在打量她。同样与党向丽是孤儿出身,两人该是好友才对,可党向丽根本就不想理她,而她也是极自觉地与自己保持着距离,然而她的眼神又在告诉着自己,她认得他,而且比党向丽比任何一个人都熟悉他。
初见时的惊愕,频频回头的伤感,每一眼,她都极力地在掩饰自己内心里强烈的感情,却又不自觉地流露了出来。那该是怎么样强烈的情感,才会让她怎么也掩饰不住呢?她的眼神会说话,那里有惊喜,有思念,有不确定的彷徨,似透过他在看某一个人那般的浓烈。
此时,她的背抵在他的胸前,两颗心仿佛早就熟悉了彼此一样,有着莫名的谐和感。
“我们认识是不是?”夜修宇声音有些沙哑了起来,但却不破坏优雅的美感。
五十二、仅仅只是旧友?
乐熙顿住,她不明白夜修宇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是Tim,他不该如此问自己。如果他不是,仅仅只是夜修宇的话,那自视过高,倨傲无比的他更不该如此问自己。
她该怎么回答他,认得,不认得,如此简单,却如最难开口的话一般梗在了喉尖,发出不来。
“乐小姐?”见乐熙情绪古怪却又一声不吭,夜修宇又轻唤她一下。乐熙身子颤抖了一下,轻咬着下唇,“夜总,你可以叫我乐熙。”
“乐熙?我们认识吗?”夜修宇重复了一下她的名字,脑波里似闪过什么,稍瞬即逝,他没能抓住。
乐熙发觉他环着她的身子的手臂松懈了下来,为怕自己再深陷进去,她向前跨了一步,离开了夜修宇的怀抱。
“我不知道。”她不敢回头,也不敢肯定地回答,只能模糊地应了他。
怀中熟悉的温度一消失,夜修宇登时就觉得有些失落,但乐熙的回答更让他很是迷惑。“不知道?”
“是的,夜总,你这话问得怪。”
夜修宇怔了一下,马上明白到她话里的意思。
是啊,她又不知道他的事,怎么可能知道她们认识不。即使她真的与那两年中的自己有所瓜葛,这四年来她都未曾找来,就足以说明那时的他该是隐姓埋名才对。那么,她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最好的答案呢?
夜修宇自嘲一笑,觉得自己竟然也做了一件蠢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另外找地方好好谈一下吧。”夜修宇不容乐熙反抗,直接就将她带上了顶层,在自己所住顶层花园内,两人相对而视坐在白色的花园拱椅上。他又一次开口了,“乐熙,你在害怕我?”
“是……”乐熙答了后又想答不是,但话没有说出来,她就顿住了。她害怕夜修宇,但不害怕Tim,可面前坐着的到底是夜修宇还是Tim呢?她记得Tina说过,夜修宇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但他偏偏成了党向丽的男朋友。如今,他又如此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对她极是客气地说话,甚至可以说还夹杂着很复杂的情绪波动。这与冷酷傲慢的他极是不相衬了。
“我们认识的。”他说着话时,将那张合照递了过来。乐熙低着头,稍是瞥了一下,惊呆了,那是那年她与Tim还有党向丽她们一起到云顶山去野餐时拍的,也正是那一次,她与Tim险些命丧山野之间。
夜修宇竟然有这张照片?乐熙惊愕地看着他,眼里说着就是这句话。
夜修宇自然读得出她惊愕的眼神里所要问的问题,事实上,她的这种眼神正是他所想看到的。面对党向丽时,他之所以迟迟不肯拿出照片来,除了看得出她的本性不良之外,更重要是他对她没有任何感觉。而乐熙不同,刚刚的紧密相处时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着他,他与她关系菲薄。
他自持慧眼识人,乐熙给他的感觉是一个天真未悯之人,这样的人不会有太大的利欲熏心的举动。
“我就是上面那个与你站在一起的男人。”他说,看着乐熙眼睛慢慢睁开,慢慢地站了起来,一副不可能的样子瞪着他,又轻笑说了声:“你不用怀疑,普天之下,怕是没可能再找出第二个长得与我一模一样的人了。”这是自傲,也是自大,夜修宇一向自我感觉良好,他本身长得就绝品,再加上优雅冷泊疏离的高贵气质,他相信就算有人长得相像,那气质也绝不可能比得过他的。
但乐熙却是不认为,她颤抖地来回看着照片与夜修宇,良久很是恼怒地冲着他吼了一声,“不可能,你不是Tim。”
“Tim?原来我那时是用了英文名字啊。”夜修宇轻描淡写,态度淡薄,让人看了觉得他根本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不要再说了,你不可能是Tim、”人是奇怪的生物,越是接近事实,就越会怀疑并且否定事实。乐熙在此之前一直希望他是Tim,可到了这会他自己说他是的时候,她反而不相信了起来。她害怕夜修宇是Tim的事实,拒绝也不想去认可这件事。她的Tim在她的回忆里永远是最完美的人,他的好,他的坏,他所有的缺点也都是完美的优点。夜修宇破坏了这种完美,她不愿意,也不可能接受。
“这照片不是你的,”乐熙将照片紧紧地捏在手中,越想越觉得肯定,如果夜修宇是Tim的话,他不会也不可能用这样的话气跟她说话。
如果他无情,那么他会彻底地抛弃她。如果他只是在同她开玩笑,那他也不会等过了四年后再见到她时才突起兴意。他不是Tim,即使他给她的感觉不止是外表上的相似。
至少Tim不会这样问她。乐熙很肯定地自我答复。
“夜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为上面的Tim就是你?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的目的与想法,我只是请你,不要再拿Tim出来当笑料什么的,这样对待一个逝去的人,是很残酷的。对逝者不尊重,对生者也是极度的藐视。对不起……”乐熙激动得差点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连连呼吸了好几下,仍是没能控制得住自己潸然而下的眼泪。她再也坐不住了,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就欲离开。
“Tim是你什么人?”夜修宇清冷的声音叫住了她,她顿住,久久不能动弹。
Tim是她什么人?他是乐乐的爸爸,她的情人?不,她无法这么说,Tim不知道乐乐的存在,自始至终,他也没有承认过她是他的情人。他疏离的微笑,淡漠的态度,优雅得乐熙没法介入的气质,仿佛总在不经意间拒绝乐熙的溶入。
“一位已经离去的旧友。”乐熙颤抖着声音,几乎说不出来。
夜修宇脸色稍是有些变化,他也站了起来,“仅仅如此?”
五十三、突来横祸,乐少逞威风
“是的。”乐熙咬着牙回答了他,而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夜修宇没有跟上去,他缓缓地坐了回去,看着开得正盛的各种菊花,心里的迷茫更浓了。他跟她当真只是旧友吗?
乐熙眼里掩饰不住的悲戚,两人靠近时身体上的熟悉感觉,这些都让他无法忽视。但若她与他有所瓜葛,为什么她反而在看到了照片后更加地否定了他是Tim的事实呢?
夜修宇想不通,懊恼地晃了几下,就在这时,有电话打了进来,他打开一看,是费欧娜打过来的。离婚时,她曾恨透了他,到处诽谤他,三年来,更不曾与他联系过,此时来电却是何意呢?
他定定地看着手机,好一会才接通了电话。费欧娜声音有些疲惫,除此之外,倒是听不出她恨他的情绪了。
“你……好吗?”
“一向不错。”
“那倒是……”她沉默,一会又说道:“还在意那两年消失的记忆?”
“……”夜修宇无声地苦笑,“很难不在意。”
“也是,换作是我,也可能会像你这样吧。”她态度竟然与之前的完全不同了,一下子倒是体谅了他了。
“其实……”她像是在做什么思想斗争一样,又是沉默了良久后才开腔,“爷爷他或许是知道点什么的。”她所说的爷爷就是夜老爷子,虽然他们离婚了,但费欧娜依然这样称呼他。
夜修宇没有回答她,他何尝不这么认为呢?但爷爷压根就不想让他再想起那些回忆,这四年来也给他制造过不少的障碍。但在夜修宇看来,爷爷并没有恶意,他只是在保护他而已,生怕他再次想起了曾经冲动在爱上那个不该爱的女人的痛苦。
“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我挂了。”夜修宇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她一听,倒是急切地回答道,“修宇,我,我们……”说到这里,她又欲言又止,停顿了下来。
夜修宇知道她想说什么,很是冷漠地回答了她,“我们再也不可能了,你还是不要再苦苦等待了。”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走到了高高地玻璃前,附视着B市的夜景,觉得这景色竟然莫名地让他内心里起了阵阵的涟漪。
是夜景还是因为刚刚的乐熙,他眯起了好看的双眼,眸光犀利而决绝。看来,他有必要将注意力从党向丽那里转移到乐熙身上。
也许她可以告诉他更多的事情。
乐熙无力地靠在电梯墙壁上,看着红亮的指示灯一层层地亮出了数字。她不知道自己按的是那一层,茶宴还是自己的房间?总之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子暂时让掏空了。
手里紧握的照片正炙热着她,内心里反复地问自己:夜修宇当真是Tim吗?
不,他不是!她再次否定,闭上眼睛,任眼泪流淌。这一刻,她那里都不想去,只想逃离这里,远远地逃离。
电梯叮的一声停住了,她赶紧擦掉泪痕,低着头,看见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正站着好几个人。还没有等她决定是否离开电梯时,那几个人就冲了进来,动作很快,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电梯很快又让关上了,乐熙吓到,怔怔地抬起头看着这五个凶神恶煞般的高大男人,心里咯噔一下害怕了起来。她想着,下一层不如就离开电梯,免得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物了。
但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党向丽惊叫,“快放开我。”
乐熙这才在高大的男人当中发现了正挣扎狼狈的党向丽,惊讶地叫出声来,“向丽?”
“乐熙?”挣扎无果的党向丽听到了她的叫声,回头一看,也是叫了出来,“快帮帮我。”她求救。
登时,那五名高大凶狠的男人都看向了她,乐熙让他们凶狠的眼神吓到,心跳加速,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紧贴在电梯内壁上。
“乐熙,你快救我啊。”党向丽是病急乱投医,其实稍是用脑想一下都知道,手无伏鸡之力的乐熙怎么可能帮得了她。可是正因为她这自私的想法,却害苦了乐熙,她原本想在下一层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的,现在看来却是不可能了,那五个男人似乎也不想放过她了。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种任人割宰的感觉实在不好,乐熙知道自己不是个胆大的人,更不是正义感凝然的人,可事情偏偏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扣到自己头上来,她只得硬着头皮问道。
“我想怎么样?我不过是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小贱人,我就是想要叫夜修宇那混蛋脸上无光。”乐熙果然没能逃出电梯,她与党向丽一样,被扭押着下了地下停车场,然后更被带到了一个人迹稀少,光线灰暗,听得到沥沥的水声和淅淅的老鼠叫声的地方。她害怕地环视着四周,又暗地里观察了这五个身材魁梧,长相可怕的男人,心想着,要是在这里让他们了再被杀人灭口了,那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
乐熙一开始见远远的有人站着,还当是来了救星,那知一见到这人,乐熙心里更是一阵阵的尖叫。他竟然是貌似跟夜修宇有矛盾的那个富家少爷。
那人的确就是乐少,他看到手下带回来的不止是党向丽,还多出了一个女人时,也是极为吃惊,在听了手下的人汇报后,摆出一副可怜她的模样看着她。
“我只能说,你很不幸运,让这女人给拖累了。”乐少耸肩说道。
他什么意思?乐熙听着都觉得可怕,此时不管党向丽如何地尖叫都没有用,乐少是打定了主意要修理她。
乐熙想到自己无辜被连累,阵阵地懊恼,别说她没有正义感,别说她没有朋友心,她明白自己最该做的是什么,她有乐乐,她不是单独的一个人,于她而言,可负全世界,就是不能让乐乐成了孤儿。
自己是孤儿的滋味已经让她倍感心酸,那里可以再让女儿遇到同样的事情。所以,她不能出事。
五十四、巧辩,脱险
“乐少,你是个大人物,何必同我们这些不起眼的小人物计较呢?”不管党向丽是如何得罪他的,如今,她只能想办法让他打消了修理她们的念头。
显然,乐熙是找不到方法,乐少压根就不想原谅党向丽,他冷酷邪恶地冷笑,“很抱歉,我一向小鸡肚肠,睚眦必报。”
乐熙越是紧张,越发地想不出办法,而此时的党向丽则是挣脱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