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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大明王侯-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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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朱元璋给江都郡主已经定好了婚事,若自己非要进去搅场子,按老朱那个脾气,不剐他一千刀算是客气了。

看似旖旎的背后,隐藏着掉头灭族的危险,这事儿可千万不能答应,仅仅抓了抓小**就非他不嫁,这理由未免也太荒谬了。

瞧着郡主忧郁的俏脸,萧凡打定了主意,拒绝!一定要拒绝!这事儿若答应下来,简直是找死。

不过拒绝的方式可以委婉一点,人家女孩子面皮薄,不能太直接,伤了她的心。

长长叹了口气,萧凡面色变得深沉而忧郁,满腹心酸的样子,用一种沧桑的语气,缓缓道:“郡主殿下的厚爱,我感铭五内,实在无以为报,只不过……唉!可惜啊……”

郡主见萧凡语气松动,不由心中一喜,眨着眼问道:“可惜什么?”

萧凡目光变得遥远而迷离,语气凝重道:“可惜……曾经沧海难为水……”

“你曾经沧海?不……不会吧?”

萧凡继续用深沉的语气道:“我的爱情,早在五岁那年,便已死掉了……”

“啊?”郡主美目睁得大大的,捂着小嘴惊讶的盯着他。

“……我出生在江浦县的一个小村庄,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比我小一岁,我很喜欢她,在我五岁那年,我怀里揣了几颗麦芽糖,然后给她看,她吞着口水,很想吃的样子,我跟她说,我给你一颗糖,但你要亲我一口,她说行。……于是我给了她一颗糖,结果……结果……”

萧凡俊脸布满了悲伤,嘴唇使劲的抖索了几下,眼中已蓄满了失意的泪水……

郡主仿佛被这悲伤的气氛所感染,温声问道:“结果如何了?”

“结果……她接过糖放进嘴里,然后……撒丫子就跑,从此,我不再相信爱情!”

萧凡说完捂着脸,泪水沿着指缝悄然流下。

郡主感慨的叹息一声,然后踮起莲足安慰般摸了摸他的头,悠悠道:“……演得真像。”

萧凡:“…………”

江都郡主满怀幽怨的走了,萧凡恭恭敬敬一直把她送出大门。

萧凡知道,这事儿没完,前面也许有一个不知多大的麻烦在等着自己,江都郡主跟长兴侯的儿子耿璿的婚事是四年前定下的,而且是朱元璋亲自定下的,这会儿凭他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同知,想翻朱元璋的盘,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其下场何止是凄惨?简直就是……凄惨!

但是,江都郡主的意思,似乎对他早已情根深种,美人恩重,何忍负之?

萧凡纠结了。

回到内院,萧凡眉头深蹙,心事重重。萧画眉依了过来,如往常般像只小猫似的依偎在他怀里,伸出纤细的小手,抚弄着他下巴处淡淡的胡茬儿,很温馨的感觉。

“相公……”萧画眉柔柔地唤道。

“嗯?什么?”萧凡垂睑望着她,目光充满了宠溺。

“相公,江都郡主……对你有意。”萧画眉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一句肯定句。

小丫头年纪虽幼,但绝不笨,该懂的事情她什么都懂,不该懂的也懂,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她。

萧凡无奈的笑:“是呀,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萧画眉眨眨眼:“那相公要娶她吗?”

萧凡揉着她的小脑袋,笑道:“相公不娶她,相公只娶画眉。”

萧画眉嘴角勾起了满足的笑容,腻在萧凡怀里久久不出声,一副幸福得只想揉进他肚子里的模样。

偌大的卧房内,二人静静相依,闭着眼睛体会着只属于两个人的宁静祥和,时间在这一刻仿佛为二人而停止。

良久。

萧画眉从他怀里抬起头,正色道:“相公,你娶她吧。”

萧凡吃了一惊:“为什么?”

萧画眉颇有些娇羞的笑了:“相公是男人,正是阳刚之年,男人……的身子,总需要有个地方泻火才是,相公说我太小了,我……不能让相公受苦才是,娶了郡主,相公就不用受苦了。”

萧凡感动得热泪盈眶,这孩子,打小就懂事,这么小就知道给老公安排**工具了,这工具还是个高级货,堂堂郡主啊……

“相公多娶了老婆,你就不怕我以后不宠你了吗?”

萧画眉皱了皱鼻子,自信的笑道:“才不怕,我才十三岁,等到我长大了,你娶的女人也变成老女人了,那个时候相公肯定还是最宠我的……”

萧凡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这丫头……简直是妖孽!连以后的争宠问题都算计好了,不动声色间,既讨好了夫君,又去除了威胁,厉害!

拍了拍她渐渐出落得浑圆的小屁股,萧凡笑道:“你就算计吧,小丫头,你嘴里应该吐信子才是!去,给我到书房拿几本书来,相公今日要挑灯苦读!”

“相公要看什么书?”

萧凡俊脸抽搐了几下,咬牙切齿道:“《女诫》,《女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枭雄本色

萧凡关在家中长嘘短叹。一个香艳的麻烦,正等着他解决。

江都郡主,长得国色天香,性格温婉柔静,简直是世上所有男人心目中最理想的老婆人选,更别说她头上还笼罩着皇家郡主的光环,这样的老婆,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可是,萧凡却偏偏拒绝了。

拒绝得很艰难,面对一位美女的逼婚,意志稍微不坚定的男人肯定当场就答应了,不答应反而显得矫情。

萧凡真的不想做个矫情的男人,可是他不得不拒绝郡主。

首先他不愿对不起萧画眉,画眉年纪虽小,可经历却很坎坷,导致了她的心智比同龄人成熟沧桑了许多,这世上好不容易有个令她全身心信任甚至当作了信仰的萧凡,身为被信仰的对象,萧凡不想让她失望,不想让她敏感脆弱的心受伤。

其次,郡主逼婚看似香艳。实则背后充满了危险,破坏老朱钦定的婚事,其后果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同知担当得起的。朝堂水深,危机处处,凶险莫测,江都郡主是女人,自然不会想很多,她以为萧凡深受帝宠,只要他出面请朱元璋改个圣旨,让她嫁给萧凡便可以了。

女人傻一点那叫可爱,男人若也这么傻的话,那叫白痴,而且是活得很短命的白痴。

这事情若真闹将起来,黄子澄那帮老家伙正愁找不到理由收拾萧凡呢,这下逮着了机会,还不把他往死里整?

萧凡不是白痴,所以他很理智的拒绝了。

何以解危?避之为吉。

于是萧凡暂时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因为这件事,萧凡整整一天没去锦衣卫镇抚司,下午时分,曹毅带着几名锦衣校尉登门了。

进了内堂,曹毅面色凝重的将一份情报递给萧凡。

“大人,前些日子,我依大人的吩咐,在北平以江南商贾的名义办了一家丝绸庄,秘密建立了锦衣卫的第一处北方联络站,这是从北平传来的第一份情报。”

萧凡见曹毅面色肃然,赶紧将情报仔细看了一遍。

“鞑子兵围北平?”萧凡倒抽了口凉气。失声道:“为何朝廷没见北平军报?”

曹毅道:“我们联络的方式是用信鸽,并在北平往京师的沿路设了好几处鸽站,日夜不停的换飞,自然比北平的军报要快上许多,现在北平派往京师告急的快马估计还在半路上呢。”

“我得赶快进宫,将这个消息马上禀报陛下。”

朝争是朝争,前元袭边可是关乎边民生死的大义,这一点萧凡还是分得清楚的。

“慢着!大人莫急,事有蹊跷。”曹毅肃声道。

萧凡一楞:“怎么了?”

曹毅拧眉道:“我在北平曾与鞑子交战无数次,鞑子每年袭边,这已不足为奇,可今年鞑子袭边却有些诡异……”

“什么诡异?”

“以往鞑子袭边,只是对北平外围的边境村庄烧杀掳掠一番,从未听说闹到兵围北平城下的事,不论燕王为人如何,不可否认,他是个善于用兵的良将,每每作战都将鞑子打得溃不成军,燕王自戍藩北平,我大明的边境战事一直处于主动出击的优势下,鞑子们早已被打怕打麻了。根本处于被动的防守状态,今年他们竟敢兵围北平城,而且这还只是鞑子其中叫乞儿吉斯的一个部落所为,兵围城下者,实则不足五万,北平城如今驻扎精兵十万,其主将张玉亦是一员骁将,智勇兼备,在他的率领下,竟连区区数万鞑子都击溃不了?”

萧凡神色间浮上几分深思。

曹毅接着道:“……而且如今已是暮春时节,与鞑子往年袭边的习惯也大不一样,鞑子之所以犯我大明疆界,是因为过冬之前,诸部落所储存粮不够,所以他们每年袭边都是在隆冬之前,大雪还没覆盖草原时,才聚集众部落青壮,对我疆界袭扰掳掠,暮春正是草盛羊肥之时,这个时候鞑子不好好在草原上放牧,反而挥兵进攻北平城,简直闻所未闻。”

萧凡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沉声道:“我明白了,此乃围魏救赵之计!”

“什么意思?”

萧凡轻笑道:“燕王待在京师很没安全感啊,所以他想回北平藩地了。”

曹毅毕竟只是军伍出身,对朝堂之事不甚明了,闻言疑惑道:“燕王欲回北平,直接向皇上请旨便是,这跟鞑子兵围北平有何关系?”

萧凡摇头道:“有关系。太有关系了。你难道没听说吗?诸王离京就藩前,向陛下递请辞奏本,陛下皆准,惟独对燕王请辞的奏本留中不发,燕王若再上奏本,难免会被陛下猜忌,故而玩了这一招围魏救赵,北平若军务告急,陛下便是不准,也得准了,北平精兵悍将,除了燕王,谁能指挥得动他们?”

曹毅想了想,继而吃惊道:“大人,你的意思是说,鞑子兵围北平实际上是燕王背后玩的把戏?”

萧凡点头道:“不错,那个乞儿吉斯部落兵围北平,也许是与燕军背地里勾结,搭台给陛下唱了一出大戏,也许是被燕军的挑衅行为激怒,故而兵临北平城下,不管真相是什么,燕军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逼得陛下将燕王放行,令他回北平就藩克敌。”

曹毅咬了咬牙,叹道:“燕王……好算计!”

萧凡也叹道:“如今天子老迈,太孙孱弱,燕王若回北平,正如猛虎归山,龙腾九宵,他手中尽握北地十万精兵悍将,天下谁还制得住他?”

“大人,天子何不削藩?”

萧凡摇头道:“天子削不削藩,不是我们臣子能揣测的。我们只是向天子效忠的锦衣卫,陛下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国事政事,哪容得我们过问?”

曹毅等人闻言纷纷垂头不语。

话是这么说,萧凡心中却浮起几分焦躁,这段时间看朱元璋的表现,似乎对削藩之事并不怎么热衷,他无法对削藩之后举国各地的军政大权的交接做出稳妥的安排,他一生最重权力,恨不得将全国所有的大小权力尽集于他一身才好,他绝不容许将军政大权交给那些外姓大臣,相比之下,他更情愿将权力交给他的儿子们,让他们代替天子戍守各地,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朱明江山尽在他手。

这些都是表面原因,最重要的是,朱元璋心里仍不愿相信他的儿子会造反,更不愿对自己的儿子下手,让那些外姓大臣上位,这才是他不愿削藩的根本原因。

朱元璋毕竟老了,他再也不是当年杀人不眨眼,对大臣动辄株连杀戮的冷血残酷天子了,特别是,这回他面对的,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个为朱家子孙忙碌了一生,背负了一身恶名的皇帝,怎忍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如此岂不是完全否决了他这辈子为朱家子孙所做的一切吗?

朱元璋不想这么做,他甚至情愿睁只眼闭只眼,将这个棘手的问题留给朱允炆,至少在朱元璋活着的时候,他下不了这个手。

谁言朱元璋一生冷血绝情?临到终年,他在无言之中却流露出了一个沧桑老人对世事的无奈,和对子孙的宽容。

只可惜,这种宽容必将酿成大祸。

面对这样的朱元璋。萧凡能怎么办?他只是个小小的锦衣卫同知,他敢向朱元璋面谏削藩吗?

“大人,燕王若回北平,恐怕……”曹毅说了半句便住口不语,神色间却颇有几分焦急。

曹毅曾是燕王麾下百户将领,对于燕王的实力和野心,自是比别人更加清楚。

萧凡眼皮半垂,淡淡道:“该来的,总会来,拦都拦不住。”

正说着话,堂外张管家急匆匆的走来,站在门口禀道:“老爷,门外燕王殿下求见,他……还带了一个和尚,和十几名侍卫。”

萧凡叹了口气,该来的,果然会来。

转过头对曹毅道:“你们坐在这里等我,我去前堂会会燕王。”

曹毅等人低声应了。

萧凡出了内堂,抬步往前厅走去,走了两步,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入了内院。

内院的卧房内,萧画眉正笨拙的做着绣工,一针一线穿来引去,虽然动作生硬,可她的神情却分外认真。

见萧凡进来,萧画眉小脸顿时露出欢喜的模样,拉过萧凡,然后指着手里的绣活给他看。

萧凡笑赞道:“好看!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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