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的,我买了!-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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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叫那个人来了。卫清萧将昏迷中的唐果抱到软榻上让她躺好。低眼看了她一会儿,面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从怀中摸出一片小小的东西,掂在指端看了一下。
那东西如豆大小,薄薄的,扁扁的,如同一小片透明的云母。他将这东西投入了船舱中的暖炉里。
那东西遇热,旋即爆出一小朵火花,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化作一缕淡淡青烟。
画舫就近停靠在一个稍为偏僻的码头,却没有人下船。卫清萧负手站在甲板上。
甲板突然沉了一下,有人从岸上飞身过来,落在卫清萧的身后。
卫清萧回身,看着那个修长的身形踉跄着单膝跪倒。来人手捂着胸口,那层薄薄的假面掩不住痛楚的神情,嘴角有细细的血丝溢出。身体强撑了一下似乎想站起来,却没有成功,复又跪倒在甲板。
卫清萧扬了扬眉,嘴角扬起凉薄的弧度。这个人,从来不肯跪他的,此时的屈膝,也仅仅是因为支撑不住。心性如此强硬的人,如果不是拿住了其命脉,还真是难以掌控呢。
“洛宫主。如此急召你来,也是迫不得已,抱歉。”平淡的语气中,其实没有丝毫的歉意。
洛羽痕慢慢站了起来,最初的痛苦已然缓解。抬袖拭去嘴角的血丝,淡淡一笑:“主上有何急事?”
卫清萧锁起眉头,问道:“你的真言散用在人身上,对人身体可有伤害?”
“清醒后会稍有晕眩感,很快就会消失。”
“可会出现致人昏迷、吐血的情形?”
“绝不会。”
“这倒奇了。我相信洛宫主配制的药物绝对可靠的,可是今天用时,却出了问题。”
洛羽痕沉吟道:“那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随我来看一下吧。”卫清萧率先走进了船舱,洛羽痕随后跟进。
他的目光刚刚落在软榻上躺着的人时,身体就剧烈的颤了一下,僵立在了门口。卫清萧感觉到了身后人的异样, 站住脚步,侧脸,眼锋向后扫去。
那层薄薄面具多少掩住了洛羽痕的脸色变化,却掩不住眸底透出的深刻颤栗,衣袖在微微的颤动,显然是衣袖底下的手在发抖。
“洛宫主?”卫清萧探究的看着他,“可是身体不适?”
洛羽痕垂了一下睫,再抬起时眸中已是一片淡然,回道:“主上轻易不要再用急召的手法了,属下承受不住。”
卫清萧也敛了眼中的锋芒,道:“我也知道如此对你损伤极大,只是此人是我未来的妻子,关心则乱。”
洛羽痕低眼不答,面无表情,卫清萧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一闪即逝。淡然道:“还不去为糖儿诊治一下。”
洛羽痕强撑着脚下的虚软移步到榻前,低下身去查看时,几乎是跪伏了下去。她被人算计,被人下药,如此无助,如此虚弱的躺在这里,他却连抱住她的权利都没有,更不要提保护她了。
我都干了些什么?
心口如同被利刃穿刺,绞杀。
手指轻轻搭在她的手腕,紊乱的频率让他感觉惊悸不已。再细看她的脸色,虽然是在昏迷中,脸上却有紧张的神情,额上有冷汗渗出,眼睛紧紧的闭着,眼球却在不住的颤动,似乎在被可怕的噩梦纠缠。
急忙伸手点住了几处穴道,她昏睡中的脸色终于稍稍松驰。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倒出一粒丸药在手心,喂进她的嘴里,轻按其脸颊,助其咽下。
他抬头看向卫清萧。卫清萧也在弯着腰观望,神情有些紧张,问道:“是怎么回事?”
洛羽痕问:“她昏去前可说过什么话?”
“说什么看到红色的眼睛一类的胡话。”
“然后呢?”
“然后我就命她不要管它,按我的要求去做,她就吐血了……”
“你!……”洛羽痕眼中腾的蹿起火焰,身周猛然爆出迫人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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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洛羽痕眼中腾的蹿起火焰,身周猛然爆出迫人的杀气。
卫清萧屹立不动,眼眸微眯,寒意沉沉:“洛宫主似乎很关心糖儿。”
洛羽痕的杀气慢慢收敛,看得出是在强行压抑着情绪,再开口时,嗓音已是沙哑:“你险些要了她的命。”
卫清萧眼中闪过惊异,讶异道:“何致如此?”
“她身中某中古怪巫术,强制她不能将所知的秘密表露出来。如若在迷幻状态下强求她讲出,巫术会发挥毁灭性的效力,杀死她,让她所知机密永不见天日。幸好她不堪压力晕去,否则的话……”他的语气里是满满的后怕。
“那藏宝图居然邪门至此!洛宫主,原本的藏宝图已毁,糖儿是这世上唯一知道宝图秘密之人。你可有办法克服巫术,让她绘出?”
洛羽痕摇头:“就是要了她的命,也没有可能。”
卫清萧的目光落在唐果身上,脸上略显愧意:“她现在的情况如何?”
“我已封住她的穴道,护起五脏不致损伤过重,又喂服了护心安神的药物,她很快会苏醒过来,但身体已受到损伤,要好生调养些时日才能慢慢好转。”洛羽痕疼惜的眼光落在她的脸上。
卫清萧扫他一眼,忽然冷冷道:“糖儿是我未来的王妃,这一点洛宫主一开始就知道吧。”
他沉默一会,答道:“自然知道。”
“知道就好。”卫清萧侧身将路让开,“既然糖儿会很快苏醒,洛宫主可以走了。”
洛羽痕慢慢站起来,目光却仍粘在她的脸上撕扯不断。终于闭了闭眼,走出船舱。
卫清萧的目光落在舱门口尚在晃动的布帘上,若有所思。
榻上忽然传来一声嘤咛。
唐果感觉头很昏沉,胸口气血有些不均,郁郁的难过。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一对乌亮的眸子,正以俯视的角度注视着她。
她是睡着了吗?是睡在什么地方?停顿了一会儿,不知身在何处。烟波渡。画舫。卫清萧。
卫清萧!
猛然醒悟过来此人是谁,忽的往上一坐,或许是起的急了,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嘴里似乎漫上来淡淡的血腥味。极难受的感觉让她眼前阵阵发黑,按着胸口不敢动弹。
卫清萧扶住了她,柔声道:“糖儿怎么了?”
“嗯……头晕,恶心……可能是晕船了……”她闭着眼答道。缓了一阵好些了,这才睁开眼睛,忙忙的低头打量自己的衣衫,看是否出过什么问题。
卫清萧嘴角勾起一点笑意:“糖儿在查看什么?”
“哦?呃……没有啊……”她隐隐感觉不对头,却又说不出来。“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糖儿可能是逛街累了,伏在桌上睡着了,怕你冻到,就将你移至榻上歇休。”他解释道。
“哦……这样啊,谢谢哈……”她嘴上打着哈哈,心里却还是疑惑。方才明明是在喝茶的,并没有觉得很困,怎么就睡着了呢?转头想看看窗外的天色,却发现窗口的帘子已放了下来,就问道:“什么时候了?我该回去了吧。”
“是该回去了。画舫已靠岸,我们这就下船吧。”
卫清萧扶着她的手臂站了起来,她的脚步却一阵发软,险些跌倒。他赶忙扶住她,让她软软靠在自己身上,关切道:“糖儿怎么了?”
“不知道啊,身上没力气。”
“可能是睡着受凉了。怪我不好,应该给你盖些东西。”他的手臂一展,将她横抱了起来。
她吃了一惊,手在他的胸口撑了一下:“哎……”
卫清萧道:“糖儿既身体不适,就莫要逞强了,岸上就有马车,让清萧将你抱过去吧。”
她身也确也无力,也不再推拒,由着他将她抱出船舱。
卫清萧的车马早就在码头上等着了。将她抱到马车上安置好,把车帘放下,回身往四周扫了一眼。卫清萧没有发现洛羽痕藏身的地方,却知道他一定在附近,他心中的毒焰都快要把自己焚化了吧。嘴角的冷笑一现即隐。
马车抵达郭府的时候,唐果不适的感觉已舒缓了好多,行走已没有问题,就婉拒了卫清萧要送她进去的请求。他也没有坚持,径自离去。
时间已是傍晚,回到自已的院落时,一眼看到花园里的“园丁”还在苦苦的挖掘,大半个院子的土居然已被翻过。
棋儿见她回来,迎上来道:“小姐,快让肖狮歇会吧,这傻小子,我让他停他也不停,就这么不吃不喝的整整的挖了一天!”
她怔了一下,走到寒非离身前,道:“喂。”
他停下动作,抬眼看着她。
“没说不让你歇息啊,你缺心眼儿啊。”
他轻声回答:“若非累极,果儿怎能放心?”
她有些受不了了,低声道:“只要你保证不伤害我的家人,就不用挖了。”
他低下目光,道:“还是挖好了。若是留得一丝力气,我也不敢保证管得住自己。”
有如一桶凉水泼在心上,唐果怔在当地,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这道坎儿,果然,果然是迈不过的。
胸口烦闷的感觉又回来了,呼吸有些不畅,眼前阵阵发黑,膝盖一软,跌倒在地。
倒地的声音惊动了寒非离,转脸看到她倒地,手中的铲子一丢,扑过来将她抱在怀中,惊惶得变了脸色,颤声唤道:“果儿……”
那边的棋儿望见这一幕,尖叫一声奔了过来,一连串的叫道:“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唐果无力的抬了一下手制止住穿耳魔音:“没事的,我今天坐船了,就是有点晕船。”
棋儿的惊慌却没有稍减,慌道:“我我我去叫医生!”
唐果扯住她的袖子阻止了她:“真没事。就是晕船。我躺会就好了。你这出去一乍呼,大家还以为怎么了,又要搅得鸡犬不宁了。”
棋儿再看她的脸色,果真好了许多,不像方才那么苍白了,这才冷静下来,扶着她站起来,慢慢往屋里走去。走了几步,她站住脚回头看了一下,见寒非离还呆呆的怔在那里。
“喂,今天不用挖了,进来吧。”
他这才随后跟上。
因为还是感觉不太舒服,晚饭也没有去跟家人一起吃,只说今天外出累了,让人把饭送了过来。考虑到还有一只小狮子要喂,特别叮嘱说自己饿坏了,要份量多些。
结果送过来的饭菜足够十个人吃的了~
寒非离照例是吃着吃着就困倦得睁不开眼了。为防他又累又饿真的拖垮了身体,整个用餐过程中,她拿筷子时不时敲打他的脑袋,以保持其清醒,直到看着是吃饱了,才允许他进去睡觉。
寒非离一头栽到床上,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替他掖好被子,唐果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许久,悠悠的冒出一句:“既然想让我做你的导航系统,为什么不开口呢?如果可以因此换得你的让步,那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你究竟能不能让步啊?”
又坐了一阵,才起身到外屋,在门上挂上铜锁。
身心奇怪的疲惫到极点,说是伤风又不像,只觉得累。早早的就挤到棋儿的床上歇息了。
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怎么是你?!”有人怒吼了一声。
她一轱辘坐了起来。是谁在说话?好熟悉的声音!
砰……咕咚……
似乎有人挨打了。
“唔唔唔……”寒非离痛哼的声音。
这次她听清楚了,声音是从里屋传出来的!什么状况?听声音好像有人在欺负小狮子!糟了,不会是半夜来了采花大盗吧,不会把小狮子采了吧!
赶忙披衣下床,奔到里屋门前一看,不对啊,锁还是锁的好好的呀!摸出钥匙,忙忙的去开锁。
锁头晃动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一时间沉寂了下来。终于把锁打开,叫嚣一句:“是谁!谁在欺负我的人!” 一脚把门踹开。
借着淡淡的月色,看到一人站在床上,手里揪着寒非离的脖领子将他拎在半空,而那个困顿到极点的小子,还不知死活的顺势把脑袋倚在那人的肩头上,完全没有清醒过来。
她顺手抄起手边的一只花瓶举过头顶,横着就过去了,嘴里嚷嚷着:“呔!那个采花大盗,你采错花了!快放开他!否则我砸碎你的猪头……”
那人手一送,将寒非离丢回床上,身形一动扑了过来,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她吃了一惊,手一松,花瓶滑落下来,正砸在她自己的猪头上,痛叫连连。
花瓶在她的脑袋上弹了一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终于惊醒了外屋的棋儿,唤道:“小姐,你在哪儿,出什么事了?”
抱住她的人右手抬起冲着外屋,中指轻弹,嗤的一声轻响过后,只听棋儿哼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她惊叫道:“棋儿……”推了一把抱住她的人,想跑出去看看棋儿有没有事,那人却更用力的将她箍紧,把她狠狠按进怀中。
她抬起手来拚命拍打他的脑袋:“死采花大盗!放手放手放手!”
他不管不顾的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发出啜泣的哽咽:“果儿……”
这熟悉的声音她的反抗忽的停止了。这个多日来她努力不去想,却仍是魂牵梦绕的声音啊。愣了一会,手摸到他的脸上。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