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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重生之雍正王朝-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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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工闻言皆磕头出血,其中,康亲王杰书,安亲王岳乐,裕亲王福全更是涕泪满面,却又觉放出悲声颇不吉利,只得强忍着,颤声劝道:“请皇上珍重龙体,太皇太后必得上天护佑。”好一会儿,康熙才勉强恢复平静,起驾回銮时,康熙仿佛是觉得仍旧未燃尽的青烟就寄托着太皇太后的安危一般,一步三回头。

然而,人事虽尽,天命难违。大约十数日之后,太皇太后陷入弥留之中,康熙与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及胤禛皆守在其身旁。康熙此时形容憔悴,下颌满是胡茬,额上也长出寸许乱发,眼神之中竟然还有几分无助。胤禛只是静静跪在太皇太后卧榻边上,手执念珠,心痛不已。他在现代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亲人’的永别,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好似丢失了一角,想要填补,却又无从入手。他看着太皇太后那曾经挂满了和蔼慈祥微笑的面容,现在却变得蜡黄而毫无生气,只有微微鼻息,不由心若刀搅。大家虽不明说,但都意识到,这已经是这位曾经叱咤半生的老妇人的最后时刻了。

过了好一会,只见太皇太后眼皮稍稍动了一下,康熙连忙走上去,紧握着她的手,小声叫道:“皇祖母,孙儿在此,孙儿守着您呢。”声音中满是颤抖,太皇太后闻言竟睁开了眼睛,轻轻叹息了一声。太医立即跪步上前,探了探脉息,又摇了摇头。康熙明白,这是回光返照了,于是把头凑近太皇太后,道:“皇祖母,有什么您只管说,孙儿听着呢。”

太皇太后费力地笑笑,道:“我知道,我就快去见太宗皇帝了,皇帝现在这么有出息,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有件事,请皇帝多费心。”

康熙忍不住落下泪来,道:“凡皇祖母吩咐,绝无不从。”

太皇太后缓缓道:“太宗皇帝梓宫安葬已久,我不忍惊动,且我心中挂念皇帝和你皇阿玛,又怎么舍得远离你们?如果皇帝能为在孝陵附近选块地把我葬了,我的心事也就了了。”

康熙闻言更是大痛,泪水延脸颊缓缓而下,太皇太后见状,勉力笑了一下,道:“皇帝是大人了,别哭,别哭。”声音越垂越低,及不可闻。这句话将康熙带回了二十六年前,其时顺治帝突然驾崩,刚刚八岁的康熙继皇帝位,试穿朝服之前,康熙也是啼哭不已,太皇太后就是这样握着他的手,娓娓道:“三阿哥现在是皇帝了,皇帝是大人,不哭不哭,让下面朝拜的臣子看到皇帝哭,会笑话皇帝的。”此情此景,宛若重演,只是人境已全然不同,他多想让自己回到那个时候,让太皇太后永远温暖地握着自己的手。可是,现在他握着的那只手却越来越冰冷,诚如康熙现时的心情一般。

是日,太皇太后薨,谥号曰“孝庄仁宣诚宪恭懿翊天启圣文皇后”。

第四十八章 初识愁滋味 (二)

不知是不是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太皇太后过世没有多少日子,康熙就接报说,皇六子胤祚出痘,病势凶猛,高热不退。虽然此子子出生伊始,就病怏怏的,一直不很得康熙的欢心,但是毕竟舐犊情深,康熙自己得过天花,知道这病的险恶,而且世祖皇帝也是因为这病而英年早逝,康熙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而况,目下德妃正怀着身孕,已近临盆日期,断不可因此事而让她分心挂怀,而且天花传染性极强,为防止其他皇阿哥也感染,康熙不得不当即下令将胤祚移往京郊一处宅子,并下令其他阿哥不得擅离居所,以避痘祸,自己则每天过去探视照料。

不料几日之后,噩耗还是传来,胤祚到底还是没有扛过去。胤禛虽和胤祚没有什么交情,却也唏嘘不已,这些表面上看着光鲜的皇阿哥,面对死亡之时还是一样的柔弱。康熙更是身受双重打击,不由身心憔悴,老态顿现。而就在此刻,报闻乌雅氏诞下皇阿哥一名,康熙居然看到奏报只是冷冷说了一句‘知道了’便不闻不问了。胤禛心道:此子只怕将来命运多舛,以目下康熙的心情,怕是已将丧失祖母和胤祚之痛怪罪于这名新生的阿哥头上,而这种冷淡对于皇子只怕是致命的,因为皇子的与荣与宠,完全在于皇帝的圣心默年之间。胤禛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只能默祝这名排行十四的‘同母兄弟’能好运了。

而胤禛自己也有很多烦心之事,首当其冲就是和八阿哥之间的关系。八阿哥此时也已经进学,虽说经常和胤禛见面,可是看见胤禛不是迅速寻个因头避开,就是平平淡淡,仿佛带了一层面具。胤禛心中颇为纳闷,佟贵妃和自己是对他们母子两人很尽心了,不光常常照应,而且也会用自己的体己银子为母子两个贴补些,佟贵妃还在康熙面前进言,称八阿哥年纪也越来越大,总不能额娘还只是个宫人的身份,进学了面上也不好看,而且总跟着惠妃也不成事,所谓母子连心。总算说动了康熙,封了卫氏一个良嫔的名分。胤禛去卫氏处道喜之时,卫氏自是欢欣不已,道谢连连,可是看八阿哥,却是一脸的不快,叫了一声“四哥”便侧坐一旁,一言不发。卫氏象是也怕自己的儿子,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一脸愧疚地看着胤禛,一个劲地道歉:“四阿哥,对不住啊,八阿哥还小,不懂事,不懂礼数,您千万别怪他。”倒是弄到胤禛很不好意思,道:“母妃,千万别这么说,自家兄弟,就是您,皇额娘也说过,拿您当妹妹看的,这些都是应当的。”说道此处,就见八阿哥脸上竟露出些许忿忿之色。胤禛虽心中不解为何胤祀对自己似乎有些心结,但也不便询问,只能稍稍闲聊了几句,就草草告辞。

在南书房读书之时,到底八阿哥的母亲身份不高,所谓子以母贵,八阿哥的境遇便不如其他阿哥。其他阿哥犯错,师傅都不罚,而八阿哥却常常得咎,挨手板,罚跪,也算是家常便饭了。这一天,教蒙语的谙达查考众皇子的功课,明明是五阿哥没有准备好功课,回答不出问题,但五阿哥的母妃是宜妃,名位颇高,所以谙达借口五阿哥身体有恙,楞是要罚八阿哥代跪。胤禛说情,胤祀却并不领情,冷笑一声,自己一转身就出了书房,跪在了太阳地里,此时已是初夏时分,太阳毒辣辣的,宫中又没有遮阳的树木,烤在骄阳之下,一会工夫,胤祀就已汗透重衫。

胤禛实在心有不忍,待小栖之时,走到八阿哥身边,附身问道:“八弟,可要四哥去和谙达说说,免了这一罚?不想八阿哥头一拧,冷冷道:“胤祀不敢劳四哥的驾。”

胤禛皱了皱眉,问道:“八弟,是不是哥子我做了什么让八弟不满之事,或是你对四哥有什么误解?”

胤祀只是摇摇头,逼得急了,道:“就当胤祀不识好歹便了。”

胤禛不解,道:“什么意思,大家兄弟,有什么不能当面说的?”

胤祀闻言一下子激动起来,大声道:“兄弟,是啊,我也是皇阿玛的儿子,可是,同父不同命,四哥你就有皇额娘,还有佟家在后面撑着,你还受着贝子爵,可你看看我,平时内务府根本就不理我额娘,她连冬天叫个炭盆都得给那些阉寺陪小心,连过年过节都赏不出下人来,还得靠四哥和佟贵妃的接济。四哥你可知道,弟弟我平时被那些个太监怎么说吗?说不知我是哪里来的野种,肯定不是皇阿玛的骨肉,而且最最穷酸,跟着也没意思。四哥,胤祀知道你对我额娘和我好,可是,你越对我好,我就越觉得抬不起头!”

胤禛闻言吃了一惊,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原本是存了要拉拢八阿哥的心思,以为“事在人为”这才对他们母子特别上心,凡事特别予以照应,他就是不希望在所谓的将来,这个弟弟依旧如历史一般成为自己的政敌。没想到反而好象有些弄巧成拙,这个虚岁只有八岁的弟弟心里面居然会如此考虑,让胤禛大跌眼镜。

不过,这倒是应了一句古话,“一升米交一个朋友,一担米养一个仇人”。胤禛心说,看来自己要调整对待八阿哥的策略了。

另一个层面,佟贵妃之事也是胤禛现时心中的块垒之一。康熙在后宫之中,虽说最宠爱的未必是佟氏,但是最敬重的却必然是她。他不明白,为什么,康熙虽然要佟贵妃负起统领六宫之责,却迟迟不肯册封她为皇后。虽说他并非佟氏亲生,可他这十二年来看得很清楚,佟妃是实心待他,所以他颇有些为佟妃不值。

第四十九章 初识愁滋味 (三)

戴铎自从路遇胤禛之后,经过数番思量,终下决心。戴铎是个聪明人,他明白,以科考而一跃龙门局的功名固然名声好听,然而科场之上世事难料,如江南贡院之故事,众举子闹到要抬孔圣人像游街以示科场舞弊之不满。自己一介寒儒,无门无路,要跃龙门已有诸多不可定因素。而胤禛敏而好学,见识颇深,是皇阿哥之中的佼佼者,辅之未必不能偿自己所愿,于是,便弃科考,一心跟随胤禛。胤禛通过诺敏帮忙,给戴铎捐了一个六品户部主事衔,又请裕亲王将戴铎抬入汉军正白旗。戴铎自是对胤禛感激不已,若是走正经科举之路,即便位居三鼎甲,也不过放一个六品的翰林院编纂,其他正派子进士,从七品衔都算是高的了。

胤禛也曾与戴铎讨论佟妃之事,言语之中颇多不忿,戴铎看着胤禛,轻笑一声, 道:“四爷,皇上至今不封后是因为您。”

“因为我?此话怎讲?”胤禛不解,问道。

“四爷应该学过《左传…桓公十年》一篇,其中有一句怀璧其罪,四爷可知道何解?”戴铎又问道。

胤禛若有所思,道:“戴先生可是指我就是皇额娘所怀之璧?”

戴铎道:“四爷聪颖,一语中的,虽说奴才的比喻并不恰当,但道理却不差。四爷现在皇上圣眷正隆,食着贝子双俸,阿哥之中是独一份,可以预见,两年之后,四爷分封之时,贝勒的爵位是少不了的。而四爷前两年处理的伊特木根和史书那两件事,有胆有识,维护法纪而不吝得罪亲王,博得朝野喝彩,更是增加了四爷在皇上面前的分量,但皇上却也因此对四爷不放心起来。”

胤禛道:“说下去。”心中不免为戴铎所言而惊心,其实自己也隐隐约约有所感觉。

戴铎接着道:“太子是皇上圣心默定得继位人,却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中规中居,而四爷却锋芒展露,皇上岂能不忧?若是四爷声誉日隆,难免没有取太子而代之之嫌,而太子本身柔弱,若是无力控制局面,皇上又将如何是好?如果再封贵妃娘娘为后,四爷您是佟贵妃的养子,虽非嫡子,但也子以母贵,四爷对太子的威胁就更大了。佟妃身后是佟家,佟家本身就是勋戚。贵妃娘娘的父亲佟国维已入上书房。当然,皇上当初只是为了掺沙子,是看索额图,明珠党争过盛,而熊赐履,张英等年尽致仕,高士奇又身为汉臣,七次超迁,虽位列台阁,却还不够分量,加上此人与明珠走的颇近,皇上对他也不完全放心,这才有此一举。但是现在局面又有不同,奴才在户部,也能看到一些明发的廷谕,若是奴才所料不错,皇上对于索额图,明珠两派只怕都要动手了。若是这样一来,岂不是佟国维一派独大,再加上皇后和四爷您,这一党皇上不惊心才怪呢。”

胤禛皱紧了眉头,道:“从何得见皇上会处置索额图,明珠?”

戴铎不慌不忙,从怀中拿出一份撰抄的手本,递给胤禛,胤禛一看,却是去年年初御史陈紫芝参劾湖广巡抚张汧行贿受贿的奏本,矛头直指张的后台明珠。康熙在奏本上批注:“科道职在纠参。张汧贪婪,无人敢言。陈紫芝独能参劾,甚为可嘉。”

胤禛不由得失笑,道:“这张汧的贪名,连我也有所耳闻,皇阿玛处置他也在常理之中,只是这份批注里面,无一字提及明珠啊?戴先生缘何断定皇阿玛要对明珠下手了呢?”

戴铎道:“四爷莫急,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四爷可知于成龙此人?”

胤禛道:“当然,名满天下的直隶巡抚,满天下望去,还有何人不知。我师傅顾八代评说此人刚直不阿,是文臣谏死的表率,连皇阿玛也颇为敬重他的风骨。”

戴铎道:“四爷可知于成龙有给皇上的密奏之权?”

胤禛答道:“我虽不能确知,不过却可以猜出。本来直隶地面就最是难管,予以密奏之权并不稀罕啊。”

戴铎道:“我再多问一句,四爷可还记得王维珍?”

胤禛道:“你说得可是那个顺天府丞,于成龙,王维珍与明珠有何关系?”

戴铎回道:“四爷少安毋躁,待我慢慢道来,这个王维珍乃是于成龙的次子的同年好友。”

“嗯“胤禛仿佛摸着些脉络,却还不甚明朗。

戴铎又道:“王维珍上次吃了亏,半年多前于成龙调直隶巡抚后,两人曾见过一面,从王维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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