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盛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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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张氏脸上的泪水擦去一些,杨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娘,别哭,现今皇帝励精图治,只要不是懒人,这日子总能过好的。即便如今再艰难,不还有儿子和小丫吗?想开一点,娘,儿总相信天无绝人之路的。”
张氏的眼泪随着杨钊的话,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落的更欢了,杨钊虽然分不清楚张氏脸上的表情,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才能让张氏的心情好一些,将碗里那不多的野菜和清的比自来水还自来水的饭食给吃下去。
杨钊用手里的筷子拨了拨野菜,然后把碗放在了张氏的手里:“娘,吃吧。”
张氏目光中包含欣慰,缓缓的将野菜汤给接了过去,放到了一边,道:“刚才小丫给娘送饭了,娘吃也过了。我儿,你坐到床上来,让为娘好好看看。”
啥意思?杨钊心里亮起了一盏警戒的小红灯,琢磨着:难道刚才的一番话,让张氏怀疑自己是冒充的了?
不过想想也是,杨国忠那孩子虽然年龄不大,但也痞顽的够呛,脑门的伤就是证明。能说出刚才一番稳重内敛暖人心肺的话,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地球倒转不可。不小心的杨钊连马屁股都露出来了,何止是马脚?
杨钊知道僵硬着装死是不行的,只好硬着头皮,缓缓的爬上一米多高的床,乖乖的坐在张氏的身边,低着头,等待着*。
张氏伸出手缓缓的摸着杨钊的脑袋,眼角的泪光依然在闪烁,道:“未想到,我儿受伤昏迷了几天之后,竟然如此明白事理,知道为娘,为这个家考虑了。”
神情温婉的张氏,将坐在旁边的杨钊给抱了起来,那动作一如对待婴儿似得,仔细的端详了杨钊一会儿,张氏才道:“我儿能体会到为娘的苦心,他日就算到了九泉之下,娘对杨家的列祖列宗也算有交代了。唉,咱家这日子,亏待我儿了!”
张氏的慈母情怀,在那一碗野菜汤的掩映下,很无奈,也很凄凉。
这一瞬间,杨钊忘了穿越而来的事实,让张氏好起来,成了这一刻他心里最为迫切的愿望。
杨钊赶忙言道:“娘,又胡说了不是,孩儿还要娘看着孩儿娶妻生子,为杨家开枝散叶呢,可不能再胡说了。”
张氏很贤惠,杨钊就干脆就以小卖小,开枝散叶这么顶大帽子扣下来,硬生生的打断了张氏的胡思乱想。
慢慢的挣脱了张氏的怀抱,杨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道:“娘,孩儿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关于猴子的故事,很好玩的……”
……………………………………
使出浑身解数之后,杨钊静静的看着面带笑容入睡的张氏,慢慢的走回了院子里。
外面是一片月光,纯净的没有污染的天空,透着一股清新。
但杨钊却没有欣赏的心情,只是在心里不停的琢磨着该怎么办。日子快过不下去了,总不能像某个砖家说的,可以从空气中合成淀粉,喝西北风吧?
看着从房里拿出来的碗,不用洗也干净的铮亮,杨钊很郁闷,光吃野菜这东西不生病就不错了,治病?想都别想,就算华佗和孙思邈一起来了也照样回天无术。
但怎么才能弄到钱,这是一个大问题,现在杨钊的身板一阵大风就能刮走,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到底干啥呢?
杨钊难为的绕着院里的歪脖子树一转就是八圈……'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天边的一轮银月,远远的挂在一角,寂静的夜晚,只能听到一些虫叫蛙鸣。也许是心境使然,杨钊老觉得晚风冷的要命。
丫头一身洗的酱白,全是补丁的衣服,静静的站在西厢房门口,瘦小的身形愈发显得孤寂,但是眼睛里却少了些许麻木,虽然不知杨钊的所作所为,对她有多少触动,但以后总会好起来的。
丫头依然是切切诺诺的样子,慢慢的蹭到杨钊身旁。
旁边突然出现一个白衣人,杨钊立时吓的不轻。
单手做了一个黄飞鸿的起手式,杨钊眼光第一瞬间就瞄向了大门,估计待会逃跑能方便一点。
杨钊从前是坚定的马克思唯物主义者,但穿越这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都能发生在他的身上,由此推论,大半夜的蹦出个女鬼来那简直就太正常了。
不过等杨钊看清楚了丫头的样子以后,我怕鬼还是鬼怕我的问题就有了答案。比杨钊还要害怕的丫头战战兢兢的来到了歪脖子树下,道:“少,少爷,夜都深了……”
“丫头,过来这里。”指了指歪脖子树旁边的胡凳,杨钊脸上的笑容比抓羊时的灰太狼还要甜上十倍。
“跟少爷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杨钊指了指脑门说道。
“那,那是少爷……”丫头的声音很惶恐。
“嗯?”杨钊还在等着下文,怎么开了个头,就不说话了?
杨钊看着丫头又有了化身鹌鹑的趋势,只好劝慰道:“丫头,少爷我是忘了一些事情,你放心说,少爷不会怪你的。我保证!”说着,杨钊竖起三根手指头来增加说服力。
早在杨钊穿越之前,杨国忠那个死孩子就时常欺负丫头,十多岁的孩子,天长日久的被欺负,而且没有任何翻盘的希望,便慢慢形成了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性格。
丫头坐在胡凳上,跟坐电椅似得,杨钊和颜悦色的等了半天,丫头采用堪比蚊子哼的声音道:“少爷,少爷是,是偷看街边的豆腐西施洗澡,从,从树上……”
不用丫头说完,杨钊就什么都明白了,没想到杨国忠还真有千古罪人的潜质,才屁大一点就知道偷看人家洗澡。
八岁能懂得阴阳大道。杨钊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他妈的要什么样的环境才能造就这么个‘极品’!
露出俩门牙,杨钊继续和颜悦色:“对了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啊?”
转移话题,只要丫头不紧张就好,杨钊怕继续跟丫头说这个问题会把自己急死。
坐在胡凳上,丫头缩成一团做鸵鸟状,闻言之下抬起了头,但是眼里却晶莹一片,在不算明亮的月色里看得一清二楚:“奴婢,奴婢自从被老爷买回来,就,就一直没有名字,也不知道家是哪里的。这个世界上只有夫人对奴婢好,可是夫人……〃
小丫头虽然没有嚎啕大哭,但是眼泪却像掉了线的珠子……
杨钊没有劝人的经验,特别是没有劝小女孩的经验,只能手忙脚乱,做猴子状跳来跳去。
“那要不,我给你取一个?”
果然,丫头的眼泪明显少了一些。
“嗯,夙兴起风雨,夜寐拨丝桐,以后,你就叫雨桐吧……”思索了一下,杨钊缓缓的道。
深夜,当杨钊在卧室辗转反侧苦思明日生计时,院里的歪脖子树下却有一个丫头,在不停的念叨着:雨桐,雨桐,丫头总算有名字了……
第003章:啥叫无本买卖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光,杨钊起床后例行规则,到张氏的房前请了安。便出去了。至于早餐,在杨钊那接近赤贫的家中是不存在的。
摸着瘪瘪的肚皮,杨钊进三十年都没有饿过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在抗议他的虐待。想了一晚上的杨钊最终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杨家小院穷的都能饿死蟑螂。吃饭成问题,何谈拿钱出来生钱,杨钊不是杨国忠那样的二饼,自然不会浑浑噩噩。
但能来钱的无本买卖是那么好做的吗?杨钊看了看自己那这小身板,琢磨着,要是拿把刀去抢劫,怕是只有被人家反过来给抢的料。
左右不行,杨钊最终还是决定出去看看再说。
永乐三街,观前街,向阳街和永乐街,观前街在左,是客栈酒肆最为密集的地方,也是碰机会的上佳去处。
老赵卖拐能将人给忽悠瘸,杨钊相信他这个局长发言的代笔人,凭着领先一千多年的见识,给家里人忽悠顿饱饭应该还成!
想法很好,但就是不现实。望着平日人流量最大的酒楼昌平楼,杨钊就是进不去。
小二狗眼看人低,死活不让进,说什么也不招待他那儿童样的小身板。
杨钊恨的咬那混蛋小二两口的心都有了,但是看了看一楼大堂内穿梭来去的好几个小二,最终还是很明智的打消了这份心思。
既然没有办法进去,杨钊换位思考,心道要是能把店里面吃饭喝茶的客人,都给忽悠出来,那总也叫本事吧?
说做就做是杨钊在幼儿园大班就已经养成的好习惯。
而想吸引人注意就必须有人们感兴趣的东西,大唐朝一没网络,二没电视,就是游戏也没有几样,春寒二月不需要种地,天天闲的看蚂蚁上树,扯淡挂皮的人海了去了。
杨钊心里也明白,想要找点钱还是要靠这些人。
对着那个可恨的小二翻了翻白眼,杨钊很杯具的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了。
随后杨钊开始左右打量着街道,看能不能找件道具,耍把式的还有一面破锣,杨钊空着两手打算偷鸡,自然得准备点小米。
目光扫射,杨钊发现前面的一间饼店墙边有个破瓦罐,这一发现让他欣喜异常,杨钊一步一步的向着那个瓦罐磨蹭过去。
凭着那出色的隐藏技巧,杨钊很得意,嘿嘿,满大街没有一个人能发现的。
可是等杨钊好不容易接近那个瓦罐了,一个不可原谅的声音却阻挡了他伸向瓦罐的罪恶之手。
“哎呦,这不是杨家小子杨钊吗?”来者的体重明显二百以上,脸上的白粉挂下来足有半斤,很细很细的一双小眼,上下在上下的将杨钊打量了一遍:“我说大侄子,你这是干啥呢?”
“干啥?俺不就想偷个瓦罐,砸点声响出来吸引人嘛,你说能干啥?”杨钊想是这么想,但话却不敢这么说。
来者庞氏,因体重超标,所以小辈背后皆称其为胖婶。
“没啥,就是一个人玩呢,这位,呃……”杨钊实在是不知道眼前这位堪称“极品”的人物,到底姓甚名谁。
看到杨钊语塞,“极品”大婶,翘起胡萝卜大小的指头,捏做兰花状,点向杨钊的脑门,“哎呦,这三日不见,杨家大郎就把婶子给忘的一干二净了,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那语气,那眼神,那身段,佛祖他个上帝的,杨钊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犹如雨后春笋,那叫一个层出不穷,胃里翻腾的杨钊心道,啥也不说了,呕一个先吧。
堆起僵硬的笑容,杨钊彷佛一瞬间得了心肌梗塞型失语症,他那一片空白的大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词儿,来跟这位自来熟的大婶套近乎了。
话虽说不出来,但他的本能反应总是比理智意识要快。
不争气的肚子一阵轰鸣,咕噜声那叫一个响亮,杨钊心头一叹:唉,完了,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低着头,杨钊打算破罐子破摔了:笑吧,放心可劲儿的嘲笑吧,俺不在乎了。天大地大肚子最大,俺是饿了,怎么着吧?
但是低着头的杨钊,却等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所谓的婶子的笑声。
心头疑惑的杨钊刚要抬头,一个胖的有点过分的手里攥着一把开元通宝,硬塞了过来。
“极品”大婶庞氏那尖锐的嗓音也一瞬间响了起来:“大侄子拿着,婶子请你吃东西,吃完了咱娘俩去云来赌坊摸两把?”
赌坊,摸两把?杨钊还真没看出来,极品大婶竟还是个爱赌博的主儿。
抬起头,杨钊发现这位“极品”婶子脸上并没有什么讥讽怜悯的表情,但杨钊三十来岁的自尊心,还是让他不好意思伸手接钱。
眼睛在钱和自己的肚子上来回转了两遍,杨钊的心里开始有些底了。白要人家的钱是不行的,但却可以用这些钱来办事,完了再还上。
想到这里,杨钊开口道:“大婶子,去赌坊,一帮子粗鲁汉子大呼小叫也无非输赢几个小钱而已,那多没意思,侄儿这儿倒是有个法子能赚不少,保管您叫好,不知婶子……”
低眉顺眼的杨钊,抛出这样的提议,对于庞氏这种有钱有闲的人,自是不愁她不上钩。
“哎呦,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前番大侄子一听这赌坊二字,就跟猫儿见了腥似得,今儿怎就耐得住了?这奴家倒要听听,大侄子有甚子招数。”将一把开元通宝直接塞进杨钊的怀里,庞氏一脸我为八卦狂的样子凑了过去,等待杨钊下文。
感觉到怀里一把铜钱的重量,杨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位婶子只是给钱,并没有趁机吃他那未成年小身板的豆腐。
讪笑了一下,杨钊道:“婶子,具体要干啥,小钊我先卖个关子,婶子跟我来便是。”
说完杨钊便当先前头带路,离此不远就是一家书坊,三百来米的距离杨钊走的那叫一个轻快。
但是体重二百以上的庞氏就可怜了点,颠着小碎步的大脚溅起了一路灰尘,作为人型坦克车级别的存在,这位婶子的分量十足。
当先几步走到书坊内,杨钊堆起笑脸,道:“掌柜的,给来张裁好的白纸,五分宽二尺长即可。”
老掌柜一袭青色长衫,人瘦的跟腊月里的刺槐树似得,下巴上的山羊胡微翘着,一双眼睛不大,却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