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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教教教主变态-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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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秋和宋容两人顿时都僵住了。

嫁人?开玩笑吧,她才十三!在现代才刚上初中!宋容瞪着思绪飘远神色迷蒙的阮森。

嫁人?确实,姑娘家十三就得开始相夫家了。宋凌秋望向妹妹,她的五官已经长开,更能看出与他面容的相似,却远多出了少女的清丽和青涩妩媚。再大些,想必这份美丽更加诱人。身为哥哥好比父亲的宋凌秋不由得心生酸涩,自家姑娘快成某个混蛋的人了。

被阮森一点,宋凌秋恍然觉醒,他得对宋容说些什么了。

过了个热热闹闹的年,初二就是宋容的生日。她一早就被谨柔从温暖的被窝里拉出来,好一番梳洗打扮。一身新衣就不必说,谨柔甚至给她化了些妆。

“这个……就不用了吧。”她还小着呢,化妆什么的还用不着吧?

谨柔很坚定地扳过她的脸,往她眉间点了朵红梅:“用的,少爷对今天可是很重视的。”

宋容不自在地扭扭身子拽拽头发,小声道:“好别扭……”

谨柔笑得很温柔:“这样一打扮真漂亮。”她推开门,笑眯眯向宋容说:“去给少爷看看吧。”

阮森练了半个时辰的剑,神清气爽回来,正好碰到宋凌秋慢条斯理地在喝茶,他挑了挑眉,大咧咧坐在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容容现在抛头露面,遇到的人也多,你跟在她身边多留点心,她年纪小,很多事还不懂……别让别有用心的人给骗了。”说到后面,忧心忡忡的宋凌秋忽然咬牙切齿起来。

阮森莫名其妙地看他:“她那个机灵劲别坑别人就行了,上次有人拖着货款不还,你没见她是怎么整的那人跟在屁股后面哭着喊着要还的。”

宋凌秋恨恨地:“不是这方面的。凡是太接近的年轻男人,不,老男人更要注意,你都看着点,别让容容单独和他们在一起。”

阮森猛地严肃起来,沉重点头:“行,我知道了。”

宋凌秋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仍是不放心,正要再嘱咐,门那边传来了脚步声。阮森不经意地抬头,顿时愣住了。

承受着两道直愣愣的目光,宋容不禁不好意思地擦擦鼻子,低下了头。

宋凌秋笑道:“容容一打扮真漂亮,哥哥都认不出来了。”他瞧着她脸红低头的样子,忽地心头又升起了失落之感:“真是长大了……”

而阮森仍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瞧着宋容。

“过来吧,我已经让阿宇去传饭了。”

“嗯。”宋容向宋凌秋身边走去。

走近了……

还有三步远,他就闻到了她身上的茉莉花香,淡淡的,香香的。她脸上还泛着淡淡的红色,嘴唇的颜色看起来好娇嫩,像花瓣一样……

宋容往他那边瞟了一眼,阮森便跟烫到一样猛地收回了视线。

直到饭菜都上来,阮森都还低着头,生怕人发现他脸颊的滚烫。

宋容一无所觉,满心注意力都倾注在筷子尖上,谨柔给她抹了唇脂,她可不想吃进嘴里。

饭还没用完,李管家就过来说道:“小姐,柳公子来找您。”

“咦,有事么?”

“自然是有事的。”门外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向她一礼,起身后又讶异道:“宋公子回来了?”

柳宜欣?宋凌秋站起身。

他跟柳宜欣并不是太熟,只不过生意场上见过几面,大过年的,他过来干嘛?

宋凌秋正要上去寒暄,宋容在他之前迎了上去:“宜欣,来好早,不会两手空空过来的吧。”她开玩笑道。

柳宜欣弯唇一笑:“既然是来拜年,哪有空手上门的道理。”

两人熟络地寒暄,被凉在一边的宋凌秋已经黑了脸。宜欣宜欣,叫得这么亲密,正月初二还上门拜年,两人关系显然很亲密了。

这边宋容开始留他吃饭了,柳宜欣朝她使了个眼色:“既然容容还没用饭,我就不打扰了。”

宋容会意:“那我送你。”

瞧着两人并行离开,宋凌秋敲着桌子心道不行,容容现在完全没有男女大防的观点,他现在看那个柳宜欣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太危险了!

他琢磨着该怎么办,便没注意到阮森的脸色。

柳宜欣他是认识的,宋容刚接手宋凌秋这边的生意时难免手忙脚乱,频频出差错。有一次被青阳城中的同行合起来对付,她差点跌里面,那时唯有柳宜欣一人愿意助她一把,宋容缓过劲后,俩人接触就越来越多,慢慢变成了好友。

阮森早知道这些,可今天,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身影,却不知为什么心中像梗了一块大石一般。

“你哥什么时候回来的?知道他在我就不来了,那冷冰冰的模样,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他了吗?”

柳宜欣拍拍胸口。

宋容奇怪道:“有么?我怎么没发现?”她想了想:“大概是正吃着饭被你打扰了吧。”

会因为这种原因不爽的只有你把,柳宜欣擦了把汗。

“话说你今天打扮这么漂亮干嘛?我差点没敢认你。”

“今天我过生~对了,”宋容朝他摊手,笑嘻嘻道:“生日礼物?”

柳宜欣猛地停了下来:“无耻!太无耻了!哪有伸手跟别人要礼物的?”

宋容羞涩道:“谢谢夸奖。”

他翻了个白眼:“本来想你一个人过年可怜兮兮的,就来看看你。既然你哥回来了,那就算了吧。”

宋容很敏锐:“什么算了?”

“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妹妹么,她从我姑姑家回来了。”

“等等,你说的是真的?”柳宜欣的妹妹柳莹擅刺绣,多亏了她,宋容的那家秀衣坊才起死回生。她早就想当面道谢,只是她不在青阳,所以一直没能得愿。

“我还能骗你?”

“好,那下午等我!”

回到房里,宋容发现屋里气氛有些独特。待她说下午要去柳家拜访时,这种气氛更强烈了。

宋凌秋郑重起身:“容容,过来,哥哥跟你说点事。”

下午去柳宜欣那里时,脑子里仿佛还塞满了宋凌秋的咛咛叮嘱:别单独在一起,眼睛擦亮点,别什么都信,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等等哥哥,你也是男人啊!

本不想带阮森一起去的,但宋凌秋既不放心,便让阮森跟上了。

柳宜欣父母早亡,与她和宋凌秋一样,也是剩下了兄妹两人。乍见柳莹,宋容便在心里大赞,这才是大家闺秀啊,盈盈端庄,清心玉映,宋容跟她说话都不由自主地轻声细语起来。

这是个又温柔又体贴的姑娘,比宋容大了两岁,对她也是一副大姐姐的样子。

软妹子什么的最美好了!宋容腻在柳莹身边,完全把阮森和柳宜欣仍在了脑后。

妹妹要被抢走了!柳宜欣抽着嘴角想,赶紧道:“好啦,老在这说话有什么意思,城外腊梅开了,不如备好马车前去一赏?”

柳莹欣然答应,宋容没有意见,于是略坐了一会便动身了。

这一片腊梅林在城外的一座山坡上,好远宋容就闻到了香味。

初二正是亲友相互拜年的时候,这片梅林便格外冷寂。

于是遥遥传来的吟诗声就听得十分清楚:

“……

风飘嫩蕊添莺羽,雪驾寒香入酒杯。

尽道此花居第一,如何更有百花开。①”

宋容只觉得念诗的声音十分柔和悦耳,柳莹却是双眼一亮,循声而去。

宋容三人随之而去,很快便见到了吟诗的少女,虽然布衣荆钗,却难掩姿色。柳莹很快和她搭上了话,两人你说一句诗我接下一句,很快吓得宋容远远避开了。

“咦,你跟着我干什么,不看着你妹妹?”宋容扭头问柳宜欣。

柳宜欣撇撇嘴:“在这也能看见她们。吟诗作赋什么的……”他干笑两声。

宋容大喜,立刻发现了两人的共同语言:“你家不是诗书世家嘛,你看你妹就是个大才女,你怎么……”

他耸耸肩:“我从小就看不下书,反倒是九岁的时候就比我家掌柜的算账还快了。”他顿了顿,朝宋容抛了个媚眼,笑道:“你不也是不会?”

两人心照神交地相视而笑。

被冷落在旁的阮森,沉着脸盯着两人言笑晏晏,他身边的一枝腊梅,忽地发出咔哧一声。

“咦,你头上是什么?”柳宜欣忽然说,抬手往宋容头上去。

“啪!”极清脆的一声响。

“阮森?”宋容不可置信道。

柳宜欣捂着被拍下的手,也微张着嘴瞧他。

看着两人相同的吃惊表情,阮森心底不禁泛出了又涩又苦又不甘可以简称为委屈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耶阮森吃醋了。

诗①来自

【宋】张舜民 和陈宪车蜡梅

黄宫暖律暗相催,腊后春前见蜡梅。

青帝不知无蝶至,黄花先赏有蜂来。

风飘嫩蕊添莺羽,雪驾寒香入酒杯。

尽道此花居第一,如何更有百花开。

☆、身下的诱惑

回家时两人都闷声不吭。

宋容觉得阮森简直像青春期少年,她都不知道他在为什么闹别扭。只是他没有好脸色,她也犯不着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而阮森因她的不理睬更生闷气。他只不过拍了柳宜欣一下,就甩脸色给他看么?柳宜欣算什么,他为她尽心尽力,难道还比不上他么。

宋凌秋看到这两人时,宋容面无表情,阮森拉长着脸。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宋容摆了摆手。阮森却忍不住说:“柳宜欣碰你时你怎么不躲?”

“他碰你了?!碰的你哪里?”宋凌秋又惊又怒:“我不是跟你说过么——”

“什、什么呀?”宋容拧起眉尖,莫名其妙地看着阮森:“你一直在为这个生气?”

“哼!我把他的手拍掉你还不高兴!”

宋凌秋皱眉:“容容,怎么回事?”

她嘴角抽搐:“当时我头上粘了根羽毛,宜欣想帮我摘下,人家本是好心,结果让阮森打了一下。”她冷冷斜睨阮森一眼:“他现在还生我气呢。”

“原来这样……”宋凌秋松了口气,对阮森说:“这也没什么,你不用看这么严……”

“她、她!”

如果说起因是因为不满她和柳宜欣的太过亲近,真正让他生气的是宋容因为柳宜欣而生他的气。可是他却说不出口来,这是连他自己都弄不清的情绪。阮森只会狠狠地瞪着宋容,爆出一句:“没规没矩!”

他既生气,还有说不清的焦躁,眼深处都隐隐地泛出燥红。宋容耐心耗尽,拔高了嗓音:“我到底做什么了,还是柳宜欣让你看不顺眼了,不就是帮我一下么,你到底在意什么!说说看啊?”

他在意什么?他,他在意的是……

阮森脸色几番变化,最终发泄似的踹了一下桌子腿,狠狠地走了。

阮森和宋容冷战了,日日相对却不说话。

宋凌秋很头疼,但是也无法,因为他这就要走了。临去前,他找到阮森,告诫道:“别因为这点小事忘了你的责任。”

阮森烦躁地说:“我知道!会看着她的。”

宋凌秋无奈地摇摇头;“你比容容小多了,怎么还跟她闹脾气?”

阮森侧过脸不吭气,他看到宋容那张冷冰冰的脸就忍不住生气,要是说话说不定会吵起来。

宋容忧虑担心满腹不舍地送走了宋凌秋。他一走,和阮森之间连缓和的人都没了。宋容觉得他一个大男人一直摆臭脸给她看,小气巴拉的实在讨厌,偏他还和以前一样每天都跟在她身边,想不看见他都不行。

这么直到正月十五。晚上的灯会是不可能不去的,宋容拉着谨柔高高兴兴地去看花灯,而阮森不吭不响怨灵一样尾随其后。

青阳是座很大的城,人口密集,元宵节这种节日里街上便挤满了人。宋容拉着谨柔的手,东张西望看得不亦乐乎,不多时就把一直跟在后面的阮森忘在了脑后。

走到一座桥边,沿岸摆了很多卖面具的小摊。一路来宋容看到大部分的人脸上都带着各种面具,她便兴致勃勃地给自己和谨柔各买了一个。

“还认得我吗?”宋容摸着有点泛冰的面具表面,笑眯眯地问谨柔。

谨柔带了一个白底描红花的面具,露出了下巴,此时能看到她的嘴唇弯起,笑说:“小姐的头发还是我梳的呢,就算看不到脸,从衣服和发型也能认出小姐来呀。”

往前走花灯更大更奇巧,人也越来越多。谨柔紧紧牵着宋容的手,生怕她被人挤走。

前面树下挂着一个花灯,一边旋转着,上面的骏马便从祥云上奔腾而过。宋容看那匹马俊秀有神,不由得盯着走上前几步,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男人的背上。

隐匿在人群中的阮森迈出一大步,顿了下,默默靠上前。

“抱歉了。”

被撞到的男人转过身,他也带着面具,看不到的面容。听到她的道歉,他歪歪头,又看看谨柔,然后低笑一声,朝宋容点了点头。

宋容又向他笑笑,便从他身旁走过去。

谨柔忽然从两人交握的手中抽了出来,指向一个方向:“小姐不是一直想吃那个吗?我去给小姐买来吧。”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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