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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重生之雍正王朝-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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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一眼瞟过那信,唇角微扬:“九弟,你看老十四送来的信儿准么?”胤禟闻言,目光一闪,只呵呵笑道:“老十四可送来了好几条信儿,八哥说的是哪一条?”胤禩忖度一番,抚了抚额前的碧玉帽正:“自然是太子的事。如此大事,纵便是马齐的邸报里暂压着不说,过些时日总要大白于人前的,我倒不是不信十四递来的这消息,只是…无利不起早,照说咱们平日待他虽好,可还没到那个亲厚的份上,他犯得上这样儿么?”胤禟目光朝外一飘,半含了笑意道:“要想有所得,总得下点本钱,担点子风险。八哥既然先得了这个信儿,将来总得回馈他。”

这会胤禩心里头可算是拱着犹疑与喜悦,两道心思各自参半,胤禟的意思他何尝不明白,只是这大变还是教他觉得突然,应对此事颇要费些功夫神思,“你的意思是?日前那道署我为内务府总管事的上谕…十四瞧的是皇阿玛的风向?可就算如此,我们行事也得谨慎,不可贸贸然。”

胤禟淡淡呷了一口茶,却是意味深长地道:“八哥,十四看的是皇阿玛是风向不错,可更瞧的,还是八哥你的风向!”对着胤禟笃定的目光,胤禩眸子里反衬出些黯淡,正在沉思中,外院脚步声响起,还未见人,一个声音就传了进来:“打老远就闻着茶香,敢情八哥在…”胤禩、胤禟两个一抬首,就见着胤礻我着一袭团龙朝褂挑了帘子进来,一愣:“八哥,这你可不厚道,怎么,专待他老九?”

胤禩含笑起身相迎,还不待他打下袖子,就已经扶住,让了一旁坐下。这头胤禟也冲胤礻我点了点头,移了茶盏去给他沏上些水。胤礻我坐定,兀自饮了一口,面上这才显了几分不悦道:“什么事儿,八哥您这火急火燎的唤了我来,又给搁外头晾着。”胤禟笑笑,阖着茶杯盖:“不干八哥的事儿,是我让人给你晾着,省得回头这茶还没煮出味儿来,还得费心招呼你。”引得三人笑了一阵,胤禟才指着后首的书案,对胤礻我道:“你先去瞧瞧那个,也品品看,这是个什么味儿。”

引得三人笑了一阵,胤禟才指着后首的书案,对胤礻我道:“你先去瞧瞧那个,也品品看,这是个什么味儿。”就着胤礻我看信的当口,胤禟将先头与胤禩所议的后半段,略略说了与他听。

胤礻我把信塞回封筒里,旋身掀袍坐了二人当中,与胤禟对望了一眼,也笑道:“八哥,弟弟我倒觉着九哥的话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等兄弟中八哥是坐纛之人,这个储位,兄弟也只唯你马首是瞻,若是教胤眩侵秩说昧巳ィ峭蠛八右癫皇侨杖崭酥徊杂愣裥摹!闭庑┠昀矗范K一贯是胤禩的助力,事事帮衬这无二话。然胤礻我的生母是温僖贵妃,出身尊贵那是在阿哥中仅次胤礽的,平素虽也同样敬着胤禩,可今儿在储位之事上头说了这么番话与胤禩,却是大大出他意料的,实实教他动容。

胤禩沉默半晌,摇摇头,郑重道:“哥子出身如何,阿哥们,满朝的大臣勋贵们也都看着,哥子不服人下,争个皇阿玛着意上心尚可,可真论着储位……皇阿玛尚未回京,这脉咱们也把不准,况咱们这位二哥,毕竟是三十余年的太子……二位弟弟如此帮衬敬重,哥哥我深以为念。只我恐争不得这锋,动不起这念,凡事还须量力而行。”

胤禟只含目静静听着,胤礻我这厢却是不耐,皱眉打断道:“八哥!你这话弟弟可不爱听,事到临头你怎么就没这胆色?”胤禟起先默然,随后拍拍胤礻我的肩:“八哥的心思,你也难懂。”言中一顿,随之目光望向胤禩:“只是八哥你可想过,古往今来,可有废而再立的皇太子么?八哥虑的是身份,可倘以‘贤能’、‘人心’二者聊作补壁,未尝不能成就大业罢?”胤禩、胤礻我,皆是一瞬的怔愣,继而也都淡淡起了笑色。在众人神色松缓间,壶中茶汤已沸,日已西斜。

马齐入帐见礼,康熙也只略一颔首。几日熬下来,他早已是心神俱耗,这会子召马齐应对,也始终是绷着脸,面上掩不住的疲累下,还是蕴着几分刚肃:“情形如何?”马齐看看康熙神容,目中尽是忧色,藏了心里几日的话,也忍不住就着一并说了:“恕奴才死罪,主子如今已是上了年岁之人,不比壮年之时,怎禁得这一宿宿的深虑辛劳…还求主子颐养圣躬…”话还未完,就见康熙做了个止言的手势,只得道:“一路上都还稳妥,并无什么异状。阿哥、大臣们各处,俱已照遵主子的旨意,宣谕了下去,只这些日子以来,尚未见着递折子的。邸报奴才照圣驾行程,每隔三日发京,前头刚接了八阿哥的奏复,迎驾的一应事宜,俱已置备妥当。”马齐久在南书房行走,这些事办下来一向练达,处置之法倒也妥帖的很,康熙听了只摆摆手,面上稍见了些松驰:“回京再说罢。”

第二百二十二章 浑水 (三)

马齐自然懂得康熙之意,自是不会在小节上再烦扰着康熙,只是有一桩事,思来想去,微一躬身,趋前两步奏道:“奴才方算着行程,还有五日便可抵京,太子的事儿…是不是先着人预备着?”胤礽被废,当下正是严密看管,至于回京后的处境,独在康熙的圣心默运之间不论,马齐自然不会在邸报中提及废太子之事,这一点都已然吩咐妥当。可逢着这等大变故,京中未必就不知晓,况且回京后如何安置胤礽,必要请了康熙的示下,他又岂敢擅作主张?

康熙看了一眼马齐,道:“朕近日观胤礽行止,与寻常人大有不同,白日里只是沉睡,到夜半方醒转就食,饮酒数十大觥也未见其醉。身旁的人但有言及神明者,他只一味惊惧惶然,甚或是遇着阴雨雷电之日,惊怕之下大哭不知所措。胤礽如今起居失常,言语颠倒,朕看竟是个疯疾的模样,倒像鬼魅附身一般。”康熙的眉头只深深蹙着,沉吟一阵才道:“朕意,再看些日子。只胤礽于今之狂易,决当不得太子之位,你心中有数便是。朕连着七八日下来,但只一念及胤礽之事端,委实难于安寝,皇太子枉德,朕躬却不能不自省。”马齐垂手应了声,容色却与心想一般,俱是沉沉,倒引得康熙一哂:“倒是你,‘颐养圣躬’,你这说辞日前召对时用的就是个,哦,劝朕的话就如此俭省,连个新的也不换?”这话听来倒是教马齐心间一驰,红了面赧笑道:“奴才驽钝…叫主子见了笑话。”

未时,四阿哥帐前。一名侍卫匆匆来见胤禛,称十三阿哥高热复发,要请胤禛拿个主意。胤禛闻言登时就是一惊,忙问道:“十三爷的病情反复,可曾有再禀知皇上?”值班侍卫摇摇头,回道:“奴才不过是个蓝翎,哪有资格请见主子?奴才和大爷说了,可大爷没往心上去,只说十三爷前番就没什么,这一回更不过是为着给主子爷看才又扮装病的戏码。奴才以往受过十三爷的恩惠,眼下十三爷这形状,奴才看着也不落忍,只好来求四爷。”胤禛稍一沉吟,道:“走,去看看十三爷。”秦顺在一旁,为胤禛伺候着穿了外褂,低声道:“主子,这时节,还没请旨意,就这么去,成么?”胤禛瞪了他一眼,道:“爷的事要你多口?你给爷滚出去,麻利去把马齐寻来,就说十三爷病得厉害,请他上奏皇上,再调太医过去。他若是给爷打马虎眼敷衍,爷回头拆他的帐子!”秦顺的心这才放下,腆着脸,道:“是咯,奴才这就办差去。”

随着侍卫,胤禛急急赶到十三阿哥胤祥的禁所,甫一入帐,便见十三阿哥人事不醒躺在一跺稻草之上,唇角因高热之故而焦烈,两颊深陷,面色枯黄。胤禛既急且怒,沉着脸子斥道:“十三爷就算是圈禁,那也是金枝玉叶,岂能让人如此糟践?”引路的侍卫也颇为无奈,十三阿哥被禁,帐子之中连个炭盆大阿哥都不让放,说是胤祥心气太盛,正好败败火气,也不准设榻,只许添了些稻草,还是自己偷偷拿了一张硝好的狼皮过去,好歹能让十三阿哥晚上防防寒。可即便如此,这才四天的工夫,十三阿哥就发起高热来。

胤禛面色愈见阴沉,陪在胤祥身旁坐了,着人拿了冷手巾,一遍一遍敷在胤祥的额头上,不时用手试着温度。过了大半个时辰,马齐才带着太医前来,见胤禛的神色,马齐略微有些尴尬,一面让太医为胤祥诊脉,一面走到胤禛身侧打千问安。

胤禛此刻语气虽只是平常,可句句都是直指人心。马齐听了也徒然生出些寒意,只闻胤禛道:“这儿的情形你算是瞧见了,日后在人前也是个见证,省得被人说十三阿哥装病讨可怜,或者胤禛存心袒护。要是十三阿哥的罪查实了,自有朝廷律条管着,否则,皇阿哥的体面,也不是任谁都能踏上一脚。马齐,你是担过内务府的差事,眼下又兼着领侍卫内大臣,我有理没理,总该有个说辞?”马齐看了一眼太医,内里不由苦笑,一面是大阿哥胤禔,一面是这位四爷,哪头得罪了都不是,只得有些答非所问,道:“是,主子头里就已经知道十三爷的病情了,太医上次来看了,药也给十三爷用了,听说又烧着,主子立时就让太医赶来了。”胤禛心中之石稍稍落地,言辞也便去了些锋芒,道:“不是我挑理,你自己瞧瞧,往日生龙活虎的十三爷,现在都成什么样了?”马齐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默不作声含混了过去。

太医此时在胤祥身上施了针,才立身禀二人道:“十三爷是着了凉,又急火攻心,方致寒热不调。上一个方才用上,估摸是剂量小了,没把热度压下来,微臣这就斟酌一下,再去给十三爷开两贴药,调养些时日,应是没有大碍。”胤禛略颔首,却还是嘱咐了一声,道:“待开了方子,直接交给爷,爷使人给十三弟煎药,省得再被黑心肠的奴才们给耽搁了。”太医应了,躬身退出。马齐听了这句吩咐,只是默然,陪了小一会,双方无语,马齐躬身道:“四爷,奴才告退,皇上那里,奴才还要回差使。十三爷的病,皇上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急的。四爷眼前是正管,就算费心些,旁人挑不出错来。”胤禛轻轻“嗯”了一声,道:“有些事,你看得清楚,若是便宜处,不妨劝上两句,许是有用。”在旁人耳中,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可马齐明白,胤禛这是在拜托他在康熙面前见机为胤祥缓颊,不由有些犹豫,半响,才道:“奴才尽力便是,成不成的,奴才说了不算。”胤禛起身,向马齐一拱手,道:“有你这份心,我领情了。亏得有你提醒,否则真不知胤祥的境况如此之差。方才我说话有些过了,你莫介怀。”马齐怎敢受胤禛的礼,连忙还了一揖,这才辞出。

既是领着监管的差事,也不好只顾着胤祥一个,胤禛寻思之下,让秦顺继续为胤祥冷敷降温,自己又去顺道看了看胤礽。胤礽羁押之处,不过是顶不大的帐子,可光是看守就是三十几名侍卫,禁卫森严不论,胤礽的颈上还被带了锁链,固定在地上的铁圈之中。看胤礽披头散发,圈卧在稻草之上,情形连胤祥都不如,胤禛心间亦是难受,让人也给加了炭盆,又取了些皮褥锦被给他,这才再返回胤祥的帐子。

第二百二十三章 浑水 (四)

胤禛回后,正赶着太医送方子来,便打发了秦顺去看着煎药的差使。秦顺晓得胤禛与胤祥的情分,更清楚自家主子的脾性,哪敢怠慢分毫,立时应着去了。

这会帐子里只剩下胤禛一人守着,看看十三的病容,又想起整桩事的始末,就紧着一阵心疼不已,不断地替他用冷巾子拭面。约莫过了一阵子,只见胤祥喉间动了一动,接着就是几丝重浊的音色透出,胤禛忙用手搭上自己与胤祥的额间比对着,瞧着他稍降了些热度,知他是口干,要水喝了,又忙去取来温水,扶着他起身喂下。胤祥高热虽不再上去,却也是烧的脑子中意识混沌一片,浑浑噩噩得被胤禛灌了些水下去,才略略缓解了些身子里的干渴燥烈。

“是四……四哥么?”胤祥梦呓般的微弱道了句,竟像是有些不可置信。胤禛见胤祥醒转,才微松一口气,面上也缓了颜色,轻点了点头,扶了胤祥躺下,安慰般道:“太医方才来瞧过了,你眼下只是高热,所幸没有大碍,过会子再把药用了。”胤祥看着他,只是虚弱阖了阖眼,而后似又念起什么,忽地紧攥了身下的褥子,目中满是惊疑,急问道:“四哥你?皇阿玛他……?”胤禛嘴上不说,心里却极是感动,眼前这个弟弟都已病到这般模样,却仍是念着他的境地,不由得心疼更甚。知他定是想拧了,一边替他换着冷巾,一边赶忙解释道:“你且安心休息,我只被皇阿玛圈禁三日便释了出来。如今担着领侍卫的差,别说你病成了这样儿,就是无事,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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